正是姬多受罰,不足重獲重用之時,那金不換與嚴峻二修卻然出關。其二人同時行出,便急急往不足之下處而來。
「金師弟,好久不見也。」
那二修眼巴巴瞧了不足道,似乎在觀視主神般渾體帶了虔誠。
「啊喲,二位師兄,怎得這般見外呢!難道吾三人不是同門師兄弟麼?」
「是!只是金師弟,汝到底何人?怎得有如是了不得之道訣在手耶?」
「呵呵呵難道不好麼?」
「好!只是吾二人愈修深入,愈加心聲感佩,幾乎不能自已!師弟,吾等有時都懷疑汝乃是主神下凡點化吾二人也!」
「呵呵呵,有何不可!只是某家有賢妻,或者已然主神之位也。」
「呵呵呵師弟原來亦是善吹牛之人也!怎的吾二人先前無有感知也。」
「哦!呵呵呵」
那不足只是嬉笑。而後三修促膝相談,將其一眾境遇仔細道出,三修皆感修行不易,長聲太息。
「對了,二位師兄,汝等已然一度神明之境界,往後有何打算?」
「吾二人打算追隨師弟,一生不棄!」
「呵呵呵,此言過矣!某家有大危難在身,決然不敢有誤二位兄長之修途也。」
「金足師弟,不管往後如何,汝之性行吾二人已然盡數瞭解,便是汝與主神有仇。吾二人亦是義無反顧也。」
「或者某家果然乃是主神之仇家呢!哈哈哈」
「哈哈哈便是如此,吾二人已然相隨,決然無有二話。」
「呵呵呵,二位師兄,此事暫時按下不提,往後再說。不過汝二人若想要再進一步,怕是尚有幾多艱難之大事兒需經歷也。汝二人可願意忍受艱辛。」
「金足師弟,吾二人願意隨了汝修行,便是願意聽從汝之號令與指派呢。」
「倒非是要命之事宜。只是路途遙遠,怕是前去不易!」
「金足師弟。汝只管明言。」
「某家自家有一神域。喚作道一神域,乃是在據此遙遠之神域之外,亦即眾家所謂一處異端地也!其地深藏龐大幻陣之中,無人可以覓得其處所。便是主神已然無能往去。其地有一處太古元始大神之秘府。乃是在某家藥田之下。大陣遮掩。故無有修眾可以知悉!然某家自得知其密,日裡破解得其秘府之防護大陣,洞開其地。果然有一座秘府。汝等二人便在此地靜修,可以得其秘府中神格相助而成就三度大神之位,甚或可以突破桎梏,終成主神之位也。」
「啊也!啊也!天也!汝真乃是吾家師弟麼?」
那二修聞得斯言驚得目瞪口呆,等其愣得半晌,回過神來,忽然皆驚懼而呼道:
「天也,難道汝當真是主神降臨,點化吾二人麼?」
「呵呵呵往後待得爾等修為大成,說不得便會與某家為敵也!」
「胡說!啊也,師弟,這般稱呼,似乎不妥!讓吾二人如何稱呼也?」
二人忽然結結巴巴、顛三倒四、拉拉雜雜說了半晌。那不足微微笑道:
「某家已然乃是師弟也,此一世吾等便是如此也!」
而後不足將那路徑之圖畫盡數注入此二人之識海中,太息道:
「汝二人入了那幻陣之中,便只管悄然修行。有神修來叩關,萬萬莫要理睬!否則汝二人定然有性命之憂也。」
「吾等曉得!吾等記下了!」
過了數日,那二人得了不足之令諭,往無邊幻神域外尋覓一種神鑄法料為用,便就此而去了。待其再來,已然有莫大神通,此後話也!
「金師弟,金不換與嚴峻二修怎得遠去尋覓神材也,難道不虞域外之萬般危險麼?」
「呵呵呵此二人自有其機緣,別家卻然強求不得。然往後大師兄亦然有天大之機緣也。」
「某家有天大之機緣?呵呵呵吾自家怎生不知也!不過還是多謝師弟之吉言!」
「大師兄,吾家此地有重兵守護,怎的尚有大能之修,日裡尋來此地耶?」
「哦!呵呵呵,吾自以為此事機密,師弟不可能知曉,哪裡知道師弟卻然有如是之能也。」
「呵呵呵,大師兄,吾雖常在鑄器,然修行之法卻然無有一絲之斷絕。便是此間若干修之私密亦是瞭然於心呢。」
「哦,呵呵呵,師弟果然非是常人也。怪不得華胄師叔言道,要吾一生追隨了汝,莫要生出二心呢。」
「華胄師叔言過矣!只要師兄不喜,某家決然不敢強為之。只是追隨某家或者有大危難也。師弟雖然無懼,然卻不敢有誤大師兄耶。」
「唉,算了!吾亦是思謀得良久,知道或者師弟有不可告人之身份。然人生一世當轟轟烈烈才是,豈能安然平庸而死於安樂也!此般生活修行非是某家之所望著,故吾家亦是定了生死相隨之大宏願也。」
「大師兄,小弟謝過!從此後當為大師兄謀,決然不敢有異心也。」
「呵呵呵,算了,某亦是知曉,先前之所為有誤會之處,然吾二人亦算是有患難之交情,從此後定然心心相照,勿得再有私心也。」
「哈哈哈金足師侄,莫要怪師叔偷聽,師叔乃是欲衡量汝家之長短也。從此後願為鞍前也。」
「師叔!」
那不足觀視得華胄之所為,知道其亦是觀察的自家良久,如今定下這般追隨之心思,為之心下感動!那不足目中忽然潮濕,對了華胄深深鞠躬道:
「師叔,金足定然不負所望也。」
便是這般,那不足精心造物,連帶華胄與黨一二修亦是得了重器。三百三十四年冬,華胄二度成功。又一百八十二年春,黨一二度成功!此兩件大事,幾乎驚動黨氏一族之老祖等一干大能,仔細盤問未果,便悄然使了詐計,以為偵測。然此二修之閉關修行,再無有半絲兒與外界相勾連。
五百五十年夏末,姬多師叔出關,其人已然一度巔峰之境界,叩頭謝過老祖,而後急急駕了雲頭飛至瑤山一脈鑄造坊之居第靈石浮空處,直直行入,對了那華胄冷笑道:
「華胄,吾姬多又來也!」
華胄冷笑道:
「姬多,怕是汝家欺凌之鑄器坊從此不再也!」
「哼,是麼?吾倒要瞧上一瞧,如何從此便不再也!」
那姬多忽然行來,將那不足逮在手中,大聲道:
「吾,姬多,不日將衝擊二度神王之境界。此次出關乃是欲去了心中之驚懼與暗疾。或者一次突破便可以為二度之神王也。」
「姬多,汝倒地意欲何為?」
忽然斜插裡一修衝來,緊緊兒護在不足之身側。
「啊也,上邪,汝這般萬人騎之婊子,連汝亦敢壞某之大事!」
「姬多,汝先時欺凌鑄器坊,吾忍了!該是吾家爹爹有大不是也。故便是吾家黨土崗師兄蒙難,吾亦是無有出手救援!便是汝強上了上邪,吾亦是當替父贖罪!然今次吾決然不能忍!」
「哈哈哈,婊子,汝終於現出了妓女之形貌也。難不成汝這是看上了此金足惡賊?」
「不錯!吾雖受辱半生,然心中之真誠願意盡數交付金足,雖死無憾!」
那不足聞言大是震驚,其從無有感受到此上邪之情緒,甚或無有一絲兒恩念!只當其為自家師尊之愛人也!然其時其直言表白,只驚到了一眾門人弟子,連同華胄等修亦是不知如何耶。
「金足,吾雖是汝師尊之師妹,然修行之人,哪裡有這般多忌諱!吾只要汝叫吾一聲上邪便了!從此願意為汝生死!」
那不足癡傻不知所以,只是呆呆觀視上邪,忽然便有炎姬行過來道:
「上邪,從此時起,汝便是吾炎姬之親姐妹!」
那炎姬亦是持劍與上邪同立。
「金足,難道便是上邪之名字亦是不敢喚出麼?」
那炎姬大聲道。
「啊也!」
那不足此時才算是明白過來。
「上邪!多謝汝之真誠!」
「啊也!金足賊子,上邪不過一介婊子,值當汝為其吹簫麼?」
「住口!姬多,汝,下流胚子!便是連上邪之腳趾亦是不如!何敢侮辱人也!」
「啊也,眾家師兄弟,師侄等,汝等可以作證,此金足公然侮辱師叔,吾不取其性命,便是無顏再立足塵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