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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五十四集 文 / 往生老魔

    「金師侄,可識得妾身?」

    一女修忽然那邊現出行跡,正俏生生裡不足之舍下門首。然不足舉頭而望,卻然無曾得遇,不曾相識。那女修觀視不足半晌,忽然微微然一笑道:

    「金師侄當是不識妾身,然那上邪師妹,汝定是識得,其乃是汝之師尊舊情,汝還造的一柄神器與她呢。至於妾身乃是黨氏一族七十二內門弟子,上邪之大師姐,名喚炎姬者是也。」

    「原來是炎姬前輩駕臨,久聞大名如雷灌耳,晚輩金足,有失遠迎,望恕罪則個!」

    那不足聞言急急起身,深深躬身施禮。其修大名果然久聞,家族中向有其二度之下第一人之名頭也。

    「咯咯咯金足大師,不必拘禮。吾雖一度神明巔峰,然按門中舊例,身份不過與鑄造大師一般無二,或者吾二人可同輩論交?」

    「啊也,此萬萬使不得!小可不過黨氏一族瑤山一脈之低階弟子,哪裡有甚麼資格與門中大佬同列。」

    「咯咯咯,汝倒也有趣。也罷,無外人時汝便稱呼妾身炎姬可也,有人時卻稱一聲師叔如何?此一來可以全汝之忌憚,二來吾二人亦可以相交若友朋,不虞太過見外也。」

    那不足聞言大疑惑,與此修向無有交集,不過是久聞其大名罷了,怎的這般獻慇勤?遂接口道:

    「師叔大氣若此,更復叫小可不敢造次也。如此小可便愧受。稱呼前輩一聲師叔也!便是這般與二度之下第一修有交集,此與小可而言,亦是與有榮焉!」

    「咯咯咯,金足,妾身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

    「啊也,師叔有話只管說來,何須忌諱!」

    那不足聞得斯言,心下暗自好笑,果然有事。

    「妾身觀得上邪之神器了得。更有那四般地母壽禮之神器。各個精品。心下艷羨許久,又復無緣得識大駕,不能稱心。今吾二人既然相識,反正早晚要有求與汝之相助。索性今日便厚了臉皮吧。」

    「呵呵呵。師叔豈能如此般言論話派某家。此事與某不難。又無家族禁絕,某家這邊動手好了。只是小可赤貧,一應神鑄法料還得需師叔備齊。」

    「這個自然。然不知需何物?何份量耶?」

    「便是以師叔之神器而定也。」

    「嗯。吾善刀兵,目下手中法刃亦是刀兵。」

    「不知師叔之刀兵怎生模樣,鑄成神器需甚神通?」

    那炎姬將手一揮,此處天地神能元力凝聚而成一把刀兵般器械,上下翻飛,甚為靈動。不足觀視良久,暗自一點頭。又復與炎姬此女仔細商議神兵之功效,至午時,那炎姬方才懷中踹了神兵鑄造之料單而去。

    鑄造坊近來亦是忙碌,高層,便是大師兄黨一亦是迎來送往,不可開交。至於華胄等鑄造坊中實權派,更是忙得無有日夜。一邊是大典後護送神器,一邊是門中大佬召見,問詢一干神器鑄造之事宜,一個完了,另一位大佬又來令函。

    正是門中高層並一干相熟之人紛紛往去下單子鑄造神器時,忽然便是老祖等黨氏一族下了家族令,神器鑄造非家族之旨意,不得尚自鑄造,否則罪在大師並一干鑄造坊高層!復有幻神地星地母之聖旨,黨氏一族不得尚自為地星外之神修大眾鑄造神器。

    年許之時日後一日,正是夜半時分,不足之居室門戶,忽然悄悄兒洞開。那炎姬嫣然而笑道:

    「金足,勿得嚇著汝吧。」

    「呵呵呵,師叔悄然而來,卻是驚嚇了小可也。」

    「此法袋中之神鑄法料,金足,汝且來觀視一二,看看夠不?」

    不足將眼一掃,笑道:

    「師叔果然吃得開,此等法料等閒便是瞧一眼都難,師叔只年許便已然收拾齊全,著實了得。」

    「呵呵呵,如此有勞師侄也。」

    「只是」

    那不足正欲將家族令及其地母聖旨之事宜點破,哪裡知道,那炎姬只是一閃身便已然去了。

    「哼!好生不地道之修也,此子不可深交啊。」

    那不足忽然太息一聲道。便是這般一聲,那炎姬終是失卻修為再上之機緣也。差不多三年後,家住中有了新訂單下來,欲兩般神器天舟為用。著令不足等一干瑤山一脈鑄造坊大能剋日鑄造,十五年為期,不得拖延時令也。

    「大師兄,一十五年果然時間太急,小可委實不敢應承也。」

    那黨一道:

    「金足師弟,此時乃是家族令,無有誰人可以更改之!」

    於是那不足復去華胄師叔處哭訴。

    「唉,黨一說得無錯。家族令下,便是老祖亦是不得更改也。兀那金足,汝自去精心鑄造吧,便是遲一些,了來亦是無妨。難不成家族連神器鑄造大師亦是不要麼!」

    「是!」

    那不足聞得斯言,方才放心去了。華胄觀視得不足行出去,歎口氣道:

    「這般天資聰慧、才華橫溢之修,怎的如此木訥也!手中有這般驚人技藝,卻然受制於區區家族,這般當驚耐怕,畏之如虎狼也。唉,只道異端域之修膽大,亦有若此修者也。亦不知吾等招募其人,與其而言善耶,害耶?」

    那不足行出去,然其禁忌元力之能豈是區區華

    胄可以感知者,故其言語盡數為其所聞也。不足忽然微微一笑,暗自腹誹道:

    「某家之難,豈是爾等可以知曉者也。若非是主神等絞殺,哪裡有這般受辱下里巴人也。」

    不足往去黨一處道:

    「大師兄,剛剛出關未及數年,又復如此。雖投身大師兄麾下,卻然無有一絲兒功勞,心下甚為不安。此次閉關又復十數年月,若吾等一脈有事,金足願意聽憑大師兄發派也。大師兄,往後有事,汝卻可以與高層接洽,道是吾金足願意聽令,只是不得為難吾等一眾師兄弟。」

    那黨一聞言暗自好笑,然已是真心道:

    「金足師弟無慮,有汝家大師兄在,多大難處亦可化解也。」

    「是!大師兄所言極是。如此師弟便去閉關也。」

    金不換與嚴峻二修送了不足去閉關,待其地無有他修,那不足取出兩枚玉簡道:

    「此物乃是某早年所得,因與自家功法不合,故久在下處蒙塵也。此次閉關,復得需十數年之久,故將其增二位師兄,以為勤修也。」

    那金不換與嚴峻二修渾然不在意,只當是一道術法罷了,便隨意收在身上。那不足觀視得二修行出去,便封禁了此地內外,閉關鑄器。

    且說那金不換與嚴峻二修回歸,二修兩兩相對飲酒,忽然那嚴峻道:

    「師弟,金師弟有術法傳下,觀其小心翼翼狀,不知是何?」

    「還能是何,不過一道術法爾。」

    兩人一邊言論,那嚴峻卻一邊將出那玉簡,以識神觀之,忽然便滿臉震驚,蹭一下立起。

    「嗯?怎得這般模樣?」

    那金不換詫異道。

    「師弟,汝汝汝且自家觀看!」

    那金不換疑惑而端坐,亦是將出那玉簡,觀視,不過一眼便撲騰一聲坐地上。

    「娘也!金足師弟,汝倒地何人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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