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麓小姐,怎的此地一橋之隔,橋左便是苦寒之水,而其右卻溫熱可心耶?」
待得不足將那女魔仙放出,上了岸,那丫頭便奮力撲進右側水中往遠處去了。不足觀視兩邊水道相通而水不同遂啞然而問曰。
「呵呵呵,金足閣下,怎得不聞地分南北,北地寒而南地溫融也!此地便是似如南北之分也!其左有湧泉出於寒潭,自然其水寒冰也,而右則其水出於溫泉,自然溫熱也!至於此橋卻是後人所構造,依地勢所造,非是自然之分界也!」
那不足於此女相聊幾句,忽然皆感欣賞,故不一時居然攀談起來。待其門下丫鬟來歸,兩人一時似如友朋。
「小姐!汝不為水兒做主,反而為此淫賊解惑!真正氣煞吾也。」
「咯咯咯水兒,其本就無有偷窺吾二人,哪裡來淫賊也?何哉報復也!」
「然其將水兒丟入寒潭中浸泡」
「咯咯咯乃是汝先將金兄丟入寒潭呢!」
「啊也,金兄!哼!莫要令大公子知悉才好,否則只怕金兄做不成,反而成了狗熊也!」
「水兒!」
那小姐惱怒道。那水兒觀此,微一收斂,忽然便脫口道:
「啊也,晦氣!說誰誰便到也!」
那岳麓小姐忽然眉頭一皺,回望那橋頭上傲然而立之一介男修。
「岳麓,怎的在此地與陌生之修搭腔耶?」
「乃是此修落水寒潭中。小姐觀其可憐,令水兒救起上來也!無有隨意搭腔呢!」
「哦?兀那漢子,汝何方人物,怎的到吾家黑水門此地來?」
那不足前行一步,深深一躬,而後起身道:
「這位公子,小可遭了強人,身上寶貝遭其打劫,幸得尋了機緣逃脫,只是又復遭了兵禍!一夥兵士與外來之修衝殺。某家躲之不及。復受強擊,狼狽遁逃,不提防墜入此寒潭中,渾體乏力居然上不得岸。幸得二位魔仙子搭救!某感激不盡!」
「哦!如此汝可以去了!」
「慢!大師兄。此修受創頗重。當援助一二才好!」
「哼,外來之修衝擊吾無花魔域,此時已然斬殺數位大能將軍。方才有官家告下來。諸門諸派不得收留半修!此人來路不明,吾等豈敢收留耶?」
「大師兄,此修不過元魔之境界,哪裡能是域外之修眾耶?況其身無寸兵,而此霧靈山中魔獸凶悍,此時將其推出,豈非令其尋死麼!」
「此有如何?難道要吾家宗門當了天大之責麼?」
「啊也,大公子,不如這樣,先將此修收容了去獵獸,待其身體好些,卻打發了遠去!」
「哼,便這樣吧!岳麓,隨吾來。」
那岳麓小姐隨了那大公子去了。
「喂,臭小子!汝方才將本小姐丟進寒潭?嗯?」
那水兒行過來,惡狠狠道,一邊拽了其衣袖往橋頭過去。那不足只是笑盈盈隨了那水兒前去,過得一段林間小道,行過一道緩坡,那坡下便是一大片寬廣之平原之地,百十里遠近,其上各色魔殿林立,有大批魔眾往來。
「啊也,此地好生廣大也!」
「哼,傻眼了吧!此不過區區外露之處所。吾家自家魔域更復廣愈此間數倍也。」
「自家魔域?」
「啊!小子,此話吾卻未曾說過!」
那水兒忽感言語洩露,急急道。不足笑瞇瞇道:
「嗯,汝自是無有說過什麼話語呢!」
「咯咯格,這還差不多!」
「水兒姑娘,今兒怎得有閒來吾家破廟耶?」
「乃是奉了小姐與大公子之令諭,將此修送來此地。小姐道是汝家此地少修,收了此修相助呢!」
「不敢!多謝小姐掛念!」
於是那不足便左左右右瞧視此地,觀其不過數百修,盡數低階弟子,功法至高者不過此地此修,乃是陰魔之修為。
「喂,小子何名?」
那陰魔之修道:
「大人,某家金足是也!」
「嗯,觀汝元魔之修為,法力不錯,可以隨了獵獸之修眾出任務也!」
「是!小可明白。」
「水兒姑娘,這般安排可還滿意?」
「嗯,不錯。」
那水兒觀得不足入住一處魔家四合院中,而後笑瞇瞇道:
「金足,待汝體格康健也,吾必與汝競技一比!哼!居然將吾丟入寒潭中。」
「隨時奉陪!」
那不足亦是笑盈盈道。
「討厭死人也!亦不知認得一輸。」
那水兒嬌羞一瞪眼,咯咯格輕笑而遠去了。
黑水門,無花魔域之中等門派也。有魔修數十萬,為此地一方之霸主也。其門中所轄霧靈山有魔獸大多。誘捕獵殺而得獲者,可遠銷外域,此為其門中一大收益也。不足所在之獵獸者,
不過其黑水門之獵獸者中小小一隊爾,其頭兒陰魔修為,一眾手下居然多為元魔之修為。那不足入住此四合院中,心間大為舒適。蓋此地與凡俗界之所居大同之故也。
半年。那不足終是體格復原。此一日,那老大行出道:
「金足,汝已然白吃吾家飯食之日不短也,明日卻隨了吾等前去獵獸,記得今日好生準備一番。」
「是!在下曉得也!」
同一院落中四修行過來道:
「金兄弟,此次非同往時,吾等不過前哨人馬,後續有千人大隊為主力。此乃是欲強取魔人之聖地也。魔人必拚死一抗。故此去,要緊非是他物,卻是跌打損傷丹藥!余外才是回復法能者,醫治毒障者之類。至於魔兵,卻然以魔弩為上,機關法器為主。護具需盔甲全套才好。」
「嗯,曉得也!多謝諸位師兄提醒。」
第二日一大早,不足等收拾得整齊,一路往霧靈山而去。正行間,那道旁二女俏然而立。不足抬眼觀之卻然乃是那岳麓小姐與其丫頭名喚水兒者。那水兒觀夫不足行過來,將手招一招道:
「小子,過來!」
那不足行過來,對了那岳麓小姐深深一鞠躬道:
「多謝小姐大恩,收留在下於此間將養,得以身體恢復康健!多謝!」
「喂,小子,怎得不謝吾水兒耶?」
「多謝水兒姑娘!」
那不足誠懇道。
「咯咯格,得了,知道汝今兒去霧靈山獵獸,吾家小姐與水兒過來送汝丹藥呢!」
「啊也,多謝!多謝!」
那不足目中溫色大增。
「金兄非是一般人物,小妹不過適逢其會,幫得一把爾,豈敢受金兄大禮!」
那岳麓小姐嬌柔道。不足觀得其目中神光,分明乃是帶了嬌羞之意,雖暗暗一驚,拜辭而去,急急隨了主修前去。
「唯,金足,汝怎的與岳麓相識?」
「乃是偶遇爾!」
「嗯,以吾觀之,似乎那水兒與汝關係非同一般也!」
「嗯?不會吧!吾與那水兒相爭多次,其大有惱恨之意呢。」
那岳麓觀得不足前去,好半時不語,那水兒行過來道:
「唉!若得了金足為夫婿,倒也不錯!」
「哦?水兒亦是愛憐其人麼?」
「是!嗯?小姐何意?」
「不瞞水兒,金足其修,吾吾唉!走吧!」
那主僕二人遠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