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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一十一集 文 / 往生老魔

    且說此妓院乃是城主之少公子名下,其時其正與院中老媽子算賬,聞得這般琴聲,大震撼!

    「慧姐,此何人哉?怎彈得這般絕妙天籟神曲耶?」

    「院中無有這般好手!便是此域中萬家妓院,亦是無有這般琴師!」

    「啊也,何以呆在此地,還不快快將此人請來!此搖錢樹也!」

    「啊也,哥兒不愧商事出身,高啊!」

    那老媽子慧姐臨行不忘奉承一句,便這般邊說話兒,邊急急行出。

    「方纔何人彈琴?」

    「啊也,慧姐來也。」

    座中有識得慧姐之恩客,起身打招呼。那慧姐邊回復,邊卻急急往樓上而去。其身後一女亦步亦趨隨了道:

    「乃是一恩客!姬房中之魔修也!其人先是一陣大哭,而後便彈琴呢。」

    「大哭?何哉大哭也?」

    「不知!」

    那慧姐上了二層,沿了長長迴廊疾走,一邊不停與相熟恩客打招呼。這般行入那姬之房中,觀得其女子,仍呆呆立窗旁,眼望窗外紫色晴空。

    「姬,此地恩客何在?」

    「啊也,慧姐!恩客?哦,其已然去了也!」

    「去哪裡耶?」

    「嫖客之事兒,奴家哪裡敢問!」

    「啊也,禍事也!少爺欲此修留下呢!」

    「啊也,慧姐,恩客欲走,吾等哪裡敢強留!」

    「此人何名?何方人士?來此何干?欲往何地?現住何處?」

    那慧姐急急問話。弄得那窯姐兒姬不知如何應答。

    「大約乃是其嬌妻死也,喚作什麼靈兒者!對,便是這般一個名兒。靈兒!其嘟嘟囔囔一個勁兒叫這般一個名姓呢。至於其他,奴家卻然無有問詢也。因向無此例,故奴家亦是無有敢問詢。其實,奴家亦是好奇,問過其一句,然其卻然咿咿嗚嗚,哪裡說得清!」

    「汝問過其何語?」

    「便是其琴技得之何人?」

    「其如何言語?」

    「便是」

    「仔細思量,務必想得清晰!」

    那慧姐沉聲道。

    「是!」

    那姬大為不喜。然又不敢造次。唯皺了眉頭思量。忽然其抬頭道:

    「似乎其琴技得之其大婦,喚作什麼嫦兒!」

    「嫦兒?姬,汝乃是琴技大家,可知道有琴技高絕者名嫦兒者麼?」

    「這卻這卻無有所聞!蓋其琴技之高絕此域中幾無有相較者。唯」

    「何?」

    「唯其演奏者乃是一曲。似乎有他域中之修。曾聞得有修演奏也。或者可以以此而查知!」

    「此曲,似乎吾亦有聞。嗯,汝之主意不錯。待吾去告知少爺,再做打算。」

    那姬靜靜兒低首,仔細將其後不足之所演奏曲調,小心記下。而後操起古琴,反覆試演。

    「啊!此曲何名耶?得之無名恩客,便叫無名好了。」

    慧姐之居處,那少公子於當地渡來渡去。

    「如此說來,無人知其何來?亦無人知其何去?」

    「正是如此!」

    「那此曲,流傳於何地?」

    「乃是火魔域中明樓萬花樓上流出。演琴之修亦是無有名姓,只是彈奏,而後遺下一句乃去。」

    「啊也,此修好生神秘也!」

    不久此地魔道域中流傳出一首古琴曲,彈響魔道域中萬般妓院酒樓。

    淨世,老祖之坐下最小一介弟子,此時跪伏大殿中中央,其左右兩列武靜立,其上有老祖端坐。

    「淨世,汝可知罪?」

    「淨世之罪,罪不可赦!然淨世卻然不曾料到,那聖主其修居然喪心病狂至此,以毀滅一域之地而亡吾精兵!淨世懇請老祖責罰,縱萬死亦絕無怨言。」

    「萬死?汝萬死,吾家數以億計之兵馬何人來掌控?與聖主那賤人對陣,何人敢言勝機?汝之身上頭顱暫時寄下,戴罪立功。」

    「是!多謝老祖不殺之恩。弟子當竭盡全力,將兵與那聖主爭勝,決然不退縮!」

    左右兩列大能此時皆面面相覷,以為此輕描淡寫之責罰哪裡能抹去其失卻億萬魔家士卒之罪過。

    「老祖,億萬士卒之毀歿,得需一修替罪!如此輕描淡寫,恐多有不服者也。知道之眾以為妥當,不知之修以為此徇私呢!」

    「爾等以為老夫徇私麼?然爾等可有敢於將兵與聖主爭勝之修麼?」

    眾聞言皆不語!老祖之意何人不知!此明明之徇私,哪裡有半絲兒公道可想!

    「老祖,該是與師弟一個罪名,而後叫其將功贖罪,這才妥當。否則恐不能服眾!」

    「大膽!汝將兵千萬,交手未及月餘盡數折損,而汝之師弟大軍過處,

    百勝!便是聖主亦遭其強逼而不得不收回億萬分身!這般功勳可是爾等能夠得之?而汝只興兵,戰無有敗績,卻然自家驚懼,丟下萬軍,獨自家逃出。此時居然欲自家之師弟墜井下石!汝之德豬狗不如!來呀,將此小人於吾關押萬古囚魔獄中,永世不得出來!」

    「啊也,師尊饒命!師尊饒了弟子吧!弟子不敢也!弟子再也不敢也!啊也,師弟,替師兄求求情啊!師弟,師兄錯了!啊也」

    那殿下數百修觀此,哪裡尚有敢言語者?只是將眼瞧了淨世其修。

    「師尊,當此用人之際,請師尊網開一面,饒了大師兄吧!」

    那淨世伏地叩首道。

    「哼,若非淨世之求情哼哼!汝即刻歸於淨世麾下,唯其命令是從,否則數罪並罰,定然於斬魔台上走一遭!」

    「弟子不敢!弟子斷乎不敢!」

    那大師兄口中這般哭泣,雙目中怨毒之光絲絲纏繞,哪裡有半點兒悔意!

    大殿議事罷,淨世行出,其將兵億計復行出與聖主爭勝。

    且說那大師兄歸家,正激怒交集,撕扯了數位妻妾蹂躪,忽然門外有魔童來報,道是老祖有請。遂一驚,急急收拾了諸般性具,提了自家衣褲,往外疾走。

    「大師兄,師尊有請!」

    「八師弟,師尊何意?」

    「大師兄只管去,無需擔憂。」

    「是,多謝師弟提醒。」

    老祖下處,那大師兄伏地叩首,連連認錯。

    「起來吧!為師今日之所為不過欲將汝放歸淨世之核心圈內。有汝看管其行事,為師放心也。」

    「啊也,弟子明白!師尊放心,弟子必竭盡全力達成師尊之意思。」

    「記住,不得橫加干涉其軍事,亦不得謊報淨世之所為!否則為師必當重罰。」

    「是!弟子明白!」

    「去吧!」

    那大師兄行出老祖之修行秘地,一路之上哼哼唧唧,興高采烈,好不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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