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千域之兵馬司殞命,此事霎時若荒原火燃,引發了軒然大波!然火魔域之通緝書散發此域,其罪行昭彰,死有餘辜!
然在滅界一處秘地,一聖魔之修為漢子聞得此訊息,硬生生將一座山嶽擊得毀去!
「狗賊!殺吾孫兒,焉能令汝再活!」
那聖魔大修眼光如炬,盯視那一道晶瑩之壁障,其孫兒之死,那一幕幕圖畫居然閃現,觀視那不足如何取其性命,如何毀歿其阿修羅不滅聖體,如何打散其魂魄煙消雲散!其身後男女兩修哭哭啼啼個不住!此時觀得那阿修羅魂魄盡去,不自禁放聲大哭。聖魔大修長歎一聲道:
「可惜吾天資超常之孫兒啊!居然已然修得阿修羅不滅聖體,再進一步便有兩界來去之神通也,此聖主之能也!可歎!可惱!可恨!孫兒魂魄不遠!待吾家族為汝報仇!」
言罷回頭,冷冷盯視那男女二修道:
「汝二人下山去擊殺此賊修,不得有違!」
「是!」
那二人惡狠狠應一聲,行出門往前廳而去了。
門內秘地中,那聖魔大人忽然賊兮兮微微一笑,自語道:
「聖主此次當如何責備於吾家宗族!」
前廳,那男女二魔修立高堂上,大聲道:
「諸位宗族老人,吾兒已然習得宗族秘法,成就了阿修羅不滅聖體,然初成時卻遭一魔修擊殺,便連魂魄亦是無可追尋!老祖宗已然准許吾夫婦出山,一來取了吾兒之死屍,二來替吾兒報仇雪恨!請諸位宗族老人許吾夫婦帶了門人前去!」
「啊也!此吾門中之大才也,怎得夭折!」
「請諸位宗族老人允許?」
那夫婦二修伏地叩首不起!
「既然老祖都允許,吾等自不便再阻!只是此次下山,務必得遵守聖主之約束。不得出格!否則便是吾等亦是無法交代!」
「是!弟子省得!」
而後那夫婦二魔修往去宗門內中挑選百十餘大魔,匆匆下凡而去。
且說不足行出小千域,往滅界之上位域而去。因那大鼎便在聖鼎域。故其行動幾無囉嗦,上路便行。
「道友慢行!老衲迷了道途。借問一句!」
不足正行間,忽然一聲清晰之聲息傳入耳中。那不足頓了身子,回頭觀視,卻是一老魔修行過來。
「老丈,何事攔某?」
「道友,此去可是小千域之飛鷹城?」
「嗯,不錯。正是飛鷹城。」
「老衲可否同行?」
「咦,老丈怎得不獨自去呢?」
「唉,不瞞你說,老衲一生獨與方向不合!每每行走。必錯過了路途!」
「這個!唉,非是在下不願,乃是在下一身麻煩,恐有誤老丈呢!」
「呵呵呵,何哉有誤耶?老頭吾所歷太過遙遠。早便堪破生死,何懼麻煩也!走吧!」
「這!好吧!」
那不足觀視此老丈這般模樣,無奈何唯隨了那老丈直走。
飛鷹城尚遠,忽然便是一天黑壓壓烏雲飛過來!
「咦?怪哉?怎得非是紫雲,卻然是烏雲來也!」
「或者便是禍事來也!」
那老頭兒道。
「嗯?禍事?」
那不足聞言忽然心中一凜。緩緩吐出道訣,將全力引而不發!
「前方來著何修?」
那邊黑雲中飛出一修,大聲開口道。
「爾等何人?怎得擋住某家去路!」
不足喝道。
「吾,聖魔山聖魔家族中雲錦家族之當代家主。」
「雲錦家族?不曾有聞。」
那不足皺眉道。
「大約汝連聖魔山都不知吧!」
「確實不知!」
「哦?哈哈哈果然一介傻瓜蛋!左右?」
「在!」
「何人與吾將其拿下?」
「弟子願往!」
有數修行出黑雲,往不足之一邊衝擊而來。
「老丈,汝且落了雲頭稍等,待某家將彼等打發了,卻來尋了汝一齊去!」
「小心!」
那老丈隨口道,而後降下雲頭坐地稍歇。
「喂,怎得將那老死狗下了雲頭?」
「啊也,汝怎能這般述說?何人無有父兄?何人不老,一輩兒年青?其修年邁,當敬之!何哉如爾等這般辱罵不休也!」
「咦?卻是個教習!這般嘮嘮叨叨教訓人也!」
「吾說那廝,爾等駕了烏雲怎得?」
「啊呸!拿下!」
數修吆喝一聲,齊齊飛過來。那不足觀得親切,繞開了便行!一眾數十修四下裡圍定。其一修道:
「小子,汝可知犯了何罪?』
「不知!」
「哼!上!」
那修眾忽然抖出一張大網,便如漁網一般,不足急急避之,然卻稍稍遲緩,居然吃彼等果然拿下。
「打!」
那不足遭網在網中,渾體上下緊緊兒綁縛,猶若粽子一般,面目煞是狼狽!其四圍數十修眾,聞得一聲打,紛紛將一顆顆拳頭對了不足之體骨猛揍!
「啊也!」
那不足大聲叫喊,然彼等卻然揍得愈發厲害。好半時,方有一聲道:
「不要打死去了!」
那不足聞得斯音,幾如天籟!畢竟一干大修之攻擊,非同小可也!
漸漸擊打稍緩,終是停息了來。那不足方才緩過一口氣,突兀一聲道:
「將其琵琶骨鎖了,投入大獄!待將另數修一併拿來,再做定奪!」
「是!」
有數修拿了器械,將不足恩倒地上,一對魔兵刺穿了不足之琵琶骨,將其牢牢鎖住。
半日後,不足已然身在大牢中。其琵琶骨上那一道赤金鎖鏈與地牢中大銅柱緊緊兒相連,渾體狼狽,倒在那濕漉漉之地上。
那不足仔細瞧視那大牢,禁制強悍,幾無可以遁出之機會也。在觀視自家,身上緊鎖刺穿,將其與那銅柱緊緊兒相連。而那鎖鏈與銅柱上亦是重重禁制!
「啊也!果然慎重也!」
那不足靜靜兒躺在地上,有幾束柴草墊在地上,除此再無一物!夜半時分,正是夜色濃重之時候,那不足以識神操控天地元氣,仔細布得一座陰陽禁大陣,將那天地元力禁絕,其琵琶骨上鎖鏈與那大銅柱上之禁制失去大破滅元力之支撐,漸漸失去其效。那不足便那般輕輕鬆鬆脫去了紫金鎖鏈,而後行出牢籠,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