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似乎有修追來也!」
那紫蓮花低聲道。
「嗯,無妨!」
五人走得急,然其身後一眾大能亦是緊緊兒尾隨了不放!
「八千,爾等四人先走,去前面大城覓一處所在等某,待為師與彼等玩兩手。」
那不足笑瞇瞇道。
「只是師尊,彼等人多,且皆有大能在,怕是不那般輕鬆也!」
「呵呵呵,爾等卻是太過小瞧某家也。」
「不如吾等亦是等在此間,待師尊大勝,而後再走不遲!」
那八千道。
「哼,八千,汝怎得總與為師過不去?」
「這個!」
「去吧!」
「是!」
那八千無奈何,唯親身前去,駕了雲頭,帶了兩小子與紫蓮花往那前方大城而去也。
而其時,那不足忽然一歎息道:
「或許已然然為彼等四修惹下了無盡禍患也!從此後,彼等修路艱難,可如何修至聖魔之境也!」
那不足一邊自語,一邊悄然以大破滅元力憑空造的一座大陣,隱在虛空,張網以待。
「汝,怎敢將吾之要犯劫走?」
「汝可是此域之域主大人?」
「然也!」
「既如此可否告知於某,吾家徒弟兩小龍隨在下學藝,從無有聞彼等有稍稍違逆域主大人之行為,怎得遭了大人之酷刑耶?」
「彼等身具之道訣,可是先生所著嗎?」
「不錯!」
「此訣,吾誓取之!」
「無有某之語。彼等自然不肯予爾此訣!這又何可以酷刑加身者呢!」
「然吾誓取此訣!彼等不給,唯動武力也!」
「如此吾予爾等此訣。爾等卻遠遠去,不得再隨了某家惹吾氣惱!」
「當真?」
「呵呵呵,吾從無有誑語!」
這般言語間,那不足隨手將一部《道一》之典籍拋去那域主大人。那廝瞧得清楚,好半時才道:
「先生真信人也!然吾有此訣。哪裡能夠容忍再有魔修可以習得此訣者?故汝等師徒仍是不免一死!」
「哈哈哈,爾等之無恥,幾乎可以之極亦!既然汝不思如何修行,卻思量如何誅殺吾師徒,汝亦不必活下去也!」
那不足忽然暗自一聲道:
「爆!」
那玉簡之道訣忽然爆開,而後一道大破滅元力閃動了其光芒,引得四圍一座大陣忽然爆發,驚天動地之聲響後。那大陣漸漸縮攏,至最後將那域主大人若麻花一般綁縛。
「大人饒命啊!小子錯了!」
那域主大人忽然大聲討饒,根本顧不得自家之域主形貌!不足冷眼而望,喝一聲道:
「無恥之人果然無法超越!爆!」
一聲罷,那大陣爆毀!可憐那域主大人在慘呼聲裡,化為了煙塵消散也。
其身後一干大能觀此,盡皆驚懼而不敢動!退?域主大人亡歿,獨彼等完好。怎得交待下去?進!斯修之高強,哪裡是彼等可以相抗衡者!
「大人,吾家域主大人再不濟亦是一域之主。雖其不過高層之子嗣後裔,然其身後之勢力著實不輕也!如今汝便這般將其滅殺,則吾等一干手下可如何處也?」
「哼,爾等為虎作倀,有刑法之災,乃是自取!」
那不足言罷將身一扭。飛上雲端,望一邊疾馳而去。
「兵馬司大人,這可如何是好?」
「此修瀆神者,吾等無可奈何?這般告知高層則何如?」
「高!實在高!」
有修拍馬屁道。然彼等哪裡,其無意中之一嫁禍之舉,居然乃是真實敲在鑼中央!
待其地修眾盡去,忽然虛空中現出一修,微微一笑道:
「此子果然厲害!居然將那聖魔和大人之嫡孫輕易滅殺!看樣子需設計一番,再拿下此子!」
又數日,那不足與其弟子等一干再出此域往小千域而去。此去便有捉拿那惡賊之要務。
「師尊,吾以為此番吾等可以分別往小千魔域去。兩小龍一路,師尊獨自一路,吾卻與紫蓮花一路。先是探查那廝下落,而後再設謀取之!若事不可為,便擊殺之!此罪罰之佈告,擊殺此修後,四下裡張貼,使之罪行昭彰,為世人唾棄!」
「嗯,師兄之法兒甚好!師尊,便這樣吧!」
那小龍道。不足張張嘴,忽然惡狠狠瞪了那小龍一眼道:
「汝等早謀劃好也!哼,便這般混弄某家!」
言罷,自家一路如飛而去。
那兩小龍亦是分了路途往小千域而去。
「相公,汝等怎得將師尊早早兒算計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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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師尊何人?哪裡是吾等之所算計者也!不過故意讓了機會為吾等三人佔先爾!」
「唉,不知師尊怎得這般容忍汝師兄弟三人耶?說話沒大沒小,動輒指使師尊這般那般,哪裡有一絲兒為人弟子之自覺呢!」
「嘿嘿嘿,娘子還是快快行進的是!免得錯過了機緣,其功得了那兩小子去!」
於是其夫婦亦是駕雲疾馳而去。
且說那不足自然不去管那惡賊之事,只是靜悄悄去了小千魔域之兵城春城!那春城其廣千里,人口眾多,內中之繁華為不足在此滅界以來從未思及者!商賈、客子幾為熙熙,遊人、魔修確乎攘攘,摩肩接踵者兵卒魔修也,往來匆匆者魔家小修也。那不足身在此中,亦是與他修一般模樣。一時圍攏了雜耍之魔修,一時駐足街角觀視聞聽那吟唱之遠足士子。
春城茶社,內中熱鬧非凡。有說書之吟唱詩人正高坐台上,其下四圍,一眾魔修圍攏喫茶,一邊聞聽其說書。
「聖主大人一統諸魔域,成就滅界之共主。然其勤修之路未有絲毫懈怠,蓋其欲擊破此界,飛身而入遼闊無垠之無極中!以為三界第一人!論起吾等共主,其果然無所不能。上馬打天下,下馬治世,非但美麗三界第一、神通三界第一,便是其詩、琴技亦是無人可及也!」
那不足聞得其大肆吹噓其聖主之能,並不言笑。只是慢慢兒喫茶。而四圍魔眾似乎皆信以為真,甚或有修謂不足道:
「汝不知吾家共主之大能,吾卻曾有幸聆聽一曲天籟神曲,道是名喚做《聽潮》之曲調者。大氣磅礡又不失溫和儒,婉轉流暢,感人肺腑,催人淚下也!」
那魔修仍舊在不停話語,而不足之所思已然遠去矣!
「靈兒,何哉令了手下追殺某家也!」
不足頹然低眉,五內沮喪而苦澀!
「此一役喚作聖主一戰定乾坤!」
那吟唱詩人高聲道一句,而後一拍醒木,結束了那一天之生意。
「好!好!好!」
眾魔修高聲叫好,不斷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