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足行不得百步遠近,忽然一聲吶喊道:
「瀆神者在此,殺啊!」
轟轟!
兩道狂猛之雷暴炸響,不足將身一扭,閃過一邊。口中冷冷一笑道:
「滅界何時淪落到為主神芻狗耶?」
「小子,休得猖狂!本大爺來也!」
一壯漢手中握了一柄開山大斧,對了不足當頂門擊來。不足亦是大喝一聲,雙手一擺,便那般赤手而上。
轟轟轟!
接連三響,那不足與那魔修拳斧相激,居然爆出數丈大小三團火焰!
「啊也!此魔修好硬得拳頭!且再吃吾一斧試一試。」
那漢子大吼一聲道,復將那手中宣化大斧死命裡下砍。不足瞧得親切,亦是將一對拳頭揮起,惡狠狠對了那大斧迎擊而去。拳與那巨斧之鋒刃接得實在,復爆出一天之火花,而後那大漢呼一聲,倒飛而去,那巨斧之鋒刃赫然裂了牙口!而眾魔修再瞧,卻然無有了那修之身影!
「我說,人哩?怎得不見也?」
「好似入了地縫也!」
眾再近前幾步,卻然觀得那魔修一寸寸拔高,出了地面,復立在當地!而後盯視一眾數百修道:
「嘿,爾等這般鬼鬼祟祟,勿得不丟了汝家聖主之赫赫威名!便似先前那廝一般,行過來,與某家大戰三百回合!」
「嘿嘿嘿!汝,瀆神者也,吾等卻不願與汝廝殺!只是汝需得應下吾家域主大人之條件。吾等便不再於汝糾葛也!」
「住口!何東西?亦敢在某家這廂吆喝條件!吾,少時久歷艱難。洞悉得此三界之亂象,患在主神之流凌駕於道則、律法之上!故百煉而欲扭轉乾坤!彼時起,便終身前行,除卻死,決然再不停息!雖區區一介尋常之修。然千萬諸神在前,無懼而勇往!今某雖身陷此界,然卻從無有停息瀆神之腳步!爾等不念主神之惡,甘願同流合污,為彼等惡神所驅使,此爾等之奴性也。然若欲奴役某家,唯死爾,何懼!」
「啊也也!汝膽敢辱我聖主。羞辱吾家域主大人,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也!諸君,斬殺此修者,賞半域之疆界為其領地!此域主大人之令諭,決然無有半分虛假!」
那大聲吆喝之修,將出一枚令牌,對了四圍數百修發令!眾聞言躍躍然,然前出者卻然無有!
「發動大陣!」
忽然遠處有修喝道。
轟!
一聲響罷。那驚天之聖魔元力忽然降下一天之七彩毫光!便在剎那之間,一座光柵圍成之牢籠便將那不足整個兒收在其內。
「瀆神者!」
那道聲音喝道。
「無論汝有何等樣高論,然汝目下已然在吾掌控中。生死在吾一言!故萬事尚在實力也,除卻此一點,余外皆空也!哈哈哈」
「那不敢見人之小子!吾,史不足,乃是神魔之體,亦算得魔界之修。以某家觀之。魔界之中從無有如爾等這般挖坑設陷阱而不敢出來者之魔修也,汝居然如此,真真丟了爾家域主大人及其聖主之人也!至於汝之所為大陣,不過爾爾!」
那不足在其大陣發動之前早將陰陽禁布在週身,將那大陣之所謂禁忌之力阻在其外,自家確然身心輕鬆,言笑晏晏!
「強化大陣!強化大陣!與吾將此修生生抹殺之!」
那修氣急敗壞,聲嘶力竭道。
「哼,不怕大陣反噬,壞去汝家一干大能麼?」
「我呸!大言不慚!諸位,強化大陣!滅殺此修!」
於是陣外諸魔修施了渾體氣力,強化大陣。而陣內之不足卻然借大陣之力修補其先前遭了大陣爆毀之力遺留所致之那等幼稚可笑之模樣!
這般相持月許,那陣外之修終是力竭,一波復換上,再強化之!看看不足之模樣復恢復其舊時容顏,那不足大笑道:
「膽小鬼!某家多謝汝之相助,不過時日過去太多,吾恐某家弟子已然有危險呢!看某家破陣!」
那不足邊笑,邊以陰陽禁之力吸納其外間強化之聖魔元能,那陰陽禁漸漸強大,而其外界大陣卻然漸漸縮小,終是一聲悶響後,煙消雲散也!地上躺了百十個魔修,不停呻吟。彼等遭了大陣湮沒之反噬,此時彼等傷勢皆在五臟六腑等要害之處呢!而不足不過是觀視得彼等一眼,復先前而行。
「某家不願大開殺戒。只是前行爾,望得諸位能夠行個方便!」
一頭說著話,那不足早已是駕了雲頭往前去了。不遠處漸漸現出一修,其盯了不足之後背,微微歎口氣道:
「怪不得主公誇獎此修之能,其果然不凡!」
龍魔域之大城龍城,不足現身一座酒樓上,其一邊吃酒,一邊仔細聞聽店中客官之議論。
「爾等許是不知!有兩條天龍遭了吾家域主大人之手段,鎖在鎮妖塔中。那天來了一修,道是火魔域之祁山大城兵馬司大人,欲救其二人,亦是傷了體骨,悄悄藏了身形。」
「域主大人鎮壓那兩條天龍所謂何事?」
「天龍也!不過其年齡尚幼小,法能不高!然其道法上之境界,縱吾家域主大人,自家亦是歎息不如呢!」
bsp;那不足聞言結了賬,下樓而去。
其觀得前方街面上人頭攢動,一邊往那熱鬧地方去,見有一夥魔修正在街角雜耍,四圍人數眾多。那不足觀視一會兒,謂其身側一老人道:
「老丈,不知那鎮妖塔在何地?」
「汝外地人麼?」
「是!」
「呵呵呵,那地兒近來不太平,還是不去的好!」
「何哉如此?」
「那鎮妖塔,如今域主大人將兩條真龍鎮壓在此,日日拷打,折磨,便是欲取了那龍修之道法口訣呢!可惜那兩小子死不開口!」
「何哉折磨人也?不就一部道訣麼?」
那不足聞言歎息道。那老丈聞言怒道:
「道訣是何?乃是可以修得成聖魔境界之法門也!小子,汝不知便勿得胡說!」
「是!小子受教也!不過老丈那鎮妖塔到底在何處?」
那老丈觀得不足恭恭敬敬之神態,大為受用,喜孜孜道:
「便在前方魔神大廣場左近,那邊有魔卒兵士,一觀便知。」
「多謝老丈!」
不足告辭而走,於人群裡穿來穿去,漸漸遠去了。那老丈微微一笑道:
「此子道是有趣,居然無視道訣之珍奇!」
不足行過大廣場,只見那種植地一巨大石像,高高聳立,一魔修美艷不可方物,微微頷首,注目大眾。那不足抬眼而視,瞧得一時,忽然笑道:
「亦不知是汝自家修成的神魔呢,仰或本身便是由萬眾造出者也?」
言罷,舉步而去,往左一繞,一道大街寬廣敞亮,其間果然有魔兵士卒往來巡邏。那不足略略一思量,搖身一變,化為一介老魔修,逕直往內中鎮妖塔而去。
「站住!汝何人?敢違抗域主之令,行至禁地來?」
「某家乃是幫域主大人討要道訣者也!」
「哼,老小子,莫惹惱了某!否則便叫汝橫死當場!」
「娃娃,汝不過一介小小魔卒,怎得話語較之域主大人都要大得多呢?難不成汝已然為域主候補?」
「啊也,老賊寇!汝敢胡言亂語,吾當場打殺了汝去!」
「娃娃,某家老朽,不敢冒犯,然域主大人若因之而得償所願,或者便可以」
「哼,老殺才,滾的遠遠的!」
那不足終於大怒,冷冷道:
「某家手中死者無算,該是多加一個之時候也!」
言罷,憑空化出一隻大手,將那魔修士卒一把攥在手中,道一聲:
「此時去死,仰或待某家辦完事再去死!」
那魔修早驚得失禁,一股惡臭令得不足將其一把拋出,扔得遠遠兒去!
「啊也,有魔修鬧事也!」
數魔卒大叫了圍攏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