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那商事之處所,那不足便緩緩兒催動聖魔元力入體,那聖魔大神渾體便是聖魔元力所成,故其與操控接納聖魔元力其實無有任何阻隔。先時不足更本無視其聖魔元力之施法竅門,自以為其修為已然跨入神境,應無修法上之疏漏!哪裡知得確然完全錯誤!此時觀視彼等鬥法,檢視其法門運施之妙,無防備間,確然洞悉聖魔元力之運施,自家居然尚不如魔修之一介魔徒爾!
那不足以觀摩所得,運施其聖魔大神,那海量之聖魔元力無聲無息間納入其神體,而後不足緩緩行下那商事之地,往遠處一處空空之山崗行去。待其坐地靜修時,此大魔域中天地氣機已然波動大起。怕是有半載之時候,那不足一動不動,藏身山窪裡一處小山洞中,知道其神體凝厚愈金剛乃罷。
其緩緩兒行出那山洞,略略一思,揮動筆墨,將那小山洞命名曰:
「再悟!」
而後其一步一步再行,又半載才尋到那兩雙翼神龍。
「大龍,小龍,汝二人今可脫出其虛魔之境界,達成元魔之能焉?」
「無!似是稍稍相差一絲兒也!然八千已然元魔矣!」
「哦?呵呵呵,其道法已然達至極處,該是其突破之時候也!」
又數天,不足引了雙翼神龍二修,日裡交流其聖魔元力之運施法門。是夜,當夜色漸漸降臨時,灰暗之色澤完全將那淡淡絳紫色掩埋,而大龍與小龍卻然忽然頓悟,接連渡過元魔之劫,成就元魔之體也。
「師父,吾二人已然突破而成就元魔之神功也。」
「嗯,不錯!不錯!」
不足淡淡一聲。復閉目錘煉。
第二日,三人緩緩往回行去。此次外出之目的已然達成,三修皆元魔而穩定也。
「站住!」
一聲冷冷之聲音道。
不足緩緩而回身。見那八千手中持一柄魔刃,將眼死死盯住不足大聲道:
「汝有何能?敢做吾之師尊?」
「哼。若非某家之調教,怕是汝此時仍在靈魔境界苦苦掙扎也!如今汝不過區區元魔之境,居然想來弒師!忘恩負義之狗賊!」
言罷,與兩小龍往前行去。
「站住!吾今欲取汝之性命,以證吾家已然可以無視汝之教導也。亦使吾母可以饒恕吾之罪也!」
「如此汝乃是欲取汝之師尊,某家步足之性命也!」
「然也!有何不可?」
「某勸汝三思而後行!與為師動手,吾二人師徒情分便就此而絕也。」
「吾心中何曾將汝視為吾之師尊也!」
「然!來戰!」
那不足大喝一聲道。
此一聲驚得那淨世之修名八千者。跳了一跳。忽然其惱羞而大怒道:
「死來!」
其一劍當頭砍來。那不足側身而過,躲過了其一擊!
「不要走!吃吾一飛刃如何?」
那八千將其身具之巨力全然運施如意,惡狠狠斬擊而下。不足復一閃身,躲過此一擊。而後那八千便上三下四左五右六砍剁個不停!那不足忽然以鬥士時所習得之技戰法。與其修纏鬥。這般一場師徒爭鬥,半夜時分乃罷。不足身受數十處刀劍之創傷。而那八千卻然遭不足一元能大手一抓,攥在手心中,只需一用力,那修八千便魂飛魄喪也!
而後不足將其軀體棄下。攜了兩龍而歸。
鷹嘴崖上,那不倒翁之妻,攜了八千跪地求寬恕。不足道:
「此子心性涼薄,雖有大才,不能久交。吾與其師徒情分已盡。多說無益!」
「師父,弟子誠心改過!請師父原諒則個!」
那八千哭哭啼啼道。
「八千,汝從未將為師看在眼裡,此無有何不對!畢竟師父神通低落,不宜再教。然汝罔顧吾之教導情分,以刀劍為持械而動手,為師遭斬擊得實,衣物盡毀。此吾之大恨事也。想吾等行走江湖,若遭其敵修這般侮辱,便也罷了,然汝又偏偏為吾之弟子也。」
「師尊在上,弟子錯了!求師尊原宥!」
「先生,吾教導無方,至於此逆子冒犯尊嚴!然先生先時已然應下教導之責。縱此子大錯,然先生便無有過失麼?尚請先生收回成命,教導吾兒!」
那不足觀視得半晌,歎口氣道: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語罷,回歸那洞穴中靜修不起。
那八千謂其母道:
「母親,孩兒真正知錯也。先生之教導非是神通功法,乃是強吾靈智,厚吾德行,成就磊落之人也!」
「汝知其實便大善!往後好生尊師敬道,不得再有何不軌之行為!汝當牢記,此修才是汝之貴人!汝之一生唯其可以攜進也!」
「孩兒曉得也!」
而後那八千入了此巢穴中,尋了兩龍修行去也。
兩小龍笑謂八千道:
「八千師兄,如何?」
「吾錯也!」
正是旱季,岐山天候熱烈,那兩小龍潛身深淵中大水間嬉戲玩耍,八千者淨世此修卻冒了酷暑手中一柄魔刃翻滾,正運施得如意。其面上汗漬下落,滴滴入土,卻渾然不覺。不足亦是端坐烈火般空曠之山樑上靜修。遠遠處數魔修緩緩兒行來,當先一人乃是八千之父不倒翁。
「呵呵呵,步足賢弟,近來可好!」
那不足聞言起身行禮道:
「甚好!多謝堂主掛懷!」
「吾家小子修習練法至今,哪裡如同拜在先生手下這般勤苦也!賢弟果然大好老師也!」
「不敢當!不知堂主此來」
「乃是吾墨門門主下了法旨,欲賢弟押解一批土產往雲間府去,換取吾等岐山所急需之魔兵備用也。」
「魔兵?怎得急需魔兵?」
「唉,胭脂山靠了背後有人,屢屢挑釁,吾家岐山亦非小家小派,自是忍不得這般惡氣。雙方已然小打多次也。眼看其秣兵厲馬、磨刀霍霍,似如欲用強也,吾等亦得早作打算得是!」
「嗯,只是近來八千與兩小龍修行正緊,某家怕有阻修道也!」
「唉,無奈何也。吾家墨門本來人手不夠,此數十年更再無魔修入門。前些時復遭岐山本家調遣去了數千,如今門中人手緊張,便是門主他老人家之護衛亦是遣去巡邏也!故門主調了汝等師徒前去呢。」
「如此,吾等便去吧!只是某家聞得近來道上亦不太平,只吾等四修,哪裡夠也!」
「唯如此爾,更無人手與汝也。」
不足聞言歎口氣道:
「如此,吾等便做好功課,前去便了。」
於是不足便尋來一干資料翻閱,一邊記記畫畫,過得數日,大隊將行,便自攜了三門徒護了車駕而行。
雲間府,乃是大魔域之一大城,魔修眾多,商貿之事物繁忙,往來商賈雲集。不足師徒四人受岐山門下一支小山梁墨門門主所遣,往此地押送一批岐山之特產。蓋因岐山近來與胭脂山甚為緊張,兵馬調動頻繁,一時缺少魔修之故。那墨門中有修知悉不倒翁麾下步足者,與龍魂獵鷹有交往,故調其前去押解此貨物,以換取魔兵之類為用也。
前些時日,行走得尚甚為輕鬆。那八千與兩小龍皆興奮莫名,蓋因彼等至遠不過行得千里遠近,哪裡去過萬里外之大城耶!然走不得十數日,日裡行走枯燥乏味,眾便懈怠而疲憊也。
「八千,前邊有一座大森林,樹木觀之醜惡,需小心行事也。」
「曉得!」
那八千與兩小龍渾不在意,嘻嘻呵呵往前行去。便在此時,一陣急促箭射之梆梆聲罷,一張宏達箭網如雨飛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