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八千,當日觀視那龍魂獵鷹飛臨,嚇得屁滾尿流。口中將其母所授法訣大起,一邊將那神行符燃起,入了其體中,一道聖魔元力一卷,那小子便就這般消失於那獵鷹之眼目前。甚或連半刻之時候亦勿得等得!
其身形再一次現出時,已然三百里外一處山坳裡也。
「何人?」
一修大喝一聲道。
「莫要動手,吾乃是墨門外事堂之主不倒翁之子,與龍魂獵鷹大戰不支,敗退而回者也。」
「啊也,與龍魂獵鷹大戰?天呀!汝勿得發瘋麼?」
那魔修驚呼道。四圍一眾數十魔修聞得是言,皆紛紛行過來,圍攏了其修道:
「龍魂獵鷹當真追殺於汝麼?」
「當真?嘿嘿!吾與其戰得數合,氣力不支,才敗退者也。」
眾不信,其一道:
「少公子,那龍魂獵鷹如何模樣?」
「乃是長大若山嶽一般,生有兩翼,其廣大萬丈。體似金蛇,山丘一般肥大也。其首生有靈角,若魔鹿一般。」
「正是此獸!」
「啊也,快快退卻回山門,勿得再遲延也。」
於是一眾魔修攜了其八千急急而返。
外事堂議事大廳,那不倒翁大怒,喝令手下,將其子拿下,重責百棍!
「啊也,娘也!快來救一救孩兒!」
然那棍棒尚未及身,其已然殺豬般大叫。遠遠兒傳去,有數位女子聞得是聲,疾返,告知於那女嬌娘。那女子聞言行來,便在大堂上咆哮,狂罵。駭得不倒翁一眾屬下尷尬不能進退。那不倒翁更是訕然而下不得台階也。
後八千出,微笑了隨其母返。
「八千,那步足何在?」
「已然遭龍魂獵鷹捕獲也。」
啪啪啪!
那八千臉上數道手指印記深深印上,其忽然癡癡呆呆。雙手捂了臉,迷糊而望,其母怒目圓睜道:
「逆子!汝可知道,汝父數十年外出覓得兩寶,其一大破滅聖劍,另一便是那步足其修。然其人之重,遠遠超出那大破滅聖劍其上無窮矣!吾將其納入汝之麾下,便是會有一天斯人一飛沖天時,汝可以之而成就無上大位也!如今倒好,汝將其送於那龍魂獵鷹處也!」
「娘親。汝打我!」
啪啪啪!
「逆子。吾滅殺了汝去。省得觀視得見,滿心疼痛!」
那女子赫然扯出腰刀,望了其子頭顱一刀斬下!
「啊也,爹呀!救命啊!娘要殺兒啊!」
叮噹!
一聲響起。那女子腰刀上火光四濺!然其下擊一刀卻然遭不倒翁攔擊。
「娘子,怎得如此?」
那不倒翁驚懼道。
「與吾將此逆子斬了!」
那八千聞言驚得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聲哭叫道:
「娘親,孩兒錯了!孩兒錯了!孩兒這便設法將那步足其修救出來。娘親,饒了孩兒吧。嗚嗚」
那女子忿然甩手而去。不倒翁道:
「八千,怎得這般模樣?」
「爹爹,娘親道是那步足乃是孩兒之貴人。他日孩兒或可以之而位居大位也!」
「嗯?怎得言語?」
不倒翁驚異道。
「母親道是爹爹以數十年之力得獲兩寶,其一大破滅聖劍,一便是此步足其修。道是其才是真真之寶貝也!他日可以相助孩兒成就無上之功也。」
「啊也,當真?」
「嗯!」
「娘子之神卦,從無有失!往昔之占卜。吾受惠者良多。今有此一語,當無有錯處。」
「然其修已然遭孩兒拋棄,入了那虎狼之窩也。」
「無它,爹爹自有妙法取出其修來。」
而後那爺兩便各自歸去也。
且說那不足這一日正與那雙翼神龍兄弟教授法術之類,無聊時也,忽聞得洞穴外有修大聲呼喊。
那龍魂獵鷹如飛而去,不足亦是亦步亦趨,隨了其修外出去觀視。那兩雙翼神龍亦是行過來。單單將其首外露,觀視外間。不足訝然而視,卻是那不倒翁其修連同其子靜立深淵之外。
「魔崽子,何敢來此地尋釁?」
那獵鷹傲然大聲呵斥道。
「大王,吾家小子不懂事,惹惱了大王,下官特攜其前來賠罪!望大王恕罪則個。」
「哼,當日吾饒其一命,自然不會再拿此事說事兒,汝可以去了。」
「大王,當日尚有一修,乃是界外人修修成魔功而入此間者也,吾家門主令其隨了小老兒修行,不曾想其亦是胡鬧,居然隨了吾之逆子前來有擾大王,大王可否看在小老兒薄面上,將其釋放可好?」
「此事斷乎不可!因其已然成吾幼子之老師也。」
「啊也,大王,其修法能低微,與大王相較差之萬里也!怎能成為大王公子之師尊也。」
「此事自有吾家賢妻做主,吾卻是不便專斷也!」
「啊也,大王」
「兀那不倒翁老小子,當是吾家相公癡傻,這般好糊弄麼?」
便在此時,那仙子般女修款款行出道。
「這位」
「此吾之賢妻也!」
那山嶽般大小之靈魂獵鷹道。
「小老兒拜上嗯尊駕!」
那不倒翁顯然不知如何稱呼,結結巴巴道。
「步足者,吾孩兒之恩師,豈能隨了汝去,快快散去,否則」
「尊駕怎能這般言論?步足乃是吾之舊好,現下在吾麾下,教導吾家孩兒,豈可以這般三言兩語便成了汝家之師長耶?」
「不足師尊,弟子八千叩拜!」
那八千眼尖,忽然瞧見不足之身形,便伏地叩首道。
「嘿嘿,此子倒亦有些良心也。居然說得動其父前來救某!」
「哼,吾家兩個孩兒之師尊,豈能隨了爾等離去?」
「尊駕豈能不講道理?」
「便是這般!怎得?」
那女仙子冷冷道。
「咦!」
那不倒翁一時一愣,勿得再有話說!
「這位姐姐,吾家相公此語果然失當!然兩邊皆以不足其修為孩兒之師尊,何不令其同時教授三子?」
便在此時,一道軟綿綿女音道。
那女仙子注視其女魔修一眼,忽然道:
「便是這般!然教授之地,需得吾家洞府中,如何?」
「嗯?何不兩家各數月呢?」
「這」
「姐姐夫婦之神通,定然無懼吾家夫君!這般姐姐之公子大些,亦可以來吾家習練法訣,而吾家孩兒亦可去姐姐洞府中做客!吾等兩家定然可以友好相處呢!此兩全其美也!」
「嗯,便是如此!」
兩家論及授課之事宜,卻然無有將當事者,師尊放在眼裡也。不足心下裡腹誹不已,然面上卻哪裡敢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