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千里外,洪炎其修急急駕了雲頭往回趕。
「哎呀!莫要惹出大亂子才好!」
觀視自家四圍風雲滾滾,那洪炎歎一口氣:
「倒是史不足這廝數十年隱忍潛藏!吾等雖勤修神通,不曾有絲毫懈怠,然似乎較之其修有天地雲泥之別也!」
十八僧之所在,那一眾禿頭和尚忽然驚慌失措。
「師兄,不好!吾之識神不能感知數里遠近之物什也!」
「吾等亦是如此!」
數僧一通交流,知道其時已然身在一方獨立之時空中,縱神通不錯,然無有依托,幾欲凡俗相類也!忽然心下大駭!
「呔!史不足,汝,吾三聖山佛門弟子,強拘吾等是何用意?」
「呵呵呵,十八僧?某家在門中久有耳聞,皆道爾等乃佛門之大戰力,有陰陽合之威能,不知是也不是?」
「是又如何?」
「呵呵呵,三聖山佛門乃某潛修之地,數十年一降,雖未有相助其成事,然某亦是兢兢業業做完分內之事。今分別時,某不願生出怨氣!諸位師兄請回吧!」
那不足方才施出風雨御道訣,成就一方風雨域來,將其十八僧困在其中,以示警戒。
「史師兄,吾等不知師兄乃是大強者,偶有冒犯,尚望不要在意!只是吾等奉方丈大師法旨,請汝回寺一敘,萬請成全!」
「呵呵呵,諸位師兄。便當某仍是一介俗家弟子吧!告辭!」
那不足話語一頓,人已然化為一縷清風幾個瞬移便消失在那天地交接之處也。
「諸位師兄,諸位師兄!那史不足已然走了麼?」
「哼!洪炎,汝怎得放了那史不足去了?難道不知方丈大師之法旨麼?」
「嘿嘿,諸位師兄,那史不足怕是有陰陽合之修為吧!吾一介小修,哪裡能留下他?倒是師兄等一座法陣有陰陽合巔峰之威能,怎得亦讓其走脫?」
「大膽!洪炎,汝怎敢有如是借口!」
「哼!不敢!」
那洪炎冷冷道。
一眾十八僧觀諸其修之所為,盡皆氣惱而無可奈何!
「阿彌陀佛!爾等小和尚怎得這般妄生嗔念!」
正這般相互埋怨時。忽然一聲佛號大起。便是洪炎亦是大驚。怎得其修這般近切,仍無能覺察呢!
「哦,這位大師,小可這般有禮了。
那洪炎起手一禮道。
「嘿嘿。汝非僧侶。倒懂得禮佛。這邊十八僧觀諸皆無禮之修也!」
「兀那老大師!不知法號?」
一僧剛剛開言欲語。忽見那大和尚身下一座蓮台忽隱忽現,大驚道。
「哼,憊懶之修罷了。何提法號也!」
「大師莫非大陸上之佛門大能法號不老佛者?」
那洪炎忽然大聲道。
「咦?小子好見識!」
那老和尚傲然道。
「不老前輩在上,小子這廂有禮了!」
那洪炎躬身一禮道。
「免了!小子,本佛爺瞧得汝入眼,這般佛寶賜予汝防身吧。」
「啊也!多謝佛爺爺!」
那洪炎大歡喜,急急接了那寶物,掂在手中,左瞧瞧右瞧瞧,不勝歡喜!那老佛修,觀諸是景,歎一口氣道:
「走了這般一處大陸,居然無有一位有緣人,可惜佛爺一脈之道統也!」
言罷將身一扭,往方才不足離去之方位急急行去。那洪炎聞得是言一愣,忽然心中一頓,知道自家怕是錯過一番大機緣也。那十八僧亦是回過神來,傻傻道:
「想來那不老僧是尋那有緣人,傳其道統呀!」
忽然那十八僧如夢方醒齊齊一驚,跳將起來大叫道:
「不老僧之道統?不老僧之道統!啊也,道統!」
眾佛修皆齊齊跌腳不已!
三聖山佛門之側殿內,那洪炎與十八僧將此一天之境遇道出,那一眾三教之上修皆傻癡癡不能語。然機緣錯過,哪裡能再得!
且說不足正慢悠悠行走間,忽然覺察一大能急急趕來,遂靜立虛空冷冷一笑道:
「某已然留了兩般寶物,並一篇法陣之典籍在某洞府相授,汝等怎得尚這般貪婪!」
「佛爺卻無緣得見汝之異寶!不如咦!汝乃大圓滿之修?」
「咦!汝非三聖山佛門之修?」
正是兩人相距數十丈時忽然皆同聲喝問道。
「三聖山佛門?我呸!佛爺乃是地中大陸佛門聖地大廟之至尊大佛爺,便是汝這般大能弟子見了亦得恭恭敬敬行禮不是!」
「哦?阿彌陀佛,佛門俗家弟子史不足見過佛爺!」
不足聞言一笑,真真正正行了一禮。
「這就不錯,這就不錯!」
那老和尚渾不在意回了一禮道。
「大和尚,怎得不好生回禮?」
「非是佛爺自滿,乃是佛爺之神通此界無有匹敵!這般回汝一禮,傳言出去,汝當大有面子呢!」
「哦?晦氣,某當汝乃是一介得道高僧,不料卻是一瘋和尚!」
不足言罷起身欲行,那老和尚大聲道:
「小子,怎能欺人若此!」
那老和尚將身一扭,已然瞬移至不足前,伸開大手,劈面一大嘴巴子摔來。不足大怒,哪裡有這般不講理之禿驢!亦是一大嘴巴子摔去,劈劈啪啪一陣大響,兩人皆口角流了鮮血傻愣愣瞧了對方。
「兀那老和尚,法體不錯呀!」
「啊也!佛爺乃是金剛之軀,居然居然」
「呵呵呵,某家亦然練家子也!」
「汝之修,道耶?佛耶?」
那老和尚忽然問道。
「哪裡有佛、道之分?不過便是一套修行之法門爾!」
「小子,好大口氣!自古便有佛、道之分,汝居然敢無視之?不怕惱了佛陀與三靈大帝君麼?佛爺有一套正宗佛門**陣,汝若解得,吾便尊汝一句道友!」
「哦?汝之一句道友似乎很是金貴也!不過某家尚有事在身,不能伺候!」
那不足言罷起身駕雲便行。
「喂,小子,汝怎能這般無視本佛爺?」
那老和尚張口一句,復急急行來,攔在不足身前。不足眉頭一皺,冷然道:
「莫非不吃點苦頭,汝便這般一直糾纏不休麼?」
「啊也,此界尚無有人有膽這般與佛爺說話!」
那不足冷冷望了其修,忽然笑道:
「好個不知天高地厚之臭和尚!某家便來破陣!」
那老和尚大喜,一副奸計得逞之模樣。一邊急急取出一套陣旗,飛身下了雲頭,於一座山頭上佈陣。不足立於雲頭上,仔細瞧視,好一陣兒才道:
「這憊懶之老和尚,一道大陣的確不錯!」
大約兩個時辰罷,那老和尚欣喜大笑道:
「小子,敢來破陣麼?」
「哼,兀那和尚,汝之大陣不錯,只是手頭已然有了陣旗法盤之類,布得如是一座法陣卻是這般久長,真真大羞也!」
「哼,休得這般逞口舌之利!來破吾法陣!」
那不足不再言,只是身形一動,已然飛入法陣中。那老和尚忽然身形一正,面色肅穆,淡笑中一股上位氣息濃郁,宛若高僧一般,哪裡還有方才憊懶之態!渾體散發了赤金光芒,大笑道:
「終是入得吾天龍大陣中也!亦不枉佛爺這般如戲子,一番低賤之大計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