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說諸位,左右無事,何不賭錢耍之?」
少家廢棄藥田山門那邊一修設了賭局吆喝。其自家師兄弟圍攏而來,招惹得別家數修亦是躍躍欲試。無他,蓋因賭資乃是數件法器寶貝,雖非罕見,已然神能不錯也。
不一時,有修贏了法器寶物,亦有失卻寶貝者。那邊三家之修終於按耐不住,加入賭局。吆吆喝喝,好不熱鬧。
而此時遠處一座山丘上,數修圍攏正眼望了此間,仔細謀劃此行賭之數修呢。
「大人,山門處有**修眾把持,似乎入不得去也。」
「無妨,某家自有方兒。」
「大人,二位夫人駕臨也。」
「嗯?」
那不足回頭一觀,見那風兒面目含笑靜靜兒立於側後,而靈兒卻一臉興奮道:
「哥哥,吾與姐姐不放心,便來壓陣也。」
「哦,靈兒,可有妙法兒,將那山門口之數修悄悄兒弄昏了去。」
「直接抹去便可,何須如是囉嗦。」
「靈兒,吾已然再三囑咐,不得隨意傷人,汝怎得總是忘卻耶!」
不足低聲道。
「哥哥,靈兒曉得,便將此數修定住法體意念半月如何?」
「嗯,善!」
那靈兒聞得不足之言,忽然化為一縷淡淡青煙,緩緩飄向那山門處。
「唉啊,倒霉也,剛剛贏得之一件法華扇。復失卻也。」
一修大歎霉運,直起腰骨,忽然見一縷青煙繞來,方才張開口呼一句,便自聞得耳間一聲清脆之膩膩柔聲。
「去吧!魂魄歸巢!半月為期!」
「啊!唔」
那修忽然覺得渾體破虛,居然升入一方無名之幽暗乾坤中,飄飄蕩蕩,身不由己。
「哥哥,成也!」
那邊靈兒幻化出本體道。
不足一揮手,吩咐諸修道:
「按前時之計劃行事。走!」
繼而諸修分開。各具其事。
不足自家引了風兒、靈兒悄然潛行,待其入得山谷中,仔細感知,卻然覺察那石亭旁。數十修正布了大陣強攻秘府禁制。
「怪不得某家之識神遭禁限。不能查知此間之事由!原來乃是此間封禁之力也。」
不足暗自感歎一聲道。心下卻然愈發小心。因其封禁之神能外溢,居然便就引得此方天地元力大亂,識神之力不得入!顯見的此封禁之力之強大也。
「哥哥。如何?要不要將此等數十修盡數昏睡過去?」
「不可!既然彼等開路,何方靜候?」
那風兒微微一笑道:
「史家哥哥好生狡猾也。」
「嘿嘿嘿!」
不足尷尬一笑不再語。
許是有三日之時辰,那大陣遭其外接大陣並那數十修之不停攻擊,雖似搖搖欲墜,然卻極是堅韌,便是這般顫顫巍巍模樣,再無改變!
「先時還道少家宗室中之傳言太過,怎料想尚有不及也!」
那大文國之道德觀中大德聖修觀諸那禁制遭擊,散發之十色彩光,開言道。
「哼!諸位道友,有餘力,何不盡數施為?若此禁制不開,縱然藏得幾許實力依然無功也。」
魔教之逆天上人冷哼一聲道。
「少老二,汝家久占此地,亦曾嘗試再三,此地之法陣倒地如何破解?入內又有何需小心在意之處?」
那雷音上人溫和言道。
「大師,此事吾已然交代再三。大房或許尚知道一些細節,然吾等其餘各房當真不知其細膩處!只是吾家祖上曾有修破入其中,然卻然無一人苟活而出者。故千百年前家族廢棄此地之舊居,且禁絕族人再入內探秘!」
「少老二,汝家祖上破入其中者當真有陰陽合之修麼?」
「上人,怎得這般三番兩次相問,豈非於吾人有疑耶?」
那少家老二大是惱火,忿忿道。
「豈敢!豈敢!只是再確認一下爾!若汝之祖上強自破入其中者乃是陰陽合初階之修,則吾等確需小心在意才好。」
「吾等既然已經將家族大事相托,自是肝膽相照,何來虛言也哉!且此地已然為吾等家族所遺棄,非是家族中之至高機密也,有何不敢對人言?」
「如此甚好!少兄可將當年汝之先祖破開此間禁制之方兒將出即可,何須這般自白也!」
「唉,汝等仍是不信吾也。此中之秘,當真在那老朽之手,別家實實不知也!」
「確乎如此,二哥對外倒亦無有虛言!卻不似對內,哪裡有半句實在話耶!」
少家四房冷冷道。
「老四!你!」
那少老二氣不過,目中凶光大閃,然那雷音上人卻悠然曰:
「大家族俱是如此,少四兄又何必執著!」
少家數修對視一眼,俱各對了自家之靠山一邊。
「諸位道兄,吾等四修齊力破陣,一擊而開,再各憑實力入內奪寶如何?」
「善!」
於是那四修俱各將出一件靈光閃閃之法器寶物,各自掐了法訣,念動法咒符文,祭起法器往那禁制大陣攻去。當時是也,雷音上人當先一道七級浮屠塔,毫光大閃間,猶如大日臨空,煌煌然不敢注目!道德觀之大德聖修當前卻然一柄仙劍法器,渾體散發森然之寒光,猶若清空之朗月,浩然聖潔!儒門之廣法教主卻祭起了一隻鐵筆,那筆尖處墨色幽然,似欲大書山河之大作也。而魔教之逆天上人卻祭起一顆骷髏之首級,大張了口,似欲噬天一般。四寶盡皆氣勢駭然,四修之外,餘者莫有敢近前者。
突然一修喝一聲道:
「開!」
那四寶徑直往那禁制大陣之神光護罩上擊去。不過是靈光狂閃,而後一聲悶響,噗!那禁制大陣便自破碎,其氣機忽然消亡。便是此時不足之識神忽然可以清晰洞察此間一切。
「嗯,外圍之護府禁制大陣破碎了!」
「哥哥,吾等進去吧,遲些只怕好處全然遭他修得去也!」
「靈兒,莫急!此地少家守護千年,根本無力取其妙處!又豈是區區陰陽合之修可以輕易得之!」
「史家哥哥說的是,以風兒之見便就這般等在其外,坐收漁人之利可也!」
「啊也,風姐姐好生狡詐也,定是跟哥哥學的!」
不足聞言一愣,自語道:
「某家便是這般不堪麼?」
那兩小妮子卻笑嘻嘻自顧自悄然嘮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