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花了大力氣,盡力掙扎,欲擺脫此石碑束縛,然雖已力竭,而石碑依舊!不禁大惱!
「怕是得另尋法兒求解脫也!」
不足由是便靜下心來,緩緩兒將渾體之法能調出,緊緊兒裹了此石碑,將那法能化為一抔火舌,圍攏了石碑開始鍛燒。整整三十餘天,那石碑終是有了變化,其居然緩緩兒回縮,慢慢入了不足之丹田,靜靜兒虛立不足之丹田神界中。而其時,不足卻失卻了往昔之詼諧處,居然皺了眉,一副天將降大任之狀。
「史家哥哥,是你麼?」
一聲呼喚,仿若耳側之呢噥聲。
「嗯,風兒,汝怎得敢胡亂施法?還不快快收了法力!」
那不足眼見目前之五色毫光閃閃,不自禁大惱。
「史家哥哥,此地詭異,怕是有大危也。吾等受困太極大陣中,出入不得,亦不能前來尋汝!」
「無妨,某家自來解救。不過汝當先收了法能才好。」
「曉得了!」
那風兒乖巧道。
正是那五色毫光消散,不足剛剛起身欲行之時,忽然覺察四肢受困,仍舊如石碑一般動彈不得。
便是此時突然一聲尖叫道:
「小子!汝來此幽穴所得何物?塊塊兒獻上來,吾便饒汝一命!否則定讓汝生死兩難!」
不足緩緩回頭,瞧得乃是那羑里之少主,忽然便笑道:
「少主。某家便是一物都未得,還險些喪了性命!或者汝可以引了某家去何處搜尋一番,若得了寶物,盡數歸你便了!」
「哼!汝當吾癡傻麼?小子,莫要這般惹得本少不耐煩!」
「少主,某家實實無有所得,便是某之弟兄此時已然不知何處呢?」
「哼哼!汝可以去死也!」
那少主聞言,知道無可所得,便悍然發動**,猛可裡數十柄飛劍突擊而來。直直突襲不足。
「啊也!」
不足大叫一聲。欲回身便走,卻然無功!只是在原地做奔跑狀,而其雙足依然。此時只聞叮叮噹噹一通亂響,那不足渾體生痛。不自禁慘呼出聲。
「哈哈哈咦?汝之軀體堅硬若是也!」
那少主先是大笑。待其瞧得清晰。那飛劍居然無功,便忍不得心下之震驚,一聲喝出。
「羑里之少主。吾與汝無冤無仇,何哉這般不死不休?」
「哼!方才饒了汝便也罷了!而無有,此時便說不得要狠下一番心思也。」
那少主冷哼一聲,親自駕馭一柄仙劍,望了不足之當頭狠命砍下。
叮叮噹噹復一通亂響,而不足之脖頸依然!、那少主觀其,呆的半天,忽然下了大決心一般,小心從法袋中將出那黝黑之玉書來,慢慢兒掉轉冊頁,對了不足之法體。
「小子,汝之體格這般特殊,怪不得本少施張剛剛得手之一件聖物來殺你也!照說能死在此物下,汝當自豪才是。」
那少主,緩緩兒打開那書頁,突然一道光亮閃過。便如前時那陰陽合大能施張一般,一道強光劃過此番空間,轟,一聲響。似是遙遠處何地有物受擊,發出轟轟然之一聲巨響。
那少主聞得那聲響,先是一愣,而後復將雙目盯了眼前之不足。
「汝汝汝怎得無事耶?」
那不足晃晃體膚,動動手足,忽然心下一鬆,吃那光亮照射,居然解了其法體上之束縛巨力,此時可以活動無虞矣!
「汝亦吃某家一拳。」
那不足哪裡理會得,只是一拳擊出,彭,實實落在那少主之軀體上。
「啊!」
其修慘叫一聲,忽然法體消散,化為一抔赤紅霧靄漸漸遠去。而那黝黑之玉書與一枚黝黑玉簡卻落在了不足之手中。
「生!死!」
不足之雙眼盯了那黝黑玉書之正反兩面,忽然開口讀道。
「天也!難道是『生死薄』麼!此陰司之至寶,先於萬物而生者也!」
不足略略思襯半刻,便急急將那物什收在法袋中。而後抬起腳步往太極大陣行去。便在此時,突然此地空間大動,虛空似是欲崩潰。不足一觀,只駭得魂魄飛散。空間坍塌,哪裡還有活路也!
然其欲飛身而逃,卻無奈發現,身體復如前時一般定在空間,一動不得動彈!而那虛空卻急速塌縮,一點點收縮,不一時,連那太極大陣都可以清晰在目。
又半時,不足駭然發現,那太極大陣如流石,正疾疾往其當面衝來。
「啊呀!不好!此大陣欲撞死某家也!」
「啊!啊!啊!」
眼見得那大陣在眼中一點點變得巨大,不足驚慌恐懼高聲大叫。
轟!
終於不足與大陣連連相擊,發出一聲震天巨響。
半年後。
太白山脈羑里之獨峰處,那殘缺之碎石上,一路修眾臨空靜靜漂浮法雲之上。
「難道出雲之藥聖便當真歿矣!」
「瞧!那邊月露世家之幾位老不死亦來此查尋也!」
「有無何發現?」
「不過一抔碎石爾!」
「吾卻是不敢想,如此一座獨峰,是何力量可以摧毀若此耶?縱上古之修,有毀山填海之能,然其蹤跡已然可尋。而此次事變,居然連那獨峰並其間所暗隱之一座空間洞府幽穴一併無蹤矣!此間零落之碎石,亦是近旁溝壑中波及而成者也。」
「已然有大能者臨此百餘次,然皆無定論也。」
「據說此次事變亡者近五百之數!」
「嗯,不錯。那佛國大雲國師門下之長吏騰遠者,曾入得此間得了機緣,而終是成就了入道巔峰之法力也。此次亦是來探查數次,然卻無任何線索,悻悻而回。」
佛國大雲一處翠綠之小山丘上,樹林裡數人正自打了獵物,水邊清洗。
「向忠大人前番已然破得入道之瓶頸,成就入道大能也。」
「真是羨煞人也!吾等七十六修,此時已然有十數修入道矣。」
「不過大人卻仍舊未能跨入此中。」
「許是大人神通太過,無力可以借用也。」
「嗯,有理!吾聞得魏廬大人曾雲,大人之功便是陰陽合之輩亦然無懼呢!」
「哼,莫說陰陽合之流,便是大圓滿之輩,又有何人可以脫得大人之法陣呢!」
「大人,當真天人也!」
坡上一處青石台地,不足正與靈兒、風兒相對低語。那靈兒卻笑瞇瞇道:
「嘻嘻嘻,哥哥,可聞聽弟兄們之言麼?」
「什麼?」
「彼等言道,汝雖未入道,然功可敵大圓滿之修也。」
「唉,慚愧!慚愧也!某家之入道瓶頸遲遲不破,倒令弟兄們小瞧也。」
「史家哥哥,前番靈兒大德,居然將那無名空間之聚能盡數吞納。其時已然有大圓滿之力也。吾等再也不懼荒野之大修欺凌也。」
「唉,只是靈兒太過頑皮也。」
「哥哥,怎得總這般不放心人哩!」
「嘿嘿靈兒,汝剛剛突破,卻要好生領悟所得,不得沾沾自喜,錯過大好時機也。」
「哥哥,靈兒曉得了!」
那靈兒白了不足一眼,歡歡喜喜拉了風兒出入林間去玩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