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露世家之居所,那數十修月露子弟此時身陷自家大陣中,無力掙扎。其一修大聲吼道:
「該死!殺千刀的!自家大陣居然將自家子弟困住不得行出,此哪家法陣也!」
「住口!明明是有修以另一玄妙法陣篡改了吾家法陣,此時不思如何破陣,這般胡亂咋呼,有何益處?」
那族老一邊怒喝,一邊亦無可奈何勉力破陣。
「已然月許,只是這般進出不得,又不見敵修!奶奶的,這等憋屈,從無有聞也!」
一修抱怨道。
「可不是麼!若非來修法力尋常,此時只怕吾等已然無免也!」
「集中攻擊此一點,快!」
一修大喝道。
「哼!這般攻擊數十次也,哪裡奏效過半次!」
數修一邊攻擊,一邊歎息。陣中姚祥等修只是不停止安放仙材法料,查漏不妥之基陣,居然近三十日裡無有出手一次。
「亦不知大人等得手也未?」
便是這般正無狀閒聊時,一青鳥飛來入了大陣,那姚祥伸手一接,聞聽青鳥之聲息道:
「姚祥,快快收兵,大人已然下令回撤。」
「嗯,是向忠大人之令諭。大人已然得手,兄弟們回撤!」
言罷,自顧駕了雲頭出了法陣,往那陷空小鎮而去了。此間月露諸修足足五日後方才破了自家法陣,入內一觀。家族中諸修盡數遭拘禁牢房中不得出。那族老憤忿然口角現出一縷血絲來。到次日辰時,去上古洞府秘地之修來報,秘地之月露諸大德上修盡數歿矣!那族老聞言仰首噴出一口鮮血,倒地昏死過去。待得眾修解救得清醒時,那族老放聲大哭:
「賊子!誓必殺汝!誓必殺汝!啊」
陷空小鎮。
「哥哥,此番不帶靈兒去,大是不該。取了寶物又不知給風姐姐與我,汝卻如何安慰我二人?」
那靈兒老大不喜道。
「靈兒,吾等這個某家」
「哼!」
「風兒,這個」
觀諸不足之宭態。那風兒笑道:
「史家哥哥。靈兒便是不喜汝自家一人涉險爾!」
靈兒忽然俏臉兒泛紅,埋了首道:
「姐姐,恁地壞也!」
「呦!靈兒羞也!」
風兒拉了靈兒小手嘻嘻笑曰。不足觀諸二人這般和睦,不自禁口角微微帶了微笑意道:
「靈兒。風兒。某家此番之大收益。非是得了些許上乘法器寶物,亦非是收羅得萬冊寶典秘笈,乃是某家親布封神禁大陣。深得其中之妙理也。或許不日某便可以閉關衝擊入道之境界也!」
「真的!哥哥終是可以窺得修行之門道也。」
那靈兒大喜道。
「入道乃是大修之境界,怎得才是初窺?」
不足訝然道。
「史家哥哥,靈兒之言無誤,果然乃是初窺也。從此後,汝便可以修得深奧之道法也。」
不足聞言差一點暈死過去!這般數百年苦修,九死乃成如今之境界,卻不料才是初窺修行之門徑!
「哥哥,何時閉關?」
「待得安當妥七十六修兄弟再閉關吧。」
「史家哥哥,那月露世家勢力非小,怕是不甘,不日定然有修來查,當小心些才是!」
「嗯,風兒此言有理。」
不足聞言道,一邊卻發了青鳥傳音符出去。
半日後,向忠並魏廬、姚祥三修來謁。不足道:
「近日裡眾家兄弟不得外出,不得使用那秘庫所得之法器寶物。俱各閉關修行以穩境界。至於那單智其修,軟禁之可也。待得此番風頭過去,吾等再作打算。」
「是,大人。」
三人復商量一番他事,乃罷。
那日,正當不足準備已足,可以閉關時,靈兒卻與他處修眾衝撞。
風兒勸阻不成,無奈,使人往喚不足。
無奈何,不足唯親往。正是靈兒平素購菜之街角,五七修眾圍攏了靈兒。那靈兒岔了腰,正舌戰群修。
「爾等無恥之徒,安敢行走於光天化日之下!」
「小娘子這等人物,怎得口兒不淨耶?夾三夾四的,儘是辱人髒話!」
「哼!兀那漢子,汝亦知髒話耶?可知羞恥二字麼?」
「靈兒,走吧,莫要再與此等俗人糾纏,兀得不自降了身份!」
那風兒低聲勸解靈兒道。
「喂,小娘子,吾等弟兄好意邀汝吃酒,不去便罷了,怎得這般羞辱人耶?」
不足遠遠兒聞得此數修與二人糾纏,冷哼一聲,心下自是明白,此數修該是嗅到何味兒也!遂舉步近前,分開一眾看客,入內,瞧得那數修凶巴巴盯著二女。不足開言道:
「諸位朋友,此某之內人也,不知如何冒犯諸位,勞動如是大能降臨耶?」
「嗯,汝便是此二位悍婦之夫君麼?汝家妻妾合力辱罵與吾等弟兄,無端生事,不知汝當如何自處?」
「諸位,某之妻室盡皆德行良善之良人,與某家相知久長,從未有過分之言語。其待人也善,與人也誠,行事磊落不失光明。豈有無端生事之說耶?」
「哼!汝之意思,乃是吾等之不是耶?」
「諸位鄉親,吾夫婦遷居此陷空小鎮數年矣,可有與諸位無理之時麼?今日之事,尚望諸位鄉親做個見證。」
那不足轉身謂四鄰道。
「此事前後吾等盡知,乃是汝等外鄉人欺負吾等鎮上之史家二娘、三娘二人,便是到官府衙門,爾等亦是無理取鬧!」
那四鄰一時紛紛,此五七修眾本以法力之威壓制四圍凡俗,然此時不足暗自放出識神相抗,居然將此五七修眾壓得臉色微變。彼等相互對望,不得一語,加之復聞得此二女乃是此鎮上人家,心下略一思襯,那五七修眾便自分開眾人不顧而去。
「喂!」
「靈兒,算了!回家吧。」
不足伸手拉了靈兒與風兒二女,往回轉而去。
及至家中,不足道:
「風兒,怎得與人爭執耶?」
「哥哥,不干風姐姐事兒,乃是那賊子好生可惡,開言要吾二人陪去吃酒,吾氣惱不過,便起爭執。」
「史家哥哥,以吾觀之,那數修非是那等好色之徒,故意尋釁,怕是有所圖也。」
「嗯,風兒此言得之!某家觀諸那數修,眼角清明,哪裡有一絲兒**之色相也。」
「哥哥,難道是彼等觀諸吾二人乃是修行之人,故意相試耶?」
「只怕果然也!許是月露來也!」
不足歎一口氣,落座沉思。(……)
ps:春節不休,奉上幾章予諸書友開心同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