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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集 文 / 往生老魔

    「汝,武者?」

    靈兒道。

    「然也。」

    那人眼見大美人兒搭理,不禁大喜,傲然道。

    「去死!」

    靈兒突然怒聲道。

    「靈兒,不可魯莽!不可魯莽!不可······」

    突然那九尺大漢推金山倒玉柱只是往前一傾,塌塌間轟轟然倒於地上,七竅流血而亡。那胡笑白單手舉扇,傻在當場,一動不動,只是定定兒瞧著那地上已然死去之壯漢。

    「殺人了!殺人了!」

    醉仙居中數食客驚慌大呼,紛紛奪路而走。那數位夥計呆立當場,明明此美女好生端坐,並未動手,怎得只是一句話便將此人斬殺?倒是那掌櫃機警,急急行來道:

    「先生,小地方當不得如是驚天大案也。尚望先生能留待城主府衙役來此,小可不勝感激。」

    「哥哥,或者將此等惱人之東西盡數誅殺了吧!」

    「靈兒!」

    不足喝一聲,面色蒼白無以名狀。雖與此丫頭相處日長,奈何從未有這般生殺予奪之不羈,此時只是這般一言不合,居然痛下殺手!那靈兒觀不足之情狀,驚疑道:

    「哥哥,怎得便這般惱怒人家?」

    「靈兒,此生靈也,方才好端端在此間吃酒,怎得便就痛下殺手?」

    不足暗自傳音道。

    「哥哥,彼等欺負哥哥,靈兒便是不許。」

    「便如此亦不可枉顧人命也。」

    「哥哥是責怪靈兒麼?」

    靈兒雙目微紅,似是受了委屈般。

    「靈兒,上天有好生之德,莫要輕視生靈,率性而為,壞了心境才是。非是責怪,乃是吾等修行向道無非求解脫而達長生,然察己知人,豈可己所不欲而施之於人耶?」

    不足語重心長道。

    「靈兒一向如此,思慮從未及此。哥哥不喜,靈兒往後小心在意便是,莫得便遭人家大吼,壞了耳力聽覺也。」

    靈兒觀諸不足認真,白了不足一眼冷冰冰道。

    「哦,這個······靈兒,嘿嘿······」

    不足尷尬訕笑道。靈兒見此,忽然便行過來,彎了不足臂膀道:

    「往後不許哥哥吼我,否則便壞了汝之丹田神界,與靈兒共做同命鴛鴦。」

    「哎呦,靈兒,怎得便惱羞成怒耶?咦!靈兒莫要動,城主府衙役來也。」

    不足忽然望著門口道。那靈兒不言不語,只是緊緊兒貼著不足。那胡笑白突兀出聲大叫:

    「殺人了!快來人,將此賊人打殺了吧!」

    不足轉頭而視道:

    「住口!便是城主至此,亦要依法行事,怎可動輒便殺人耶?」

    那胡笑白一愣,此話怎得便如是耶,明明是彼等殺人,卻怎生說吾動輒打殺也!於是驀然作色道:

    「狼城吾家便是法,吾便可施刑!來呀,先將此二人收押,再慢慢查其來路,殺人之動機。」

    那胡笑白忽然間便又復翩翩佳公子模樣,手搖羽扇冷哼一聲,渡出門去。靈兒大怒,作勢欲撲,不足急急將其拉住道:

    「靈兒,事已至此,便去衙門走走吧,卻萬不可隨意動手。」

    「氣殺我也!」

    靈兒怒聲道。那側旁小兒目瞪口呆,如是玉人,怎得······?

    「汝二人殺人事實俱在,且隨吾等往衙門一行。」

    那數位衙役,紛湧而來,意欲將不足二人拿下。不足只是不動,憑其施為。似是半盞茶之功夫,不足已然如粽子般渾體繩索,捆了個結實。回頭望望靈兒,卻只是嬌滴滴站立,那些衙役只是傻傻注視,不敢稍動。不足詫異傳音道:

    「靈兒,怎得彼等未捆綁汝耶?」

    「人家怎生知曉?」

    酒樓中小二悄然謂掌櫃道:

    「此番那漢子只怕是完了,只是可惜了那位天仙也似的美人兒,免不了一通糟蹋。」

    「莫要亂說話,難道不知城主一家之行事麼?不想活了?」

    「嘻嘻,只是小的極想知得,那位小娘子到時是城主大人享用,還是公子玩樂耶?」

    「昏話!呵呵呵,不過無論是誰,那位小娘子只怕不是好對付的。」

    「掌櫃此言何意?」

    「汝不曾見那城主府食客之死法,端得離奇。只是那小娘子道的一聲去死二字,那廝便直挺挺倒地身亡。又不曾見彼等動手,也不曾見那俊哥兒動手,汝道怪哉也未?」

    正是街頭巷尾傳開城主府之食客遭人斃殺之時,那不足與靈兒已然遭羈押至府衙大堂。一位師爺模樣之人直勾勾盯著靈兒,吞一口水道:

    「請大人升堂。」

    不一時一位體格健壯之中年人身著官服上堂端坐。側畔一書僮端來一杯香茗。那官老爺大人飲口茶,而後抬頭張嘴欲言,突然便呆立不動,定定兒注視靈兒。便是手中香茗一時亦不知放下,便如癡呆般傻坐。好半天,那師爺咳了兩聲,見大人不理,便開言道:

    「老爺,此二人將府中武士巫疾殺了。少爺剛剛將其緝拿,請老爺定奪。」

    「啊,噢,堂下二人,見了本官為何不跪?」

    「哼!」

    靈兒大怒,冷哼一聲。不足見狀急急道:

    「回大人的話,吾等二人有免死鐵卷在身,不能下跪。」

    「免死鐵卷?何物?來啊,呈上來。」

    於是那師爺過來解了不足身上繩索道:

    「將那物拿來。」

    不足佯裝入懷取物,卻將法袋中一物取出,那物紫色,似是銅鐵般材質,其上果然有二字,『免死』。靈兒瞧得仔細,突然一笑出聲,陰暗之大堂似是凸現光亮一般,居然燦爛生輝。眾皆目露癡色,那堂上大人幾步下來,接過鐵卷,假意觀看,而雙目卻定定兒直視靈兒。不足歎一聲道:

    「大人,非是吾等二人殺人,那壯士意欲非禮,忽然便倒地死了,此事有醉仙樓掌櫃等可以作證。」

    「哦,如此我城主府之食客是暴斃身亡?」

    「大人明察。」

    「胡說,那巫疾身壯體健,向無毛病,哪裡見得汝等二人便這般暴斃耶?好個刁民,來呀,先與我重打八十大板。」

    那兩邊衙役一聲喝,準備動手。

    「大膽螻蟻,豈敢如是待吾!」

    那靈兒早已忍得無可再忍,聞是言怒火中燒,將那玉手伸出,便欲行兇。

    「靈兒!」

    不足一驚,猛然喝一聲,忽然便又悄聲傳音道:

    「靈兒乖,莫要動怒,待吾施法可乎?」

    「哼!」

    那靈兒冷哼一聲,忽然便笑瞇瞇傳音道:

    「相公,妾身曉得了。」

    不足一愣,雙眼一白,暗自腹誹,這小妮子幾歲的人兒,哪裡便學來這般亂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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