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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集 文 / 往生老魔

    若說因對那鳳鳴之策,首當一策乃是「走為上」。

    蓋不足之身份,鳳鳴此修最是清楚。無論其身具寶物三界棺,仰或其本體鍛鑄之妙,無不名動南大陸修界。若鳳鳴識出,則不足其命必歹!是故溜之大吉乃是上上策。然再思之,先是不足之形貌大變,鳳鳴不見得可以識出;其次,鳳鳴此修來此定然有不可告人之處,便是露餡,無非與其正面相爭,兩敗俱傷罷了。只是自家事重,玩不起也!

    「得!先是藏身不出,不與其相見便了。再說了,自家身份低微,那鳳鳴丫頭眼高於頂,不見得會注意到某家這等低階弟子處!」

    由是,不足日日識神大開,融入天地萬般氣機之中。萬級滿山之修,盡在不足查視之下。莫說宏法門,便是古大陸超大門閥中,亦無此等識神全開,從無間斷之修在也。此仙神之法,卻是不足無意中而成就之修法也。其中妙處短時不可查知,然時日一長,其威自然顯露。

    夏令即逝。

    秋復亦去。

    隆冬正盛之時也。

    極北之地,天候寒冷無匹,其呼嘯狂風刺骨,萬般物什凋零,眾多鳥獸潛身。萬級山中宏法門之所在卻依然溫暖如春,那來來往往之修道之輩仍然輕輕鬆鬆猶如夏時,衣裳單薄而俊雅,神態高慢而出塵,其言行之間恍若高人。修行之人也!

    不足值守之禁地所在遠宏法門之中央大殿百餘里,雖有禁製法陣籠罩其外,然積雪封山,往來行進早已不可易也!

    其時,正是大雪紛紛之時。不足之所在禁苑中卻依然沸泉若湯,濃霧瀰漫。其沸水中之蓮狀物觀之如舊,唯其體較之往昔猶若數倍之大,花苞將開之狀也。其外白玉之亭隱於霧中,亭中不足閉目行功,一時之間萬籟無聲。兼之山道盡數沒於數丈大雪之下,鳥獸不行,禁苑內外更其清冷。

    忽一日,於亭中打坐之不足訝然睜開雙目,抬頭望向法罩相圍之禁苑上空。

    「這般數人此時往禁苑而來,卻不知所為何事也?」

    不一時,那於宏法門之所在駕雲而來之二修已然身在禁苑之外。

    「兀那金足師侄,吾等乃是丹苑值守使李治國與鍾君是也,奉丹苑長令之命來尋師侄。將控陣之法物血如意放出,好讓吾等入苑說話。」

    其一修大聲道。

    不足不識此二修,然其說話之聲息卻正是那日門中後山密林中之欲盜寶者,遂大驚失色!

    「難道那聖蓮暗母竟然是在禁苑中?」

    不足心中緊張思慮道。

    「如此定是這蓮狀之物也!然此物觀之無奇,有何異哉?其二修聲音既過得某家之耳,卻絕無相忘者也!此次來,絕然乃是為是物也!」

    修行之人過目不忘,過耳之聲無有不識者。

    「該當如何也?此等倒霉事竟然真是遭遇!難怪那日腦中一亮,卻又想不起是何!竟在此地等我!」

    不足急得腦門上冷汗直流。

    「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吾且先將玉亭之法陣發動,再與其周旋!」

    這般一思量,卻便起身發動此地守護之法陣。那禁苑外二修卻早怒氣沖沖大聲道:

    「兀那金足小兒,汝何等人,竟敢這般怠慢!吾二人奉命來此,汝卻磨磨蹭蹭,毫無輕重,難不成要責罰了才知規矩!」

    「二位師伯上修,可有丹苑長令之文書憑證麼?」

    「呔!汝什麼東西,亦敢沖吾等要憑證!快快開門便罷,否則莫要怪吾等心狠!」

    其一修大喝道。

    「二位師伯上修無怒,弟子職責所在,不得不如此!或者有百事苑長令之印信亦可。」

    「呵呵呵!金足師侄,忠於職守,善哉!善哉!不過門中,吾等二人之身份便是憑證,還要何憑證也!」

    另一修聞言道。

    「如此······如此二位師伯稍等,待弟子施法開門。」

    不足見無法相阻,便將玉亭法陣準備妥當,隨時發動。而後打開禁制。自家卻在玉亭中不出。

    那二修見禁苑外門洞開,便推門而入。

    「二位師伯上修來此,弟子有失遠迎,尚望恕罪。不過不知二位師伯上修······」

    「大膽金足,長輩來此,居然龜縮亭中不出,是何道理!」

    一修豁然一聲將一柄仙劍扯出。另一修冷聲道:

    「金足,出亭來見!」

    「二位師伯上修,弟子職責在身,不便出迎,恕罪則個!」

    「找死!」

    那火爆之修持劍飛身而起,直取亭中不足。而另一修卻腳下雲霧生成,往沸池湯水中徑直去取那蓮狀之物。不足見此手上法印一閃,那白玉亭亮光大閃,恰此時,二修飛沖觸發禁制。

    轟!

    一聲響過,一金色之光球將亭、蓮狀物並不足一同護定。那仙劍一下斬實,卻與光球相持,而另一修衝擊而去,一拳擊實光球,那光球向內一凹,復一彈,那修卻向側旁滑過,竄出十數丈去。

    「二位師伯,怎得突襲弟子,莫非爾等來此另有隱秘?」

    「金足,將玉亭法陣關閉,把那黑色蓮花摘下與吾二人,吾等便饒汝不死。」

    「二位師伯,可有長令法旨?」

    「金足莫要招惹吾等,否則······」

    「只是將長令信物將出便罷。」

    「孽障!去死!」

    那火爆之修臉顯怒容,口中法訣大起,將那仙劍拋起大喝一聲道:

    「疾!」

    那仙劍嘩然一聲,而後金光狂放,化而為一青色大蛇,於半空幻變若十丈長短,水缸般粗細,向光球俯衝而去。正是此時,另一修亦是手中一物隨法訣幻變,成十丈黑虎模樣,週身電光火閃亦往光球撲去。先是那青蛇於光球撞實,那光球向內凹去,嘎嘎作響,而後那黑虎同樣撞在凹處。

    轟!

    一聲響,那光球竟然破滅。不足大驚,急急運使神能來阻。

    轟!轟!轟!

    三聲巨響,先是那青蛇擊打而下,於不足雙拳對響,而後是那黑虎直撞不足前胸,不足其身如敗葉飄零,口中鮮血噴出,直落沸池滾湯中。不足眼中只是盯著那黑蓮旁之修,將必殺技運使,雙拳下擊,直取其修。對於其身後狂擊其體之火爆之修之擊打渾然不顧。

    噗噗!

    又是兩口鮮血直噴而出,盡數濺在那黑色蓮花上。

    而那蓮旁之修剛剛觸到黑蓮,卻受不足一拳擊實,亦是飛落沸水中。不足臉色煞白,面無血色。然那沸水中之修卻驚得目瞪口呆。所受一拳似是不猛,然一股神能入體突然化為絲絲縷縷傾軋其渾體上下,只是一擊便破去了其護體神能。而後那神能似是有靈,忽然急急聚集成兩股,其一向上直取其頭顱,另一股卻衝向其丹田氣海。

    「啊也!不好!」

    其修驚慌大呼,急急將其體內神能化作兩股攔截而去。其體受創卻遠遠掉落沸水中,雙手抱頭慘呼不絕。

    「孽障!受吾一拳。」

    那火爆之修見狀驚怒一擊。不足慘呼一聲,一口鮮血復噴將出來,將那多黑蓮盡數染紅。而其體落水,激起十數丈水花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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