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聞聽此間五修之意,卻是半坡遺老洞守值龍歸海,偶然間發現一座古修之洞穴。雖悠久歲月過去,然其禁製法陣仍有些微威能。
初,其一人獨自悄悄破陣,不成。後,不得已相約彼等四修嘗試再三,仍破不得入口法陣。先時深淵遺老洞之修與此地龍歸海有隙,龍不願其加入,後聞得深淵遺老洞新來一修,便想結識一番,卻發覺深淵入口新布設得一座威能奇大之結界法陣,竟然入之不能。遂大喜而歸,相約彼等四修相商請人。
「龍師兄,諸位師兄,某家金足,小懂陣法之道,承蒙不棄,願與諸位共之!」
五修聞言大喜,遂商定時日,各自回返準備。
又月許時日,半坡遺老洞龍歸海青鳥來訊,不足便收拾破陣仙材法料、諸般器械御風而去半坡處。
「金足師弟來也!」
「諸位師兄可好?金某來遲,恕罪則個!」
「哪裡!哪裡!吾等亦是剛到。」
幾人寒暄畢,那龍歸海道:
「諸位師兄弟,若無他事,即刻便行如何?」
「正是如此。」
於是幾人皆御風而行,隨了龍歸海往深山而去。
數天後,此六修停在一座風景如畫之小山丘旁。不足抬眼望去,見丘上林木蔥鬱,鮮花如綴,小溪流於丘上蜿蜒而下,成陣陣小瀑,嘩嘩而流。然目中卻並無洞穴之類。『
「龍師兄,怎得不見古修洞穴?」
不足假意訝然而問曰,實則其識神早便大開,細細籠罩了此丘上下,已然知其古修洞穴之所在。
「嘿嘿!金師弟,再往前去,汝便可感應到那隱秘法陣之絲絲威能也。那波動最劇烈處,便是那洞穴之入口無疑。」
「哦!」
不足應一聲,往前而行。果然,此時便是不以識神探查,已然可感知其洞穴處。
不足仔細圍著此地神能元力之波動,小心探查,半個時辰後,不足已然明瞭,此不過近古時陣名「玄理幻陣」之尋常護府大陣爾,為其所知大陣中威能靠後之一陣。識出此陣,不足心中自是一黯,只怕此洞府乃尋常古修所居,無甚了得之寶物也!
不足歎口氣,於法袋中攝出數物,定在此丘上下,剛要發動法訣破陣,那龍師兄突然開口道:
「金師弟,諸位,此番若洞府能開,內中之寶如何分法?此事還是先說開得好。」
不足聞言一頓,詫異抬頭,見周邊五修盡皆注目其上,便略略一思襯道:
「龍師兄自管安排,小弟絕無所異議。」
「洞中物什做十分,吾取其三,餘者爾等均分如何?」
不足見另四修面上顏色無變,知道彼等早有謀劃,便張口笑道:
「正當如此!」
於是不足開始破陣。此陣玄妙萬方,雖時光流逝,威能不再,然便是以不足陣法大宗師之能,居然亦是寸寸破解,進展緩慢。半月有餘才堪堪解得入口大陣。
正是入口大陣破解時,一道五彩光芒閃過,一聲悶響後,一處山崖崩裂,露出一座青幽幽山洞來。眾修大喜,諸葛一品卻道:
「金兄真人不露餡也!此法陣,若吾所料不差,威能猶在吾宏法門護派大陣之上。便是威能流失,亦非尋常之修可以破解得!不知金兄可否明言一二?」
「呵呵呵!諸葛師兄不知某家之出身,自是與某有疑。某家出身法陣家族,昔年又曾師從大師多年,與法陣自是嫻熟也。」
「哈哈!大陣既已破解,吾等這便入去。何管金師弟之所學耶!金師弟愈強,與吾等便愈好。」
那石江流渾不在意大聲道。
「呵呵呵!金師弟切莫在意,吾不過好奇爾。」
那諸葛一品微微笑道。於是眾修入了此洞府內裡。先是一條通道,五十丈長短,三人可以並行。至其盡頭一座大廳,數十丈方圓,其內石桌一副,余外則寬闊空落。環繞大廳,有數處石室,鑿壁而建,為古修居住修行處。
「諸位,吾等只做一路,一間間查視,將所得集中,最後分封如何?」
古三省興奮道。
「正該如此!」
李楓迎合道。
不足心中一動暗道:
「此李楓與古三省定然相善。而那諸葛一品似是與石江流蛇鼠。只是這龍歸海卻看不出。無論如何應小心一些得好。」
於是古三省在前,李楓落後,六修先是進了左邊一石室。此地或是那古修貯藏仙材法料之所,其內不過一些尋常物什,倒是兩丹藥瓶,靜置几上,不知是何丹藥。
「江流師弟,汝且去識上一識,看看是何丹藥。」
諸葛一品道。
「行!」
那石江流近前,將丹藥瓶將起,打開玉蓋,倒出幾粒丹藥,仔細查視罷,而後聞一聞道:
「此乃古修增進法力之主藥,因丹藥色紅,故名朱力丹。」
「朱力丹?好東西,若古某得此一瓶,定然可以重凝元神,修為在上新台!」
眾修盡皆不語,只是將此間物什將出,擺放大廳石桌上。復到下一地兒查視,不過數十本仙家典籍,大多法訣,先時派中皆有,無甚貴重處。再下一間,卻是古修之法器閣,更是無甚精品。最後卻是那古修之居處,室內空空,唯一條一人可過之暗道,直通山丘內裡。眾修入去,卻見一座小藥園,藥草盡數死絕,無有一樣活物。
「晦氣!卻是一位野修!」
那龍歸海沮喪道。
「數年渴望,到頭卻是空。罷了!既如此,便將這些分了吧。」
於是按先前所議,分所得,而後便俱返。
諸葛一品之龍潭遺老洞。
「江流,金足其人,似非尋常,當小心注意。」
「諸葛大哥,金足不過最次遺老洞之值守罷了,有何可疑處?」
「江流,若吾二人若就這般安穩度日,則那聖物之事便就忘了吧!可若不甘,則此人便是你我之一大機緣,」
「機緣?」
「江流,那聖寶之事縈繞心頭二三十年,雖時時提醒,莫要再思之,然哪裡可能!」
「是啊!大哥,吾我等兄弟六人為此事,只餘你我二人在世,如斯度日,心實難安!且那等血海大仇不報,怎可立於天地之間!」
「如此,必得先有聖寶,再破得那秘地禁制,若你我二人得了那傳承,何愁大仇不報?」
「然吾二人潛藏此地已然近三十年,雖謀得至此偏僻之地值守,然那聖寶所藏之地禁制了得,哪裡便能得逞?」
「然那金足其人居然可破解得古修之防護大陣,且游刃有餘,以此觀之,則還有何不明?」
「大哥,此事哪裡敢入得第三人之耳也?」
「可是,難道吾我二人便這般守了機密等待一生麼?」
「這······」
諸葛一品定定兒盯著石江流不再語。那石江流皺著眉好半響,而後其狠狠點頭道:
「大哥,無捨便無得!既然大哥有此想法,小弟願意捨命追隨。只要大仇得報,則吾石江流餘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