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蘭左右看了看,對她招了招手,讓她靠近,然後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頓時芯兒變了變臉色,然後猶豫的問道:「真的要這麼做嗎?」
香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後大家心照不宣,芯兒也咬了咬牙。主子吩咐的話她只有聽從,再說她也很討厭看到翠兒那丫頭快要爬到她頭上去了。
在欣然閣,司皓天正陪著傾顏吃飯,當然慕容楓早就被他一句「太子時辰不早了,王府粗茶淡飯招待不起太子殿下。」給大發走了。
「司皓天,我怎麼覺得你最近陰陽怪氣的,你是怎麼了?」傾顏一邊吃飯一邊問道。
司皓天臉部抽了抽,這死女人哪壺不開提哪壺,這還不都是你害的。但是他卻沒有發怒,而是淡淡的反問道:「有嗎?」正想好好的跟她說說,然後表白一下自己這幾天的對她的感情。可是話剛到唇邊,就看見自己碗裡忽然多了一塊肉,然後就是她的驚叫聲。
「哇……這個好好吃啊!你也嘗嘗!」傾顏沒心沒肺、沒形象的叫了起來,然後飛快的夾了一塊到他碗裡,然後就把整盤端到自己的面前,吃的酣暢淋漓。
司皓天無語的看著她,唉……心理又歎了口氣,埋頭繼續吃飯。和著飯把話嚥下,真不知道她是有意還是無心的!
吃過飯,宮裡傳來話讓他進宮去。他簡單的交代了幾句,變換了衣服走了。
傾顏覺得外面陽光正好,於是讓翠兒搬了椅子到院子裡,曬著太陽,蓋著毯子,捧著一本書,開始昏昏欲睡。
正當周公熱情的跑來的時候,不和諧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許多黑衣人從四面八方湧來,但在人數方面卻是比上一次遇見的少了很多。
傾顏根本就沒睡著,她一早就聽出周圍有除了她和翠兒以外的人埋伏。只是這些人遲遲不動手,她也不好先發難,於是就裝著跟周公約會的樣子,讓對方放鬆警惕,然後她好一舉把這些人拿下。
可是翠兒完全不知道這些,端著水果剛出來就看見許多黑衣人手裡拿著刀,來勢洶洶的樣子,她一聲驚叫,竟然昏了過去。
傾顏冷哼一聲,終於肯出來了?這些縮頭烏龜!
還好特意叫翠兒擺了一張二十四絃琴,她微微勾起一抹冷笑,那琴弦猶如靈蛇一般,脫離了桎梏,一根根的像那些黑衣人的脖頸間纏繞而去。幾乎只是一瞬間那些黑衣人連驚呼都還不及發出,便命喪當場。
傾顏當然沒有那麼笨,全部殺光這些刺客,留下一個活口,好問出誰才是背後主謀。她跟人無冤無仇的,整天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簡直跟某種動物沒區別,居然還有人要殺她。
傾顏再次遇刺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司皓天的耳朵裡,他竟然不顧眾大臣和父皇,起身就走。匆匆趕回王府的時候傾顏正在審問那些黑衣人。
「求娘娘開恩……」那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
那人顯然並非真正的殺手,真正的殺手一旦被抓,寧願自殺也不會做出這等求饒活命的事來。
「你是說是香蘭叫你來刺殺我的?」傾顏再一次確認的問道。她不想有人做替死鬼,雖然香蘭那個賤人真的很討厭,但是她也不想冤枉人。
「豈有此理!」卻沒想到司皓天的火氣比她還大,她都沒那麼生氣。怒吼過後,立刻往香蘭的院子走去。
傾顏看著他因為自己的事如此暴怒,心就是被陽光普照一般,格外溫暖。也就是這麼一霎那的失神,只感覺後頸一痛就失去了意識。
翠兒剛巧這個時候醒來,剛醒來就看見王妃被一個人帶走了。
「不好了,不好了!王爺,王妃被人打暈帶走了。」翠兒一路小跑到了香蘭的院子。司皓天聽聞翠兒的話,心裡暗罵自己大意。
翠兒來到香蘭的院子才發現很奇怪,香蘭的院子裡卻是一個人都沒有。司皓天正站在院子裡對下人吩咐,去尋找香蘭的下落。
司皓天這下子慌了神,想想第一次刺殺,明明是衝著他來的,但是因為他的維護,那些黑衣人才轉而攻擊傾顏的,才會害她中毒的,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受到傷害。若是誰敢傷了她,他決不罷休。
正在這時候,慕容楓又來了。司皓天不耐煩的丟了一句話,說道:「沒看我現在正煩著嗎?不見不見!」
「小子,你不見不行啊!月影跟那丫頭現在是同一條船上的人。這死小子背著老頭我居然給那丫頭下了同命蠱,現在正在飽受煎熬呢!卻還是堅持要來見你,真是氣死我了。」那鬼醫神出鬼沒,一下子出現在王府一點都不奇怪。
只是司皓天聽了他的話,變得十分的焦急,這麼說來傾顏正在接受著非人的虐待!
傾顏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環顧四周。奶奶的個熊啊,她是招誰惹誰了,平白無故的被打暈了帶到這裡來。環境極差不說,這些人二十小時變著花樣的整她,現在她只剩下半條命了。
坑定是司皓天那個王爺得罪了什麼人,她這個池魚被殃及了。誒……身為他的王妃真是悲哀,一方面她在心裡把司皓天詛咒了個遍,一方面又把綁她的人問候了一邊,上至祖宗十八代,下至子孫十八代。
她現在渾身的骨頭都跟被拆了在重新裝起來的一樣,又酸又痛,而且那個粗魯的大漢,居然用皮鞭抽她啊!現在只要輕輕一動,身上那些鞭痕就火燒火燎的痛!
她想用念力解開手銬腳鐐,但是她沒有這麼做,而事實上不怎麼做實在是明智的決定。因為第一她渾身乏力,肯定是在昏迷的時候被下藥了,第二就算她沒受傷也不一定能安然逃出去,更何況現在這樣一副半殘的樣子,如果那個綁她的人發現她有逃跑的意思,恐怕立馬就會撕票。
誒……真不知道上輩子修的是什麼福氣。
閉眼,養精蓄銳好迎接下一波的蹂躪。
「看來你對司皓天蠻重要的嘛!他居然查到本宮這兒來了。」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緩緩地走了過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哼……重不重要管你屁事啊!又關我屁事啊!
「你把我綁來這裡到底有什麼目的?司皓天一向不喜歡我,大家都知道,你綁我沒有絲毫的意義。」她淡淡的笑了笑道。
那女人卻冷嗤了一聲,說道:「看來你真夠遲鈍的,不過你也沒機會了,本宮這就送你去閻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