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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5 朝聖者 文 / 禽獸不如的穿越女

    ps:

    對於書評區近日的箭桿大戰,我想說三點:

    1.看請支持正版,有可能的話請順便點個贊,謝謝!

    2.帖前請先看章標題,然後想想為什麼作者沒寫箭桿與箭矢組裝,謝謝!

    3.地上撿塊石頭做箭頭的,現在實際中還有使用,我見過字描述,實物製作過程,實際使用,都見過。只不過,古人在已經大規模列裝便宜的鐵箭頭的時候,還製造價格昂貴的青銅箭頭,甚至明製造一半青銅一半鐵的復合箭頭,並成批列裝部隊,自然不是無聊沒事做,故意浪費錢,所以,箭頭隨意論可休矣。

    臨近聖多馬節的時候,有幾名朝聖者聽到可以在茲戈赫搭船的消息,就踏上了通往茲戈赫的路程。

    一路上,他們看到的都是起伏的丘陵,這些丘陵原來都是大海賜予的海沙,年深日久,固定下來,上面矮矮地長了一些石楠。這些石楠由於沒有山脈阻擋,終日被強勁的海風吹拂的緣故,都長得不大,因此旅人們的視野很好,偶爾可以看見野鹿和野山羊跳躍而過,或是野雞飛起,他們聽見過野牛和長角野牛的叫聲,不過沒有見過,這些小心謹慎的龐然大物知道人類的厲害以及他們的角、皮和肉對人類的吸引力,所以總是在夜間才出來活動。

    他們就這樣在這種一成不變的乏味景色裡走了很久,爬上丘陵時候所遙望到的灰色大海,在爬到下一個丘陵頂部的時候看起來還是那麼遙遠,似乎他們一直在圍繞著一個丘陵打轉似的。一路上,他們既沒有看到村莊,也沒有看到一個牧羊人,觸目所及,都是雜草叢生、野生動物漫步的荒野。

    隊伍中的一個人終於不耐煩起來,他對著嚮導問道:「這確實是通往茲戈赫的路麼?我們不是在荒野裡打轉嗎?」

    「嗨。我怎麼會認錯呢?」那個年老的嚮導說,「神明在上,我就是在這一帶出生,長大的。我怎麼會認錯呢?若是換了第二個人,修道院長也不會叫你們抄這條路去茲戈赫啦!這條路現在很荒涼,但是在我小的時候可是很興旺哪!」

    然後,他的臉色由於想到過去的事,憂鬱了,他說:「這一帶原來有三四個村莊,還不包括牧羊人和獵人的小屋,可是異教徒來了之後,什麼都沒啦!什麼都沒啦!」

    「異教徒!」隊伍中的其他人都嚴肅起來了,這是他們所擔心的事。

    「他們現在不來了。因為這裡現在除了野山羊和野鹿,沒有什麼給他們抓的了,沒有男人,沒有女人,更沒有小孩。沒有一塊土地是開墾的,也沒有人在石楠叢裡放牧牛羊了,現在這一帶除了雜草就是灌木,沒有他們的獵物了。」嚮導說道,「他們先前攻打了圖爾內斯特。」

    「神明保佑!」隊伍裡的一個年輕教士聽了這話有些激動,先叫喊起來,「圖爾內斯特怎樣了呢?」

    「怎樣?他們圍攻了它好幾天。不過神明和聖奧布裡保佑,給打退了,聽說丟下了七八百具屍體呢,都射得跟刺蝟一樣,哈,神明總算叫他們得到了報應!」談到了圖爾內斯特的戰績。老嚮導的臉色有些亮了,「只不過這些豬頭在臨走的時候還攻擊了商船,放了火,真是在地獄裡都不忘記作惡呢!」

    「神明和聖奧布裡保佑!」眾人眾口一詞地喊道。

    「可不是嘛。」嚮導說。

    「聽說聖奧布裡先前也大大地顯靈了,」隊伍裡的另外一個人說道。「在唐克雷德,有個女人原來一直是瞎的,可是自從她吃了別人給她帶來的聖奧布裡的像以後,就恢復視力了。」

    「這是真的麼?」

    「自然是真的,這只是聖奧布裡帶來的奇跡當中,最不顯眼的一個罷了。」先前說神跡的人老神在在地說,「聽說,連北方的公爵們都在向這位聖徒奉獻供物。」

    「嗨,那是真的!」嚮導對這個人的話給予了堅決的肯定,「誰不知道呢!他們向聖奧布裡奉獻了許多金製的聖器,而那些東西原是他們無法無天地從其他教堂裡劫掠的,現在聖徒顯靈,使得這些神明的聖器又回到了它們該被供奉的地方。那個我先前跟你們說過的船主,他上次去圖爾內斯特的時候,親眼看到了那些曾經在強盜手裡顛沛流離的聖器如今光榮地被供奉在教堂裡。」

    「那確實是確鑿無疑的了。」

    「聖奧布裡有靈!」

    「唉,只希望我能夠馬上到達圖爾內斯特,瞻仰這位聖徒的遺容,這樣,我的病就能好了。」

    朝聖者們就這樣互相鼓著勁兒,覺得連腳下的路程都似乎因為聽到聖奧布裡做出的種種奇跡而縮短了。他們滿懷著喜悅交談著,只有先前那個詢問圖爾內斯特況的教士低了頭一不。眾人都以為他在獨自祈禱,所以並沒有人打擾他。又走了一陣,嚮導在一個背風的地方招呼他們進食和休息,不過他們休息的時候很短,因為每個人都想及早見到傳聞中的聖奧布裡。匆匆地吃飯喝水後,他們就又踏上了趕路的旅程。

    在日暮的時候,他們終於來到了似乎遙不可及的海邊,那裡有一個波光粼粼的小湖,可以讓船隻避風,但是船隻還沒有來。

    湖邊是長滿了茂盛的燈心草和蘆葦的沼澤地,有一個年老的隱士依靠幾隻山羊和沼澤地的泥濘,得以——到目前為止——安全地隱居在那裡。朝聖者們在嚮導的引領下走過沼澤地,在隱士的小屋裡歇息下來。

    他們互相致意後,老隱士說:「這次你可給我帶來了不少客人。」

    「他們都是些正派的貴人,是往圖爾內斯特朝聖去的。」嚮導回答,「你沒看他們當中還有兩位可敬的教士麼?」

    「啊,我眼

    睛居然已經昏花到這個地步了。」於是隱士重新和兩位教士見過禮,並恭敬地邀請他們進屋,「請進,請進。」

    他的小屋是一座泥屋,頂上覆蓋的茅草已經半腐爛,長滿了燈心草,甚至還有一棵營養不足廋巴巴的小樹。草皮泥造的牆幾乎陷進地面,門口不得不開鑿了一下否則客人們都要匍匐著進屋。

    但是屋裡的形和他們預料的大不一樣。

    看到泥屋的外表後,任誰也猜不到裡面是什麼形——朝聖者們原來是準備睡在泥地上的,因為這裡不像有給他們預備乾草的樣子——然而那位老隱士卻取出了兩床羊毛褥子,他恭敬地請教士們在羊毛褥子上安歇,並拿出了裝滿葡萄酒的皮袋和醃肉。

    兩個教士中較為年長的一個高興地接受了這意外的豐盛款待,然而那個年輕的卻婉拒了:「給我幹草、麵包和清水就足夠了,在朝聖的路途上我不需要別的。」

    眾人聽了,都肅然起敬起來。

    「但這是托聖奧布裡之福得來的東西,」老隱士說,「這是主教開過光的肉,齋期也可以吃,並不妨礙的。」

    「什麼?」

    (一秒記住小說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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