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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卷 落崖花瓣 文 / 落星辰

    「本王想知道,駙馬爺的二師弟,到底是何許人也?竟然有這麼大的本領。」

    「十哥!」瀟湘雨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你難道到沒有想過要給問月報仇嗎?」

    瀟湘雨搖頭「師父一定不會想我給他報仇的。」

    「為什麼?」

    瀟湘雨仰望窗外黑暗的空,小時候在一起的畫面又湧現在腦海,雖然師父貴為師父,實際上也不過就比自己大了幾歲,三個人在一起是師徒,亦是朋友。在一起生活的畫面,他們應該一生都忘記不了。那段交心的歲月,他們都對彼此下不了手。只是……

    也許……

    「人在其位,逼不得已。我想師弟他不是真心想殺師父的,他應該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穹隆國除了一個陌上殘,根本就沒有第二個這麼出類拔萃的人了。陌上殘他是一國帝王,根本就不可能跟你生活這麼多年,而且他的年齡也不符合,我實在是想不出來殘陽是誰!難道是穹隆國那個神秘的大將軍?」端木曲晚看向瀟湘雨,見他臉上沒有一絲的變化,知道自己可能猜錯了。

    「十哥,這是我答應他的事,我不想做背信棄義的小人,我也不想被菲語看不起。」

    「駙馬爺,你的一句不想做背信棄義的小人,卻害死了那麼多人,我不知道你這樣重守承諾是不是正確的,本王先回去了。」

    目視端木曲晚氣憤的離開,瀟湘雨只是低聲的歎息了一下。

    「大師兄。」屏風後面走出了殘陽。

    瀟湘雨冷聲的問眼前的人「師弟,你說師兄要不要為師父報仇?」

    「大師兄,當年如果不是師父知道我的身份,我又怎麼會痛下殺手?」邪氣的眼眸帶上淡淡的冷漠「我不是也得到了相應的報應了嗎?」

    「塵星的死雖然是你一手造成的,可是這只是單單的傷了你嗎?」瀟湘雨冷問「難道龍椅之上的人,傷的就比你輕嗎?」

    「大師兄,我愛塵星並不比他少。」閉上了眼眸,壓抑住自己內心的痛楚,殘陽沙啞的說道「塵星的意外,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噩夢,她就那樣消失在我的面前,我連救她的時間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消失,一輩子的消失。」

    瀟湘雨走上前拍了拍殘陽的肩膀「謝謝你只給藍月帶來五年的戰爭。」

    「這是我唯一能為塵星做的事情,以後穹隆的炮火再對上藍月的大門,我也就無能為力去阻止了。」

    「只要你不先出擊,這樣的幾率會很小。」

    「大師兄,你是不是太把你師弟當那麼一回事了?這一切都是皇上說了算,我怎麼能決定。」

    「師弟,別人不知道,師兄我還不知道嗎?你在穹隆國的朝堂之上說一句話,有誰敢反對的?五年前,你書信給我說穹隆國休戰,不再攻打藍月。五年了,你沒有說開戰,穹隆有跟藍月再次戰場上見嗎?穹隆國,你的身份尊貴無比,又怎麼可能不把你當回事呢?就算你同意,你的影衛門應該也不會同意吧!」

    「師兄,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左右的。」

    瀟湘雨淡笑「是不是師弟能左右的,師兄不知道,我想師弟心裡應該一清二楚吧。」

    狂妄而張揚的表情輕咳換成了冰冷而戾氣的表情「師弟既不是穹隆朝堂上龍椅之人,也不是硃砂一圈,手握生殺大權之命,怎可能左右他人?師弟手上雖然有影衛門,可是,那也是皇上的影衛門,更本就不是師弟我的。」

    「師弟雖然不是穹隆的九五之尊,可是,這要是在朝堂上說一句話,難道有誰敢反對嗎?影衛門雖然是你們皇帝是,可是他們卻聽命於你。你雖然沒有硃砂在手,可是穹隆的大軍都在你手上。師弟到底能不能左右一切,我想,師弟應該自己瞭然於心吧。算師兄求你,別再把你的人安排在藍月了,如果要戰,就在戰場上光明正大的戰爭。」

    「藍月的皇宮,我根本就沒有安排人進去!那裡有塵星,我不想她傷心。」他永遠都忘記不了,落崖前的那一刻,她那憎恨的眼眸。她很他,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

    「也許藍星真的是施家的命脈吧,十王爺也許是多想了。」瀟湘雨感歎,十年了,出現在皇上身邊的人,如果不知道底細的話,都會被端木曲晚查出個底朝天。眼前的人帶給藍月太大的傷害,他是穹隆國的人,卻可以來去自如的在藍月的皇宮行走,如果不是落塵星的事情,也許藍月滅朝的那一刻,他們都不知道,真正的敵人就在自己的身邊。

    「道不同不相為謀,這是十年前我跟師弟說的話,十年後,師兄還想說這麼一句話,道不同不相為謀,雖然我們是師兄弟,大局當前,我還是會把你當敵人來待的。」

    殘陽淡笑「師兄,你不會,從小的那份情誼,你不會這樣對師弟的,就算師弟再怎麼對你,你都不會。」

    「因為,師兄的命是師弟給的,因為,當年憂傷谷,你不止一次救我於毒物之手。」

    「給我一天的時間,我告訴你藍星的的一切。」

    「藍月的疆土,你始終有些不合適,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的話,就盡早的離開吧,這樣於你,於藍月都好。」

    「師兄,她好嗎?」忍不住,他還是問出了口。

    她好嗎?瀟湘雨搖搖頭,長眠底下十年,屍骨未存,能好嗎?

    「我知道了!」仰頭,忍著男人不應該輕彈的淚水「師兄,有時間幫我到她的墓前說一聲對不起。」

    「落崖花瓣飛了十年,如果她原諒,一定會原諒你的。」

    「落崖花瓣,有我的十年,也有瀚葉的十年!」每一年,他都會躲在隱蔽處看著那傲立崖前的男子悲傷的深情,每一年,他永遠是躲在後面悲傷的人。他對不起她,所以,他無法面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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