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再次的往上觸摸,胸口的骨頭有接位的感覺,應該掉下來受重傷了,或者在掉下來之前,就應該受到很重的傷了。
手指觸碰到另一隻白骨手上,按照她摸出來的感覺,這具白骨已經是面對著自己坐著的,那她剛剛摸到的應該是他的左手,現在摸的應該是右手,他是一個使用左手劍的人,右手的關節有些彎曲,而且好像還有一個東西橫握在他的手上。
手輕輕的用力,把白骨上的東西給拿了下來,也只有她的手長,小拇指般的粗細,上面有三個眼,看來應該是一個樂器,用來奏樂的。只是一個用劍的人,怎麼會又是右手執樂器呢?
劍呢?手再次往下摸,才發現白骨的雙腿骨頭都已經短碎多節,小手再次探索了下去,在右手的手邊,有一個包著的小包裹。
「墨霖哥哥,這是什麼?」落塵星抬起手,讓端木墨霖可以看到她手上拿的東西。
「應該是你眼前的那具白骨留下的遺物吧。」
落塵星跪拜了一下眼前的白骨「前輩,多有得罪,先借您物品一看,等會就還給您。」
站起來,在跌跌撞撞中,落塵星摸到了端木墨霖的床邊。
「墨霖哥哥,你看一下這裡面有什麼。」
「好。」
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落塵星觸摸「墨霖哥哥,你是不是受傷了?」她聞到了血腥的味道,一股不屬於她帶毒血腥的味道,這裡只有他們兩人,不是她的,那一定就是他的。
「沒事,剛剛來洞穴的時候磨破了點皮,我們還是看看這裡面放的是什麼吧。」
「真的沒事嗎?」落塵星有些懷疑。
「墨霖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
打開包裹,映入端木墨霖眼眸的就是一本寫著三個字的本子「玉魔笛。」
「玉魔笛?」落塵星有些詫異「墨霖哥哥說這是玉魔笛的東西?」
「不是,這裡有一本曲譜,曲名『玉魔笛』。」
「玉魔笛不是一個人嗎?」李達不是說玉魔笛是一個手拿玉笛的男子嗎?玉笛?難道是自己手上的短笛嗎?難道剛剛那具白骨,就是曾經的傳說,玉魔笛?
「江湖有傳說,可那也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端木墨霖翻了一下低下的東西「有一張羊皮書。」
「寫東西了嗎?」
「有……」端木墨霖一目十行。
「什麼?說了什麼?」
「有出去的地圖,可是卻要渾厚內力,才可以飛到那個高度,那邊有一個通向外界的狹縫,過了狹縫,就可以到一片林海,走出林海,就到了外界,我們就真正的出去了。」端木墨霖翻動了一下羊皮書,掉下一封信,卻有好幾張,打開看了一下,眼眸越看越暗,眉頭越來月緊鎖。
「墨霖哥哥,怎麼了?」見端木墨霖許久沉默,落塵星輕聲的問。
「有一封信。」
「寫的什麼?」
「托吾兒問兒於友施銀輝兄弟照顧,若吾跟藥仙毒後師兄妹決戰不能健回,請兄弟收為養子,請務送回穹隆國,皇位,嫡親繼承,問兒,吾只想他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玉敬上。」
「施銀輝?」那不是爹爹的爹爹嗎?
「還有施銀輝的回信。」
「回信?」這深不見底的地方,施銀輝怎麼能給玉魔笛回信的?
「玉兄,知道你不幸,兄弟我感覺抱憾,再也不能把酒言歡了,問兒我給他取名施問月,跟素若掉換了身份,讓兄長的他做弟弟,女孩畢竟養在深閨,沒有人會去猜測,這樣別人就不會有所懷疑了,他就安全了,穹隆國的人也不會懷疑了。」
端木墨霖翻動了一下,開始讀下一張「玉兄,兄弟想讓問月跟素心結連理,等過斷時間想把他的身世告知他,玉兄,你認為可行?」
翻閱了一張,端木墨霖再次開口「玉兄,最近家門有陌生人出現,也許穹隆國的人會出現,問月我想送於我朋友那學藝,希望你能原諒我的決定,讓他投身殺父仇人之手,藥仙!」
「玉兄,我今天騙問月了,說那些追殺我們的人都是藍月王朝的人,原諒的欺騙,兄只是不想問月再跟穹隆國有任何的牽連,穹隆國新帝已經即位,我想問月應該已經不是他們的威脅了!穹隆國子嗣少,卻也要如此殘忍的手足相殘,為兄有些心寒。」
「「塵星,就這麼幾張。」端木墨霖翻動了一下包裹,裡面除了還有一本書,什麼都沒有了!
淚水在落塵星的眼眶中打轉,卻沒有流下來。
「塵星,怎麼了?」端木墨霖伸手去拭去她的淚水。
「原來,原來爹爹跟素心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原來當年的一切都是個錯誤,要是施銀輝能及時的告訴爹爹,素心不是他的妹妹,那該有多好!
「素心?」
「素若師父的妹妹。」
「父皇被行刺的那一年是不是其中還有別的故事?」十哥那樣查都沒有查出一點蛛絲馬跡,到底是什麼事?跟這幾張紙上的字有關嗎?
「如信上所言,因為施銀輝,因為施家的滅門,爹爹三人就把皇上師伯當殺父仇人,也就因為這個原因,才會造成當年素心手持利刃刺殺皇上的一幕。」
這麼多的事情,只因為施銀輝的一個善意的謊言,一個為了護爹爹穹隆國皇位繼承人的身份,一個善意的謊言,痛苦了那麼多人。到底值不值的?
強忍著淚水,落塵星跌跌撞撞,摸到了白骨面前,雙膝跪下,不理會剛剛撞到的身子上的疼痛「爺爺,請受塵星三拜。」
爹爹,您跟素心地下有知的話,就可以幸福的在一起了!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誤會,您終於可以釋懷了。
「塵星……」
落塵星回頭,她只能靠聲音分辨端木墨霖的方向。
「墨霖哥哥,怎麼了?」
「這是一本武功秘籍。」
在她記憶中,好像都是這樣的,在崖底可以得到世人意想不到的武功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