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頭掄得「呼呼」作響,而先前的壯漢明顯也不是軟蛋,聽到旁邊的風聲之後第一時間就做出了戰鬥反應,戰錘一架,盾牌一掄,反手就攻擊了回去。
「偷襲上級?這在諾克薩斯軍中可是死罪!」架住了那斧頭,反身盾牌撞飛了攻擊的人,那魁梧大漢定睛看去,發現偷襲自己的是另一個列兵,那列兵長得五大三粗,滿臉橫肉,還有一個奇葩的一字眉。
這一字眉大漢自然是張勤梁,他被人用盾牌打退之後站在原地吼叫道:「瞎逼逼什麼呢?你誰上級啊?混哪的啊?」
張勤梁這邊跟那個大漢對峙,另一邊李青就觀察起了周圍的環境,這是一處軍中大營之中,周圍是一片荒地,駐紮的全是羊皮帳篷,一個個士兵都穿著制式鎧甲,胸口都有一個斧頭大錘的標誌。
這是諾克薩斯的陣營。
李青趁著兩個人對峙的瞬間掃視周圍,然後就分析出了他們現在的處境。
這場任務是《英雄聯盟》,而他們現在的身份應該就是諾克薩斯的普通士兵。
這第三場任務果然不出小女孩所說的,是那種耳熟能詳又有魔法的高武世界。而這場任務先前的背景分析,李青已經通過小女孩搜羅的資料瞭解到了。這是一片叫做「符之地」的地方,他們腳下所在的大陸叫做瓦羅然,這裡有數個國家或者叫**的城\u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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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6,這裡最大的兩個帝國一個叫——德瑪西亞,另一個就叫做諾克薩斯。
兩個帝國因為化和風氣的不同長期相互敵視,進行了長達幾個世紀的戰爭。而因為地理環境和化原因,他們也有著各自的盟友和敵對勢力。
在這裡,諾克薩斯並不是代表著正義——諾克薩斯精神就是追求極致的權力和力量,認為人應該無論從精神還是**都達到極致的強大才是人生的唯一價值。為了達到目的,可以絲毫不顧給別人帶來的影響,幾乎所有諾克薩斯人都信奉權力至上。
但是,這不代表著這裡既是一個混亂的國度。
他們信奉權力,但是又忠於權力,這點有點像中國秦朝時的制度,強大冷酷而有序。
在這樣一個國度和信仰中,在這樣一個地方的軍隊中,如果下級攻擊了上級,那真的可能是一件殺頭的事情。李青看著周圍已經逐漸圍攏上來的其他士兵,心中有些打鼓——在這樣一個高武的世界中,試煉者的優勢蕩然無存,而且這裡是軍隊,如果真的要被「軍法處置」,那他可沒有「突出重圍」的實力。
「媽的,想不到一進來就先被安插一個身份。」李青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那裡同樣有一個代表諾克薩斯的「斧頭戰錘」標誌。
「死罪你媽個比!你老幾啊就死罪?」李青在瞬間明白了周圍的情況和自己的身份,但是張勤梁明顯沒有在這三十秒的時間裡明白自己的處境,他聽到眼前的壯漢「叫囂」,心中老大不爽,揮著斧子衝了過去——在李青那個「別」字喊出來之前。
李青這邊剛喊了一句,張勤梁直接掄起斧子就上了,而那諾克薩斯那邊的軍官顯然也不是軟柿子,直接掄起大錘和盾牌就和張勤梁戰到了一起,而周圍圍觀的士兵越來越多,那軍官為了面子也沒有叫人上來幫忙。
當然,李青更沒有上去參與二打一,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他也不想把水越攪越渾。他站到一邊,細細的觀看著場面上的戰鬥,想通過這場戰鬥大致判斷一下這塊大陸之上人們的實力。
張勤梁和那軍官正式開打之後沒兩回合,李青就發現張勤梁直接處在了下風。雖然場面上看每次硬對硬的拚殺,那個軍官都略有不如,比如斧錘相交,那軍官都會後退一步——但是那僅僅是雙方的力量差距造成的,李青判斷那軍官大約有18、9點的力量,比張勤梁肯定是不如的,其他屬性應該也弱些。
但是他戰鬥技巧卻遠比張勤梁強了無數倍,張勤梁用斧子就是瞎打,沒什麼章法就是「劈」「掄」「砸」三招,而那軍官不但盾牌和錘子配合的十分好,腳步進退之間也很有章法,一看就是經過無數實戰和練習的。這種戰場之上磨練出來的技巧雖然簡單但是十分實用,技巧的完勝不但補平了雙方屬性力量的差距,更是產生了壓制性的優勢。
兩人交手了十幾個回合之後,那軍官基本上就是壓著張勤梁打了,錘盾之間配合的緊鑼密鼓,打的張勤梁只有招架的份兒沒有還手的勁兒,而那軍官壓制住場面之後卻是不急於求成,穩步推打之後,猛然一個變招,在盾牌又一次招架了張勤梁的斧頭之後,胳膊突然往前一推同時抬高了手臂,在反擊的瞬間一下擋住了張勤梁平舉的視線,隨後腳下一拌,就把他絆翻在地。
在任何生死戰鬥中,倒地基本上就意味著失敗和絕境。
在現代的格鬥比賽中很多戰鬥也是以選手倒地來判輸贏的,而在有兵器的戰場上就更是如此。倒地就意味著行動力和戰鬥力都瞬間銳減七成,站起來的時候尚且打不過,躺下了就更不用說。雖說很多功夫中有「地面技」,但是學過幾年格鬥的李青知道,無論何\u79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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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拳種,地面技都是絕地反擊的技巧,是絕處逢生的招數。
絕處逢生——都到了絕處,就只能賭一把了,用奇招來賭一把,因為已經沒什麼可輸的了。
所以倒地一般都意味著失敗——而這個「一般」在目前的情況下甚至可以去掉——因為張勤梁根本不會什麼戰鬥技巧,更不懂地面技,他戰鬥都是街頭鬥毆那一套,講究的是兇猛和狠,但是在這裡,在這個高武的世界之中,光靠耍狠那點氣勢,誰也嚇不倒。
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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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看到張勤梁倒地,就知道勝券在握,似乎為了挽回剛才被下屬頂撞的面子,他開始戲耍起了張勤梁。
「哎喲,剛才不是叫的挺歡的嗎?現在怎麼成一條死狗了?」軍官一邊調笑一邊一錘子砸下,被張勤梁一個打滾躲開,「哈哈,不是死狗,還會打滾呢!」
「**的狗雜種!」大概是生平第一次被人這麼逗弄,張勤梁在地上雙眼通紅,再也不管其他直接開啟了他來這裡之前新學會的技能,二話不說的皮膚突然變得赤紅,血脈噴張之下強大的力量從身體裡湧出,讓他在地上翻滾的速度驟然加快了八分,翻滾過程中更是雙手一撐地面就彈射而起,再次掄圓了斧頭攻擊向了那個軍官。
對手乍然之間速度加快接近一倍,軍官猝不及防之下趕忙抬盾抵擋,可是斧頭這次掄在盾牌上卻傳來了可怕的撞擊力道,巨大的力量加成之下讓軍官根本沒法站穩,「光」的一傳出之後他整個人就凌空飛起,直接飛出了七八米遠才摔在了地面。
「讓你他媽逼的罵你爺爺!」一斧頭掄飛軍官,張勤梁大踏步的就上前走去,而那軍官警覺之下趕忙第一時間從地上爬起來,卻迎接了他狂暴之後的第二次攻擊。
光!!!!
又是一聲金屬交擊的聲音傳出,軍官的鐵製盾牌在這下之後徹底凹陷了進\u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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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bb,而雙方的巨大力量差距也讓他再次倒飛,手腕也因為承受不了這巨大的力量發出了骨裂的聲音。
技巧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彌補屬性的差距,但是一力降十會,雙方力量差距太大的話就不是普通技巧可以彌補的了。張勤梁沒有狂暴之前的力量屬性是28點,而軍官有接近20,所以雙方力氣差距是有——但絕對不大,但是現在一個56,另一個不到20,差了幾十點,打起來就根本沒戲了。
那軍官兩下之後顯然也發現了這點,第二次被擊飛之後對著周圍的士兵叫道:「快制住他!」
軍官一聲喊出,沒有李青想像中那種一呼百應的情況出現,圍觀的士兵中只有四個出列參與了攔截張勤梁的戰鬥,但是根本攔不住狂暴的張勤梁,不過組成戰陣的士兵也算進退有度,阻攔不成但也給那軍官騰出來了一點爬起來的時間,隨後軍官加入戰陣和張勤梁戰成了一團,這邊也就越發熱鬧了起來。
也許是這邊熱鬧的時間太久了,也許是先前兩聲尖銳的盾擊聲穿出了太遠,這邊戰成一團之後沒多久,正當周圍士兵發出興奮的喊叫的時候,另一邊卻傳來了一聲惶恐的通報聲「軍團長來了,別打了,軍團長來了!」
這聲通報本來在熱鬧的現場根本細若游絲,但是三聲之後現場卻徹底安靜了下來。因為但凡聽到這喊話的士兵,無論當時何種神情如何的興奮,都能立刻的安靜下來,一臉的興奮在聽到這聲音之後馬上變成了惶恐,而那正在叫喊的嗓子也如同被徹底堵住了一般變成了肅靜。
所以,第一聲通報細若游絲只有那通報士兵周圍的人聽到了,然後他周圍一小圈的人住了口,也讓第二聲通報能穿得更遠一些,而第二聲之後,現場一半兒的人都如同啞巴被扼住了咽喉,第三聲之後,除了張勤梁沒人敢動了,就連那正在戰鬥的士兵和軍官都住了手——似乎寧願被張勤梁削掉腦袋,也不敢再出聲了。
而也就在現場安靜的同一時刻,李青聽到了遠處傳來的那沉重的腳步聲。
那是巨大的鐵靴踩在泥土砂石之上的聲音,所過之處,所有的碎石塊都被那強大而厚重的力量「嘎崩嘎崩」的踩碎成了粉碎,再狠狠的揉搓進泥土深處,這腳步帶來的強大力量似乎能震懾人的心靈,讓人感覺那鐵掌似乎不是踩在地面,而是印在你的胸口。
腳步聲隆隆接近,剛才還在熱鬧的營地現場只剩下了心跳。
最後,腳步聲停駐在了圍觀士兵的前方,那些士兵也紛紛彎下了身軀,露出了一個魁梧男子的身影。
「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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