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然哪裡知道他的小九九,被他折騰了好幾個時辰已經精疲力盡的只想睡覺,朦朧中看著他離去的身影翻個身繼續睡,現在就算天塌下來了誰也都別叫她。
穿戴整齊的千夜上邪走回床邊,看著她偶爾懶洋洋的樣子心裡說不出的甜蜜,摸了摸她的臉頰轉身離去,他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去辦,不然他也想抱著她好好的睡上一覺。
不得不說月清然這幾天相當瀟灑,除了吃就睡,千夜上邪什麼都不說,她也懶得什麼都不去理會。
她以為偶爾依靠一下男人也沒什麼不好,卻不想在三日之後千夜上邪竟然給了她一個莫大的驚喜。
難得起了一個大早的月清然像往常一樣躺在院子裡的搖椅上曬著太陽,感覺到有人走進院子的她並沒有睜開眼睛,而是繼續瞇著眼睛舒服的吹著暖風,一直到來人悄無聲息的站在她的面前,她才詫異的睜開眼睛,不想這一睜開,就再也轉移不了自己的視線。、
看著眼前許久未見的清面龐,月清然呢喃,「季秋……?」
月季秋微微一笑,掀起袍子蹲在她的面前,伸手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汗水,聲音依舊寵溺而柔和,「除了比以前清瘦了些許,其他的倒是未曾改變。」
月清然本來還想問問你為何會來,可是細想之後就將這問題拋在了腦後,最近這些男人在敲鼓著什麼她已經無心去理會,反正只要都能平安的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就已經很知足了。
伸手擁抱住面前的月季秋,月清然滿足的勾起嘴角,月季秋永遠如親人一般存活在她的世界裡,讓她的孤獨畫上一個完美的句點。
不過她想,也許在不久以後她會主動告訴月季秋,關於她和他之間的那個孩子,雖然兩個人都沒有出力就生出了一個孩子,可思然歸根結底是她和他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月季秋的感情變成了依賴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只是她很明確的指點,這種依賴無關情愛……
不知道當有一天她領著思然去看月季秋的時候,他會是怎麼一副表情,也許溫潤的臉會驚訝,會龜裂,會不敢置信吧……
一聲輕輕的低咳聲打斷了兩個人的敘舊,月清然抬頭看去,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院子外的千夜上邪已經歸來。
笑著鬆開自己的手,月清然招呼一邊的千夜上邪,「怎麼今日回來這般的早?」
月季秋聞聲也起身扭頭,朝著千夜上邪微微頷首。
鬆開了袖子裡的手,千夜上邪微微回神,看著什麼都沒有的兩個人有些自嘲,看來倒是他多心了,不過對於月清然,他始終做不到假裝看不見啊。
先是朝著月季秋微笑,隨後走到月清然的身邊,伸手摸了摸她鬆散的長髮輕聲說道,「明日將啟程去雲來山,比試馬上就要開始了。」
月清然先是一愣,隨後笑,「悠閒的日子果然過得好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月季秋聽罷笑著搖頭,「等三國比試完事了,你的悠閒日子就真正的來了,估計到了那時候你是怎麼眨眼也眨不完的。」
月清然假裝不信,「當真?」
她的無賴月季秋又怎能看不出來?只是這話他卻是回答不了。
千夜上邪見月季秋看向自己,笑的頗為無奈,「只要你想,又有何不可?若是覺得總呆在一個地方會悶,天大地大我們四海為家。」
聽著千夜上邪的話,月清然但笑不語,她要的不過就是這樣一句話而已,如今他能給的都給了自己,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雲來山位於三國的中間,四面環山中間是平地,算是三國共有的地點,為了使三國不會為了這塊山頭發生不必要的爭執,所以這裡邊成了每年一度三國比試的地方,其他的時候這裡是三國共用的土地。
月清然隨著千夜家的隊伍趕到的時候,雲來山的山腳下已經聚集了不少的名門將派。
下了馬車月清然仰望了一下,不錯,老天爺還真是給她面子,剛來就看見了洛家和上官家的一群人。
遠處的洛清清也同樣看見了月清然,不過她卻是沒有月清然這般的淡定。
不能說她,應該是說所有以前認識月清然的人都驚訝的瞪大眼睛,因為月清然這次聽了月季秋的話,是沒有任何遮掩,素面朝天的過來的。
一邊的上官曉看著自己哥哥已經呆愣掉的神情,惡狠狠的瞪著月清然,反正比武才剛剛開始,她定要尋個機會解決了這個禍水一樣的女子。
對於所有人不同的打量,月清然只是淡然一笑,隨即跟著千夜上邪等在一邊,看著千夜家和月家一起搭建帳篷。
沒過多時,又是一陣嘈雜的馬蹄聲靠近,月清然循聲望去,竟然是歸海國的隊伍。
等歸海國的馬車停穩的那一刻,月清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笑著和千夜上邪與月季秋走了過去。
雖然她現在還不知道殷鳳琴為何對她那般的付出,但是她現在名義上是歸海國的義女,私底下又欠了殷鳳琴許多,於情於理她都要主動過去看看的。
馬車門打開,殷鳳琴依舊華貴一身,當驕傲的眸子落在月清然身上的那一刻時,走下馬車直接朝著月清然伸開了懷抱。
月清然本就是二十一世紀過來的人,對於懷抱這種東西並不排斥,想也沒想的上前一步擁住殷鳳琴的身子,表達著她最初的感謝。
見歸海國國主竟然與月清然擁抱在了一起,周圍的人不免大跌眼鏡,議論聲四起,卻無人敢當面站出來詢問。
鬆開了懷抱,殷鳳琴寬慰的一笑,「多日不見越來越成熟了。」
月清然也面帶微笑,「讓國主掛心了,實屬是清然的不該。」
沒想到這次見面月清然居然對自己卸下了防備,殷鳳琴實屬開心,笑著拉過月清然的手開始敘舊,看的另一邊的月季秋與千夜上邪均是無奈的歎了口氣,兩個人轉身離開,該幹嘛幹嘛去了。
到了傍晚的時候,影魔宮的人忽然也趕到了三國比試的雲來山。
當所有人都警備的看著落在地面上的轎子時,只見依舊光彩照人的魅王卻是直接來到了歸海國的營地處。
正在和月清然吃著烤兔的殷鳳琴看著魅王的身影,微笑著拉著月清然起身,「你還是來了。」
魅王細細的打量了月清然一圈,隨後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如今我最重要的兩個女人都在這裡,我若是不來又怎能安心?」
月清然狐疑的看著面前的魅王和殷鳳琴,難道她和他之間有什麼?那麼魅王口中的另一個女人又是誰?
不遠處看著月清然皺眉凝思的月季秋啞然失笑,想必若是月清然要真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不知道能不能接受魅王這麼一個妖孽的父親啊!
同樣什麼都不清楚的千夜上邪深知魅王的危險,正要起身過去,卻被身邊的月季秋攔住,疑惑的看向月季秋,只見月季秋輕輕搖頭並未說話,見月季秋出手了,千夜上邪也只好作罷,又坐回了身子。
魅王和殷鳳琴打了招呼,正要轉身離開,不想殷鳳琴及時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對著魅王差異的眼,殷鳳琴苦澀的笑,「反正我們這邊的營帳也用不完,不如直接帶著你的人過來好了。」
魅王有片刻的失神,隨即笑著點了點頭。
見魅王去帶人,殷鳳琴歎了口氣,這麼長的時間她已經想好了,既然她愛他,又何必在意別人的看法?
月清然見他和她二人你來我往,已經知道了其中可能有不尋常的事情,想了想開口,「既然國主有事,清然還是回自己的帳篷去吧。」
殷鳳琴笑,「如此著急回去,是為了千夜少主?」
月清然輕咳,「怎麼會……」
這一聲說的聲音不大不小,卻也足夠附近的人聽歌明白,月季秋低低做笑,千夜上邪尷尬的摸了一下鼻子。
殷鳳琴大笑,「既然不會今夜你就留在我這裡好了,反正離著也不遠,千夜少主應該會放心的才是。」
見殷鳳琴如此說了,月清然也不好說什麼,只能跟著殷鳳琴進了歸海國的營地之內。
在月清然看來,兩個女人之間能有什麼好說的,卻不想殷鳳琴是足足拉著她的手說了一個晚上,待到天亮的時候,月清然黑著眼圈從殷鳳琴的帳篷裡出來,卻看見了比她起的還要早的月季秋。
看著月清然臉上的黑眼圈,月季秋笑,「是昨夜沒睡好麼?」
月清然打著哈氣,「被國主拉著絮叨了一個晚上,想來也好不到哪裡去。」
月季秋搖頭苦笑,「如果是加以理解的話,就會覺得那一夜其實並不難熬。」
撓了撓頭髮,月清然不明白,「什麼意思?」什麼叫加以理解,她理解什麼?
見月清然的樣子,月季秋知道殷鳳琴定是沒有說出那個秘密,但笑不語不再說話,他認為這個秘密還是由殷鳳琴本身去解開月清然可能會更理解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