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千夜家裡的內奸,他也只是懷疑,並沒有確切的證據,因為他只是見過龍鳳珠一次,不過卻是在侯爺府上,從那開始他無論派人去侯爺府上打探過幾次,均是再也無龍鳳珠的下落。
整個赤磷國裡能藏得下這珠子的地方,只有兩個地方,皇宮自然就不用說了,赤磷國的皇帝一直與千夜家世代交好,而且這一代的赤磷皇又是他自己的發小,所以侯爺要是串通宮裡的人將龍鳳珠帶進宮裡的話,不用他出面赤磷帝也會第一個派人來通知他的。
而除了皇宮以外,另一個地方就是千夜本家了,不過他也曾經派人查過,並沒有在千夜家發現龍鳳珠的蹤跡。
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忽然聽百里堂說起曾經千夜家支系長老千夜本缽,曾經和侯爺是皇傢俬塾的同學,這個消息就讓千夜上邪有些開始懷疑千夜本家會不會有侯爺奸細的可能,尤其是後來有探子匯報,說是只要將一種草藥覆蓋在龍鳳珠的本身上,就會遮蓋住龍鳳珠本身的神族氣味,這一匯報更是讓千夜上邪不得不往土坡本缽身上聯想,因為土坡本缽就是至尊級的九級煉丹師。
不過到現在為止他也只是懷疑,並沒有查到什麼確鑿的證據,所以只能耐著性子與輕水周旋,想借此看看輕水是不是也知道埋藏在千夜家裡面的那個內奸。
「你的意思是你現在也沒有確鑿的把握,證明輕水和千夜本家的內奸裡應外合?」月清然聽得心驚肉跳,如果要是真按照千夜上邪所說的這樣,這事情就太過麻煩了,這內奸和輕水是兩個獨立毫無聯繫的個體的話,那麼他們不但要周旋著輕水還要探查內奸,若有一個閃失打草驚的就是兩條蛇。
千夜上邪眸色沉了沉,「這只是我目前雙方面的考慮,也就是最壞的打算。」披散著的長髮散落在枕邊,越加凸顯出他的邪魅與成熟。
伸手玩弄著他的髮絲,看著那髮絲纏繞在手指之間,月清然忽然勾唇一笑,「這麼難以周旋,這麼千難萬阻,說說看吧,你究竟為何要那枚珠子?」
她並不是沒有忘記開始千夜上邪隱藏實力在自己身邊時候的樣子,他一向很懶,對什麼江湖榮譽靈師榮譽看的很淡,如果說她將靈師榮譽看做是清酒的話,那麼在千夜上邪的眼裡就是清水了。
這麼一個不為世俗的男人竟然會忽然力爭那龍鳳珠,她才不信他也是為了長生不老去的。
千夜上邪看著自己被她玩弄的髮絲,眼裡再次星火燎原了起來,壓了壓心裡漸動的**,他道,「清然,你可知道最近江湖上新起來的那個門派?」她既然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他也沒必要再隱瞞著她什麼了,而且與其隱瞞著她看著她自己撲騰,還不如他能陪在她身邊,這樣他還能比較安心。
月清然想了想,點頭道,「我還沒見過,只不過是從靈兒那裡聽到了點著事情,難道這龍鳳珠還和那個門派有關係?」
千夜上邪摸了摸她的下巴,笑的包容,「也可以這麼說吧,這門派剛剛成立不久,不過作為少主和副少主的兩個當家人倒是到了現在也沒露過一個面,開始我也沒太在意,因為每年新起的門派並不在少數,可當三國比試的單子下到千夜家的時候,當我看見那門派輔佐的竟然是上官皇族的時候,我總是覺得這個門派的當家人定是你我所認識的,只不過我派人去了許多次均為見到那當家人,後來不得已才花了重金找了神修大陸的風信子。」
風信子是神修大陸的一個組織,這個組織所有的人都是靠著為組織收集情報而存在的,所以他們所有人都是修煉的洞察刺,也就是所謂的探子。
在風信子的組織裡,洞察刺並沒有太多的等級之分,只是簡單的分為了風字輩,信字輩和子字輩,風最高其次是信最後是子。
風字輩打探的情報是酬勞最高的,而且這情報也只會賣出去一次,只要交易雙方交易達成以後,這情報就會被風信子毀掉,從此再不會接手第二次。
信字輩的酬勞算是得中,但是情報並不會銷毀,而是收藏進風信子的藏寶閣裡,風信子會保密一年,一年之後若是再有人高價出買,他們會將情報所賣第二次。
子字輩的情報是最便宜的,效率也是最慢的,而且他們的情報在賣出以後只為買家保密三天,三天之後將繼續高價拍出。
「你還真是敗家啊!」只是一直聽聞風信子的月清然吧嗒吧嗒了嘴巴,花了重金找風信子,想來千夜上邪找的應該是風字輩的洞察刺了。
千夜上邪無所謂的聳了下肩膀,「也多虧我找到了風信子,才查到了一幕驚人的消息。」
「是什麼?」
「那個新起的門派的少主是唐傲天,至於副少主則是千夜希。」
「竟然是他們。」月清然也是吃了一驚,上次她和唐傲天交手,雖然讓他最後給跑了,不過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受傷了,被寒冰掌攻擊後的人按道理來說最少也要休息一年以上,因為寒冰掌不會造成外傷,但是裡面的皮肉組織都會被寒冰掌的寒氣所傷,就算是傷口癒合了,也要再次將傷口撕開上以熱藥,反反覆覆最起碼也要三十次以上。
而如今唐傲天竟然還有心情成立門派,這就讓她覺得有點匪夷所思了,難道寒冰掌對他沒用?
一眼看穿她想法的千夜上邪笑了笑,「是不是在想你的寒冰掌為何會對唐傲天沒有作用?」
月清然點頭,還是止不住差異,「難道他是千分之一的那個倖存者?所以對寒冰掌是免疫的?」
千夜上邪嘴角抽了抽,「並不是毫無作用,而是他正在修煉一種禁術。」
「禁術?」
「是一種控屍術,不過這禁術早在很久就失傳了,因為修煉的過程太過殘忍,我想唐傲天本身也沒有,能讓他修煉控屍術的人只有千夜希,因為當年千夜希的父母就是看管千夜家禁術庫的人,他們也是同樣忍受不了誘惑而被處罰的。」
原來竟然是這樣!月清然恍然大悟,唐傲天那人為了得到天下可以不擇手段什麼事情都干,而千夜希對千夜上邪的愛已經畸形的沒有理智,這兩個人聯手簡直是絕配。
不過,月清然還是不明白,伸手搭上他的肩膀問道,「邪,這和龍鳳珠有什麼關係?」
垂眸看著她因為起身而露出的一片美好,他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肢,「不知道唐傲天是怎麼查到關於龍鳳珠的事情的,而且他已經在我前一步找到了侯爺,並且打算和侯爺做交易,當時我只能在他前一步答應侯爺迎娶輕水,因為我曾在史冊上看到過記載,得龍鳳珠者得天下。」
月清然苦笑,唐傲天這個變態,曾經因為聽信一句,得月氏女得天下,便大費周章的將她捉了去,現在看找不到自己了,便又開始打起了龍鳳珠的主意。
月清然還要說什麼,卻忽然發現自己的面前一黑,等在恢復視線時候千夜上邪已經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邪,我還有話沒問完……」
輕舔著她的耳廓,他的聲音似乎比剛剛還要黯啞,「這次你說什麼都要等結束了以後再問了。」
她被他挑逗的一個顫抖,無可奈何又有些心疼的纏上了他的脖子,可能只有他才會無條件的隱忍著自己的一切吧。
閉上眼睛感受著他在自己身上的愛撫,她忽然覺得上天已經將兩個最好的男子都送到了她的身邊,只不過她也要注定捨去一個,因為做人不能太過貪心。
那個還在遠方的幽靜男子,不知道他此刻還好麼?
她欠他的這一份久遠的情分,總有一天她會親手還給他的,因為她實在是不喜歡在虧欠中渡過一生。
一番抵死的纏綿,她聽著他在雲端不斷的呢喃著她的名字,不斷的膜拜著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掌握到他致命一擊的她,在最關鍵的時候睜開了輕磕著的杏眼,在晃動中輕輕的問,「邪,這次我們依舊聯手怎麼樣?」
他垂眸看著她,半晌過後在達到巔峰的同時伏在她的身子上回答,「既然什麼都告知於你了,自然是打算和你繼續聯手下去的。」
她抱著他滿是汗水的身子,滿意的閉上了眼睛。
朦朧之中,她感覺好像自己的耳邊有水聲,還有一雙不算是細膩的大手正在輕輕揉蹭著她的身子,舒服的一聲呻吟,她繼續打起瞌睡,反正知道那人是誰,她也沒有必要睜開眼睛,更何況她現在真的好累。
正在幫她擦著身子的千夜上邪見她已經醒來,笑著親吻了一下她的唇,「既然醒了就起來吧,一會該吃飯了。」
月清然不為所動,鐵了心的往他身上一靠。
見她如此,他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盡快的給兩個人清了身子,抱著她回到了床上,將被子為她蓋好,他則出門吩咐丫鬟叫廚房開始準備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