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眼淚,讓月清然的心也酸了起來,其實她又何嘗不是孤兒出身在每一世的亂世上打拼?可能當你成功的時候,每個人會發出讚歎和驚歎,但是你背後付出的努力和艱辛,又是誰能與你一起體會與分享的?
歎了口氣將地上的訛獸抱在了懷裡,月清然輕輕的伸手摸著它身上的絨毛,「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謊言卻是是一種自我保護,但我只是希望你能分辨出誰是好的誰是壞的,好好的跟著我吧,我定會不再讓你自己孤單的走下去。」
乖順的任由她抱著,小小的訛獸第一次垂下了頭,也是第一次發自內心的輕呢,「姐姐主人,我發誓會好好跟著你的,只要你不丟下我……」
「好了。」月清然笑了笑,「既然你也知道叫姐姐,就直接叫姐姐好了,至於那主人二字就省略掉好了,不過你有名字麼?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訛獸搖了搖頭,長長的耳朵彎了下來,「我沒有名字,只是知道別人都叫我訛獸或是騙子精。」
騙子精?月清然吧嗒吧嗒嘴,還真是個難聽的名字。
「從今天開始,你叫兔寶好不好?雖然這名字聽上去會很娘,但是我覺得還是很適合你的。」
沒想到月清然會給自己起名字,訛獸激動的吧嗒吧嗒開始往地上掉著眼淚,「從今天開始,我就叫兔寶,姐姐……」
「乖……」月清然抿嘴一笑,兔寶倒是比屠劫好多了,最起碼肯讓她舒舒服服的抱著而不會嗤。」一聲嗤笑打破一人一獸的溫存,月清然擰過腦袋,只見是一直打著瞌睡的屠劫睜開了眼睛。
「屠劫,你睡醒了?」
「只是被肉麻吵醒了,本大爺還要繼續睡。」話還沒說完,只見屠劫側了下腦袋繼續閉上了眼睛。
月清然看著某只神獸自大的樣子,氣不打一出來,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梛著身子靠了過去,抱著懷裡的兔寶直接枕在了屠劫厚實的肚皮上,帶著絨毛的柔軟讓她舒服的瞇起了眼睛。
感覺到被什麼東西壓住了,屠劫立時睜開火眸,當看見月清然整舒服的枕在自己的肚皮上,氣的七竅生煙,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喂,你知道什麼是得寸進尺麼?」它可是神修大陸上神獸的神話,竟然就這麼被人枕在了腦袋下面?
兔寶感覺到了屠劫身上的煞氣,膽小的縮了縮腦袋,月清然見狀安慰的摸了摸它的耳朵,繼續閉著眼睛享受著短暫的舒適。
見她如此,屠劫差點沒一口血吐出來,「你竟然敢無視本大爺的話?」
「好吵,屠劫,讓我睡會。」她真的有點累了,尤其是一想到明天的戰鬥就更累。
今天她將鴻鵠神君的靈獸打的那麼慘,想必明日鴻鵠神君定會千倍百倍的討回來,雖然她不是很瞭解鴻鵠神君,但是那個老頭眼睛裡的算計和小氣,是不用瞭解就一目瞭然的,明天是一場硬仗,輸贏就要看明天了。
「你養精蓄銳憑什麼壓著本大爺睡覺?」
「別吵……」
「你別忘了咱倆可是自由契約的。」
「別吵……」
「月清然,本大爺是神修……」
「是神修大陸的神話,戰無不勝的戰神,我知道,我知道,你消停會,就一會……」
說完這句話的月清然便累的睡著了,躲在她懷裡的兔寶偷偷瞄了一眼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屠劫,縮了縮脖子也閉上了眼睛。
屠劫盯著她的睡顏死死的盯著,半晌過後終是歎了口氣也閉上了眼睛,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但是這個丫頭確實有著很強的爆發和潛質,明日一戰其中的險惡它也不是不知道,如果這丫頭當真能夠化險為夷的話,也許離大至尊靈師的位置就又更進了一步。
曜日國皇宮
夜晚的風起樹梢,帶起站在院子中人影的衣決飛飄,沒有任何束縛的長髮隨著衣擺迎風飛舞,月華下的光輝照耀,給那人影鍍上了一層淡銀色的朦朧。
一個矯健如獵豹般的身影落下樹梢,單膝跪在了院子裡,沉著的聲音如同他的人一樣,帶著黑夜的神秘與穩重,「主子,屬下已將周邊大大小小的城鎮全部派人做了勘察,並沒有發現主子說的那個人。」
月季秋轉回身子,月光下俊秀的容顏帶著淡淡的擔憂,「繼續擴大搜查,直到找到為止。」
「是。」
黑衣人說著就要起身,只聽月季秋又道,「記住,找到了什麼都不用做,只要找到了就好。」
黑衣人一愣,隨後點頭,「是。」
當院子裡只剩下了月季秋自己時,他終是卸下了剛剛的霸氣,再次仰頭凝望著天空中的殘月,一雙細長的眸子裡寫滿了擔憂。
清然,清然,你究竟去了哪裡?為何我派出去這麼多人竟然無一能找到你的消息?
赤磷國碧水樓台
已經是午夜時分,碧水樓台的喧嘩慢慢告一段落。
二樓的間裡,碧水樓台的金魁輕水垂眸坐在間的中央,十指輕柔的拂動著面前的古琴,曼妙似流水般的琴聲源源不絕的從她手下傳出。
千夜上邪一席火紅色長袍閉目靠於窗邊,入鬢的長眉擰成了一個結,似乎再美的琴音也無法進入他的耳,他只沉浸在他的世界裡。
剛剛百里堂派人傳了話過來,說是還沒有查到月清然的半點消息,這讓他著實有點坐立不安,如果月清然當真知道了輕水的存在,應該會第一時間來質問才是她的性格,現在這樣無故的失蹤,是完全不屬於那個他熟知的月清然的做法。
一雙柔軟的手,輕輕觸碰上了他不斷跳動的太陽穴,睜開眼睛卻是見輕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放下了手中的古琴,走到了他的身邊。
「邪可是有煩悶的事情?」輕水的手,力道均勻的揉捏在他的太陽穴上,語氣輕柔眼裡帶著濃濃的眷戀。
千夜上邪輕輕勾起唇角,「只不過是族裡的事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