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然無奈,這屠劫到了這個時候還這麼自大的不可一世,簡直是自戀狂的代表……
可是到底有什麼辦法能不受到它的勾引而能真正的將它捉住呢?
抬眼朝著依舊朝著她微笑伸爪子勾引的訛獸,月清然猛地側臉朝著屠劫看了過去,見屠劫仍是一副不屑那訛獸的樣子,驀然覺得好像有什麼從自己的腦海裡一閃而逝。
到底是什麼……
鴻鵠神君終於掛起了得意的笑容,側眼瞥了一下天谷神君,施施然道,「就算有勇無謀也終是一屆廢材啊!」
天谷神君收回眺望著月清然的眼神,倒是淡笑從容,他剛剛見到月清然的臉上有沉思的表情,就說明這個丫頭應該已經知道了要想抓到訛獸就要先無視掉它的謊言,而且就她剛剛朝著自己臉上揮下去讓自己冷靜的那一巴掌,就不是尋常人能做的到的。
他根本沒有在聽鴻鵠神君的話,因為他已經在和自己打賭,就賭月清然需要謀劃的時間究竟是多久。
樹林裡,屠劫懶洋洋的趴在草地上瞇著眼睛,似乎很是享受現在片刻的休息時間,而月清然就比較辛苦,因為要面對的是巨大的心裡挑戰。
「姐姐,你來啊,我一個沒意思……」
「姐姐,你過來抱抱我……」
「姐姐,你來啊……」
手指狠狠的摳著身子兩邊的地面,指甲裡已經全是污泥,月清然咬牙盯著不斷在自己眼前擺出各種祈求的訛獸,心裡卻是不斷的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剛剛在腦袋裡一閃而過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啊!月清然無奈的要緊牙關。
「不過是小孩子的伎倆,真是無聊。」似乎屠劫是覺得那聲音很是刺耳,快要睡著的它呢喃的將自己的耳朵慫搭了下來。
眼睛猛然一轉,月清然忽然朝著屠劫看去,這才明白自己腦子裡面剛剛劃過去的那一道光線是什麼。
「屠劫,你為什麼對那東西的表情和言語一邊反應也沒有?」難道只是因為它是手類?月清然想了想,好像也不對,不是一直說人以群分物以類聚麼?這個時候屠劫不是應該像是猛虎撲羊一樣的撲過麼?為什麼就她一個人像是遊蕩在水深火熱之間,而屠劫好像是沒事人一樣的在那裡昏昏欲睡?
屠劫不屑的抬眼看了看那作怪的訛獸,忽然瞪起眼睛揚天長嘯了一下,發出了類似怒吼的一聲吼叫。
剛剛還歡實的訛獸猛然嚇了一跳,迅速躲到了石壁的下面。
這……這是為什麼……?
月清然呆愣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俗話說的買柿子挑軟的捏的道理她其實也是懂的,只是她什麼時候就成了那連一隻兔子都能捏一捏的軟柿子了?
「遇強則強遇弱則弱是你們人類的通病,像本大爺,從來就沒有若的時候,所以無論是什麼東西見到本大爺都要低頭!」
屠劫的話響在月清然的耳邊,雖然她很想刺激刺激屠劫自大暴漲的自戀心,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認屠劫確實一語道破了她致命的弱點。
遇強則強遇弱則弱,雖然聽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妥,但要是一旦面對像是訛獸這樣表裡不一的對手,就顯得比較棘手了。
而她缺少的東西她也終於想明白了,就是屠劫身上的那股霸氣。
她猛然想起第一次見千夜上邪時候,千夜上邪給她的是一種神秘不可侵犯的霸氣,而月季秋則是悠遠卻神聖的霸氣,魅王是妖媚邪佞的霸氣,殷鳳琴是高貴不容人抗拒的霸氣。
似乎這麼一想起來,每個人都帶著一種霸氣,也許這就是至尊靈師與其他靈師的不同之處所在吧。
其他的靈師雖然也會技能等級,但是卻沒有身上那種渾然天成的氣息凝結,也許要不是現在遇見了訛獸,她可能還需要很久才能想明白這個道理。
「丫頭,如果你現在求饒的話,也許本大爺會考慮幫你一把。」
慢慢的站起身子,月清然用自己的靈識封住了自己的所有感官,無視掉屠劫的冷嘲熱諷,直直的一步步朝著躲在石壁下的訛獸走去。
那訛獸顫巍巍的抬起腦袋,當看見是月清然走過來的時候,伸開爪子微笑道,「姐姐,你終於過來了麼?」
鴻鵠神君忍不住勾起唇角,自言自語道,「每個人都知道訛獸善於謊言,豈不知那只是低級訛獸的一些自保伎倆罷了,我這只訛獸已經突破了五級,若是有人敢靠近直視它的眼睛超過三次呼吸的時間,那麼那個人的也就算是被這訛獸給吞噬掉了,從此便只能像是一隻行屍走肉般的存活在和時間上直到死亡。」
他的話確實讓天谷神君一愣,沒想到這老兒竟然瞞著他收藏了這麼多的奇珍異獸,不過對於月清然,他倒是覺得這個丫頭不會再輕易的上當,因為雖然一直沒見到她身上有至尊靈師的印記,但是她身上現在圍繞著的那一層淡淡的白色靈識,卻是至尊靈師才應該的霸氣凝結。
莫不是這丫頭只是通過幾次的實戰就掌握了至尊靈師的靈識運用?如果要真是這樣的話,自己若是不收了這個徒弟,想必臉老天爺都會罵自己的瞎子的。
屠劫頗有些擔憂的看著一步步朝著訛獸走去的月清然,雖然它心裡很想讓月清然低聲下氣一次,不過現在看來這丫頭還真是死鴨子嘴硬,寧願自己的神智被訛獸勾引,也不想低頭朝著自己說一聲下氣的話。
暗自運氣做好準備,屠劫一瞬不瞬的盯著月清然,只要那訛獸敢造次一點,它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撲過去。
「你剛剛是在叫我麼?」月清然低著頭看著那可憐巴巴盯著自己的訛獸,伸手撫摸上它柔軟的容貌。
小訛獸眨巴眨巴大眼睛點了點頭,同樣直視著月清然輕輕開口,聲音似真似幻,「姐姐,你是來陪我玩來了麼?」
「好啊,你說玩什麼?」月清然說著,像是很留戀它的絨毛一般,手掌向下慢慢的滑動了起來。
訛獸想了想,伸出爪子想要觸碰到月清然的面頰,卻在馬上要摸到她臉頰的時候,臉色慘白了起來,垂眼朝著自己的脖子看去,只見剛剛那只還很憐愛它容貌的手,已經毫不留情面的掐住了它的脖子,並且還在不斷的收縮。
訛獸感覺到了威脅,變了臉色,一對爪子把著月清然的手臂,似乎在拼了命的掙脫,奈何掐著它脖子上的手力氣太大,它就算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也掙脫不開半分。
那訛獸見月清然並沒有被自己所迷惑,不禁不甘心的再次仰首朝著她哭訴,「姐姐,我疼,你放開我吧……」
月清然依舊不為所動,手上的力道再次緊了幾分。
此情此景讓天谷神君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果然沒看錯,這丫頭確實已經自己突破了至尊靈師的界限。
鴻鵠神君心疼的心都揪了起來,想要開口阻止月清然的動作,可是一想到月清然剛剛對玄蜂都沒有手下留情,不禁張張合合了幾次嘴,最終還是一個音節都沒有發出來。
屠劫看著月清然身子周圍不斷散發出來的那些斷斷續續的霸氣,心下笑了起來,這丫頭還真是好不能耐,竟然短短的時間內就突破了大靈師的級別,看來這丫頭當初和它說的要當上大至尊靈師的話,並不見的是開玩笑的。
訛獸見月清然是鐵了心要殺了自己,情急之下只能一口將自己的手掌咬破,將自己留著鮮血的爪子舉到了月清然的面前,「姐姐,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從今以後我便跟著你可好?」
訛獸的話,讓天谷神君哈哈大笑,讓鴻鵠神君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屠劫見狀趕忙喊道,「丫頭,快將訛獸的血液與你自己的融合在一起,這樣它從今以後就任你差遣了。」
面對屠劫的激動,月清然倒是十分冷靜,「它除了會使用點陷阱和騙術之外,在無用處,我要它何用?難道要殺了論斤賣麼?」
屠劫恨鐵不成鋼的磨牙,「訛獸對自己的主人用處大了,這東西上知天下知地理,打探消息設下陷阱,無所不能,這樣的靈獸是一般人求都求不來的,你竟然打算論斤去賣錢?」
聽著屠劫將它的有點全部的抖了出來連根毛都不剩,鴻鵠神君這次真是疼的連臉都扭曲了起來。
天谷神君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鴻鵠老兒,訛獸本來就是善於自動解除契約投靠強者的靈獸,你又何必耿耿於懷?」
鴻鵠神君氣的直吹鬍子,「你老小兒到現在出了會坐著說話不嫌腰疼之外,你還會什麼?」那些可都是他好幾十年才弄來培養的寶貝,他能不心疼麼。
天谷神君摸了摸鼻子,「要不這樣,還有不少的黑子,如果你能在剩下的黑子之中贏了這丫頭一局,我便將咱們事先說好的地方輸還給你如何?」
這麼一聽,鴻鵠神君才微微心裡平衡了一點,不過接下來的戰鬥看來他要派出自己的奇珍之獸了,不然想要贏的話恐怕是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