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過後,台下已經有不少的人開始了明碼標價,月清然無奈的撤下了自己的身子坐回到了椅子,心想雖然是花魁競選,但也不過是粗俗的交易罷了。
將杯中的最後一口喝盡,月清然起身下了閣樓,路過一樓的時候被擁擠的人群擋住了去路,正要伸手撥開眼前的人群,忽然聽見那邊的標價聲裡面喊出了三千金的價格。
這個時代的銀兩相當的之前,打個簡單的比方來說,就剛剛月清然的一頓飯,雖然兩葷兩素也不過一錢的價格,所以要是以此類推下來,足可以證明這三千金在這個時代意味著什麼。
果不其然,在三千金的價格被喊出之後,月清然的四周陷入了沉靜,沒有了剛剛的喧嘩和吵雜,剩下的只是一些不甘心的歎息聲。
「溫公子當真是千金得美人啊!」見下面沒有了叫價的聲音,一直站在一邊的老鴇尖著嗓子站在了那名女子的身邊。
「少廢話,趕緊帶人給少爺我開間,今兒少爺我可要好好欣賞一下金魁的頭牌夜。」被稱作溫公子的男人似乎很是迫不及待。
「溫公子這是哪裡的話,眼看著後面還有好多姑娘等著呢,怎麼剛剛讓輕水下了台,這金魁就是輕水的了呢。」老鴇有些不樂意,要是現在金魁就產生了,那她後面的那些個姑娘可要怎麼辦?她可是打算今晚要好好賺比錢的。
「輕水已經被我抬上了三千金,如果一會還有姑娘比這個價錢更高,我甘願認輸,不過想來應該沒有才是。」男人自信十足,好像除了他以外這裡再也不會出現第二個有錢人。
「五千金!」忽然的一聲叫價,打算了前面老鴇和那名男人的對話。
「五千金啊!」
「誰出的價錢?!」
「五千金可以買下好幾座山了!」
隨著下面人群的尋找,最終所有人將所有的目光齊刷刷的鎖定在了女扮男裝的月清然身上。
「不知道這位公子怎麼稱呼?」眼尖的老鴇撥開人群,先行走到了樂清然的身邊,現在有錢的就是大爺,只要有錢,就是現在月清然穿的像個要飯的一樣,她也一樣叫聲『祖宗』。
「單字月。」月清然佛了佛自己的闊袖,抬眼看了看台上同樣看著自己的輕水,她並不是好事之人,對於調戲美女這種事情她也做不來,不過如果這個女子是千夜上邪花錢包下的就另算了,她倒要瞧瞧,這女子究竟有什麼樣的本事,能讓千夜上邪花下重金。
「月公子,不知道您知道輕水是只賣藝不賣身麼?」老鴇仔細打量了一圈月清然,斷定月清然並不是赤磷國的人。
「怎麼個只賣藝不賣身?」月清然笑了,都已經被人明碼實價的包下了,還有賣身不賣藝的說法?難道千夜上邪花那麼多錢,只是為了買一個花瓶看麼?
「吹拉彈唱我們輕水是樣樣精通,如果爺您覺得悶,輕水也能為您解悶,只是這碰,可是碰不得的。」老鴇見月清然雖然不是什麼好色之徒,看也不是什麼善茬,怕一會惹出什麼不必要的是非,所以就算是浪費點口水,她還是提前將規矩講了出來。
「呵呵……」月清然冷笑「既然是出來賣的,就不要說什麼清純,更何況還是個被人包下的人,難道你們的花魁都是在褲腰上栓個丈夫,然後跑到這裡來賣藝不賣身麼?」
「公子這話莫不能亂說。」輕水被千夜家少主包下的事情,雖然每個人心裡都明白,但是像月清然這樣直接說出來的,量誰也沒有這個膽子。
「廢話少說,我倒要看看這個輕水姑娘有多大的本事。」月清然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沉甸甸的錢袋,仍在了老鴇的手上。
老鴇雖然心有疑慮,不過當她打開袋子看見裡面金閃閃的金豆子時,還是趕緊招呼了小二安排月清然上樓。
一直站在台上的輕水看著眼生的月清然,雖然心裡很滿意月清然的手筆和長相,不過她總覺得月清然是來者不善。
剛剛叫價最歡實的男人以為月清然不過是故意抬槓罷了,根本就沒有想過月清然會當真拿出五千金,眼下眼看著月清然就要帶著他朝思暮想的輕水上樓了,男子終於嚥不下這口氣的吩咐了自己的隨從將月清然圍在了樓下。
「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月清然冷眼看著自己身邊舉著木棍的家丁,單手背後,面帶微笑。
「雖然你是外鄉人,不過也要遵循個先來後到,我赤炎國溫大同看上的人,還沒有人敢搶!」溫大同抬一步腳走出人群,在他眼裡,月清然不過是只有一副好皮囊的小白臉而已。
「哦?我一直以為有錢的方是大爺。」月清然說著,四下觀察了一下對方的人數。
「看來今日我不教訓教訓你,你是不會知道在赤磷國我溫大同的什麼人!」男子說完,揮了下手,瞬間從人群裡湧出了許多手持棍棒的大漢。
早就將對面人數查清的月清然根本就沒把他們放在眼裡,雖然在人多的地方不宜用靈識,不過就算是可以用的話,月清然也不會用,因為就這幾個蝦兵蟹將的,她赤手空拳就能對付的了。
老鴇擔心自己的招牌被砸了,在月清然打起來的時候趕忙讓店小二把自己店裡看店的打手喊了過來,本想著過來拉拉偏架,不想等她把人喊過來的時候,月清然這邊早就已經完事了。
「還有要上的麼?」踩著其中任意一個大漢的後背,月清然看著老鴇笑了,不過是幾個會用蠻力的大漢,當真是浪費她的時間。
溫大同哪裡受過這樣的氣,看著月清然得意的樣子,當下自己搶過其中一名大漢的棍子,朝著月清然就揮了過去。
月清然閃身躲過攻擊的同時,回手拉過溫大同的手臂,只聽『卡嚓』一聲,溫大同就苦著臉倒在了地上。
老鴇哪裡想到月清然居然有這麼好的伸手,當下笑著走到了月清然的身邊,開始不停的說著各種好話。
月清然並不理會其他人,抬步走到一直沒有動地方的輕水身邊,抬眼打量了一下身體已經輕微顫抖的輕水,微微扯了扯唇角「才這點事就已經下成這樣,我還當你有多大的本事。」
「難道公子認識奴家麼?」到了此時,輕水已經清楚的感覺到了月清然的敵意。
「我兄長見到漂亮的女子都說認識。」沒等月清然開口,忽然從人群裡走出一位清瘦男子。
聽著熟悉的聲音,月清然失笑,這個世道還真是小的讓人頭疼,居然在哪裡都能遇見他。
「原來這位公子竟然是土坡公子的朋友啊!」老鴇提著的心終於放進了肚子裡,只要是土坡白幽的朋友那就好辦不少了,畢竟熟人好說話不是?
「還請紅姨給在下開一間間。」土坡白幽朝著老鴇頷首,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月清然沒那麼多的耐心看著土坡白幽在這裡裝正經,伸手想要拉下站在台上的輕水,沒想土坡白幽竟然先她一步的攔在了她的面前。
「正事要緊,如果兄長當真喜歡這輕水姑娘,一會再讓她上來也不遲。」
明顯的話裡有話月清然並不是聽不出來,看了看背對著輕水悄悄和自己打眼式的土坡白幽,有抬頭看了看依舊渾身顫抖的輕水,月清然轉身上了樓梯,正這輕水也跑不出碧水樓台,她倒要看看土坡白幽究竟在阻攔著什麼。
土坡白幽見月清然上了樓,轉身朝著輕水抱歉的笑了一下,隨即也跟上了月清然的步伐。
關上了間的木門,月清然回身看著跟進來的土坡白幽,不得不說,土坡白幽確實也應該歸列在美男的範圍當中,長眼細眉,肌膚白皙,如果他要不是那麼市儈,想必定會交下不少的紅顏知己。
「看歸看,但是要花銀子,不過看在咱倆這麼熟的份上,這次給你個免費。」土坡白幽坐在了圓桌上,瞧著月清然微笑。
果然是張嘴就出錢啊……
「你怎麼會在這裡?」月清然端起桌上的茶水猛了幾口。
「路過。」土坡白幽哪能說是特意來找月清然的,隨便胡謅了一個理由,心裡盤算著藝如何將月清然給拐回到土坡家去。
「誰信?」月清然嗤笑,世界這麼大,為什麼偏偏在這裡路過?
「其實也算是找你有事。」土坡白幽就知道月清然不會這麼好騙,不禁轉變了第二套方案。
「說來聽聽。」月清然隨意挑了幾塊桌子上的糕點挨個嘗試著,剛剛的打鬥讓她的體能消耗了不少。
「其實應該說是關於麒麟蛟的才是。」土坡白幽說這話的時候心都在滴血,不過為了自己的目的,就算是犧牲他一點銀子也是無妨的。
「麒麟蛟怎麼了?」月清然摸了摸還在自己袖子裡熟睡的麒麟蛟,心想最經並未見麒麟蛟有什麼異常。
「這個季節,麒麟蛟已經到了第一次進化的時候,我想你一定不會知道,所以特意前來告訴你進化的方法。」
「進化?」
「當然,每個靈獸都有著自己的進化過程,通過一次又一次的進化,最終才能將自身的本領發揮到極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