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望著月清然熟練的動作,眼中一絲異樣劃過,雖然眼前的女子一點靈識都沒有,不過這樣的面不改色,便是筋骨硬朗的男人,又有多少能做到呢?
還沒等男人回過神來,接好了手腕的月清然已經欺身而上,她初來乍到,正想找個人練手,這天賜的機會可不能錯過了。
男人的實力顯然很強,或者說,他緊緊是現在恢復的一點實力已經足夠讓月清然練手了。
隨著時間的流淌,男人眼裡的讚賞越來越多,甚至柔和了面色,掩飾住了之前的怒火。
月清然身上單薄的素白衣衫早就已經染上了點點紅梅,但她眼中的自信和傲然卻沒有半點消散,反而越發光彩照人,那灼灼的華彩堪比日月。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幾乎沒有靈識的女子,居然可以在自己的手下過這麼多招,並且一點敗勢都沒有,但是,那又如何,冒犯了他的人,都該死!何況她還帶著那把匕首!
眼看男人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強,月清然露出一抹笑來,手一伸,精準的拉下了男人的腰帶……
「你……」
男人眼中露出一抹不可置信來,手中的動作立刻停住,一個轉身,掩住了露出的赤果胸膛,她,她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月清然不再管立在原地的男人,回身撿起匕首,朝著上空望去,嘴裡幽幽的吐出一句話來,「千夜家的男人一生只娶一個女人,若是不貞,便自行了斷,你,看著辦吧。」
反正這裡就他們兩個人,如果殺了她,也沒人知道。
從最開始,她想脫他的衣服取暖之時就發現了他的身份,只不過,沒想到他會反擊,並且還有這麼強的實力。
千夜家在月清然的記憶裡是能提取出片段來的,千夜家的人都有著天生強大的靈識,只不過他們在用靈識強身健體學習一些防身的本事之外,最擅長的就是使用幻術,也就是將靈識匯聚在瞳孔之中,在打鬥的時候用幻術迷惑對方,讓對方在週身的環境產生自我的幻覺。
想著剛剛男人眼中匯聚在瞳孔中的靈識,月清然估計這男子怎麼也要是至尊靈師了。
千夜上邪低著頭,望著自己半露胸口上的一輪血紅彎月,嘴角彎出一抹笑來,眼裡閃過一道奇異的光澤。
一把抱住月清然,足下一蹬,下一秒,兩人已經到了那林子邊。
「沒人說過,你的舉動很怪異?」千夜上邪緊緊的盯著皺眉的月清然。
月清然撇撇嘴,「我冷。」
冷?千夜上邪手一緊,緊緊的抓住了月清然的手腕,她冷?這麼說,她是想要自己的衣服取暖?!當這個不是答案的答案出現在千夜上邪腦海中時,千夜上邪的心裡滿是詫異。
「千夜男子,你怎麼被關在了下面?」月清然望著那個冰窟,眼中全是冰冷,以她現在的實力,恐怕要從那內壁光滑的冰窟中出來很有難度。
想起自己險些殞命,千夜上邪眸子裡的怒火便抑制不住的迸發而出,低低的冷笑出聲,卻是換了個話題,「千夜上邪,我的名字。」頓了下,他又說「這世上並沒幾個人知道千夜家的祖訓,就算有人知道,也不會把這個當真,你又是從何而知?」
月清然勾起一縷千夜上邪的烏黑長髮,千夜上邪,配上這一身紅袍,加上那略顯邪肆的細長眸子,剛剛好。
「月清然。」
月清然這麼說,無異於承認了自己月氏的身份,但是她不在意,她在賭,賭他會幫她,而不是利用她。
「呵呵,月氏女?你就不怕……」千夜上邪勾起月清然的下巴,伸手摩挲著那塊猙獰的青印。
月清然任由那帶著熱度的大掌在自己的臉上游移,彎起唇角,「你不會。」
驕傲如他,霸氣如他,自是不屑於借助別人來強大,這是她敢於賭上性命的前提。
千夜上邪手下一緊,她為何這麼篤定?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下一刻會不會痛下殺手,她不怕死?!要知道,千夜家男人的實力和怪異多變的性格比他們的忠貞更加出名。
月清然皺了皺眉頭,伸手拉下千夜上邪的手,沒有一點懼意,那帶著鮮血的衣衫襯著腳下的白雪居然是那般的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