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祈宇調動著三十萬大軍開始平叛,並且聖旨下達安王府,要求安王出殯以後。安王妃必須要讓安家軍出戰。
看到這樣的聖旨,葉珊冷笑著。果然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這個墨祈宇也不想想,如果墨祈寒真是死了,死在了他的手中,這樣的話,還想著讓安家軍幫他打仗嗎?
軍費不出,殺害安王,他憑什麼要求安王妃帶領安家軍出戰?
但是一切葉珊都不想再去理會,安王出殯的時間到了。
葉珊在丫頭的攙扶下,那哭得叫一個肝腸寸斷,她第一個孩子沒了。她哭得是那個孩子,表現得自然真實,而大夫人此刻哭得是她的相公。這兩個人都哭斷氣了。
這讓一路相送的百姓們也都哭得厲害,總之安王就是大金的守護神,特別是這個時候外敵又開始侵犯。朝廷又開始徵兵。他們的親人也有去當兵的,所以這各種情況的綜合下,這些個百姓哭得更傷心了。
然而這個時候,意外再次發生了。
一群士兵居然撞翻了安王的棺木,安王的遺體就那樣落下了。這些士兵自然是墨祈宇拍著去平叛大軍中的一小部分。這些人自然被灌了酒,才在大街上亂走的。
「吵什麼吵,老子揍你!」這些醉哈哈的士兵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你們居然撞翻了安王的遺體,兄弟們,上!打死這般狗娘養的。」人群直接是暴動。
「安王算個屁,我們的羅大將軍才是最厲害的!」這些人還絲毫不知道危險來臨。
「羅將軍就是那個殺害百姓,搶奪財物羅大人的哥哥,打死這些人!」拳頭,木棍,加青菜雞蛋的攻擊。
這二十幾個本該出征的士兵們,就死在了暴動之下。
「王爺,我可憐的王爺。您都去了,還讓人這麼糟蹋!天拉,皇上,您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們!」葉珊悲痛地喊著,頭還在包紮的她,再次吐了一口血,染得那麻衣刺目的一片紅。
淒厲地叫聲,再看那遺體上還有著血,那乾涸的血,也證明著安王去世之前,遭了多少罪。
這一天,京城的百姓們暴動了,這一天安家軍京城守衛的一萬暴動了,這一天百官也都開始罷朝。要求皇帝墨祈宇下罪己詔,然後退位!
只有這樣,才能讓天下的百姓原諒他!當然這只是初步,但是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已經非常好了。
那幾個依附在皇上身邊的大臣,都開始人心惶惶,因為他們的府邸,被人扔得爛菜臭雞蛋都快堆滿了。而其他們府中的人都不敢出門,也買不到菜,只能吃著以前的剩菜。
「珊兒,如果皇帝真的下罪己詔,退位,那我們應該怎麼辦?」楚流業覺得這一招走得太過於冒險。如果太子即位,那麼這事情就不好辦了。安王究竟怎麼才能復活,然後順利地坐上皇位呢?
「二舅,您不用擔心,墨祈宇那麼一個眷念皇位的人,絕對不會自動下台的。而且太子即位,怎麼面對這麼多的謀反。
他很快就會被人取代,那個時候,安王遭遇奇人,起死回生,卻暗自養病幾個月,這才剛剛出來。不就解決了,再說,只要我們能夠秉承一開始的信念,以百姓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就好!」開弓已經沒有回頭箭,而且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只要大致方向不亂就可以了。
這個時候,安家軍暴動了,這一切來得太順其自然了,他們要進京為王爺報仇。三十萬的安家軍,擴編前只有十萬,當然,百姓們是歡迎的,因為安家軍是正義之軍,他們從不會欺凌百姓,更不會搶奪;糧食和女人。他們的紀律嚴謹。
相對比,西昭,墨祈銘,林家的部隊所到之處,皮毛不剩,所有的百姓全部抓起來,做苦工的,做軍妓的,還有的,直接殺死。
一時之間,天下大亂。大金的百姓們開始置身水火之中。
葉珊開始帶著這四萬的安家軍和魔器,開始圍攻皇城。
墨祈宇幾天之間就老了十幾歲,看著城牆外面,再次穿氣軍裝的葉珊。記得上一次她穿軍裝是去協助墨祈寒,而這次她穿軍裝是為他報仇。
她的心中始終只有墨祈寒一個人,不管他做了多少對她好的事情都是一樣。
皇城之中守衛軍還有兩三萬人。每個城門都是易守難攻。一時之間形成對峙,但是葉珊要的就是這種對峙,否則她一個女人要衝進去殺皇帝所謂何事。
西陵也出了軍隊,不過卻是和安家軍集合在一起,安家軍勢如破竹,大金半片江山都在他們的手中。
「皇上,您下罪己詔吧!這樣太子還能直接登基。這樣安王妃和安家軍就沒有了借口!」影一跪在地上勸慰著,當時殺安王雖然是他建議的,現在他依舊建議者。
皇上的心思一直就是要將那些人全部都殺死,但是林家的處理簡直太匆忙了。沒有半點預兆,也沒有做半點準備。這讓他們有了逃走的機會。
「不,朕沒有錯!錯的是他們!朕還有三十萬大軍,已經往回趕了,只要他們一到,葉珊這幾萬人根本就不是對手!」墨祈宇還在垂死掙扎,卻不知道還有一句話叫做,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而且率領之人還是羅家軍,當初羅大人一家之死,讓他可是耿耿入懷,現在這個機會。他已經自封為王,暫時卻沒有和任何人合作。
但是想要自成一個國家,每一個手握重兵的人,都想著權勢。
當消息傳到宮中的時候,墨祈宇才發現,沒有一個人能像歷代安王一樣。這些人真是混蛋。
三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大金的形式變成了。羅將軍自封為王,林家和墨祈銘貌似美好的合作,安家軍要推翻暴政。西陵無條件的相助安家軍。
京城幾乎是一座死城了,百姓們再次逃離。只有葉珊和皇宮對峙。
這一天墨祈宇終於從那個皇宮裡出來了,和葉珊坐在了談判桌上。獨自一人來的,那些個影衛都沒有帶。這是第一次,墨祈宇能夠單獨面對一切。
「安王妃,朕沒有虧待你吧!」墨祈宇一直都覺得哪怕他傷害了任何人,都沒有傷害過葉珊,否則她都不知道死了幾次了。
「皇上,您認為一個女人,孩子沒了,丈夫死了。這叫沒有傷害嗎?至於受傷幾次,我都不去說!」葉珊端著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三十歲的墨祈宇現在如同一個四十歲的病弱中年人。
「葉珊,你以為你一個女人能夠駕馭安家軍嗎?那三十萬安家軍的首領風三和丁浩宇就沒有私心嗎?到時候你還是為他人做嫁衣裳。所以不如跟朕合作!」墨祈宇不信那些人就那麼無私,他一直對人缺乏信任,也用自己的觀點去勸說葉珊。
葉珊笑了,這個時候,他居然還在想著這樣的美夢。
「就算我和你合作,如果那三十萬安家軍不是我的,又有什麼意義?再說,墨祈宇你當真以為我傻嗎?墨祈寒真的是林家僱人的嗎?
你在動手殺墨祈寒的時候,就該意識到,他一死,這天下就會亂。他是大金的守護神,而你卻生生地將守護神消滅了!所以你也只能跟著一起滅亡吧!」
葉珊冷笑著,墨祈寒的作用,難道就僅僅是表面上那麼簡單嗎?
南疆如果不是楚流業,也跟著出兵了,這是一塊肥肉,誰不想咬一口。
「朕也不想,可是他步步緊逼,這天下哪個還認為朕是一國之君,他安王什麼時候尊重過朕。功高蓋主的下場,只能是那樣?」墨祈宇從不認為他的帝王之策錯了。
「是嗎?那你還找到哪個像他那樣忠心的人呢?功高蓋主,只能說明你這個主太弱了。忘記跟你說一聲,天魔宮的宮主無憂和我是朋友。所以你讓影一找上她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的全部計劃。怎麼樣?這樣的結果,滿意嗎?」葉珊狠狠地打擊著這個陰險的小人。
天魔宮宮主和她是熟人,一開始就知道,那麼安王究竟死還是沒有死?
墨祈宇的眼睛瞪得老大,「墨祈寒還活著嗎?」
如果墨祈寒還活著,那棺材裡的究竟是誰?影一說的一劍穿心,不可能有錯的!
「他還活著,活得還不錯!所以皇上,您不用掛心,您現在要擔心的是你自己!」葉珊不攻城,也就是讓他好好地看著墨祈寒歸來,看著墨祈寒如何一步步享有他的東西。
「不可能,影一說他是一劍穿心死的。而且他的心也正常,不是偏心!」墨祈宇不相信,眼睛血紅地看著葉珊。
「是的,墨祈寒心是正常。可是他的背部是可以做手腳的,而且那麼混亂的情況下,影一是紮了很深,但是墨祈寒背後用了豬肉墊著。前面是我找人做的機關。
所以影一根本不知道,後來進來送他的大臣們也不知道。怎麼樣?我這計策好嗎?
其實這些都是你逼的,我和墨祈寒只要安安靜靜的生活,而你卻見不得我們好好的。所以我們奪你的江山,就不用再被你算計個不停。」
葉珊看著墨祈宇那臉色一步步死灰。這心中就是出了一口惡氣。
她說出來,卻不怕墨祈宇宣揚,他說的話,誰信。
「那棺材裡面的是誰?那明明是墨祈寒,根本就不是戴著人皮面具,而且我還找人查驗了他的傷口,以及以前的印記!」墨祈宇本來就是謹慎的人,就算信任影一,還是找人暗中查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