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珊的身體在楚家這幾天也養得非常好,臉色充滿著紅潤,除了不能行房之外。一切正常了,只有墨祈寒的心中似貓抓一樣。
本以為會痛不欲生的心絞痛,居然在抱了葉珊之後,疼痛減少了一半。所以第二天出發,墨祈寒的精氣神都還不錯!
「外祖父你帶著大家都回去吧!半年我就會來看你們!」看著送行的人走了一段又一段,葉珊的眼淚又下來了。看著外祖母哭得那個樣子,更是趴在了墨祈寒的肩膀上。
是她不孝順,十四年多才回來一次,日後她一定要和他們生活在一起。
一直到楚家人再也看不見,葉珊遙望的眼神都不曾離開過。
對她來說,這就是她和母親的家。和那個葉家是截然不同的,相處的日子雖然短,但是葉珊感覺到心被填滿了。
「傻丫頭,等天下定了。日後你就能天天和他們在一起!」墨祈寒堅信,那一天不會太遙遠。
「好!你說話可不許耍賴,也不准再對表哥表弟們黑著臉。他們都有著自己的家庭,只是從未有過姐姐妹妹才會那樣的。楚家沒有女孩子而已!」想到那幾天,墨祈寒總是和他們爭寵,葉珊由哭變笑。
「好,但是你不能對他們太好。」墨祈寒也有些紅了臉,只是那一群大男人都圍著他的娘子,他能笑著臉嗎?不去揍他們就算好事了。以前是楚浩軒一個,他都鬱悶,現在來了這麼一群。
千尋無憂和葉珊會合之後,聽說墨祈寒的心痛發作的怪事,也都很詫異,但是把脈的結果還是一樣。墨祈寒的毒只能再壓制半年多。到時候必須要服用火龍草,否則丹心的毒一當發作,一個時辰就會斃命。
提到這個,所有人都開始憂傷。誰也不願意看到那樣的結果。
但是墨祈寒卻笑了,拉著葉珊的手,「有你在,我相信老天爺也會被我馴服的,我一定會拿到火龍草,我們要白頭到老,要生一堆孩子。」
「誰要給你生一堆孩子!」葉珊提到這個就紅了臉,但是轉眼想到那個逝去的孩子,立刻臉色又變了。只希望那個孩子能夠原諒她的過錯,再次投胎這就是最好的了。
「當然是我!珊兒,我們會有一堆孩子的。」墨祈寒發誓,這一天一定會有的。
葉珊沒有再說話,看著外面飛逝的景色。因為在楚家耽擱了幾天,所以他們必須要快馬加鞭,否則就追不上先頭部隊了。
一路上無憂都沒有機會再找葉珊說話,因為身邊有一個楚流祥。這算是一對歡喜冤家,而千尋看著他們,心中也漸漸落寞,似乎他是多餘的一個人。
冬天總是看著他的背影神傷,每次靠上去得到的都是師父對徒弟的關愛。多餘的一丁點都沒有,就算主子再怎麼鼓勵,可是師父根本就沒有多看她一眼。
「王爺,王妃,前面有埋伏!」先頭暗衛們傳來消息,他們已經有多人死亡。
「對方什麼人?」墨祈寒早就知道回京城的路不會太順暢,看來墨祈宇已經得意忘形,現在是肆意妄為了。除了他,還真的想不到其他人,哪怕是南詔也不可能這麼快地派出殺手,而墨祈銘已經先一步押送。
「龍魂的人!」暗衛也非常氣憤,王爺為了大金出生入死,而那個高高在上享受一切的皇帝居然用這種方式來迎接王爺,真是過分。
「一個不留!」墨祈寒言辭中沒有傷心,自然也沒有熱度。
一聽有架可以打,早就無聊到發霉的無憂衝上去,帶著天魔宮的人大殺四方。新練習的毒功正好看看效果,很顯然對方根本沒有意料到安王這裡還有天魔宮的人。
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役,半個時辰,地上就有了兩百多個龍魂的人。墨祈寒和葉珊的馬車就從那些屍體上壓過去,一點也沒有停留。
「怕嗎?」回京,意味著所有的一切剛剛開始,以前是三足鼎立狀態,現在卻成了兩方,所以墨祈宇下手絕對不會留一點餘地。
墨祈寒遙望著京城的方向,如果墨祈宇肯給安家軍黑雲騎安靜的地方,說不定他根本不會走出這一步。但是他偏偏要來逼迫。
「怕什麼?我葉珊什麼也不怕!有魔器這樣的精兵,你怕嗎?」葉珊挑著眉,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她都不會皺一下眉頭。一直到現在,哪怕是這次的清剿墨祈銘,他們的殺手鑭都還沒有用。火槍隊已經成立,如果一當問世,還有誰可以阻擋。
「我怕,怕我的王妃太辛苦!」墨祈寒摸著葉珊的頭髮,有妻如此真是人生對大的幸事。
「那就上前伺候著!」葉珊淡淡笑著,如果沒有墨祈寒無私的支持,她根本不會有魔器,辛門也不會如此的壯大。
事實和墨祈寒預測一模一樣,這次的暗殺只是第一波,一直到追趕上大軍,他們一共經歷了五次暗殺,一次比一次艱難。到後來,墨祈寒和葉珊都親自上陣。
「給你一條狗命,回去告訴你的主子!我墨祈寒要讓他日夜不安!」墨祈寒斬斷了最後一個殺手的胳膊,這些頂級殺手,墨祈宇真是大手筆,可惜他的命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取得的。
殺手悲痛,但還是珍惜了這個機會,騎上了快馬離開了。
「墨祈寒,你讓這個人回去,不是告訴他要提前準備嗎?成大事著不用拘泥小節,哪怕是我們回去就偷襲,也是可以的!」葉珊是女子,這整治鬥爭中,自然不會太顧及手段。
「就算是我和他之間的正式宣戰,而且我大勝歸來,並且將墨祈銘帶回京城。他墨祈宇總也不敢冒著天下之大不韙來跟我算賬。所以才會暗殺不斷,我們要他的皇位,也缺乏一個合適的借口。」墨祈寒想得更要多一點,很多時候,一時殺戮確實可以解心頭之恨,但是要成就大事,就必須要學會隱忍。要做的事情,就必須要萬無一失,最好是一舉成功。
葉珊想想也對,墨祈宇那個卑鄙無恥的傢伙,當初能夠想到讓她成為他的人,甚至不惜以皇后的位置許諾,就可以看出那是一個會隱忍而且奸詐的傢伙。
「可是難道我們遭遇的這一切,就這樣算了嗎?」葉珊揚著胳膊,她可是掛綵了,這個仇必須要報。她本來就不是大氣的人,而且墨祈寒的大腿也被劃了一劍。雖然傷害他們的人都死了,但是那個墨祈宇還在宮中好好的。
「當然不能,珊兒所受的痛苦,墨祈宇必須要十倍償還!」墨祈寒眼神陰暗地看著京城的方向,那裡將是墨祈宇的葬身之地,而且必須要是身敗名裂的死法,死後還不能入宗廟,不能享受後世的香火,否則日後就算取得了皇位,還必須得對他叩拜。
「對,我們要讓他擁有的一切全部都失去,這樣才能讓他痛苦,後悔!」殺死一個人太容易,奪走他最在意的一切,才是高招。
「那是自然,否則豈不是浪費他這麼大精力迎接我們的禮物!」還有半天就能追上前面的部隊,這五次暗殺活動的失敗。墨祈宇應該更戒備,卻又不得不歡迎他的歸來。
墨祈寒的猜測完全正確,墨祈宇此刻在御書房聽著手下人的匯報,那張臉黑得跟鍋底一樣。
「皇上,安王回京已經是阻擋不了的,您必須要提前想辦法!」張大人是新的兵部尚書,自然是聽著皇上的話,也為皇帝而分擔,最重要的是如果收回安王手中的兵權,那麼他這個兵部尚書才是名副其實的。
「還想什麼辦法!只能是迎接,沒想到他的命那麼硬,這麼多的殺手派出去居然還沒有死,真是可惡!」墨祈宇真沒有想到居然天魔宮都插手進來,要知道這天魔宮在四國都有著巨大的勢力。四國的皇帝都曾經派人去巴結過她,但是從未成功過,現在他們居然幫著墨祈寒,這個消息怎麼能讓他不恨。
「既然這樣不行,那麼我們就給安王羅列罪名!」羅大人立刻接著說道,「通敵的罪名,皇上您想想,這次南疆為何突然停戰,這和安王應該是達成了什麼協議!聽說,楚流祥這些年都一直在南疆。」
楚家人?楚家人可是不能輕易動的,墨祈宇在猶豫,但是和整個大金的內政比起來,這似乎是一個方法!
「皇上,楚家人本來就是前朝舊臣,說不定他們一直都有著不臣之心。就拿那個楚流業來說,一直都處於中立狀態。可是對於一個臣子來說,這就是對皇上您的不忠誠!他楚家人總是以大儒自居,不將皇上您放在眼中。」羅大人一邊說著,一邊打探著皇上的表情。這接二連三的官員洗牌,才能讓他們這些人升上來,所以必須要對皇帝百分百的忠心,才能夠保住這好不容易到手的榮華富貴。不能因為安王的回來,就將他們打回原形。
這番話簡直就說到了墨祈宇的心坎上,這楚家人也是他心頭的一根刺,現在楚家和墨祈寒等於無形中綁在了一起。他們每天還以天下讀書人之首自居,朝中那些個又臭又硬的臣,沒有把柄抓住,每天聽著他們叨叨叨都快煩死了。
「這件事,必須要快,而且證據一定要充足,否則天下人都會認為朕容不下這安王府!」其實事實就是容不下安王府,當然他是皇帝,這樣的方式自然不能夠說出來。
羅大人和張大人這兩個猥瑣的人類,開始研究怎麼誣陷大金的支柱和天下的大儒。卻不知道這是一個要死的節奏。是他們死亡的節奏,人類的思想是最不能操控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