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似乎來得蹊蹺,葉珊看著身邊的墨祈寒,卻發現他半點表情都沒有露出來。難道她的錯覺?
又過了一小會,墨祈銘也消失了。這讓葉珊對整件事懷疑起來,難不成他想這樣?葉珊簡直不敢想像,這種事情,可不是能夠隨意操縱的事情,這畢竟是成王府。
「墨祈寒,你可不能拉著自己跳進去哦!」葉珊的直覺一直都很準,這種怪異的現象逃不過她的眼睛。但是看著葉蓉似乎一點都沒有察覺到。看來等會確實很精彩,就不知道皇帝太后怎麼處理呢?
「珊兒,你真是聰明到讓我欣慰又有些害怕,日後還有啥能瞞過你!」墨祈寒一邊開著玩笑,一邊將葉珊的手抓住。至於其他人,就好似沒有看見。每一次的宴會,安王和安王妃的感情都是好到讓所有人嫉妒和不解。
這一夫一妻怎麼就在安王府盛行起來,反觀前兩任安王安王妃也是這樣,其餘的王府男兒都未婚就去了。這件事是一種痛,痛到墨祈寒都不敢輕易回憶。整個大金有良心的人痛哭流涕。
一刻鐘過去,葉蓉開始發現不對勁,管家已經來報,這側妃的轎子馬上就要進門了,可是王爺卻不見了。急得滿頭大汗,立刻差人去找。又不敢弄出大的動靜,但是在場的人誰都不是傻子。
太后皺著眉頭,招著葉蓉,嚴厲地問道,「發生什麼事情呢?」
上次的婚禮已經讓墨祈銘的名聲差到極點,如果今日還發生問題,那這輩子兒子都不要抬頭了。太后看著葉蓉,真是失望到極點。
對於這些高位的人,不會看你中間努力了多少,只看最後的結果是什麼?
葉蓉對太后婆婆那是發自內心的畏懼,說話都開始顫抖,「王爺不見了,臣妾正在派人找!」
「你混蛋!」太后如果不是顧及其他人在場,一定要將這個沒用的東西好好地打一頓。
「已經在找了,但是馬上花轎就要進門了,太后,怎麼處理?」葉蓉硬著頭皮,哪怕是挨罵也比搞砸了整件事要好。
墨祈宇也聽到了,非常詫異,這場和親是墨祈銘爭取來的,怎麼會不在?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出事。很顯然太后也是察覺到這一點,但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讓整個婚禮安穩地辦下去。
這可事關大金顏面,墨祈宇當機立斷,「先派人出去堵住花轎,就說這邊準備工作沒有做好!李公公,你找安王幫忙,帶人找!」
墨祈寒的能力是其他人無法比的,這種情況下只能找他,而這成王府的侍衛,都是蠢豬,否則也不會到現在都沒有發現失蹤。
然而這話說出來已經晚了,花轎進門了。
「怎麼會這麼快!」太后冷著臉,這葉蓉辦事就跟豬一樣,這種失誤居然都能犯。
葉蓉低著頭,怎麼也不說話,反正事情已經成這個樣子,是王爺自個走的。跟她基本上沒有關係,可是他們都在責備她。
不知情的官員們都對著佛米勒打招呼,幸好這迎接側妃沒有拜堂儀式,直接送到新房。但是新郎也得出來陪客人喝酒。
失蹤時間長的成王終於被眾人發現了,佛米勒的臉色也開始發綠了,「皇上,成王呢?」
葉珊笑了,墨祈寒馬上就能給找出來,到時候只管看戲就好。
「成王臨時有事,馬上就出來。太子不用太著急!」墨祈宇只能打著圓場,希望能夠早點找出墨祈銘,否則這臉肯定是再次丟盡了。
「如果成王殿下對我國郡主不滿意,大可以直接說出來。用這種手段真是太惡劣了,婚房在哪裡?我們不嫁了。」佛米勒帶著人就往王府的後院沖,他也是堂堂的南疆太子,怎麼能讓人這樣耍著玩,再說這和親也是他們求來的。現在居然這樣,真是讓人氣憤到極點。
墨祈宇一使眼色,立刻有人堵住了,葉蓉作為當家主母,這個時候再不上,估計太后都能滅了她。
「太子殿下,您誤會了。您看看這周圍,都是我們成王府表現出來的誠意!這些天本妃不眠不休,就是希望能給妹妹一個好的環境。」葉蓉擋在南疆太子的面前,這心中也是萬分的緊張,誰知道娶個側妃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佛米勒看了看這些喜慶的裝飾物,如果成王在這裡,他會感到非常的歡喜,可現在的問題是,成王不在這裡。這些死物能有什麼用?
「太后,皇上,蘇西亞也是我南疆的一品郡主,這樣的對待,會讓我南疆多麼寒心。」佛米勒不會退讓,這不是普通的婚嫁,這是兩國的外交。如果這個時候,他軟弱下去,那以後的一切是絕對不會實現的。
「太子先坐下,成王馬上就回來了。剛剛有個特殊事件,急待處理,所以成王才出去了一會。」墨祈宇一國皇帝為了這件事撒謊,心中真是將墨祈銘凌遲幾百遍。搞什麼名堂,真想拂袖而去,不管這些破事。
下面的官員都是面面相覷,這成王府是不是風水不太好,否則怎麼每次婚禮都能搞成這個樣子?
當然沒有人敢議論,否則這戰火肯定就直接燃燒到他們的身上,只能在心中腹排,眼神交流。整個現場安靜得針掉下都能聽得見。
這個時候,後院發出一聲尖叫,所有人的耳朵都聽見了。而佛米勒更是聽出來是蘇西亞的聲音,大喊著「蘇西亞!」就直接衝到了後院。
葉蓉都被擠到一邊,看著人如潮水一樣湧到了後院。佛米勒帶著人進去了,葉珊帶著人進去了,皇上太后都進去了。除了那些個官員不敢跟著後面,該進的不該進的,反正都進去了。
葉蓉在侍女的攙扶下,也趕緊進去。
蘇西亞站在那裡,蓋頭也掀開了,滿臉淚痕看見佛米勒,立刻跑到他的身後。
美人垂淚的場景如果是平日,大家可能還有欣賞的興致,但是現在很顯然是處理問題的時候。墨祈寒也站在院子裡,看見墨祈宇,往他身邊走來。
「蘇西亞,究竟怎麼回事?誰欺負你了?」佛米勒一副兄妹情深的樣子。
「安王,怎麼回事?」墨祈宇心中在祈禱,不會是墨祈寒欺負人家小郡主了吧!如果是這樣,那事情可就大了,雖然他一直要打擊墨祈寒,可是不在這個時機。
「皇上,還是讓閒雜人等先出去吧!」墨祈寒自然知道,只不過墨祈銘比他想像得還要勇猛。
墨祈寒此話一出,墨祈宇更是知道壞事了,除了主子,所有的奴才全部退出去。而蘇西亞郡主,只是哭什麼也不說。
這個時候,墨祈銘衣衫不整地出來,那脖子上還有抓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的指甲。看著眾人,更是一臉的尷尬。
「那個,皇兄,臣弟錯了,任由你責罰!」墨祈銘啪一下跪在了地上,這件事大了。如果墨祈宇想要借此機會,砍了他的頭,都是應該的。
「究竟是怎麼回事?說」墨祈宇腦袋都快大了。
太后心中一絲不詳的預感,難不成這一切都是一個局,她的兒子再次被人陷害了。在她的眼中,這墨祈宇和墨祈寒都不是好東西,只是會隨時陷害她的兒子。
「銘兒,有事好好說,你皇兄一定會為你做主的!」太后看著墨祈宇,任何人都別想傷害她的兒子。
「太后,皇上,現在受委屈的是我們蘇西亞郡主,你們可要公平點!」佛米勒見不慣他們這些人的做法,但是蘇西亞已經用手指了新房,看來一切問題出在新房。
佛米勒不顧人阻止地闖了進去,更是直接傻眼了。雖然他不認識金陵公主,但是從衣著上也能分辨出好壞,這個女人是個有身份的。
金陵公主本來被人強了不知道怎麼出去,現在又進來一個陌生男人。自然害怕地又發出一聲尖叫,「出去,你出去!」
好了,這下真相大白了。
墨祈宇的臉色黑得跟鍋底一樣,也走進去,看見金陵公主那完全是被剛剛破身的樣子。怒火沖天,衝出去,上前一腳就將墨祈銘踢翻在地。
「皇帝,你做什麼?」太后護著墨祈銘和墨祈宇兩個人對視。誰也不肯讓誰,劍拔弩張的,這場面那叫一個驚悚。
「問問你的兒子,都幹了些什麼?」墨祈宇一個字一個字地咬牙切齒的地說道,雖說他和太后只是名義上的母子,但是她畢竟是太后,卻半點沒有維護他皇帝的顏面,眼中只有她的兒子。既然這樣,日後就不要說他不講情面。
墨祈銘在太后的眼神下,低下頭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將金陵公主給那個了。我是被人陷害的,完全失去理智了!」
太后驚呆了,金陵公主是皇上冊封的西妃,馬上就要舉行封妃大典,怪不得皇上那麼生氣。可是不管說什麼,兒子都不出事。
「啪!」太后出手打了墨祈銘一巴掌,「跟你皇兄謝罪!這件事,你怎麼這麼糊塗,被人陷害也要喊冤。皇帝,立刻讓太醫給他們檢查身體,如果是魅香肯定有殘留。這件事皇帝你想怎麼辦?」
事情已經出了,現在能做的就是要保存大家的顏面,最委屈的估計就是這楊妃,這大婚的新房就被人這樣給用了。而且還是出現在她的面前,這種情況誰能夠忍下去!
墨祈宇陰沉著臉,佛米勒也是,所有人都是。這可是件大事,只有墨祈寒和葉珊眼神交流了一下,蒼蠅不叮無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