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葉珊就覺得頭暈,明顯失血過多。好在這個時候墨祁寒也放開了她。猩紅的眼睛逐漸恢復正常。
「珊兒!」腦海中殘存的記憶,讓墨祁寒摀住葉珊的脖子,非常的愧疚。他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沒事,我們先回房間!」葉珊腰上傳來緩緩的內力,緩解了頭暈的症狀。看著無數人依舊驚呆的樣子,那幾個侍衛和春天等人也停止了戰鬥。算了,現在也不是解釋這個的時候。
墨祁寒每次只要扛下來就好,而且這次沒有服用那個讓身體癱軟的藥。打橫將葉珊抱起來,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消失。
王爺和王妃感情真好,一個自願被吸血,一個寵愛有加。
安魯和喜嬤嬤更是擦了一把欣喜的淚,真沒有想到新王妃居然還能控制王爺的狂躁。真是老天有眼,逝去的幾位王爺保佑,安王府有救了,如果能更快生出個小王爺那就無比完美了。
如果葉珊知道這兩個人的想法,絕對好大一滴汗。
新房裡的墨祁寒小心翼翼地解開葉珊的脖子上衣服的紐扣,露出半邊的香肩。脖子上的血滴在了肩上,如同一塊血玉,散發著奇異的光彩,奪人心魄。但是他沒有任何邪念,此刻最為關心的就是她的傷。
「疼嗎?」墨祁寒下手非常的注意,還輕輕地吹著。他的身份,他的年紀,他的一切一切,做出這種行為,足足讓葉珊的心暖和起來。
葉珊淡淡地搖著頭,這點疼痛是真的不算什麼。只是他的毒必須要好好地研究一下。否則以他的身份,被有心之人利用,毒害,那可就麻煩了。既然已經嫁給他,那麼榮辱生死都是一體的,葉珊不否認對他的喜歡,而且一心想要陪著他走下去。
「墨祁寒,你的毒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每次發作是個什麼症狀,你也知道我是個醫者。」葉珊的脖子被他笨拙地包紮,然後穿上衣服。看著他那雙眼眸,就是心疼。
墨祁寒看著葉珊的眼睛,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著,「那樣的我,是不是很可怕?你會後悔嫁給我嗎?」
葉珊聳著肩愉悅的笑了下,這傢伙以前真有未婚妻嗎?為什麼在感情上彷彿是一片空白呢?
只是在脖子受傷的情況下這樣笑著,一不小心衣領就觸碰了傷口。忍不住嘶了一下。
墨祁寒立刻就緊張了,「小心!」
「如果將來我失明,或者缺胳膊少腿,你會害怕或者嫌棄我嗎?會休了我,再娶一個嗎?」這是現代的結婚誓言,拿在此刻說,倒是比那些教堂裡說要貼切的多。葉珊在那時候真的沒有害怕,有的只是心疼,因為在乎,所以心疼!
「不會,你是我永遠唯一的妻子!」墨祁寒第一時間回答道,認真的樣子讓葉珊笑得更暖了。
「那我永遠也不會怕你,更不會後悔嫁給你。」葉珊話還沒有說話,就被男人摟進了懷中。那力道大得讓她呼吸都有些困難,但是卻沒有說,因為此刻她的男人需要安慰。
一番溝通之後,葉珊也懂得了。原來少年的他在沙場上馳騁數年,功高蓋主,安王府也成了所有人的眼中釘。一場針對性的陰謀開始了,前一任安王也就是墨祁寒的兄長死於戰場,而他在一場奇毒中活了下來,卻落下了毛病,面容被毀,每日月圓之夜就會對人血非常渴望,並且發狂,完全散失本性。
安魯端來的那碗藥確實是毒藥,不過卻能夠緩解他對人血的渴望。但是服用下去整個人卻癱軟,那是他最脆弱的時候。如果不是安王府守衛夠嚴格,有著比皇宮更多的影衛,那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看著墨祁寒慢慢地訴說著,雖然表面上很淡定,但是葉珊知道,他傷心,安王府為了大金付出這麼多,而且從未有謀反之心,但卻是走到了這一步。被其他國家痛恨,也被大金皇室忌憚痛恨著。
葉珊摸著他的手開始把脈,這確實是一種奇毒,目前她根本就不能判斷。看來必須要不斷地做實驗進行摸索,只有等下一次墨祁寒發病的似乎,取出他的血樣開始分析。這件事也必須要告訴師傅,這樣墨祁寒就會多了一層保障。
「別擔心,我都習慣了!」墨祁寒看著葉珊皺著眉頭,就開始勸說,其實他真的不在乎,只是現在多了她,不放心罷了。
葉珊沒有再說話,脫了外衣,露出精緻的鎖骨,那鎖骨正中間有一顆紅色胎記,似一個燃燒的火雲。
墨祈寒的喉嚨不由自主地滾動一下,兩個人從未如此接觸過。眼睛盯著那鎖骨不願意鬆開,手摸了上去。
葉珊沒有阻止,反而幫墨祈寒摘了臉上的面具。「睡吧!」
既然他說了不會動她,葉珊就相信。這樣驕傲的男人絕對不會自毀諾言,那麼這些情人間的小接觸可以接受。他們是夫妻,熟悉熟悉都是應該的。
墨祈寒點點頭,細心地幫著葉珊蓋好了被子,然後也鑽進去。兩隻手摟著那纖細的腰,頭避開她受傷的脖子,靠在她並不寬闊的背上。聞著那髮香,幸福那個字從胸腔迸發出來。
不過葉珊也沒有心思去想背後的人,她累了,太累了,再加上失血,很快就睡著了。
墨祈寒聽著她沉穩的呼吸,也跟著睡著了。這一夜的圓月再也沒有成為安王府的災難,那麼地圓,那麼地和諧。
門外幾個偷聽牆角的人,都很失望。為什麼沒有動靜,這樣下去。可怎好?
「安魯,你說王爺不會有啥問題吧!要不然你教教王爺!」喜嬤嬤那個愁呀,本來看著他們感情好,小王爺很快就能夠出來,現在看來,難啊!
安魯萬年不到的表情紅了,這個死女人難道真的不知道這些年他對她的感情嗎?「這種事我沒有經驗!」草,尼瑪的,四十歲還是一個處男,這能說出去嗎?能嗎?
莫名其妙被沖的喜嬤嬤,摸了摸鼻子就出去了,這男人怎麼就跟吃了火藥一樣。哼!
看著那不再年輕的背影,安魯歎了口氣也轉身走了。
這時,春天夏天鑽出來,「有情況!」春天賊賊地說道,那兩個人一看就有問題。
「行了,我們還是老老實實地呆著吧!」也不知道小姐的情況究竟怎樣,哎,王爺又不讓她們看。夏天的腦海中全都是安王趴在小姐身上吸血的樣子,這眼皮總是跳。這心也不安穩,如果小姐在大婚之夜血被吸乾死了,咋辦?
想著想著,夏天飛上屋頂,揭開瓦片。看到床上相擁的兩個人,小姐脖子上已經被包紮,這才徹底放下心來。臉也紅紅的,偷窺可不是個好習慣,如果被小姐發現那可就糟糕了。
同一時間,不同的王府。
墨祈銘看著滿屋子披著薄紗的女人,而自己的寶貝還沒有豎起來。火氣蹭蹭地往上冒,「殺了,殺了,全部都殺了!」
發狂地大叫著,受夠了,真的受夠了。他現在和太監有什麼區別,讓他怎麼去和墨祈宇爭皇位。
「啪!」太后一巴掌甩過來,就是知道他心底肯定會有難受,所以才連夜趕過來的。卻發現這樣的**暴力的情況。
「全部住手,所有人退下!」太后看著兒子,滿心的恨鐵不成鋼,這輩子她已經輸給那個女人,兒子絕對不能再輸給她的兒子。
「母后,母后,兒子再也不能人道了。」墨祈銘哭了,這麼長時間的壓抑讓他爆發出來。特別今夜是墨祈寒和葉珊的洞房花燭夜,暴躁的心就沒有停止過。
太后大吃一驚,「什麼時候的事情!」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可就糟糕了,怪不得最近他房中的女人總是那樣的慘況。怪不得葉蓉嫁過來一個月還是完璧之身。一切的一切都得到了解釋,只是這樣的解釋,他們寧願不要。
「大婚前一天晚上,是墨祈寒干的,就是他幹的。」墨祈銘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將那對狗男女凌遲,不對,女的先凌虐再凌遲。
太后坐在椅子上,半天也沒有說話。居然都一個月了,太醫相信他都看了,如果沒有繼承人,就算坐上了皇位,那還不是給別人的。而且後宮不能永遠都這樣空著。再說那些女人,如果傳出去,這件事就大了。
「兒子,必須要給你找一個替身,寵幸你的那些小妾,但是葉蓉不能動。萬萬不能將你的病情傳出去。母后會為你找名醫的,這個消息必須要瞞住。墨祈寒的仇,等我們過了這個坎,再一步步地來!」太后坐在高位多年,但是從未放鬆警惕。每一件事,都會佈置好,為了大業,犧牲什麼都是應該的。
「不行,那兒子不得戴好多綠帽子。」墨祈銘不同意,雖然他對那些女人沒有興趣。但是好歹是他的女人,怎麼可以給人白玩。
「糊塗,女人重要,還是你的大業重要。等這件事解決了,大不了將那些女人和替身全部都處理了。否則你這病情要是傳出去,那些支持你的大臣會倒戈的。」太后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做大事者必須不拘小節。
墨祈銘被訓斥的不吭聲,因為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害他的人就是母后。這一點他還是有認知的,可以說他們也是利益的綜合體。
太后看著墨祈銘低下頭的樣子,心中才順了一口氣。至於兒子吃的這虧,必須要到安王府補回來。如果葉珊和葉蓉緩過來,那成就大業的機會可就多了幾分,可這兒子,偏偏這麼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