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王妃接刀!」熊彼得笑得很得意,不錯,他今日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讓安王府名聲掃地。否則他又何必犧牲那麼多人死在風三的手上。
「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接住這重達百斤的寒月刀,西昭太子此番做法果真很無恥!」葉珊冷笑著,重頭戲就是這個嗎?不得不說,這種小把戲也好意思拿到檯面上嗎?當然她會武功的事情不能暴露在眾人的眼下,但是解決此問題倒也不難。
眾人見葉珊罵出了他們心中想罵的話,頓時覺得心中很爽。墨祈寒更是笑了,他的王妃能那麼簡單嗎?如果遇事只會哭的女人又豈能入他的眼。難道墨祈宇真以為他娶葉珊是迫於他的威力嗎?如果他不想娶那個人,就是先帝再生他都不會娶。
熊彼得臉色微變,這女子當真是大膽,居然敢辱罵於他。「皇帝,你們這安王妃也太無禮了!」
皇上此刻哪敢再偏袒西昭太子,而且本來他只是想利用這個蠢貨羞辱墨祈寒而已。「太子,這話你應該對安王說。」
「難道西昭太子覺得本妃說的不對嗎?是不是本妃接不住這把刀,你就不準備還給安王府了。」葉珊冷笑著,今日她就要讓所有人看看她葉珊不是任人搓圓捏扁的。她的氣性大著了,而且有著墨祈寒寵著。
熊彼得被堵得無話可說,看著墨祈寒和這皇帝壓根就沒有插手的意思。免不得豁出去了,「安王妃如果沒接住寒月刀的能力,那只能說天意不讓這寒月刀回到安王府,回到大金。」
「果然沒有最無恥,只夠更無恥。不想給,就不想給,扯到什麼老天,如果老天真能看見,就該劈死你。本王妃自然可以接刀,但是請各位稍等一會。這兩個漢子,你們就多抬一會。」葉珊笑了一把,反正已經開罵了,不介意繼續罵下去。反正其他人不敢,她敢。
墨祈宇總覺得那一遍遍罵聲似乎也對著她,但是看著那大紅嫁衣的女子,似乎一絲餘光都沒有看過來。這女子頗有當年那個安王妃的魄力,難道這件事他真的做錯了嗎?這女子看起來似乎是便宜了墨祈寒,而且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更是讓他惱怒,本以為今天看到的是墨祈寒對賜婚的不滿,這樣正好給個罪名,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墨祈銘一直低著頭,他的思緒飄得很遠。身邊的葉蓉眼睛裡更是怨恨,憑什麼葉珊樣樣都要比她強,憑什麼她可以幸福?這安王完全和傳言不一樣。該死,雖然自己現在還頂著京城第一才女的名聲,但是京城人士早就將葉珊擺在她之上。再加上成親至今,她還是處子之身。那些個小妾都可以爬到她的頭上來,而太后壓根就不管。府中她又沒有半點勢力,簡直度日如年。
春天和夏天按照小姐的吩咐,找來兩根大粗麻繩,走到抬刀的漢子身邊,將刀尖和刀柄都用麻繩捆住。然後就看見這兩個人飛起來,寒月刀就在無數人的頭頂飛過。嚇得那些人趕緊抱著頭,害怕那把刀突然掉下來。
最後寒月刀被兩根繩子掉在了王府的兩顆樹上,葉珊阿羅多姿的走過去。用一隻手,輕輕地拖著寒月刀,扭著頭對眾人說道,「各位,寒月刀現在就在本妃的手中。真是感謝西昭太子的賀禮,本妃收下了。」
熊彼得沒有想到對方居然用了這樣的法子,「你作弊,這根本就不算。」
「西昭太子,這算是惱羞成怒嗎?請問你有說過不准借助道具嗎?」葉珊風輕雲淡地說道,眾人都開始拿話譏諷西昭太子。
墨祈寒一臉的自豪,而他的兩個堂兄弟臉色都比較灰暗,至於想什麼,只有他們自個知道了。
「本王也覺得熊彼得你此刻算是惱羞成怒。本來本王可沒有發請帖給你,你不請自來送的賀禮,本王和王妃就謝過了。不知道南疆的小王爺還有什麼招數,一起拿出來吧!」墨祈寒走到葉珊的身邊,扶住她的肩膀。一副婦唱夫隨的樣子,讓人無比的羨慕。
安王府的人也對王妃從心底開始恭敬起來,王妃的睿智和應變能力,就是一般男人也比不上。
佛米勒笑著說道,「安王,我們南疆沒有其他的意思,賀禮只是金銀玉器這些俗物。」幾個奴才已經將珠寶抬上來,確實很普通。
「那就多謝了。」既然已經這樣了,墨祈寒自然也不在乎多一樁,既然南疆沒有耍手段,那就最好。
熊彼得看了一眼佛米勒沒有說話,心中卻是非常鄙視這個傢伙。難不成是怕了墨祈寒嗎?但是佛米勒卻沒有理睬他。
眼看差不多了,墨祈宇也不好意思繼續坐下去。今日他的舉動,已經讓那些個大臣不滿。「安王,安王妃乃是天作之合。真心歡悅,封葉珊為正一品夫人。」
「多謝皇上!」墨祈寒和葉珊謝恩的同時,也都鄙視,本來歷代安王妃就是一品夫人,現在搞個正一品可有可無的事情,有意思嗎?這算是補償嗎?
皇上和太后撤退後,成王墨祈銘深深地看了一眼葉珊,扭頭也走了,葉蓉小跑著才能跟上他的腳步。這一幕更是入了大臣們的眼睛,看來這成王和成王妃並不是十分和睦。讓人不由地想到婚前的那些事情,小道消息又開始漫天飛舞。
而楚流祥和張綵衣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出言幫助,也壓著兒子們,不准出頭。既然珊兒成了安王妃,日後面對的會比今日更加險惡,她必須要慢慢的適應。張綵衣看到葉珊送過來放心的眼神,心中開始感慨,這外甥女可比當年小姑子要勝百倍,心也漸漸放下。
這一番鬧騰,也快到喜宴了。熊彼得和佛米勒也都走了,這讓留下來的大臣們沒有了心裡負擔,一個個開始恭賀墨祈寒和葉珊。宴席上大家也放開了飲酒,氣氛非常的熱鬧。
墨祈寒難得在眾人面前開了笑臉,也喝了幾杯酒。這個時候風三才趕來,在外面就聽說了西昭和南疆兩個龜孫子到了這裡。他忐忑,在王爺面前立下的豪情壯語這下子是打臉了。
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風三風流倜儻地走進來。希望王爺看在這麼多人的份上,別在懲罰他了。
然而準備好的說辭都沒有用上,因為墨祈寒壓根就沒有看他。今天的事情,也是風三一個人無法阻止的。誰能夠想到,墨祈宇居然會帶著其他人一起來為難他呢?想到這裡,墨祈寒的心裡更加的悲哀,這些年安王府堅持的信念真的是對的嗎?
葉珊坐在新房裡,看著這裡的每一件東西都精緻無比,一看就知道墨祈寒花了不少的心思。心中多了溫暖,這輩子說不定真的能夠得到愛情。
「小姐,今日您真的太威風了。」夏天那是一個崇拜,小姐在她的眼中簡直就是神。
「夏天,要稱呼王妃。小姐已經嫁入了王府,我們不能讓王妃難做。」春天開始教訓夏天,這裡的情況沒有摸清楚,一切還是要謹慎行事。
夏天吐吐舌頭,也沒有反駁。王爺那麼寵愛小姐,小姐又豈會難做。
葉珊欣慰,她們四個人一直陪在她身邊,一直以她為主。這安王府既然能夠成為大金百年的支柱,自然有著特別的地方。初來乍到,還是要小心一點。即便這裡沒有女人的鬥爭,也少不了權利的爭奪。墨祈寒以來,這裡都是男人當家,那麼自然有些管不到的地方,而這裡就是她日後要下手的。
「王妃,您不用擔心。我稍微打探了消息,王府內大部分的事情都是由總管安魯處理。可以說這裡的情況比相府簡單多了。您可以說是絕對的女主人。」秋天似乎看出了小姐擔憂的地方,開始勸慰。小姐再聰慧再能幹,說到底還是一個十三的女子,安王府又這樣大。
「好了,春天給我準備點吃的。你們也都去休息吧。」她們四個人昨夜可以說整個都沒有睡,葉珊自個也困,這結婚果然是最累的活。
聽到王妃要用膳,廚房的婆子們卻說話了,「春天姑娘,這新娘子在洞房前可是不能用膳的。就算是王妃,也該為了王爺忍一忍。」
說話的是張婆子,在這廚房可是一把手。平日裡為人也是相當的霸道,對這個今天才嫁過來的王妃,顯然不怕。對春天自然也沒有好語氣。
春天的脾氣雖然穩重,可也不代表任人欺負,更不會玩不成小姐的交代。
「四菜一湯,馬上做出來。否則仔細你的皮,本姑娘揍你應該不成問題。」春天一掌打在了牆壁上,只見牆上就出現了一個凹進去的手印。
張婆子在府中也見過不少高手,春天這一手並沒有嚇唬到她,可是,其他人沒有過硬的關係。立刻就去準備了。王妃可是女主人,和她作對絕對沒有好下場。然後這其他人都知道的消息,張婆子卻不以為然。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能捲起多大的浪花。
春天看著有人做飯也就沒有懲治張婆子,這些事情可以稍晚點,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