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外守護的木頭石頭以及其他侍衛,看著那幾乎快要散架的馬車,都不敢靠得太近。心中都有一個疑惑,難不成王爺就地將王妃給辦了,不等到大婚呢?當然這些話,只能在心中和大腦中過過,半點也不敢說出來。
肋骨被幾次襲擊,墨祈寒只能放棄那誘人的唇,那帶著鮮血的滋味真的很不錯。看著葉珊頭髮散亂,嘴唇微腫並且破了,衣衫也有著不整,還有那憤怒的眼神。怎麼看都是被非禮後的情景,墨祈寒那心裡頓時就舒服了。
「你真是個瘋子!」葉珊擦了一把嘴唇,對上面的血跡無語。這男人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本王就是瘋子,難道王妃第一次聽到這種傳言嗎?」墨祈寒躺在馬車內,一副悠閒的樣子,實則肋骨的位置很疼痛。
無語,繼續白眼好了。葉珊不打算理這個傢伙,之間墨祈寒將馬車敲打了幾下,直覺告訴她這是一種暗語。因為已經有人開始駕著馬車走了。
「敲三下,停頓再敲一下,就是馬上出發的意思!」墨祈寒看著她那眼神閃了一下,就知道她對這類東西感興趣。反正她馬上就要成為安王妃,這些暗語也都是必須的。
葉珊不說話,雖然心中記下了。但是現在,對於這個男人她在生氣。將衣服整理好,頭髮依舊散亂著,她根本就不會弄,今天特殊情況,春夏秋冬也沒有跟來。等下離開馬車,她的容貌算是被毀了。
墨祈寒喊了一聲,「木頭,將春天那丫頭帶來,順便告訴她,要為王妃梳頭!」
算他還有點良心,葉珊嘴巴翹著的弧度開始慢慢往下降,「喂,你今天怎麼會去我舅舅家,還有幹嘛生氣?」
不能怪葉珊沒有察覺,實在是上輩子這輩子都沒有感情經歷,只是一張白紙。而墨祈寒也同樣,所以兩個在感情上的菜鳥,只要涉及情感就一團糟。
墨祈寒注視了葉珊半天,終於還是說了實話,「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不能和別人勾勾搭搭,明白嗎?」
勾勾搭搭?葉珊一頭霧水,什麼意思?「喂,你說清楚點,我和誰勾勾搭搭呢?給人定罪,好歹也要準備證據吧!」
「你為何將手給那個男人?」一想到這個,墨祈寒就恨不得再將她撲倒啃咬一番,再將那個男人狠狠地揍一頓。
男人,手?葉珊終於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事情的真相,那就是這個男人吃醋了。不免開始輕笑,沒想到堂堂的安王也會吃醋。
「那是我表哥,我在恭喜他終於能夠參加安家軍,就為這個,你在那生了一通氣嗎?」堵在葉珊心中的不快霎那間消失了,因為他的吃醋,因為他的傻氣。真是個傻子,這點事情難道都看不清嗎?
表哥?墨祈寒心中也有些個惱怒自己,為什麼一看見男人拉著她的手就失去理智。也不想想那裡和她是啥關係。不過表哥也是男人,這個世界表兄妹那啥的,多著了,他沒有錯。
「日後只要是男人都不能拉你的手,除了本王!」對,就應該這樣。墨祈寒相通了,立刻就說出來。
「知道了」葉珊聳聳肩,他們只是奉旨成婚,至於這麼認真嗎?不過一當入了安王府,他們之間就必須綁在一起一輩子,無法改變。
一路上兩個人再也沒有說話,直到馬車到達一個別院,春天也及時趕到,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中,終於將小姐的頭髮打理好。看來以後還是不要招惹王爺為好,這發起火來真嚇人。
「這裡是?」葉珊看著周圍的環境,有著致命的熟悉感,好像來過這裡,而且還在這裡居住過。但是不對呀,她從未離開過相府,為何會有這樣感覺,葉珊很疑惑?
墨祈寒拉著葉珊的手,往裡走,感覺到她的僵硬,「怎麼呢?」
「沒,沒啥!」扶著額頭,可惜那種感覺還沒有從腦海中消失,更有一種難道她和墨祈寒早就認識的想法冒出來。這種不確定感,讓葉珊很不喜歡。
看著滿桌子的菜,葉珊一臉錯愕,「你不會如此大動作,就是讓我來吃飯吧!」
「陪我吃,反正你也沒有吃好!」本來要關心她母親嫁妝的問題,但是又說不出口。既然張綵衣出手,那就肯定沒有問題了。
葉珊沒有拒絕,她是真的沒有吃好,先是表哥鬧著要參軍,後來這貨又來發神經。
「我們談談吧!」葉珊覺得有些問題必須要提前談好,否則這日後相處起來會非常難。「你們全部都下去!」
安王妃代表的是安王,雖然現在還沒有大婚,但是木頭等人都非常自覺地退下去,將空間給兩位主子。
「好了,你要和我談什麼?」墨祈寒看著葉珊的小腦袋,她又會做出什麼驚人之舉。墨祈銘如今的下場,總是能讓他不斷笑一把。
「你我本來不認識,彼此名聲也都不咋滴。如果不是皇上的聖旨,可能我們這輩子也不會相逢,對吧!」葉珊思索著,究竟要怎麼說,才合理。畢竟這個要求非常的不合理。
墨祈寒挑著眉,「直接說重點!」對於葉珊這種撇清他們兩個關係的說法,非常不舒服。
「我們能不能一開始不洞房!」葉珊逼著眼睛,死就死吧,這個一定要說出來,以他們現在的關係來說,如果做那種事情,她有點接受不了。
「理由?」墨祈寒滿腔的怒火都集中在一起,難道這女人要為墨祈銘那貨守身嗎?設計讓墨祈銘不舉,這算不算彼此守身。
葉珊如果知道此刻墨祈寒的大腦是如此想的,真相一巴掌拍飛他,真是低估她的品味。
「我現在還小,等有朝一日,我們愛上彼此,再洞房好不好?」葉珊有些懇求,如果他真的不答應,那就別怪到時候她用另外的辦法。
墨祈寒看著那雙懇求的眼神,鬼使神差地點頭了,因為那句愛上彼此。讓他對未來的日子多了幾分期盼。
「真的?」葉珊立馬對墨祈寒改觀,就差興奮跳起來。想想這身軀不過才十三歲,前面還是荷包蛋,就是洞房能洞出個啥。好歹也得等到十六七歲吧,否則身體受到的傷害也太大了。
看著她發自內心的高興再加上那崇拜的眼神,墨祈寒慎重地說道,「是真的,等到你真正愛上我的那一刻!」而我現在似乎就對你動心了,這話墨祈寒自然是不會說的。
「王爺,真的沒想到你能夠答應,謝謝您!」剛剛的非禮早已拋到九霄雲外,將墨祈寒劃歸為正人君子。
「繼續喊我墨祈寒,或者寒,自個選擇!另外,不准說謝謝!」墨祈寒坐在那裡看著葉珊臉上不斷地交換表情。十八年來他的生命太過於單調,除了為大金還是為大金。從未有人問過他願不願意,累不累。
「墨祈寒,我開始不再害怕嫁到安王府。」嫁人前的那些個恐懼,葉珊真的在墨祈寒的態度中消除,不得不說,她有了一種被寵愛的感覺。
「珊兒,日後你就是我的,我們會在一起一輩子。我盡量活下去,不讓你守寡!」忽然想到身上的毒,墨祈寒心有些撕裂,好不容易動心了,但是他真的能帶給她幸福嗎?他還能扛過多少個年頭,這些問題都不敢繼續想下去。
盡量活下去,守寡?「你怎麼呢?」葉珊有些擔憂,「我這還沒有出嫁,你就開始咒自己嗎?」看著墨祈寒那抹不常見的憂傷,葉珊也有些沉重,自古帝王家爭鬥不斷,手段更是陰毒。
「無事,為了你,我也會好起來。」墨祈寒想到蘇陽的話,必要的時候他會選擇用那種方式。
既然他不想說,葉珊知道她再問也是沒有結果的。反正時間還長,她總有機會知道的。
這個下午,兩個人過得很平靜,沒有任何人打擾。對大婚那天葉珊擔心的問題,都向墨祈寒提出來。聽著他的一一講解,舒展眉頭。原來古代的大婚也沒有想像中的恐怖。不過葉蓉那天自然是例外,但是不難保證他們的婚禮,墨祈銘那個睚眥必報的人不來搗亂。
當然有些話葉珊是不能夠說的,否則他又多心。這裡面的融洽,讓躲在外面偷聽的人也鬆下一口氣。今天王爺發飆,可是讓他們跟在後面緊張了半天。看來能夠唯一制服王爺的人只有王妃一人。
風三急急忙忙地出現在這別院,看見木頭就問,「王爺呢?」
「在裡面和王妃在一起,您還是等一會進去吧!」木頭對風三雖然很尊重,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他可不敢隨意去打擾。
風三根本不管那麼多,直接推開門,看見墨祈寒和葉珊面對面的做著,氣氛有些個曖昧,但是此刻管不了那麼多了。
「王爺,我們要去談點事情!相信王妃不會介意吧!」風三也直接開口稱呼葉珊為王妃,不似以前的葉小姐。而這件事本來就和他們兩個都有關係。
墨祈寒本來不悅被人打擾,但是看到風三臉上難得的慎重,立刻也就謹慎起來。「珊兒,讓木頭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們談事吧。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木頭也絕對不是我的對手。」這絕對不是葉珊自負,面對墨祈寒她很多殺招也不能用。所以實力上自然大打折扣。她可不願意真的做寡婦,更不願意再次回到葉府。
葉珊的驕傲,墨祈寒也沒有檢查,就讓她和夏天自己回去了。反正也是馬車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