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倔強地從地上爬起,踉蹌著走了幾步,她不能任由蕭卓這樣誤會她,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地方錯了。就上對,蕭卓那麼愛她,在看著他那麼受傷的眼神,她怎麼能讓他再他傷心呢!
蕭卓一路茫然無緒地開著車狂飆著,他真的是很氣憤,沒想到安琪會背著偷偷吃藥,只是,那一張淒楚無助的小臉流露出來的無辜,他再大的火氣也不好在她面前發作!他怕自己衝動之下會傷害了她,所以逃開了!
但是,他再怎麼不願意相信,證據都擺在面前,他還有什麼理由再欺騙自己呢。
從來都沒想過,他蕭卓也有今天,徹底在一個女人身上栽了跟頭,他對她還不夠好嗎?細心呵護著她,愛她,寵她,不讓她受一點傷害,到頭來,她卻回報了他什麼?
蕭卓帶著一身酒氣從地獄酒巴裡出來的時候,卻不知道該去哪,那個家,他再也不想回去了。
藉著酒意,卻還能穩健地駕著車,這就是蕭卓的過人之處,他有錢,有權,有能力,哪怕他對別人再狠,再殘忍,獨獨對安琪,他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外面的天都已經漸漸黑了,安琪從蕭氏出來的時候就瑟瑟發抖地拉緊了身上的衣服,他不在公司,那會去哪裡?
這麼晚了,如果他不回去,又會在哪裡過夜。
安琪記憶猶新,從他們結婚之後,他每晚都會按時回家,哪怕有的時候很晚,但是最後還是回到他們的房間,她的身邊。
她包紮好的腿因為用力又漸漸的滲出了點血跡,可是她卻感覺不到疼痛,在她懷著最後的希望來到他們結婚之前住過的別墅,之後在安柏見離開的那一天,蕭卓也帶她來過這裡,她還記得那個時候,她第一次為他做飯,然後他抱著她吻他,從那個時候開始,其實她心裡就已經裝著他了吧?
抱著僥倖的心理,安琪在看著高高的白色欄門時,沒經過任何猶豫,便攀著外圍的牆壁,吃力地爬了上去,只要稍稍一使力,小腿就會傳來陣陣刺痛,在她努力撐上壁沿的時候,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腦袋也有片刻的暈眩,因為這幢別墅都是請的鐘點工,晚上也沒人在。
但是憑著她的直覺,蕭卓應該會在這裡!
安琪咬咬牙,在看著腳下不算矮的高度,眼睛一閉,將那只沒受傷的腿先著地,卻還是重心不穩地栽到了草坪中,藉著朦朧的月光慢慢摸索著往別墅內走去。
果然,在她的手碰到別墅沒有上鎖的門鐵門時,她就知道,蕭卓一定在這裡。
因為知道他的存在,所在不在害怕,安琪在進入客廳後就將所有的燈都開著,等到她準確地找到二樓她曾經住過的臥室時,推開門就發現了那抹站在窗前,指尖燃著一根煙的男人。
瀟瑟的背影,孤傲地站在那裡,就如一尊雕像,渾身都散發著威嚴而不可侵犯之氣。
安琪卻顧不得許多,甚至都忘記了腳下的疼痛,衝過去就從他身後抱住了他的腰,重複著他經常抱她時的動作,安琪冰冷的臉頰貼在他冰涼的後背時,空氣的寒氣似乎更重了。
「卓,你聽我說好不好?我沒有偷吃避孕藥,真的沒有,你說過會無條件的相信我的,為什麼不聽我把話說完?」安琪受盡了委屈,在靠近他的那一霎那,才明白這個懷抱帶給她的感覺是多麼的溫暖而安全。
蕭卓感覺到脊背一熱,燙人的眼神灼傷著他的肌膚,他差一點就要轉身將她安置在懷中好好安慰了,可是他卻猶豫了,聽著她細如蚊咽的抽泣聲,他明明心痛得要死,卻還是沒有轉身,也沒有吱聲,只是夾著煙的手在微微顫抖,以此渲瀉著他此時的不安。
「為什麼不轉過來看著我?你不相信我嗎?我說的都是真的!」安琪見他沒反映,突然有些失望地鬆開了抱著她的手臂,離他遠了一些。
突然間拉開的距離,少了她的體溫在他身後,蕭卓還是強忍著沒有回頭的衝動,天知道他已經快沒耐心了。
「蕭卓,你這個騙子,你說過要相信我的,我只給你一個次機會!」
「我討厭你!」安琪紅著眼眶看著他高大的身影離她那麼遠時,她覺得自己像個小丑一樣,強烈的自尊心容不得她再繼續為自己辯解什麼。她向來就是個不會為自己解釋的人,那個時候,蕭纖纖推她下海,自己摔下樓,她也是一個字都沒有在他面前提起過。
可是,他為什麼不相信她?
快速地轉身,在蕭卓還沒開口之前,安琪雙手捂著臉頰跑了出去,硬是不讓眼中的淚水再次滑落。
其實,在她來找他的這一刻,他認了,就算是她騙了他,他也不計較了,這個女人,從頭到尾都是這段感情中的贏家!
「琪琪!」蕭卓一轉身,還沒來得及抓住她的身影,安琪就已經飛快地跑到了樓下,蕭卓在看著燈火通明的客廳內,從樓梯口處一直延伸到樓下,隨處都滴落的血滴時,他瘋了一樣的追上前去,心裡錐心一樣的疼痛。
再也沒什麼比她受傷更讓他心痛的了,蕭卓一個箭步上前就抓住了安琪跑到大門處的身影,那抹小小的白色身影,在夜色下是那麼的孤單,彷彿風一吹就會倒似的,蕭卓用盡全力抱住她,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眼裡也是莫名的酸痛著,「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女人,我要你,我還是要你!」
蕭卓將她瘦弱的身子攬在懷中,不管她的掙扎,一低頭,便準確地含住了她冰涼的唇瓣,肆意的啃咬嘶磨著,那種帶著差點失去的恐懼和懲罰,蕭卓一隻手按住她的後腦勺,更深地探入了她櫻花般甜美的口舌中,捲著她的丁香小舌一起纏綿緋側。
他想用這種方式來告訴她,他有多麼的在乎她,需要她!
直到安琪被他打橫抱起,重新走進了別墅內,安琪沒再掙扎,而是用雙手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看著他線條流暢的側臉,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將她抱到了床上,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捲起了她的褲子,在看到傷口處的白色繃帶已經看不到一處白色時,蕭卓握著她的腿的那隻手越發的用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