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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5.抉擇:魚與熊掌【1】 文 / 冰雪悠悠

    「爹,若是有那一日呢?你唯一的兒子也想要了女兒的命,你會如何做?」眼睛直直的盯著夜梟,夜青嵐看似平靜無波的眼眸裡暗潮洶湧。但願這個爹別讓她失望,不然的話,她會做出令他悔得腸子都青了的事情來!

    五夫人聽到夜青嵐這些話,驚愕的嘴巴大張著,眼珠子瞪得圓溜溜的,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二小|姐她竟然這麼的直白,這麼的直接,這麼的步步緊逼著夜梟做選擇。的確有點兵行險著,卻又符合她作風的事情!

    糾結著,夜梟這一刻覺得自己真的很難抉擇,有點魚與熊掌的那種滋味。很想都擁有,可看到夜青嵐那雖有收斂卻依舊洩露出來的決絕之意。他不禁心驚著,大汗淋漓,若是他的兒子真的是那樣的人。那與禽|獸|有什麼區別?難道他真的為了夜家的香火,留下一個心腸歹毒、行事蠻橫的兒子,卻捨棄掉這樣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兒嗎?

    很快,夜梟就做出了艱難卻很明智的決定:「嵐兒,若真的有這一天。你無須顧忌爹爹,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兒子是我的骨肉,可女兒也是我的骨肉。俗話說手心手背都是肉,既然如此,爹爹不可以厚此薄彼!雖說爹會痛心,可好過留下一個豺狼般的兒子!」並不是不心痛,而是為了長遠以及大局著想,他必須這麼做。

    不知為何,夜梟說出這番話之後,他忽然間揮汗如雨。覺得夜青嵐身上竟然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得他都幾乎承受不住似的。若是他一個選擇不好,或許整個相府乃至他都會遭到滅頂之災!

    對,夜梟就是有著這樣強烈的預感!他暗自慶幸著,或許他的選擇沒有錯。

    「呵呵,爹,若是你真的失去了那個兒子。女兒會想盡辦法,讓你老來得子。五姨娘可是還年輕著呢,女兒就先恭喜爹爹了。」心裡一下子暢快了,夜青嵐隨即收斂了那不知不覺間壓迫向夜梟的強大氣場,調侃著。

    臉上表情尷尬著,五夫人扭著自己的衣袖,羞紅了臉。

    「嵐兒,不可以亂說話。你,有些事你不知道。你姨娘身子骨兒弱,不過,爹有了你們幾個女兒,也不錯。有沒有兒子,爹都不在意。」違心的呢喃著,夜梟苦笑著,他深知若是五夫人能夠懷孕早就懷孕了。這麼些年,他對她一直恩|寵|有加,結果,她的肚子依然不爭氣!

    衝著夜梟與五夫人壞壞一笑,夜青嵐卻胸有成竹的說道:「爹,放心好了。過不了多久,姨娘就會有好消息。有些事,始終是深宅大院裡不可避免的。你就當是姨娘到時候給你錦上添花便是了,以前的種種,過不了多久便會水落石出!」想起自己娘親的慘死,她眸子裡有狠戾的光芒一閃即逝!

    生怕自己說錯話,會引得五夫人傷心。夜梟臉色表情尷尬著,卻硬生生的擠出一絲笑容:「好好好,那,爹就等著那個好|消|息。爹相信爹的嵐兒一定會說到做到,呵呵!」既然已經看開了兒子跟女兒沒有多大區別,他又何苦去計較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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