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的敲門聲。
蘇月彤揚了揚眉,「進來吧。」
兩名丫環走了進來,等看到蘇月彤的臉均身體一震,繼而紅了眼眶,彩英聲音顫抖,「奴婢彩英,見過王妃。」
雲兒聲音帶著哭音,「奴婢雲兒,見過王妃。」
蘇月彤起身,笑道,「你們認錯人了,我並不是王妃,我叫月姬。」
彩英和雲兒愣了愣,但很快又恭敬地行禮,「奴婢失言了,奴婢是王爺指派服侍姑娘的。」
蘇月彤頷首微笑,「以後就有勞二位了,今日我也乏了,你們先退下吧。」
「是。」彩英和雲兒退了下去。
蘇月彤蜷縮在臥榻上,無聊地把玩著手指,她等的人,怎麼還不來?
正想著,空氣微微一動,就像是水波一樣拂動過後,一身白衣的老白出現在房間裡,蘇月彤單手托腮,慵懶地問道,「白叔,我要的東西帶來了麼?」
老白從腰間的葫蘆裡掏出一枚丹藥,放到臥榻邊上的矮桌上,皺了皺眉,「彤彤,你確定要這麼做?」
蘇月彤嫵媚一笑,睨眼看他,「白叔,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媽了?交待如風,回北辰之後,扮演好二皇子的身份,千萬不要出了差錯。我們還需要一年的時間。」
老白看著眼前的女子,她真是越來越像尊主了,尊主以前被崑崙派裡的弟子們戲稱為「笑面虎」,現在這個榮譽的稱號應該頒布給尊主夫人了。
心裡歎息了一聲,他還是忍不住出言勸阻,「彤彤,還是放下心中的仇恨吧,我想尊主也不願意看到你這個樣子。」
蘇月彤緩緩站起,施施然走到老白面前,臉上粲然的笑容讓世上最美的花朵都黯然失色,「白叔,一千年了,我也以為自己可以淡化放下,但是當他們再度奪走我最愛的人的時候,我覺得摧毀才符合我的風格。」
她纖細的手指扣在自己平坦的腹部,深情垂眸,聲音帶著慈母般的溫柔,「至少,我也要為沒來得及出生的孩兒討回公道。」一千年,她的兩個孩兒,都因為她保護不力,而來不及看這個世界一眼。
有多少個夜晚,她總是在睡夢裡聽到嬰孩的啼哭聲,她總是看見北庭皓月血肉模糊的軀體。
崑崙二老也知道他們一千年的恩怨,此刻除了沉默,根本無話可說,任何安慰的話都顯得蒼白無力。
突然,蘇月彤仰頭,輕快地說道,「白叔,崑崙派就有勞你和黑叔了,地心洞你們照看著些,快到火蓮發芽的日子了,我會盡快找到靈界之水。」
老白走後,房間恢復寂靜,紅燭靜靜燃燒,恍惚之間,讓她產生是洞房花燭夜的錯覺。
淺笑搖頭,蘇月彤將老白留下的丹藥放入紫金香爐裡,淡淡的清香冉冉溢出,瀰散在空氣裡。
她側身臥在床上,不知過了多久,總算聽到熟悉的腳步聲,背對著來人的臉上不由泛起微笑。
一雙手臂落在她的肩頭,她轉身,抬頭望著凌瑾楓的眼睛,妖嬈地笑,「王爺,我還以為你今晚不來了呢。」
凌瑾楓深深望著面前的女子,她那張臉是他日思夜想的。他修長的手指不由撫上她的臉頰,溫柔地摩挲。
蘇月彤握住他的手,緩緩下拉,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帶處,吃吃地笑,「王爺,我已經等你很久了。」
凌瑾楓指尖一僵。
蘇月彤唇角一勾,握著他的手將自己的腰帶拉開,身上輕薄的衣料便緩緩滑下肩頭,露出水紅的抹胸和纖細精緻的脖頸。
凌瑾楓眸光深邃,喉頭動了動。
蘇月彤嬌嗔他一眼,雙手落在他的腰間,靈巧而熟練地將他的腰帶解開。
「王爺……」帶著嬌嗔的聲音如此熟悉,那瑩白的肌膚像是上好的錦緞在燭光下泛著美麗的光澤,她嬌柔美好的身體緊緊貼在他的身上,媚眼如絲地望著他,癡癡地笑,「王爺,你好壞……」
凌瑾楓並不是輕易被誘惑的人,他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精緻的鼻樑,艷紅的唇,忽然轉為扣住她小巧的下巴,聲音透著冷意,「你到底是誰?」
蘇月彤望著他深邃的眼眸,輕笑,「月姬啊。」
話音剛落,他雙手抱住她的腰身,將她壓到床上。
重量與力道都不容她動彈半分,蘇月彤克制住沒有痛哼,輕喘聲卻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極為曖昧。
他突然雙眸一瞇,拉她起身,將她的身體猛然翻轉,纖細的後背便暴露在他眼前。
原本白皙嫩滑的肌膚,卻在右邊肩胛骨處出現一條長達兩寸長的傷疤,雖然已經癒合,但還是透著幾分猙獰。
凌瑾楓顫抖地撫摸上那條傷疤,江都堤壩之上,她將他推開,被坍塌的橫樑砸中背部,正是在肩胛骨,分毫不差。
努力抑制住聲音裡的顫意,「這傷疤是怎麼回事?」
蘇月彤唇邊勾起笑意,眼中卻是一片冰冷,以前的傷疤早已用白玉雪蓮膏消除了,這條傷疤是她讓老白使用法術製造出來的,就是為了防止他這一招。
聲音裡帶著遲疑,「我不記得了。」
他的手指將她扣得更緊,「你是何時傷的頭部?」
沉默半晌,道,「大概一年多,不到兩年時間吧。」
時間也對得上,如果剛開始他還懷疑她是凌旭雲故意放在他身邊的棋子,那麼現在他已經完全相信她就是蘇月彤。
有什麼東西在凌瑾楓胸腔裡湧動,簡直快要爆炸,他突然將她緊緊抱住,喚著她的名字,「彤彤」
蘇月彤曖昧輕笑,「王爺,今晚,你想要我是誰,我便是誰。」
凌瑾楓心中一痛,他的彤彤,到底經歷過什麼,才會淪落成風塵女子?
蘇月彤靈巧的雙手撫上他緊致的胸膛,在他的身上肆意點火。
凌瑾楓眼中湧起**之色,他緊緊盯著她的雙眸,低沉的聲音,「彤彤,我很想你。」——
謝謝623526853贈送的禮物,(╯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