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現代的生活又恢復了平靜和普通。
做完肌肉的復健,重新投入了現代茫茫的人流中,為了生活而奔波。
唯一不同的是,食量越來越大,信用卡刷得越來越多,購物成了一種必不可少的生活品。
寂寂的站在夜晚的廣場上,聽著旁邊商店裡傳出來的歌聲。
「如果一切靠緣份
何必癡心愛著一個人
最怕藕斷絲連難捨難分
多少黎明又黃昏
就算是不再流傷心淚
還有魂縈夢牽的深夜
那些yu走還留一往情深
都已無從悔恨
早知道愛會這樣傷人
情會如此難枕
當初何必太認真
早明白夢裡不能長久
相思不如回頭
如今何必怨離分
除非是當作遊戲一場
紅塵任他淒涼
誰能斷了這情份
除非把真心放在一旁
今生隨緣聚散
無怨無悔有幾人」
淚水從臉頰滑入領口,才發現自己在旁人驚訝的眼光中,淚滿面。
洪水決堤而出,再也抑止不住。
睜開眼睛的時候,又看到了那詛咒空間,那白蓮般的身影,不同的只是她身後還站著一個隱約的他。
「是你將我又穿回來的?」
「如果你自己不動念頭∼∼」蓮月鎮定的答道,卻難掩心虛。
芙洛學會了龍軒帝的直視沉默法。
「是,是我一直再用巫術尋找你,直到今天才感覺到你的氣息。」蓮月落落大方的承認。
「為什麼?」
「龍軒帝以太祖釋魂的鑰匙為交換。」蓮月答得有一絲內疚,「但如果你沒有那個想法,我也不會感覺到你。」
芙洛只能怪自己當初為什麼一時衝動,將鳳鎖龍心給了蓮月。
「誰說我想回來的?」芙洛嘴硬。
「那你回籠的偷竊癖,新生的購物狂,狂吃症又怎麼解釋?」
「可是我捨不得我的父母。」
「這個我早就幫你想好了,現在我被天庭命為穿越簽證司司長,軒原是反穿越偷渡司司長,我給你簽了個永久多次通行證,你可以ziyou往來於現代和炎夏皇朝。」蓮月一副諂媚的獻出通行證。
芙洛一聽,覺得這個福利待遇不錯。「可你還得幫我一個忙,不然我不穿越的。」此時不討價還價,更待何時。
「你說。」
兩個女人嘀咕了半天,大意是讓蓮月托夢給龍軒帝,說是除非龍軒帝一生只有她一個女人,才能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怕受傷害,就絕對不能給男人任何**的機會,未雨綢繆才是上策。
蓮月感歎芙洛的陰險狡詐。
難怪龍軒帝這樣的人也要栽在她手裡,還甘心情願的至此都不放棄。硬是遍尋炎夏碩果僅存的巫術傳人,找尋自己,理智的討價還價,這兩都不是善男信女的主。
芙洛醒來的時候,就看著龍軒帝靜靜的躺在身側,長長的睫毛覆蓋了他傷人的眼睛。彷彿感到身邊的動靜,龍軒帝突然睜開了眼睛。
芙洛眼明手快的將手指放到了他的唇上,先下嘴為強,「不要企圖罵我,打我,欺負我,不給我飯吃,讓我抄聖主家訓,否則∼∼」
龍軒帝沒說話,只是移開了芙洛的手,轉身下床,準備早朝。
芙洛爬下床,在龍軒帝的眼前揮舞著手掌,「醒醒,醒醒,你不是在做夢,我真的回來了。」芙洛認為龍軒帝一定是以為他在做夢,所以對自己沒反應。要不然怎麼也得來個感天動地的甜蜜擁抱,轟轟烈烈的表達愛意,一定要比瓊瑤阿姨的排比還華麗。
還是沒反應。芙洛不甘心的擰上龍軒帝的胳膊,「疼吧。」
她看見他皺眉,而他也只是有些顫抖的挪開她的手。龍軒帝去後,芙洛也了無睡意,碧梧和弄影看見她醒來,又是一番感天動地的哭泣。
落落御花園,總覺得空蕩蕩的,那些空蕩蕩的亭台樓閣,軒榭宮室,讓人心裡寂寞得慌,居然有一絲懷念當初的繁華。
也許太多的陰謀都來自於太多的寂寞。
想念起現代小小的陋室,芙洛覺得還是睡覺好,心裡默默念道,「芙洛愛軒奧。」醒來後又回到了父母的身邊。心裡責怪蓮月居然把通關密語設成那樣,肯定是她嫉妒他們的幸福,讓她每一次離開,都要經歷掙扎。
還好時間趕得及,早飯後,匆匆上班,只是不再購物,不再狂吃。
下班,睡覺。晚間醒來時,彷彿聽到一男一女的爭吵,「她不是回來了嗎?為什麼,你答應過朕∼∼」
「誒,我的能力有限,只能,只能∼∼」蓮月諾諾的道。
當芙洛靜靜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又恢復了平靜。
只是對上了龍軒帝的眼睛。
「你,比我狠。」龍軒帝咬牙切齒的道。
懲,不敢懲,罰,不忍罰。
芙洛靜靜的坐起,只是臉上怎麼也忍不住泛起甜蜜的笑意。
「如果我不找你,是不是就真的從此毫無瓜葛?」龍軒帝看著芙洛的眼睛。
芙洛不答話,只是強行擁抱他,「謝謝你的不放棄。」
如果不在一起,是損人不利己。
在一起,是損人利己,芙洛很快就算好了其中的秘密。
看著他的隱忍,他的掙扎,他的敢怒不敢言,芙洛覺得自己會上癮的。
白天龍軒帝忙著政務的時候,芙洛也穿回現代陪著父母,享受著生活。晚間,偶爾調皮的晚歸,最愛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不過這一招不怎麼多用,捨不得。
碧梧和弄影最愛議論,最愛在芙洛面前碎嘴,龍軒帝在她「睡著」的時候,有多少次靜靜的看著她的睡顏,眼裡滿是擔驚受怕。讓芙洛著實自責了一陣子,可惜依然受不了回現代的*。
「為什麼要喝藥啊,我身體很好啊?」芙洛拒絕已經喝了三個月的苦藥,沒覺得身體有什麼改善啊,次次還要被他親自監督。
「這是什麼藥啊,不說我不喝的。」芙洛耍賴。
龍軒帝的臉上升起千年難遇的緋色。「這是江太醫配的解毒劑。」
「我中什麼毒了?」芙洛驚道。看龍軒帝難看的面色,責備的眼神,終於了悟,「是,是,是∼∼」
芙洛是絕不想生孩子的,懷胎十月,這麼大的留白,怎麼甘心,怎麼能給男人製造那種出軌的機會呢?眼睛骨碌碌的轉,可惜還是討不掉那碗藥。
月入中秋。
芙洛難得看見龍軒帝興致大漲的吟詩作畫。
畫中的女子頭髮有些凌亂的在輕風中飛舞,背對而座於龍舟頭部,赤足拍水,即使水花都畫得那麼逼真。
卻見那女子轉過頭,對身邊明黃色背對而立的男子嬌笑媚兮,湖中倒映彎月,搖曳在女子的耳邊。
旁邊提了一句詩,「青雲教綰頭上髻,明月與作耳邊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