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問到這個,十幾人都有些不自在,畢竟這可是私隱的東西,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多不好意思冷帝毒醫。
子情笑看著他們,又看了一眼夜色,隨即說道:「這快午夜了,你們還在那裡磨蹭著?」
「我不是童子之身了冷帝毒醫。」一名少年漲紅著臉說著,見其他人都朝他看去,不禁更加的不好意思了,他還沒成親,不過有一回被人帶到青樓去了。
「你們呢?」她淡笑著看著底下的那些人。
「我們還沒成親呢!當然是童子之身。」十幾人紛紛說著,卻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聞言,她臉上的笑意加深了,看向了夏浩宇和凌致遠:「那你們兩個呢?」這兩人是這裡面年紀較大的,應該已經破了童子身了吧?不過倒也還好,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是童子之身。
夏浩宇和凌致遠聽到這話,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繼而皆說道:「我們跟他們一樣。」他們又不是隨便的人,怎麼可能沒成親就先破了童子身了。
站在後面的白鈺彤聽到了夏浩宇的話,一雙眼睛不由亮了起來,傻呵呵的笑著,她就知道她的夏大哥不是隨便的人。
子情不禁朝他們多看了一眼,雖然沒說什麼,不過那意味很是分明。夏浩宇和凌致遠見她那目光,正想開口,卻在聽到她的話後皆是一怔,臉上儘是錯愕的神色。
「嗯,既然這樣,那你們就用童子尿抹在身上。」她開口說著,看著他們底下的十幾人一個個錯愕不已的神色,又道:「快點,你們的時間不多了。」
「這樣就能保住性命?」夏浩宇擰著眉頭,把尿都抹在身上?這怎麼受得了?
子情睨了他們一眼,見他們一個個都沒有動,顯然是不太相信,於是唇角微微一揚,輕笑著說道:「童子尿不僅僅對這鬼魂有效,更是入藥的良藥,尿,是以屍和水兩字彙合而成,其意自明,童子為純陽之體,代表著無限生命力的陽氣,元氣充滿全身,尿液保留著真元之氣,鬼魂為陰,最懼純陽之體,所以只要你們身上塗抹了童子尿,鬼魂便不敢碰觸你們,一般來說,取十二歲以下的為最佳,不過現在沒有十二歲以下的男童,所以也只有將就一下了。」
聽到她這麼說,眾人皺了皺眉頭,卻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夏浩宇和凌致遠兩人相視了一眼,便對他們說:「你們三個白的轉過身去,男的到那邊圍起來,脫下一件外袍弄濕了之後塗抹在身上!快點!」
見狀,他們迅速的回過身去,而三個女的則來到子情所在的那棵大樹下,白鈺彤抬頭看著坐在樹上的子情,問道:「墨姐姐,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她看起來也大她沒幾歲,卻知道這樣的辦法。
子情看了她一眼,露出了淡淡的筆容:「因為我經常看書。」這也是她在天門中的一本古書上看到的辦法。
在天門中,她除了學習結界之術和淨化之術,更是學了開通天眼的術法,所以就算是那些鬼魂不現身,她只要開了天眼,也能看得到它們的存在。
那邊的十幾名男的除了不是童男之身的那名男子之外,其他的都圍成一圈,用著沾了尿液的衣袍擦著身上的衣服,一時間,剌鼻的味道傳在空氣中傳開,子情身處結界之中,而她的這個結界與他們先前的那些是不同的,就連是氣味也傳不進來,她手裡拿著一片樹葉在把玩著,神態透著幾分的漫不經心,本想著休息一下的,誰知卻會進了這裡了。
「鈺彤,你們也過來。」夏浩宇說著,把濕的衣袍遞給她們示意她們往身上擦。
三個女的一見,嬌俏的小臉不禁都皺了起來,卻也得硬著頭皮拿著那衣袍往身上擦,不一會,身上便瀰漫著濃濃的尿味,讓她們三人的臉色都有些發白。
「你們可曾修煉過淨化之術?」感覺空氣中的氣息又漸漸的陰冷了下來,她不由朝周圍掃了一眼。
夏浩宇微頓了一下朝她看去,沉聲說:「那是高階的術法,我們沒修煉過。」淨化之術,如果他們會淨化之術那就可以對付鬼魂了,只是,那高階的術法,他們沒有修煉,也無法修煉。
「既然沒有,那就圍成一圈在原地坐下,合你們之力,設下結界,多了童子尿的氣味,鬼魂無法碰觸到你們的結界,相比的你們也安全一點,不過在這段時間,你們必須用能量固定好結界,只要到了天亮,那麼你們的命也就算保住了。」她看了底下的他們一眼,這才閉上了眼睛說:「我能幫到就這麼多了,剩下的看你們自己的。」
「多謝墨小姐。」夏浩宇和凌致遠同時抱拳說著,讓他們坐下匯聚了眾人之力設下了結界。
雖然設下了結界,但是他們卻不敢放鬆,畢竟這可是關乎他們能否活命。眾人警戒的注意著周圍的一舉一動,雖然他們在結界之內,卻仍感覺到那一股陰測測的風,呼呼而來的風聲像是伴隨著什麼一般,周圍的樹葉又開始沙沙的響著。
在他們沒有看到的漆黑夜色中,那幾近透明的鬼魂輕飄飄的朝他們靠近著,卻在聞到那股剌鼻的氣味時而停了下來,飄浮在半空之中,那些魂體朝周圍飄著,無法靠近那坐在結界裡面的十幾人,便來到了那樹上子情的身邊。
在樹上休息的子情感覺到一股陰測測的陰風從結界外面襲來,雖然沒有進入她的結界,但是卻也讓身在結界之中的她感覺到一股冷意,當下睜開了眼睛朝周圍看去,卻是什麼也沒看到,嘴角微微的一勾,她雙手一動,一個複雜的印記在手中結出,兩指從眼前劃過,驀然眼睛光芒掠過,原本漆黑的夜色在這一刻彷彿全成了白天一般,她目光所到之處,皆是一片的清明,同時的,她也看到了那飄浮在她周圍的那些魂體。
這跟那位老前輩當時開了天眼給他們看時的不同,當時他們看到的那些是人的模樣,有手有卻而且老幼皆有,而面前的這些可以說只是一團白色的,像是蒙在白色的布下一般,有著頭的形狀,但是卻不見手腳和身體,就彷彿那手腳和向體都被藏在那團白色飄動著的布團下面一般。
這應該就真正的是稱之為亡靈,也就魂體,還算不上是鬼,三魂七魄,擁有七魄的才能算是鬼,而這些頂多只能算擁有魂,不過,在這樣的地方陰氣甚重,怨氣也重,得不到淨化也無法重生,只能一直呆在這樣的地方冷帝毒醫。
她淡定的看著那些張大著嘴想要撲上來的魂體,看著它們圍著她的結界不停的撕咬著,魂體都是有怨念的,看到了人它們就會想要毀了,讓人們也變成它們那樣,這是一種扭曲的怨恨,這是她師傅告訴她的,怨念卻深的起難對付,不過這周圍的魂體少說也有兩三百隻,雖然都飄浮在半空,有的時而往地下竄去,又停留在樹上,但是,她卻沒看到那只能主宰它們的魂體。
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看了那些魂體一眼,她雙手一轉,在結界上面加上了一層防護能量,繼而這才閉上眼睛休息。這樣一來,寒氣也吹不進來,她也不會聽到外面的聲音,總算能睡個好覺了。微皺著的眉頭漸漸的鬆開了,她換了個舒服一點的姿勢,便沉沉的睡去。
樹下的那十幾人看著樹上的子情竟然在上面睡覺,不禁一怔,其中一人問:「我們這樣真的能行嗎?」
「童男尿應該是可行的,我也隱約記得曾聽人說過。」凌致遠開口說著,一邊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聽到他的話,其中一名少年目光微閃,嚥了嚥口水,有些緊張的問:「那要是,在這童男尿裡面摻雜了不是童男的尿會怎麼樣?還會有效嗎?」
他這話一出,十幾人齊刷刷的朝他看了過去,夏浩宇微擰著眉頭,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我只是想問一下,沒什麼意思。」那少年連連擺了擺手,繼而低下了頭。
凌致遠看了他一眼,沉聲說:「最好不是我們想的那樣的,你可知,要真的摻了那我們這樣做就白廢了,就算能起到效果,但也撐不了多久。」
聞言,那少年心下一跳,不安的朝周圍看著。
而在他們看不到的漆黑夜色中,那些魂體久撕不開子情的那層結界,但也放棄了,轉而又圍到了樹下那十幾人的周圍,飄浮在半空中盯著他們看著。
「夏大哥,我、我怎麼感覺像是有東西在盯著我們一樣?」白鈺彤有些不安的說著,總感覺很多雙眼睛在盯著他們,那股陰測測的感覺,直叫她寒毛直豎起來。
「沒事的,不用擔心。」夏浩宇沉聲說著,若有所思的目光朝剛才那名少年看去。
「我剛見墨小姐突然睜開眼睛雙手又結出了一個複雜的印記,也許,那些魂體已經在我們的周圍了,大家不能放鬆,要小心一點。」凌致遠開口說著。
眾人點了點頭,漆黑的夜此時對他們來說是那樣的漫長,總覺得時間過得很慢,抬頭看向夜空,明月當空,午夜已到……
「嗚……」
林中,一聲詭異的叫聲傳來,嚇得他們渾身一抖,樹上的子情已經沉沉的睡去,雖然身處惡劣的環境當中,但是她所在的地方卻是安全的,沒有她的允許,無人進得了她的結界,所以可以放心休息。
而那樹下的眾人卻在提心吊膽中渡過著每一分每一刻,一個風吹草地也能讓他們驚出一身冷汗,夜中傳來的怪異聲音讓他們心頭浮現著不安,他們出門歷練,走到這林中時也是渾身很累,本想好好休息一晚誰知卻是身在死亡之林中,弄得現在根本沒時間休息,夜越深,他們的精神也越來越差,困意襲來,已經有好幾個不時的打著瞌睡。
「爹?爹你怎麼來了?」
突然間,一名少年驚愕的喊著,目光錯愕不已的看著那結界外面的漆黑夜色,看著那從夜色中走來的熟悉人影。
夏浩宇和凌致遠微微皺了下眉頭,相視了一眼順著那名少年的目光看去,卻只看到的漆黑的一片,哪裡有什麼人影?當下開口說著:「那裡沒人,你是不是看錯了?」
「怎麼可能!那明明就是我爹!」少年大聲的說著,同時也嗖的一聲從地面上站了起來,焦急的看著那前面,突然間,在他爹的身後浮現了兩抹白色的影子,那猙獰的模樣讓他看了心頭一驚,當即大聲的喊著:「爹!快跑!快進來!」
眾人都不知他是怎麼了?那裡明明就什麼也沒有,為什麼他會突然這樣?正想著,誰知他卻在下一刻飛快的跑出了結界,朝那夜色中撲去,像是要抱住什麼似的,然而他卻撲了個空,只是,下一刻,令眾人心驚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原本什麼也沒有的夜色中,突然憑空出現了十幾道白色的影子,猛的撲向了那名少年,竟然下一刻,聽聽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傳出,那少年的身體就被硬生生的扯成了十幾塊,血淋淋的散落了一地,那十幾抹魂體撲到了地面上,像是在品嚐著什麼美味的食物一樣,而當地上血淋淋的屍體沒了,那些魂體卻又陰森森的朝他們而來,那場面頓時讓他們驚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死、死了?」
「不是說有童子尿它們不敢碰的嗎?為什麼?為什麼他去被撕成那樣?」一名少年喃喃的說著,身體忍不住的顫抖著,顯然被那血腥的一幕嚇得不輕。
夏浩宇和凌致遠猛的一回頭,目光冰冷的盯著那名先問話的那名少年:「是不是你?說!是不是你!」
「我、我、我……」那少年結巴的說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也沒想到會這樣的,他也沒想到會這樣的……
周圍的十幾人一聽他們兩人的話,頓時腦海裡靈光一閃,憤怒的衝著那名少年吼著:「你不是童子身?你不是童子身就不是童子身,你幹嘛還要湊上來!」難怪他剛才會問那樣的話,原來,原來是這樣!
「我也沒想會這樣的,我也不想的……」那少年哽咽的說著,雙手抱著頭不敢看他們冷帝毒醫。
而就在他們正對著這名少年發火的時間,另一名少年突然間的也朝外面走了出去,噹一聲慘叫聲響起,他們才回過神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會走出去?」
「夏大哥,他們是怎麼了?為什麼他們會往外走去?」白鈺彤害怕的說著,雙手緊緊的拉著他的衣角,死了,又死了一個人了,而且還是當著他們的面死的。
「幻影!一定是幻影!」夏浩宇沉聲說站,當機立斷的說:「閉上眼睛不要看不要聽!不要被眼前的一切迷惑了!」真是該死,原以為可以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誰知竟然會出這樣的事情!
聽到他的話,眾人當即閉上了眼睛摀住了耳朵,只是,那在他們耳邊傳來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多,一聲聲的在迴盪著,讓他們的精神漸漸的面臨著崩潰。
耳邊,那熟悉的聲音在喊著,都在喊著讓他們去救他,他們捂著耳朵,可那聲音卻像是鑽入了他們腦海一般,把他們的神志漸漸的弄混了起來,終於,有人忍受不了的衝了出去,下場,當然也只有一個死字。
樹下的眾人正處於生死一線間,而樹上的子情卻是睡得很好,這不能怪她,她已經告訴他們活命的辦法了,她也相信他們是能活著走出這林子的,誰知道會出現這樣的變數?而此時她又處於隔音當中,根本聽不到外面的聲音,也沒有醒來,自然是不知道他們的呼救和慘叫。
時間,在一點點的過去著,原本的十幾人已經剩下為數不多的幾人,十幾歲的少年,意志本來就不怎麼堅定,更何況在這幻影的影響下面,他們根本就支撐不了多久。
白鈺彤只知道腦海裡像是有什麼在轟轟響著一般,像是一個聲音在呼喚著她,困意襲來,她也不自由主的恍了神,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目光渙散的看著前面,看著那前面的人影在向他招著手,她慢慢的站了起來,邁步就往外面走去。
夏浩宇也閉著眼睛,努力的讓自己不去聽,不想想,腦海裡的聲音總在迴盪著,侵蝕著他們的意志,突然間,感覺身邊像是誰起身了,他睜開眼睛一看,竟然見白鈺彤正邁著腳步往結界外面走去,而在那結界外面,圍滿了那些飄浮著的魂體,此時正興奮的咧著嘴舞著手,要是要把她撕成碎片一般,驚得他迅速的撲上前把她拉了回來。
「鈺彤!你醒醒!醒醒!」他拍著她的臉想讓她回過神來,而旁邊的凌致遠在聽到他的聲音後也睜開了眼睛,只是當他睜開眼睛時,卻是怔住了,整個人不敢相信的坐著一動也不動。
「夏大哥?怎麼了?」臉被拍得有些生疼,她不禁抬起手揉了揉臉。
看到她總算恢復了神志,夏浩宇這才鬆了一口氣,說:「你剛才差點就沒命了。」剛才就差那麼一點,就差那麼一點,他真的不敢想像,要是他當時沒睜開眼睛一看後是怎麼樣的後果。
「啊?」顯然,她自己也嚇了一跳,她都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致遠?你怎麼樣?」夏浩宇搖了搖身邊的凌致遠,見他怔怔的坐著心下不禁有些擔心。
凌致遠回過神來看向了他們,聲音帶著一絲沙啞的說:「都死了,就剩下我們三個。」說著,他看向了除了他們三人之外別無一人的結界,很顯然在剛才他們捂著耳朵閉著眼睛的時候,他們承受不了的衝了出去。
兩人迅速回頭一看,見結界裡面只有他們三人,而在結界外面,那些魂體正在撕咬著他們的結界,像是隨時都會撲上來一般。白鈺彤顫抖著,緊緊的拉著夏浩宇的衣袖,小臉一片的慘白。
夏浩宇緊抿著唇,看著那外面正在撕咬著結界的魂體,神色凝重的說:「墨小姐估計是睡過去了,而她的結界又定然是設了什麼,所以聽不到任何聲音,眼下我們無法向她求救,我們的情況也很不樂觀。」如果對手是人,他們興許能拚上一拚,但是,他們現在的對手是魂體,刀劍攻擊根本沒有用處,而且那魂體的數量太多了,只怕這結界一破,他們也只有一個下場!
「那怎麼辦?我們也會死嗎?」白鈺彤擔心的說著,咬了咬唇看向了那樹上睡著的人,她的睡顏是那樣的舒適,像是正做著好夢一般,而他們此時就在她的樹下面臨著死亡,她卻渾然不知。
「也只能拼了。」夏浩宇沉聲說著:「如果結界一破,那就合力使出能量攻擊,至少,她多多少少都能感覺到一點,只要她醒來,也許我們會有救,但,這卻也是最危險的辦法,因為我們隨時都有可能因此而死……」
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間結界便裂開了,瞬間消失在空氣中快得讓他們沒有反應的機會,幾本人類的生存本能,遇到危險時身體主動的反應,他們迅速的抽出了腰間的佩劍注入玄氣氣息往周圍劈去,只是,當劍劃過那些魂體的身體時,卻是穿透而過,傷不到它們分毫。
「赤!出來!」夏浩宇大聲的一喝,隨著一道光芒湧出,一頭獅子出現在他的身前,張嘴就是對著周圍噴出了熊熊的火焰,也在同時,凌致遠手中的劍凝聚一股玄氣,迅速的朝子情所在的那棵樹劈去,利劍一砍,樹枝一斷,就算是身處結界中的子情也是整個人往下一陣懸空。
她驀然睜開了眼睛,當看到面前的一幕時卻是忍不住的浮上錯愕的神色,見從地底下竄起的魂體正緊緊的抓住了白鈺彤的雙腳想把她拉進地下,白鈺彤拚命的踹卻怎麼也踹不開,而夏浩宇和凌致遠兩人同樣也被眾多的魂體圍住,那頭獅子護在他們產的的身前,以火焰燃燒著想要把那些魂體燒燬。
「啊!放開我放開我!」白鈺彤拚命的踹著腳,想要逃開卻怎麼也逃不了,雙腳緊緊的被抓住,而周圍的那些魂體又正朝她撲過來,嚇得她尖叫連連。
「鈺彤!」夏浩宇一見,想要過去幫她,卻被那些魂體纏著無法分身。
白色的身影迅速的一閃,凌空翻了一個身,雙手同時在身前結出了一個複雜的印記,口中輕聲念著:「淨化之術,滅冷帝毒醫!」聲音一落,一道白色的光芒咻的一聲朝白鈺彤射去,卻在到了她的身前時繞過了她繼而在她的身邊轉了一圈,當周圍那些魂體碰到那道白色的光芒時,尖叫了一聲隨著消失在空氣中。
「墨、墨姐姐!」白鈺彤驚喜的看著她,見身邊的那些魂體不見了,當下迅速的來到她的身邊,她只知道她渾身都在抖,當被那些魂體捉住,那冰冷冷的感覺讓她出了一身的冷汗。
子情看了她一眼,雙手一轉,結了一個結界出來:「進去呆著,不要出來。」聲音一落,朝夏浩宇他們兩人看去,見他們兩個身上被抓出了好幾道傷痕,身上的衣服也被扯破了,一身的狼狽,不禁皺著眉頭,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用了童子尿了嗎?怎麼才一會就弄成這副模樣了?
當下迅速來到他們兩人的身邊,伸手把他們兩人一捉往的丟進:「進去呆著!」同一時間,她雙手結出淨化之印,置於身前,口中輕念著:「聖光普照!滅!」
輕柔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意,強大的光芒從她的手中而出,像水紋一般的從空氣中盪開,光芒所觸之地,魂體無不四處逃竄,眨眼間,危險解除,空氣瀰漫著濃濃的血腥氣息……
夏浩宇和凌致遠以及白鈺彤驚愕的看著,心頭如同掀起了一陣陣的驚濤駭浪一般,久久無法平復下來,她竟然只憑一人之力就將他們救出來?太不可思議了!
剛才他們看到的,就是淨化之術?他們都是大家族裡的子弟卻還無法修煉淨化之術,她竟然能把淨化之術練得這樣純熟,她到底是打哪裡來的?
「你們是怎麼回事?」她衣袖一拂,解除了結界,微皺著眉頭看著他們。
危險解除,想到了他們十幾人現在只剩下他們三人,夏浩宇和凌致遠兩人不由低下了頭,心下儘是濃濃的自責。而白鈺彤看了他們一眼,這才把事情說了出來,要不是那人不是童子身卻偏偏不說出來,還摻和進去也不會弄成這樣。
「你是說,看到了幻影?」她從不知,這死亡之林竟然有幻影的存在,那些魂體難道能做到這樣?
「嗯,還有聲音在我們耳邊說著,像迷惑我們的意志一樣,還好夏大哥拉住了我,要不然我可能已經死了。」想起剛才那事,她現在都還有些後怕,為什麼外面的世界這麼的可怕?在家裡多好,什麼都不用擔心。
聞言,她看了一下夜色,折騰了一個晚上,天也快亮了,便對他們說:「天快亮了,你們也不要休息了,直接出林吧!再要下去你們非死在這裡。」
「可是,我們不知道出口在哪裡。」白鈺彤小聲的說著。
「墨小姐,救人救到底,請您帶我們出去吧!他日若是有什麼用得到我們的地方,我們定當義不容辭!」夏浩宇和凌致遠同時說著。
子情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頓了一下,這才說:「跟在我後面。」她拿出了飛毯拋向天空後躍上前去,示意他們跟上便往林中而去。
飛毯?三人驚奇的看著,見她往林中而去,當即迅速的緊跟在她的身後。
就是他們的家族都沒有飛毯這樣珍貴的東西,她竟然擁有?不過細想,她的實力比起他們的父親都要厲害,擁有這樣的東西也不出奇,眼下,他們只關心著如何出這個死亡之林,如何活下去!
天色漸漸的亮了起來,林中依舊是那樣的一片清幽,透著詭異的氣息,坐在飛毯上的子情看著身後的幾人緊跟在後面,不由暗歎了一聲,她何時有這麼好心了?救了他們不止,還給他們帶路?
身後的三人運起輕功一直緊隨在她的後面,他們不知道到時跟在她的後面多久,只知道,當太陽從東邊升起,當陽光斜射在他們的身上驅散了他們一身的冰寒時,他們才知道已經出了那死亡之林。
朝身後那濃密的林子看去,這一夜,恍然若夢,是那樣的真實,卻又令人不敢置信著,他們誤進了亡林,卻又活著出來了,感覺著灑落在身上的溫暖陽光,心頭不禁湧上了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行了,就到這裡吧!你們好自為知。」子情看了他們一眼,不等他們開口便往前掠去,她坐在飛毯之上,不一會便消失在他們的面前,快得讓他們來不及說上一句道謝。
離開了那個林子,子情來到了下一個城門外收起了飛毯,這才進了城,在那林子裡呆了一夜,渾身不舒服,又被那些人折騰得睡都睡不好,今天就先休息一下。
進了城,她找了間客棧住下,讓小二拿了吃了進房,又換洗了一身衣服,正準備著去床上休息時,掛在腰間的兩顆蛋的其中一顆又傳來的異樣,她詫異的低下頭解開一看,見又是火龍。
「火龍?怎麼了?」她把火龍拿在手中,看著它散發著一股火焰的光芒,微微的顫動著,不禁心下疑惑,自從火龍變成了蛋後,似乎總是不太穩定,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卡嚓!」
清脆的聲音突然傳入她的耳中,她驚喜的看著手中的火龍蛋,只見那蛋殼上面裂開了一條小縫,蛋身微動著,突然間,一個小腦海往上頂了出來,當看到裡面那小不點時,她不禁愣了愣,有些遲疑的喚著:「火龍?」
蛋殼裡面,哪裡是以前火龍的真身?根本就是一個只有手指般大小的小小人兒,只不過,這小人兒一身光溜溜的,一頭火紅的頭髮順直的垂落在身後,一雙金色的漂亮眼睛,精緻可愛的小臉此時正帶著三分羞澀七分不安的看著她,扭掐了好一會這才怯怯的喚著:「主人。」
「真的是你?你怎麼變成女的了?」
她有些回不過神來,見過火龍的真身,還見過它一直幻化成人類形成俊美男子的模樣,現在突然看著他變成了一個小小的可愛女孩,怎麼都覺得不可思議冷帝毒醫。
「因為重生了,所以就重新選擇性別了。」火龍說著,帶著幾分不安的看著她:「主人,我現在這樣是不是很奇怪?」它都不好意思極了。
聞言,子情露出了笑意說:「不會,這樣正好,和雪鳳配成一對以後你們還能生下上古神獸,來,出來,我先給你做件衣服。」她伸手把它捉了出來放在手心中,小小的樣子,看起來很是可愛,尤其這光溜溜的模樣,讓她想起了她那兩個可愛的孩子,他們出生時也是這樣的,渾身光溜溜的。
把火龍放在桌面上,她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了一小塊布,然後在找小二拿了把剪刀,把布條剪小後便圍在它的身上,因它只有手指般大小,一條布條正好給它圍成了一條裙子,又在它的脖子後面打了個結,便說:「好了,先這樣吧!」
她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重新選擇了性別的火龍一頭火紅色的頭髮綁成了兩束垂落在身前,因用的是雪白的衣布,所以看起來像一個小玩具似的,小小的,精緻而可愛。
「火龍,變成女的漂亮多了,不過你只有這麼小嗎?難道你和雪鳳都得重新成長?」
「主人,我們的記憶還在,不過修為卻不在了,現在有的是只剩下上古神獸本來的威壓,修為什麼的都得重新修煉。」
「沒事,只要你們還活著就好了。」她笑說著,聲音一頓,又道:「你已經出來了,雪鳳應該也差不多了吧!」
火龍搖了搖頭,說:「沒那麼快,它還缺少契機,我本來也沒這麼快醒過來的,不過像是有什麼感應似的,所以才提前了。」它記得在沉睡中時,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那股氣息讓它的血液滾燙了起來,也因此提前了出來。
「嗯,先前你確實是有些奇怪,不過不管怎麼樣,能出來就好了。」她說著站了起來:「我帶你出去轉轉吧!順便給你弄幾套衣服回來。」這麼小的衣服應該讓裁縫做一下,應該在明天可以拿到。
出了客棧,她便往大街上走去,在街上找了一圈,最後在另一條街裡找到了一間裁縫店,這才走了進去,目光在店裡掃了一下,她便走到了那正低頭頭算賬的掌櫃面前。
「掌櫃,我要做幾套衣服。」
「呵呵呵,不知小姐喜歡什麼樣的款式?我們這裡有樣式,你看一下喜歡哪種,再挑一下布料,我們這裡的布料都是新貨,質量都是一流的。」掌櫃熱情的介紹著。
「我想做這麼小的。」她比劃了一下。
那掌櫃見狀,微愣了愣,而後笑道:「小姐,那麼小的我們店裡沒有。」
「你們不是有裁縫嗎?讓她給我做幾套吧!價錢不是問題。」
一聽這話,那掌櫃的眼睛又亮了起來:「好好好,那不知小姐喜歡什麼樣的布料?您挑一下,看看要做種?」
手指般大小也用不了多少布,她看了一下,便指著十塊不同顏色的說:「這裡一種來一件。」聲音一落,目光落在那掌櫃的身上,說道:「我明天早上就要的。」
「沒問題沒問題,我讓人今晚就做出來。」掌櫃的笑說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線。
「嗯,這些先是訂。」她說著,留下了一些錢便走了出去。
而在她身後,掌櫃的笑瞇著一雙眼睛快步的往後面走去,一邊對著裡面的裁縫喊著:「先放下手頭上的,把這個先做起來,快點快點,明天就要的,記得做仔細了。」
「火龍,在你和雪鳳沉睡的這段時間,我生下了一對龍鳳胎。」她笑著輕聲說著,走在大街上,一邊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行人。
坐在她肩膀上的火龍一聽,頓時驚喜的問著:「真的?主人那孩子呢?他們現在在哪裡?」它剛醒過來什麼也不知道,迷迷糊糊的,聽主人說,原來現在是在天之痕裡面,它彷彿才沉睡了一會,而時間卻是過得那樣的快,竟然連主人都生下一雙孩兒了,主人的孩子是長什麼樣子的?是像主人多一點呢?還是像辰多一點?心下想著,不禁越加的好奇著。
「孩子我放在天山裡,那裡有青衣還有我師傅和十位師兄照顧著,很安全,等以後有時間了,我們就回去看看。」才離開沒多久,她就開始想念她的孩子了,也不知那兩個胖乎乎的小傢伙怎麼樣了?她沒在他們的身邊,他們有沒哭鬧?
「那辰呢?他怎麼沒在主人的身邊?」好像醒來時就沒見過其他人,難道他們都沒來?主人自己怎麼對付得了魔魂?在這一年間,又都發生了怎麼樣的變化?
聽到這話,她輕歎了一聲,目光看向了天空處說:「他們都在神跡天空那裡,辰當時被魔魂打傷了,傷得很重,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他還不知道我已經生了兩個孩子。」
已經這麼久了,辰他怎麼樣了?有沒好點呢?她知道,辰要是醒過來的話一定會來找她和孩子的,這麼久沒見,她真的很想他,以前在一起時卻不知珍惜,後來卻一直分隔兩地,回頭想想,他們相知相守的日子卻是那樣的少……
辰,你要早點醒過來,我的孩子都在等著你,等著你來到我們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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