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子情唇角微微一揚,絕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看著面前的七掌門不緊不慢的說:「我又豈是貪生怕死之輩,今日遇到這樣的事情,自然是與師兄同進退冷帝毒醫。」她輕聲說著,淡淡的聲音帶著笑意,清幽的目光朝前面看去,掃了他們那些人一眼,又落在七掌門懷裡抱著的紫光地龍梅上面,眼底劃過一絲莫名的幽光。
「師妹!」七掌門微微皺起了眉頭,說:「就算是加上你們,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子情笑了笑,說:「我也好久沒活動一下了,今天拿他們練練手也是不錯。」她配製了安胎的藥丸,就算是運起體內的玄氣氣息,對她現在的身體也不會有傷害,所以她才會說放手與這些人較量。
「可你……」七掌門正打算說,卻聽一旁的青衣說:「七掌門,放心吧!我家小姐不做沒把握的事。」
聽到這話,七掌門深深的看了子情一眼,這才歎了一聲說:「那好,我們就一起對敵吧!」聲音一落,他轉身看向了那名中年男子,沉聲喝道:「今天是你們攔路起了殺念,就莫怪我們對你們不客氣了!」聲音一落,他把紫光地龍梅放在腳下,手心一動,一把泛著寒光的利劍從他的衣袖中滑出,寒劍在手,眼底寒光凜冽,殺意四起!
空氣中,玄氣的氣息在湧動著,吹得七掌門的衣袍呼呼而響,子情和青衣站在他的身邊,青衣手中執劍,護著子情身側,而子情一身白衣淡然,絕美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似乎並不著急。
「哼!給你臉不要臉!好!既然如此,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那中年男子陰沉著聲音一喝,大手一揮:「上!把紫光地龍梅給我搶過來!」隨著他的聲音一落,十幾名黑衣男子搭在腰間的手瞬間一動,利劍從劍銷中飛襲而出,十幾道黑色的身影咻的一聲往他們掠去,一時間,寒光劃過空氣,氣流凜冽,殺意瀰漫在周圍!
意一動,身形迅速閃過,七掌門和青衣兩人只守不攻,守著子情的身邊,就算身形移動也只在三步之內的範圍,鋒利的劍尖劃過,帶著破空的凌厲之氣,咻的一聲,劍罡之氣襲中其中的一名黑衣男子,只聽他悶哼了一聲,迅速的往後退了下去,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在那些黑衣人衝上前來時,子情手心一動,身形一轉,衣袖順勢拂出,混合在衣袖下的藥粉也隨著她的這一動而往外盪開,直朝那些黑衣人灑去,黑衣人冷不防的吸了一些,迅速的屏住了呼吸往後退去,卻還是中了她的招數,當下,其中一名黑衣人怒喝一聲:「卑鄙!」
「過獎了。」她好心情的笑說著,趁著空閒,她也注意到了她七師兄的招術,他的武功興許不是最出色的,但是因為他對人體的穴道很是清楚,所以每一道劍氣的揮出都是命中要害,一擊便是讓對方毫無還手之力,但是……
她的目光掃向那站在一旁看著的中年男子,只怕,最不好對付的還是這個人,他的實力應該還在她之上,而且對藥物也有一定的瞭解,想要對付他就有點難度了,好在她早有準備……
「鏗鏘!」
刀劍相碰的聲音清脆的傳出,在這清幽的小道上顯得異常的清晰,七掌門和青衣只守著,不過那些黑衣人也知道了他們會用藥,於是也不敢太過靠近,對於他們也起了幾分的防備,因此一來,戰鬥便一直持續著。
利刃劃過,空氣中的血腥味也慢慢的散開著,她見雖然傷了那些黑衣人約有一半的人數,但是卻還有一半存著戰鬥能力,而且最主要的是那名中年男子一直沒有出手,半斂下的眼眸劃過一絲的光芒,她藉著攻擊那些黑衣人的時候,身影在七掌門和青衣的身邊移動,低聲的在他們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雖然兩人皆不明白她為何要這樣做,但是卻也按著她所說的去做,藉著戰鬥,兩人微微移動著步伐,將原本守著紫光地龍梅的地方不著痕跡的路出了破綻,果然,隨著他們的身形一移,那名中年男子一見,當即閃身上前,抱起了那放在地上的紫光地龍梅,看著被黑衣人的纏著的三人,他冷冷的笑了,同時下達了一個狠厲的命令。
「把他們全殺了!」陰沉的聲音夾帶著殺氣一出,那些黑衣人手下的手也越發的凌厲起來,子情看準時機,一手從腰間拂過,泛著寒光的鳳吟劍當即出現在她的手中。
「往後退!」
她目光一閃,眼中迸射出濃濃的肅殺之氣,而七掌門在聽到她的話後微微愣了一下,目光落在她手中那把泛著冰寒氣息的利劍上面,當即往後退了幾步,而青衣則在子情的聲音一落下後,迅速的便往後退去,她是無時無刻都相信著她的決定以及命令的,所以她讓她退,必然有她的道理!
也就在兩人往後退去的那一瞬間,子情提起了體內的玄氣氣息,渾厚的能量氣流從體內湧上,匯聚在手掌中凝聚到手中的鳳吟劍之上,原本泛著冰寒光芒的利劍隨著玄氣能量的注入,瞬間迸射出一越凌厲的攝人氣流,呼呼的劍罡之氣在鋒利的劍身之上咆哮著,很是駭人。
只見她目光一瞇,手一揚,泛著森寒光芒的利劍夾帶著勢如破竹的氣勢猛的朝那幾名黑衣護衛劈下,強大的玄氣能量夾帶著凌厲的氣流從那劍身之處迸射而出,呼的一聲劃過,咻的一聲劈開,只是一劍,便見那幾名黑衣護衛猛的往後彈了出去,身體重重的摔落在地面上。
「噗!」
一口鮮血從他們的口中噴出,只見他們一個個倒在地上起不來,臉色異常的慘白,仔細一看,除了他們被氣息所傷之處,腹部也全都被鋒利的劍尖劃傷,黑色的衣服破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流出,卻染上了黑色的衣服,看不出血的顏色,卻聞得到空氣中的血腥味越發的濃烈了。
見子情竟然一劍就傷了他的好幾名護衛,那名中年男子目光一瞇,眼中閃過一抹幽光,陰鷙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殺氣冷聲喝著:「你是什麼人冷帝毒醫!」這個女子,到底是誰?竟然這樣好本事?
「一個死人是不需要知道那麼多的。」子情淡淡的說著,清冷的聲音透著一股凌厲的殺氣,那眉宇間的清冷氣息以及那股上位者的氣勢看得那名中年男子一怔,沒想到她前後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在拍賣場裡,他打量她時只見她臉上一直帶著淡淡的笑容,絕美的容顏雖然不似一般女子的柔和,卻怎麼看也只是一個女子罷了,但是現在,她的氣場完全改變,那股令人無法忽視的凜冽氣息,竟然還要強勢過他,這倒是讓他微愣了一番,只是想到她口出狂言,竟然說一個死人不需要知道那麼多,一口氣從胸口直竄而起,目光也冷了幾分。
「哼!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資格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中年男子陰沉著聲音一喝,一手抱著紫光地龍梅,一手取下了腰間的佩劍,迅速注入一股玄氣氣息,目光一瞇,猛的持劍朝她襲去。
見他還抱著那株紫光地龍梅,子情眼底閃過一絲的幽光,嘴角微微一揚。
「師妹,讓我來對付他!」七掌門沉聲說著,未等子情開口便飛掠而出,手中那鋒利的利劍同時朝那名中年男子襲去。
見來不及阻止,子情心下不禁輕歎一聲,這七師兄,似乎還是衝動了些,對付這個人,以他們三人哪裡是他的對手?要知道一個品階的高低關係可大著了,三人都不是他的對手,憑他一人之力,又豈能戰勝?
果然,見他與那名中年男子兩人的長劍相纏在一起,鋒利的劍光在空氣中劃過,擊中了周圍的樹木,只聽卡嚓的一聲傳出,周圍的樹木紛紛斷裂,凌厲之氣四射而開。
子情目光微閃,緊落在他們兩人的身上,只見兩人的身影閃動得極快,那中年男子抱著紫光地龍梅卻一點也不妨礙到他的攻擊,反而節節逼近,招招帶著殺意,而她七師兄明顯的居於下風,身上被那中年男子凌厲的劍氣劃出了好幾道口子,身上的灰袍染上了鮮血,動作明顯的慢了下來。
「小姐,七掌門打不過他,我們可要上前幫忙?」青衣開口問著,見他身上已經被劃傷了好幾道口子,眉頭不由微微的皺了起來。
看著兩人打得差不多了,那中年男子明顯的放鬆了警惕,子情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對青衣說:「你去幫忙,想辦法把那紫光地龍梅的箱子劈開,不過要記住不能傷到裡面的紫光地龍梅。」
聞言,青衣雖然不解,卻還是應道:「好。」聲音一落,她飛身加入戰鬥之中,手中的利劍朝那中年男子襲去,卻被用手中的劍擋了下來,兩劍相碰,鏗鏘的一聲伴隨著一絲絲的火光迸射而出,見中年男子的劍尖朝她而來,當即迅速的側身一閃,同時藉著七掌門與他交手的同時,抬劍朝那裝著紫光地龍梅的箱子劈去。
沒想到她竟然會拿劍劈向這好不容易才拍買回來的藥材,中年男子微愣了一下,手中的劍挑開了七掌門的利劍,同時抱著紫光地龍梅往後退去,有些氣急敗壞的喝著:「你瘋了!這是紫光地龍梅!」這個女人,發什麼神經?
「我知道。」
青衣面無表情的說著,手中的劍還就專挑紫光地龍梅下手了,就連一旁的七掌門見了都覺得有些怪異,朝子情看去,卻見她好整以暇的站在那裡看著,當即不由問道:「師妹,這、這是要毀了紫光地龍梅?」怎麼說都是他用了五萬五千兩買回來的,而且這珍貴的藥材極其少見,若真的毀了,他還真的捨不得。
「與其落在他人手中,當然是毀了好。」她漫不經心的笑說著,見青衣久持不下,無法碰到那紫光地龍梅的箱子,而那中年男子又極其寶貝的護著,唇角一勾,身形一閃,白色的身影瞬間飛掠而出,手中鳳吟一轉,凜冽的寒氣咻的一聲劃過,直朝那箱子而去。
「砰!」
只聽砰的一聲響起,原本被好好的護在懷裡的紫光地龍梅便隨著箱子的碎裂而掉落在地面上,當那箱子爆破而開,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撲面而出,中年男子也因箱子的爆破而後退了一步,正打算上前拿起那株紫光地龍梅時,卻見自己渾身一陣無力,身影微晃了一下,腳步虛浮著,前面的人影由一變成三,他心知不妙,怒指著他們:「你們!你們好卑鄙……」
「砰!」
身體往後倒去,砰的一聲重重的倒落在地面上,子情睨了地上的中年男子一眼,對青衣道:「殺了!」這樣的人,不死只會是禍害,她還沒蠢到會留著這樣的人的性命讓他以後去找她的麻煩。
「是!」青衣應了一聲,瞥了那暈死過去的中年男子一眼,劍鋒一轉,一道血光迸射而出,那地上的中年男子身體只是抽搐了兩下便斷了氣,乾淨利落的手段看得一旁的七掌門好半響沒回過神來。
「師妹,這、這是……」怎麼回事?
子情彎下腰,拿起了那株紫光地龍梅回過頭對他說:「我在紫光地龍梅上下了藥。」她早就知道路上不會平靜的,果然如她所想的一樣,在實力不如人的情況下,用藥是最簡單快捷的方法。
聞言,他怔了怔,下了藥?他竟然不知道!
「師兄,拿著,我們回去吧!」她把紫光地龍梅遞上前給他露出了淺淺的笑意說:「盆子已經摔壞了,得早點回去把這種起來,要不然這五萬五千兩就白費了。」
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七掌門這才點了點頭,接過後與她們兩人一同往天門而去……
另一邊,獨孤離傲坐在馬車中,緩緩的往回而去,他一手托著頭,深邃的目光中儘是沉思,他明明感覺到赤焰龍的存在,可又為何一下子就消失了?雪姬,她是在這裡,還是已經離開?
這麼多年的等待,他還是他,她卻已經不是她,就算是遇見了她,他又是否能一眼認出她來?害怕錯過,卻總是錯過,雪姬,我該怎麼辦好……
時間,總在不知不覺中流逝著,轉眼間,已經將近新年,天門中的弟子大多數都下了山回家中去了,也正因此,少了弟子們在天門中走動,天門裡也顯得有些清靜冷帝毒醫。
竹林中,挺著六個月大的肚子的子情在亭子裡坐著,手裡拿著書本在看著,目光不時朝竹林中看去,那裡,彷彿與竹林溶合成一體的青衣正在修煉著結界之術,這幾個月來,青衣的表現是極佳的,除了有她的提點之外,她的幾位師兄也不時的指點著她,而也因她的肚子越來越大,她從起初的修煉到現在只能拿著書看著。
摸著自己大得有些異常的肚子,也不過才六個多月,卻大得驚人,她也被折騰得走沒多久就會累得氣喘喘的,因擔心她會趁著有空修煉結界之術,所以青衣一直都寸步不離的跟著她,就連她要修煉也說讓她一同過來這邊。
好看的唇邊綻開了一抹淺淺的笑容,她看著青衣熟練的運用著結界之術把拍著翅膀的鳥兒定住,看著她短短的幾個月便有如此的進步,心下也很是開心。
「師叔,青衣,我給你們送吃的來了。」一個帶笑的聲音傳入她們兩人的耳中,只見木易手裡提著一個籃子快步的朝這邊走來,那憨厚的臉上帶著笑意的朝竹林中的青衣看去,一個冷不防腳下踢到了石頭整個人猛的往前撲了過去。
「啊!」
木易驚呼一聲,當即身子一轉,一手點著地面借力一翻,穩住了身影,待站好了才輕呼出一口氣,心下暗忖著,真是丟臉,他險些在師叔和青衣的面前出糗了,不過還好還好,沒摔到,咧嘴一笑,一抬頭卻見青衣面色有些怪異的正看著他。
「木易,別光顧著看我家青衣,也得看路才行啊!你說都這麼大個人了,要是摔下去那得多難看。」子情打趣的笑說著,拿他來開玩笑。
「嘿嘿,讓師叔見笑了。」木易訕訕的笑說著,摸了摸頭,有些不好意思。
子情笑了笑,看了他一眼,便對那站在竹林中的青衣說:「青衣,木易也來了,過來歇會吧!」
原本正想著要不要過去的青衣聽到這話,看了木易一眼,頓了一下,這才往亭子走去。而木易一見,當下快步的上前,把手裡提著的籃子放在了桌面上對她們說:「這是我今天一早下山買回來的點心,師叔,青衣,你們嘗嘗。」說著,把籃子裡面的點心擺放了出來。
「木易,坐下一起吃吧!我們都這麼熟了就不要客氣。」子情笑說著,拿起一塊點心吃了起來。
「好。」木易笑著點了點頭,便往青衣的旁邊坐下。
見他坐在自己的身邊,青衣不由朝他看了一眼,正好與他的目光相接觸著,當下連忙移開了目光,低下頭吃著點心。
子情看了他們兩人一眼,目光一轉,便說:「木易,呆會我還要去師傅那裡一趟,你陪青衣練一下吧!都這麼久了,她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修煉,沒個對手也不知道實力進長如何,還有那結界之術,你在這方面比她有經驗,可以提點一下她。」
木易一聽,很是興奮的說:「好,師叔放心,我會陪著青衣的。」青衣瞥了他一眼,低下頭不有說話。
子情笑了笑,吃了兩塊點心後便對他們說:「那你們坐著聊一會,我就先走了。」說著,便站了起來。
「小姐,我陪你去吧!」青衣站起來說著
「不用,我有事和師傅商量,你去了也是沒事做的,難得木易能當你的對手,你要好好努力了。」她笑說著,看了他們兩人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隨著子情的離開,青衣和木易坐在那裡越發的不知說什麼好了,青衣本就不是多話的人,而木易對著她卻是緊張得不知應該說什麼好,愣了好半響,便訕訕的笑了笑,把點心推到她的面前說:「青衣,你多吃點。」
青衣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慢慢的吃著點心,半響,站了起來對他說:「木師兄,麻煩你了。」
「呵呵,不麻煩不麻煩。」他也站了起來,知道她是要去修煉了,但自動的跟在她的身邊。
另一邊,子情來到她師傅的院子,守著院子的那名弟子一看見她,連忙迎了上來,笑容滿面的說:「師叔,來找師尊啊!」雖然這小師叔與他的年紀相仿,但是卻讓天門中很多的人都打心底佩服著,所以這一聲師叔也是叫得異常的輕快。
「嗯,師傅在裡面嗎?」她輕聲問著,絕美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在,師尊在裡面呢!您請進。」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子情點了點頭,便移步往裡面走去。進了裡面來到他的房門口處,抬起手敲了敲門:「師傅。」
「進來吧!」
裡面傳來天門門主的聲音,她微微一頓,便推開了房門往裡面走去,只見,簡單而不失雅致的房間裡,一身白袍的老者盤膝閉目而坐,像是知道她進來了一般,那原本放在膝上的兩手慢慢的往上一收,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這才睜開了眼睛。
「墨丫頭,坐吧!」天門門主說著,大手一拂,示意她坐下。
「好。」子情應了一聲,走到一旁的桌邊坐下。
天門門主看了一眼她那六個多月的肚子,一手撫著白花花的鬍子說:「最近怎麼樣?把那本書看完了嗎?」
「看是看完了,不過有很多我都還沒試練冷帝毒醫。」她輕聲說著,頓了一下,說:「師傅,其實我是想問一下,有魔魂的消息嗎?」都幾個月了,卻一直打聽不到他的消息。
「你懷著孩子不能修煉,要不然以你的天賦想必很快就能掌握住那書中的要訣。」天門門主撫著鬍子笑說著,看了她一眼,又道:「魔魂的事情還是沒有打聽到,這也是急不來的,你也想必他一定是會躲起來先修煉,就目前而言,你得先好好的安胎,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來才能去想那魔魂的事情。」
聞言,她輕歎了一聲,說:「我只是擔心,我來這邊也有好幾個月了,而今卻連一點消息都沒找到,不免有些擔心。」也不知道辰在那邊怎麼樣了?醒過來了嗎?他們都還好嗎?
「就算是讓你現在的到魔魂的下落,你也不是他的對手,唉!不用想太多了,一切順其自然吧!」天門門主歎了一聲說著,說道:「你這肚子比一般的人都要大,我在想,會不會是雙胎兒。」說著,他笑瞇著一雙眼睛:「到時你要是去尋找那幾樣東西,總不能把這孩子也帶在身邊的,我想著到時你把孩子交給我來照顧著,由我來教他們。」
呵呵,以她的變態天賦,難免她的孩子不會得到她的遺傳,如果真的是那樣那就好了,小孩子吸收的能力比年長的都要強,要是她把孩子交到他的手中來,他一定會幫她把孩子調教成像她一樣的天才的。
聽到這話,子情目光微閃,眼底閃過一絲詫異的光芒,朝他看去,見他眼底打著算盤,不由笑了笑說:「我是擔心師傅照顧不過來,這門中的事情已經多得讓您顧不過來了,您還有時間幫我教孩子?」
確實,她以後下山是不能把孩子帶在身邊的,畢竟太危險了,她本就打算到時把孩子留在天門這裡讓青衣照顧著,如果能讓他親自教授,那更是最好。
「呵呵,門中的事有你十位師兄去忙活著,用不著我的。」他笑呵呵的說著,眼中泛著亮光說:「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你生下孩子後,這孩子交給我來照顧吧!你放心,師傅一定會幫你把孩子教得很好的。」
「嗯。」她輕笑著,點了點頭。
「還有半個月就過年了,你看看用不用添點什麼東西,讓人下去買回來,還有小孩子的衣服也要著手準備了,免得到時手忙腳亂的忙不過來,對了,我讓你大師兄親自下山去給你打穩婆,打算把那穩婆先接上天門住幾個月,正好可以幫著照顧你,我看你也是什麼都不懂的,免得到時一急起來顧不過來。」他自顧的說著,雖然她現在距離生產還有幾個月,卻已經在著手打算著這些事情了。
聽到他的話,子情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師傅,我才六個多月,不用那麼急著準備這些,眼下還是看看過年時要添些什麼東西才是最重要的。」
「我們哪裡用添什麼?也就是兩件衣袍換來換去的,過年不過年都是一樣,倒是你們女子就不同,過年要置幾身新衣裳,你看你整天就那兩套換來換去的,等你生完孩子這些都不能穿了,得去再做幾套備著,嗯,呆會我讓老六去準備,反正現在門裡的弟子都下山回家去了,他們幾個閒著也是沒事做的。」
聞言,子情無奈的笑了笑,說:「師傅,不用麻煩幾位師兄,我讓青衣去準備就好。」她哪裡敢要幾位師兄來幫她準備這些?回頭她讓木易陪青衣下山一趟就行了。
「都是自己人,不用跟他們客氣的,對了,老七這陣子怎麼都沒看見?是躲著煉藥嗎?你在這方面的天賦比他還高,有空就走過去他那裡幫他看看,指點指點。」
「嗯,我會的。」她點了點頭,站了起來說:「那我先走了。」
「去吧!」他拂了拂手。
子情向他行了一禮,這才往外走去,出了外面,本想著回院子去的,但想著剛才她師傅的話,便拐了個彎,往七門走去,若不是碰著這會快過年了,門裡的弟子都下山回家去了,這門裡也不會清靜成這樣。
她看著靜悄悄的周圍,除了偶爾能看到一兩名弟子在除著雜草之外,根本沒有看到別的,而這些留在天門沒下山回家去的,大多都是孤兒,天門就是他們的家,就算是過年他們也是只呆在這裡。
來到她七師兄的門裡,見只幾名弟子在翻弄著藥材,一看見她來了,連忙站了起來向她向禮:「師叔好。」
「嗯,你們師傅呢?」她點點頭,目光在周圍掃了一圈,卻不見她七師兄的人。
「師傅在後面。」共中一名弟子開口說著,自那一回看到她是如此整治白鳳嬌的,門裡的眾人都對她打心底生出一股的懼意,也是從那時開始,天門裡的人都知道他們這小師叔不僅實力令人不敢小窺,在醫藥方便也是一位能手,而且最要命的是她不僅懂醫藥,還懂毒,隨時都能把這毒下得無人知覺。
聽到那弟子的話後,她便往後面走去,後面是一塊土地,不過卻不是一般的土地,而是一塊種著各種珍貴藥材的土地,除了一些珍貴的藥材之外,還有著很多平時要用到的草藥,因為怕底下的人照顧不過來,這塊土地一向都是她七師兄親自打理的,上一回拍買回來的那株紫光地龍梅也被她七師兄種在了這裡面。
來到後面,只見她七師兄正蹲在那藥田里除著雜草,那認真而小心翼翼的模樣讓她看了不由一笑,天門的十位師兄待她都很好,而與她最說得來的就是這位七師兄了,雖然他們的年紀都與她爹爹差不多,但因有著共同的話題,平時也是天南地北的聊著。
「師兄。」她開口喚了一聲,移步走上前。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七掌門驚訝的抬起了頭,看到是她時,當下笑問著:「師妹,你怎麼來了?」說著站了起來,大步的走她走了過來。
「我是閒人一個,整天就是到處走走,剛去了師傅那裡出來便走到你這裡來了冷帝毒醫。」她輕聲說著,看著他剛才在忙碌著的那株藥材旁邊有著幾株小一點的,便笑說:「師兄,你這藥田越來越大了,真是什麼藥材也有,現在想要煉藥的話應該不用到處找藥材了吧?」
「呵呵,哪裡,這塊藥田雖然是不小,不過卻沒有多少品種,你看,我剛才又移植了幾株芭葉草,我正在想著什麼時候去找找有沒別的藥材好帶來種植。」他笑說著,心下知道,好的藥材除了去那危險重重的神秘之境尋找之外,還有另一條路便是拍賣會,不過因為經歷了上一回的事情,他對拍賣會的熱情也減少了很多,畢竟那一回若不是因為有小師妹在,不僅僅是當時的那株紫光地龍梅,就連他的命都得交待在那時裡。
「師兄自上回回來後就一直很少下山,就是有師兄也沒遇到。」子情笑說著,道:「最近快過年了,一些去神秘之境的傭兵團相信也會趕回家去,所以藥材之類的應該在這段時間會有新的品種,師兄不妨多下山去走走,也許會碰到稀有品種也不一樣。」
上回回來後他便帶了一本植物大全給她看,那裡面的植物皆是她以前沒見過的,很有千奇百怪的植物都有著驚人的藥用價值,因從那書本中看到,她也知道了那神秘之境不僅僅是危險,更是一個藥材的分佈地,那裡面有著稀有的藥材,卻鮮少有人能從中把藥材拿出來賣。
大家族的人不會去冒這個險,他們只會出錢從拍賣會上或者是傭兵的手中買下那些有用的東西,絕不會用生命去交換那一些,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在這天之痕有著很多的傭兵團,他們的實力皆不遜色於大家族裡面的人,他們有的是流浪傭兵,為了錢財,他們以最少五十人組成一支傭兵團,主要以接任務或者進神秘之境採集有用的藥材為生。
「我最近在煉著一味丹藥,所以是走不開的了,而且雖然藥材是不多,不過目前卻也不缺,等過完了年我再看看,要是有需要的話我就下山去看看有沒新的藥材。」七掌門笑說著,又道:「對了,他們幾個上山去採藥時,捉到了幾隻山雞,呆會我讓他們捉過去給你,你讓青衣拿去燉給你補補身子。」
聞言,絕美的臉上露出了淺淺的笑容,她輕聲道謝著:「多謝七師兄。」
「都是自己人,哪裡用客氣。」七掌門爽朗的笑說著。
兩人聊著一些藥物的用途以及藥效,呆了約一個時辰的時間,子情便起身離開,而七掌門則讓一名弟子捉著兩隻山雞和拿了一些補身體的藥材跟在她的身後回去,子情走在小道上,身後的那名弟子安安靜靜的跟著。
在不遠處的一個亭子裡,一名錦衣男子正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在他的身後站著的是一名勁裝護衛,看著她往那一邊的小道走去,錦衣男子眉頭微挑的開口說著:「都說天門門主收了一名關門女弟子,莫非就是她?只是,怎麼會是個懷了身孕的女子?」以天門門主看人的目光,應該是不差,只是,為何會挑一名懷孕的女子為關門弟子?
「公子,聽說這個叫墨清姿的女子很是厲害,她不僅身手很是出眾,更是醫毒雙修,這天門中的每一個人都對她貼貼服服的,是個不可小窺的人物。」那名站在他身後的男子沉聲說著。
「哦?是嗎?」錦衣男子漫不經心的說著,看著她的身影漸漸的遠去,問:「那有沒人提到她的夫君是哪個?一個懷有身孕的女子身邊沒有跟著他夫君,這有些說不過去。」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面,發出一聲聲細微的聲音。
「據屬下所知,除了天門的門主和十位掌門之外,門中的弟子對她的身世和來歷都不清楚,有的人說她是被你要休棄的,也有的說她是哪個大家族的小姐,就法不一,不過都沒得到證實。」
「那樣淡雅泰然的一個女子,渾身散發著優雅與尊貴的氣息,怎麼看都不會是普通人,休棄?那更是不可能了,先別說她那天人之姿與渾天而成的貴氣,就那優雅的氣質與淡雅的氣息,都是任何一名男子不會看走眼的,本還覺得替他們送禮上天門有些無聊,不過現在倒是覺得有趣得緊。」唇角微微的一勾,目光中閃爍著一抹莫名的光芒,他不緊不慢的開口說:「你去告訴一掌門,就說我想在這裡休息幾天。」
聽到這話,站在他身後的那名男子微微的一怔,先前一掌門請他留下住幾天時他明明是拒絕了,現在卻在看到那個大著肚子的女子後說要留下來?想到這,他的臉色不禁有些奇怪,頓了頓,還是開口問道:「公子,你不會是對那位墨小姐感興趣吧?」他家公子,不會是看上人家大著肚子的人了吧?這可千萬不要啊!他會被老爺打死的。
男子回頭睨了他一眼,說:「你抽什麼風?你家公子我又不是沒見過女人,有必要看上人家懷著孩子的女人嗎?」他有那麼飢不擇食嗎?什麼樣的女人他沒見過了?怎麼可能看上人家大著肚子的?
站在他身後的男子撇了撇嘴說:「那剛才一掌門請我們留下來的時候,公子你明明就說要走了,怎麼在看到那位墨小姐後說要留下來了?這不是分明就對人家感興趣嗎?」
「公子我是走累了,想留下來休息休息,怎麼?不行啊?我做事還得用你稟報不成?你還真的是越來越沒規距了,連公子我的決定都敢質疑。」
聽到這話,站在他身後的男子這才說:「那我現在去跟一掌門說,公子想留下來休息。」說著就要往外走去。
「等等。」錦衣男子喚住了他。
一聽他家公子喊住了他,男子當即回過頭來問:「公子你又改變主意了?不留在這裡住了?是不是我們現在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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