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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二章 子情,你得對我負責 文 / 火龍汐

    聽到墨成軒的話,那赤城城主仰頭大笑出聲:「哈哈哈冷帝毒醫!」夾帶著雄厚玄氣氣息的大笑聲一出,肉眼可見的玄氣在空氣中往外盪開,只見他笑聲猛的一收,陰鷙的目光中掠過凶殘的光芒,帶著殺意的聲音陰沉沉的從他的口中而出:「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有沒那個本事!」狠厲的聲音一落下,只見他驀然雙手在黃金寶座上一拍,身體猛的往前飛掠而去。

    凝聚了渾厚玄氣的手掌在半空中轉動著,白色的玄氣氣息一劃過,空氣中的氣流似乎也受到影響,氣壓猛的下沉,壓抑的氣息令一眾的人胸口似壓著一塊巨石一般,隱隱有著不適,當即,霍逸一個揮手,示意他們往後退去,退離那瀰漫著強大威壓的空氣之下,這才好受了一點。

    而站在他們前面的墨成軒目光一閃,見那赤城城主手中運足了玄氣氣息的向他擊來,他猛的側身閃過,避開了那一道氣流攻擊,只聽砰的一聲,他原本站著的地方被那赤城城主所揮出的氣流所擊毀,地面驀然炸開,碎石飛彈而出,一個拳頭深的窟窿頓時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墨成軒見狀,體內的玄氣氣息也隨著提起,身體瀰漫而出的白色玄氣氣息讓那赤城城主心下驚訝了一番,再看他那變幻莫測的詭異身手,頓時不敢大意輕敵,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與之對戰著,兩人以玄氣凝聚著,上半空中交戰,又躍到了屋頂上交手,雖然雙方都沒有拿武器,不過手掌拳頭相碰撞擊之時所發出的砰砰聲,卻是讓底下觀戰的人心下緊張著。

    「白雲飛,你說墨世伯會贏嗎?」洛菁寧拉著拉身邊的白雲飛緊張的問著,目光卻是不曾從那上面的打擊中移開。

    聽到身邊洛菁寧的話,白雲飛笑了笑說話「放心吧!他們兩個皆是白玄武尊級別的強者,不過墨世伯已經是巔峰級別的了,那個赤城城主贏不了他。」若沒兩下子,碧落山莊又豈能在古武大陸上有著那樣不可撼動的地位?更何況,他還是子情的老爹,他女兒都那麼厲害,他又會差到哪裡去呢!

    而雪衣青衣紫衣紅衣她們雖然知道墨成軒的實力已經是白玄武尊巔峰級另的了,但是卻還緊張著,擔心著,她們沒能保護好小姐,怎麼也不能讓莊主受傷,要不然她們就愧對小姐了。

    周圍的百姓們見墨成軒竟然能與那赤城城主過了那麼多招而不落敗,不由紛紛稱奇,以往有不少的人想挑戰赤城城主,打算奪了他城主之位,不過卻一直沒人能成功,沒想到這個穿著玄袍的中年男子竟然有這麼好的身手,眾人心下不禁期待著,他們這赤城的城主,會不會就在今天換人當了?

    「咻!呼!砰砰砰……」

    手掌帶起的氣流聲,是那樣的凌厲,夾帶著強大威壓的氣流在空氣中呼呼而響著,隨著兩人拳腳的相踢撞而發出蘊含著暗勁的撞擊聲,兩人雖然都是一個品階的,不過墨成軒卻稍佔上風,原因是他的武功招式比較詭異,變幻無常極難破解,尤其是他的九連拳更是具備了一定的殺傷力,他每一拳的擊出,都是蘊含著強勁的力道,若是一不小心被他的九連拳所傷,必傷入肺腑重創筋脈。

    「砰!」

    猛的一聲重重的撞擊聲傳出,只見在屋頂上的赤城城主被墨成軒一拳擊退,身上凝聚的玄氣氣息頓時一消,身體也跟著往後倒退,直到險險摔落屋下時才這站穩了腳步,然而,只見他一手摀住著胸口,一手緊擰著拳頭,似乎在強壓著體內竄上的巨痛和血氣似的。

    「噗!」

    驀然,他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臉色也因此而有些蒼白,原本陰沉沉的氣息在這一刻變得越發的陰鷙,凶殘如野獸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那前面不遠處的墨成軒,似乎想撲上前把他撕了個破碎似的。

    墨成軒輕呼出一口氣,穩住體內湧動著的玄氣氣息,目光朝前面的赤城城主看去,夾帶著威壓的聲音緩緩而出:「你不是我的對手,讓出赤城城主之位,我可以饒你不死!」

    「哼!休想!」赤城城主冷哼一聲,驀然抽出腰間的軟劍,注入玄氣氣息,當濃郁的玄氣氣息注入手中的軟劍時,原本不怎麼起眼的軟劍頓時變得鋒利無比,那泛著嗜血氣息的寒光一閃,頓時叫人心頭一驚!

    「想要赤城城主之位?行!殺了我就給你!」聲音一落,赤城城主陰鷙的目光中掠過一道幽暗的殺意,持劍飛身而出,手中利劍一轉,凌厲的劍氣頓時如同彎刀一般的飛襲向墨成軒。

    「那好!我就先殺了你!」墨成軒沉聲一喝,同樣的抽出腰間的佩劍,迅速的飛躍上前。只見他矯健的身手如同飛豹一般,每一劍的揮出,都蘊含著濃郁而強大的殺傷力,兩人的利劍擊出一道道如利刃般鋒利的劍罡之氣,劍氣所擊中之處,樹枝被攔空砍斷,牆壁被劃出深深的劍痕,屋角被削落一大塊,刀劍相碰的聲音更是不絕於耳……

    看到那屋上面的兩人激烈的戰鬥,赤城城主所帶來的那八名身穿勁裝的男子不由相視了一眼,一道光芒在他們的眼中閃過,暗暗的點了點頭,其中一人一手微動,目光看著那在屋頂上激戰著的兩人,最後把狠厲的目光落在一身玄衣的墨成軒身上,手指一動,幾枚泛著森寒光芒的暗器咻的幾聲驀然飛射而出。

    原本把注意力放在上面的霍逸一行人,並沒有察覺到那幾枚飛射而出的暗器,所以當看到那快得令人無法阻攔的暗器猛的襲向墨成軒時,他們皆是一驚,霍逸和洛少翔他們更是低咒一聲:「該死!」他們竟然大意了冷帝毒醫!竟然讓那些人有機可趁!當即想要出手,卻見已經無法阻擋得住那幾枚暗器了,不由大喝著:「小心暗器!」

    聽到他們的話,墨成軒回頭一看,果真見幾枚暗器夾帶著嗜血的氣息向他而來,當即想要避開,卻見自己被那赤城城主給攔住了,根本無法閃避,眼見那幾枚暗器就要射入身體,他一咬牙,狠狠的蹦了那赤城城主一腳,猛的一個翻身閃開了,然而,就在他閃開了那幾枚暗器時,竟然又有好幾枚緊跟著射來,正打算以劍擋落時,卻見那些暗器皆被打落了,而擊落了那些暗器的東西,竟然只是幾片葉子,驚詫的朝那葉子射出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冷絕辰從裡面慢慢的走了出來。

    遠處的百姓們一見那走出來的白袍男子,眼中皆帶著驚愕,看到他,就算是男子也不由多看了兩眼,原因是這個男子不僅有著剛毅而俊美的容顏,更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的是他那一身的氣質,飄渺而絕塵的氣息尤若謫仙,然而,他令人無法忽視的強硬氣勢卻又同至尊無上的強者,渾身散發著一股俯睥天下萬物的氣息,幽深的目光中深沉而不見底,眼中的攝人威壓簡直令人不敢直視!

    「動手吧!還等什麼?」冷絕辰瞥了霍逸他們一眼,幽深而帶著寒意的目光隨後落在了那赤城城主所帶來的人身上,眼底,殺意浮現!

    聞言,霍逸朝他掃了一眼,桃花眼半瞇,唇角微勾的說:「我可不是聽你的號令才動的手,我想殺他們,很久了!」帶著笑意的聲音一落下,紅色的身影一閃,只見寒光伴隨著紅影飛襲而出,殺氣,頓時瀰漫而開!

    「咻!」

    「啊……」

    寒劍所及之處,那些護衛一個個的倒下,慘叫聲一聲蓋過一聲,隨著霍逸的動手,洛少翔他們也笑了笑,說:「誰發號令都無所謂,反正只要把他們都殺了就成了。」說著,唇邊的笑意一斂,轉而化濃濃的肅殺之氣。

    「敢暗算墨世伯,看我怎麼滅了你們!」洛菁寧嬌喝一聲,嬌小的身影也隨著閃出。而在她身後,鳳歌抽出了腰間的彎月刀一拋,性感的紅唇一勾,目光落在那八名身著勁裝的男子身上:「嘖嘖,真是浪費了這麼一張的俊俏的臉,不過放心,我下手你們一定是不會有痛苦的,絕對是死得很舒服!」

    追風見紫衣也加入戰鬥中,連忙跟上前去,一眾的人只有冷絕辰站在墨府的大門前,觀看著面前混亂的戰鬥,目光不時的掃過那屋頂的兩人,見墨成軒穩佔上風,這才放下心來。子情的親人就是他的親人,子情不在,他就有義務照顧好她的親人。

    「發生什麼事了啊?」、

    在那退得遠遠的圍觀百姓中,火龍和雪鳳兩個小不點擠了老半天才擠到了前面,兩人的腦袋被推來擠去的百姓們夾得緊緊的,身體還在後面,也就只冒出了一個頭往前面看著,當看到他們的新家,墨府前面竟然打成了一片時,兩人不由眨了眨眼睛,眼底躍上了興奮的神采。

    「雪鳳雪鳳你快看,前面在打架!」火龍興奮的叫著,想要擠上前,誰知身體卻被擠得緊緊的,想要擠出來都難。

    「我看見了,那些人是什麼人啊?怎麼跑我們家門口來了?咦?主人的爹爹跟上面那個人在打呢!火龍,我們快去幫忙啊!」雪風說著,當看到那屋頂上激戰著的兩人時,頓時就要擠上前去。

    「擠不出怎麼辦?我被夾住了,他們總是推來推去的,我擠不出來啊!」火龍不禁有些苦惱的說著,因為他們兩個比較矮小,鑽在人群中也就是在他們的腳邊擠來擠去的,現在被卡住了,不由左手抱著一條大腿,右手抱著一條大腿,使勁的往兩邊拉開。

    「誰誰誰啊?抱我的大腿做什麼?」一名漢子被抱住了一條大腿,不由詫異的叫了出來,低頭往下一看,竟然是一個小孩,不禁問道:「小孩,你幹什麼呢?快去別處玩,前面很危險。」說著,把火龍往後面一擠,不讓他上前。

    好不容易擠到前面來的火龍被這麼一擠,不由生起氣來了,只見他嘟起了小嘴,鼓起了粉嫩嫩的小臉,生氣的喊著:「都給我讓開!再不讓開我噴火燒了你們!」

    然而,一個小屁孩的話誰會去在意了?眾人的注意力全被前面的打鬥吸引去了,有的是根本沒聽到,有的是聽到了不少一回事,反正就是沒人理會。見狀,火龍真的生氣了,也不顧得會不會燒到他們,左腳往一旁大跨一步,讓了個八字馬,小手往腰間一叉,深吸了一口氣,猛的一吹!

    「呼……」

    驀然,火紅的火焰還真的就在百姓當中燒了起來,嚇得一眾的人四處的亂竄著,紛紛驚叫出聲。

    「啊!著火啦著火啦!快救火快救火!」

    「燒死我了……快點救救我啊!」

    原本擠在一起的百姓們,隨著這大火的一冒,瞬間散開,有幾個被火焰燒到了衣服,一個勁的在地上打滾著,驚呼著,而火龍慢站在那火焰的旁邊,擺著那個架勢,看著那些被火燒著的人,氣哼哼的表示著他的不滿。

    雪鳳不知從哪裡跑了出來,走到火龍的身邊,見他嘟著小嘴雙手叉腰的擺著架勢,也不收回那火焰,便邪邪的說:「要是主人知道你燒的是普通的無辜百姓,一定會打你屁屁的。」

    聞言,火龍心下一驚,當即夾緊短短的小腿一跳,小嘴一吸,在眾人驚愕與不可思議中把那些人身上的火焰給收了回來,然後討好的看著雪鳳說:「雪鳳,不要告訴主人我又亂噴火喔!以後我要是有好吃的,通通都給你留一份,好不好?」

    雪鳳一挑眉,看著一臉討好的他,粉嫩的臉上因先前冒上了火氣而紅通通的,模樣煞是可愛,這才點了點頭說:「好吧!看在是你的份上,我就不告訴主人了,走吧!我們去幫主人爹爹的忙。」說著,運起體內的能力,牽著他快步的往前面飛去。

    看著兩個小孩一個不僅會噴火,還會飛,周圍的百姓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因為驚愕,下巴險些掉到了地下去:「那兩個小孩到底是哪裡來的啊?怎麼、怎麼會飛?怎麼可能會飛?還會、還會噴火和吃火,人類的小孩,怎麼可能會這樣?」

    而站在墨府大門前面的冷絕辰,看到火龍和雪鳳兩個飛向屋頂時,嘴角不由勾起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暗忖,子情沒在她爹爹的身邊,不過守護著她爹爹的倒是不少,就連這兩隻調皮的上古神獸也知道要護短,想到她,心下不禁輕歎一聲,她此時會是在哪裡呢?

    「敢動我們主人爹爹,我燒死你燒死你冷帝毒醫!呼!」火龍來到那赤城城主的身後,小嘴一張,就是一團火焰噴出。

    那赤城城主一邊忙著應付墨成軒,誰知會突然跑出兩個會飛的小孩,正當心下驚愕之際,身後一熱,身上的袍子竟然燒了起來,驚得他猛的揮劍一削,把那袍子給削掉了,也正因為回過身的這一瞬間,一道泛著肅殺之意的凌厲劍氣驀然襲來,肩膀上一吃痛,不由倒抽了一口氣。

    「嘶啊!」

    「削掉了?再來!」火龍一見自己噴出來的火被他削掉了,沒燒到他,當即大喊了一聲,小嘴一張,一團火焰瞬間把那赤城城主整個人都給包了起來,火焰的燃燒頓時讓那赤城城主慘叫不已。

    「哼!看你這回怎麼削!」火龍雙手叉著腰,抬高著精緻的下巴說著,然後飛快的來到墨成軒的身邊,問:「主人爹爹,你受傷了沒有?」

    聽到火龍的話,墨成軒露出了一絲笑容,手中的劍一個轉,反握在身後,說:「沒有,沒受傷。」說著,便把目光落在那被火焰燒著的赤城城主的身上,看著他在慘叫中摔到了地面,不停的在地面上打滾著,直到,身體的燒焦味傳出,慘叫聲一聲聲的低了,到最後,他整個人被火焰吞噬。

    「我們去下面幫忙。」雪鳳說著,拉著火龍便加入下面的戰鬥,隨著那赤城城主被燒死,底下的人不用多久也全被他們殲滅了,當橫七八豎的屍體倒了一地時,他們一行人這才收回了手中的武器,掃了那些死去的人一眼,目光落在了墨成軒的身上,殺了那赤城城主,奪了他的城主之位,建立起新的勢力,就在這赤城開始!

    墨成軒飛身落在墨府的大門前,看著那周圍圍著竊竊私語的眾名百姓,帶著玄氣氣息的聲音這才從他的口中傳出:「在這世界,強者為尊,赤城城主之位,能者居之,今日,赤城一戰,這赤城城主已死,從今日開始,赤城城主由我,墨成軒擔當!我知道赤城的百姓常年受到這前赤城城主的逼壓,我墨成軒在此承諾大家,赤城日後在我的帶領下,只會越來越好!越來越繁榮!絕不會再出現像以前那樣強行收取保護費之類的事情!也希望赤城的百姓們,擁戴著我,讓我們一起帶領著赤城走向高峰!」

    夾帶著玄氣氣息的威嚴聲音一出,周圍的百姓們都從怔愣中回過神來,頓時暴出一陣興奮的歡呼聲,一聲高過一聲的歡呼聲帶著百姓們打心底湧上來的欣喜,目前,他們不知道這新的赤城城主墨成軒是否能做到像他所說的一樣,但是,那打壓著他們的前赤城城主死了,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件值得歡呼的事情!

    這一天,玄武大陸的赤城換上了新的城主,這消息一傳開,赤城十幾萬的百姓們歡呼聲不斷,這一夜,赤城的每一處都傳出興奮的歡呼聲……

    然而,遠在白虎大陸的子情,卻是對那玄武大陸的消息一點也不知道,兩地相隔十萬八千里,諒算是一城換主,這樣的消息也不可能這麼快傳到這白虎大陸來。

    夜,悄然無聲的降臨,三月的天,時不時的就下著朦朦細雨,今晚正好是十五,不過卻因那朦朦的細雨,天上的月亮看不見,也沒有一顆的星星。

    在客棧中落腳的子情,靜坐在房裡的窗邊,看著外面的朦朦細雨,聽著外面的雨水滴落的聲音,神色有些恍惚,似乎在想著什麼似的,突然間,門外傳來了夜寒冷漠的聲音。

    「主子,君邪宇似乎有些不對勁。」

    房裡的子情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站了起來走到門邊,打開門看著站在門口處的夜寒,淡淡的問:「怎麼回事?」

    「君邪宇關在房裡,裡面卻傳來摔東西的聲音,還有像是痛苦的悶哼聲,掌櫃的在外面著急卻不敢進去。」夜寒冷漠的說著,冰冷的聲音猶如初見他時那樣,依舊是不帶一點情緒。

    聞言,子情微微擰起了眉頭,說:「去看看吧!」君邪宇的房間離她的隔有一段距離,不過卻在夜寒的旁邊,看來是出什麼事了,要不然夜寒也不會過來。

    兩人往君邪宇的房間走去,遠遠的就見他的房間外面圍滿了人,指指點點探頭探腦的看著,還有那掌櫃的在門外焦急的走來走去,看見他們兩人來了,連忙快步走了過來:「小姐,你快看看那位公子是怎麼了?他怎麼在裡面摔東西啊?我這客房裡的擺飾什麼的,都是上好的物品,他這樣摔,裡面哪裡還能剩下什麼啊!」

    「要是摔壞了什麼,我們會賠給你的。」子情淡淡的說著,瞥了那圍在門外打算看熱鬧的人一眼,對那掌櫃說:「不過還請掌櫃的把那些人都請回去。」

    「好好好,我馬上就請那些客人們回去。」掌櫃的一聽摔壞的東西他們會賠,當下也就放心了,不再擔心著被摔壞的東西,連忙往那門邊走去,把那些圍著看熱鬧的人都給請走了。

    子情走到那房門外,聽著裡面傳來的辟里啪啦聲,開口問了一聲:「君邪宇,你怎麼了?」這君邪宇一路上都沒像現在這樣不正常,怎麼會突然間就亂摔東西了?

    「我沒、沒事,你走開、回去、回去睡你的覺!」裡面傳來君邪宇斷斷續續的聲音,聽那聲音,似乎還夾帶著痛苦,他似乎在壓抑著,不想讓她知道什麼似的。

    聽到他的聲音,她伸手推了推門,見是反鎖著的,便往一旁退了一步,示意夜寒撞開,夜寒上前一步,一腳踹開了房門,映入眼的,是那一地的狼藉,而那君邪宇則整個人倒在地上,額頭滲出了豆粒般大的汗水,手上更因那些碎了一地的花瓶碎片而劃傷,鮮血滲出,滴落在地面冷帝毒醫。

    看到這房裡的這一幕,看到這樣狼狽的君邪宇,子情不由目光微閃,對一旁的夜寒說:「把他扶起來。」說著,微皺著眉頭看著那緊咬著牙關的君邪宇一眼。

    「出去!我叫你們出去!」君邪宇低吼著,不想讓她看到他此時的狼狽,他的拳頭緊緊的擰在一起,似乎在壓制著什麼似的,強撐著讓自己站起來,就要推他們出去。

    這些天的相處,她見過玩世不恭的他,見過邪肆張狂的他,見過深沉狠厲的他,也見過嬉皮笑臉的他,卻沒有見過像現在這樣的他,看他的樣子,像是在忍受著什麼,這些天的相處,她看他的身體也沒什麼不對勁啊!怎麼現在會弄成這個模樣?

    一旁的夜寒聽到子情的話本想上前扶起他,不想他自己倒是站起來了,不過見他要推他們出去,於是冷不防的一出手,一記手刀劈落在他的後頸,讓他暈了過去,自己上前一步,接住了倒下前還憤怒的瞪著他的君邪宇,把他扶到了床上,這才退到了一旁。

    「去我房裡把我的小藥箱拿過來。」她說著,便走上前,坐在床邊伸手把向君邪宇的手脈,靜靜的聆聽著,而夜寒則轉身走回她的房間。

    半響,她清幽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詫異,收回了手,看著那臉色蒼白額頭上滲出汗水的君邪宇,心下有些好奇,怎麼他的體內有著那樣的東西?斷腸,那應該算是毒吧!雖不致命,卻能叫人生不如死,是誰對他下了這樣歹毒的藥?看他的樣子,似乎這斷腸在他的體內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主子,藥箱拿來了。」夜寒無聲的來到她的身後,把手中的小藥箱遞給她。

    「嗯。」她應了一聲,接過夜寒遞上來的藥箱,打開後從裡面取出了她的那一套銀針放在床邊,看了看君邪宇,便站了起來,對一旁的夜寒說:「你把他的上衣脫了。」

    「是。」

    夜寒應了一聲,便上前把他的上衣給脫了,當脫去了他的上衣,君邪宇那佈滿著傷痕的身體出現在兩人的面前時,兩人皆是微怔,看著他那因歲月的長久已經無法褪去的傷痕一眼,很是異訝,他的武功並不弱,怎麼就弄得這一身的傷?若不是脫去了他的衣服看到這一幕,他們還真不敢相信,像他這樣的人也會受這麼多有傷,留下這麼多無法抹去的傷痕。

    整了整心神,她抽出了一根細細的銀針,在手指尖中緩緩的轉動著,剌入他的胸前的穴位,當他的身上的幾位大穴都扎上銀針後,她這才拿出兩根扎入他頭頂的穴道中,這斷腸她現在不知如何解,不過她倒是可以用銀針緩去他的痛苦。

    「夜寒,你去休息吧!」她開口說著,少說她也得在這裡再坐上兩柱香的時間才能取出銀針,反正他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

    聞言,夜寒看了她一眼,冷漠的聲音依舊不帶一絲感情的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對主子的聲譽不好,屬下留在這裡候著,主子若是有什麼吩咐,也可讓屬下去做。」

    子情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這些天他可是一直盡職的當好一個護衛的職責,對她的話從沒意議,沒想到這會倒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了,想到這,不由淡淡一笑,說:「我還以為你只會服從命令呢!沒想到你也會說出這樣的話,那坐吧!不用一直站著。」說著,走到桌面邊坐下,打算喝杯茶的,卻見桌面上的茶壺什麼的都讓君邪宇給摔碎了。

    「屬下讓人再送壺茶水過來。」說著,他轉身便往外走去。

    看著他轉身往外而去,子情勾起了唇角,跟在她身邊些時日,總算是多了一絲人氣了,想前陣子就算是失去了記憶,他也是冰冷冷的,一身殺氣甚濃,跟原本的冷血殺手沒什麼分別,會說出意見,是一個好的開始,跟在她身邊的人,總得多一絲人氣才行。

    次日,清晨,當床上的君邪宇緩緩的醒來之時,猛的驚覺自己的房間裡有人,當即從床上坐了起來,看到那坐在桌邊背向著他的人時,眼中不禁閃過詫異之色,想到昨晚她和夜寒似乎來過,不過後來他卻讓夜寒給打暈了,但是打暈了怎麼就沒感覺到那股生不如死的巨痛了?他深邃的目光中閃過不解,低頭往自己身上一看,卻見自己上身沒穿衣服,因剛坐起來時速度極快,原本蓋在他身上的被子滑下,露出了他精碩卻佈滿傷痕的上半身。

    「醒了?」坐在桌邊的子情優雅的喝著茶水,吃著桌面上擺著的糕點,並沒有回頭。

    只要一想,就知道定是她昨晚幫了他,當下,君邪宇目光中閃過一道幽光,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雙手撐在床上,斜斜的倚著,任由著精碩的上身露在被子之外,卻用著帶著一絲委屈的聲音說著:「子情,你脫了我的衣服,看了我的身體?從今以後,你得對我負責。」

    聞言,坐在桌邊的子情輕抿了一口茶水,不緊不慢的說:「是夜寒脫了你的衣服,而且也是夜寒看了你的身體,你要是想找人負責,我可以叫夜寒對你負責的。」說著,嘴角微微一揚,目光中閃過一絲笑意,對那站在門外的夜寒喚了一聲:「夜寒,進來一下。」

    在門外候著的夜寒聽到裡面兩人的談話,嘴角不由一抽,卻還是走了進來,目不斜視的看著一臉悠哉的主子,恭敬的喚了一聲:「主子。」然後靜立在一旁。

    「夜寒,君邪宇說你脫了他的衣服,看了他的身體,要你負責呢!你怎麼看?」子情唇邊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著靜立一旁的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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