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各自忙碌著,街邊的小販吆喝的聲音不絕於耳,小孩嬉鬧的在行人中穿梭著,這裡,是白虎大陸的一個城鎮,自子情離開了八岐嶺後,第一個落腳的地方就是這裡冷帝毒醫。
兩旁的酒樓商舖林立,坐在酒樓臨窗桌邊的子情,清幽的目光落在那底下熱鬧的街道上,心下則在沉思著,她爹爹他們,會是去哪裡了呢?她娘親此時又在何處?雖然那個蕭說如果找到他落腳的地方,就會把她娘親還給她,但是,在這強者為尊的世界裡,她卻也是清楚的知道,只有強大的實力才能讓對方履行諾言,遵守他所說的承諾,然而此時的她,卻還無法強大到足以與之對衡。
想到這,不由暗歎了一聲,收回了目光落在面前的幾個小菜上,拿起了筷子,不緊不慢的吃著。
小二半彎著腰,在前面帶路著,對著幾名漢子笑道:「幾位客倌,這邊請,這邊有位子。」
「小二,好灑好菜給爺端上來!速度快點!」其中的一名漢子揚聲說著,在小二的帶領下,走到了一旁的空桌邊坐下。
「好勒!馬上就來,幾位爺先喝口茶,小的這就去吩咐上菜。」小二一邊陪笑著,一邊幫他們幾人倒了杯茶水,這才快步的退開。
「大哥,聽說那飛狼傭兵團和殘王的人對上了,你說這是不是真的?」其中一名漢子問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三人中,為首的那名漢子冷哼了一聲,說:「哼!那飛狼傭兵團的人若真的跟殘王的人對上了,那就只有死路一條!誰不去得罪偏偏去得罪殘王的人?他們是活膩了。」
「不過飛狼那三十六個漢子,個個都是好手,品階又都在紫武神之上,有的更是已經達到了白玄武尊巔峰的級別,再加上他們那一夥人又是在刀口上過活的人,實力一絕,就算是殘王的人想動他們,也不是那那麼容易的。」另一名漢子說著,見灑菜還沒上來,不由用力的放下茶杯,在桌面上重重的敲出了一陣響聲,大聲的喊著:「小二!大爺們的酒菜怎麼還沒來!快點!爺們還有事呢!可沒時間在這裡耗著!」
「來了來了!」小二一邊喊著,飛快的托著兩道菜小步快步而來,一邊打著笑臉說:「幾位爺,先嘗嘗這兩道菜,後面的馬上就上來。」說著,把菜放下後又退了下去。
「不過我聽說,殘王似乎並不想做了他們,倒是想收了他們,你們試想想,飛狼的那三十六人,個個都稱得上是條硬漢子,身手又是一流的,要是培養還不一定能培養出這樣的一批人來,所以我聽說,殘王打算收了他們,不過這事興許沒那麼容易。」
「什麼?這麼好的事飛狼那三十六人還不幹?真不知腦門是不是讓驢給踢了,成了殘王的人,那可是一座大靠山,別人巴結都巴結不上去,他們倒還不稀罕?哼!真是不知好歹!」
坐在窗邊的子情聽著他們的話,目光輕閃了一下,她放下筷子,雙手放在桌面上,目光則落在底下的大街上。殘王,一個實力深不可測的人,能在這白虎大陸站穩腳步,得到那般尊稱,實力到底會是多強?
「喲!這裡怎麼坐了個小美人啊?來來來,爺親一口。」
突然間,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子手裡拿著酒杯,腳步輕浮邊走邊晃的朝她這邊而來,猛的一個撲身,撞上了子情的桌子,讓原本沉思中的她回過了神,目光淡淡的打量著那面前喝得醉醺醺的男子,見他劍眉星目,眉間隱隱有著一股久居上位者的氣勢,身上衣袍華貴,只是一眼,就知此人並不簡單,那雙看似乎迷離的目光似乎毫無焦點,但是誰又知道他是真醉還是假醉?
「小二,把人扶開。」她瞥了那醉醺醺的男子一眼,便開口喚著。
而也正因這男子的搗亂,二樓間原本沒怎麼注意這邊的眾人,皆把目光落在了那窗口處的桌邊,驚艷的看著那一襲白衣容顏絕美的女子。
「對不起對不起,小的這就把這位爺扶走。」小二急步而來,扶著那個醉醺醺的男子就說:「爺,來,小的扶你到客房去休息。」
「滾開!爺是你、你這樣的人能碰的嗎?滾滾滾,滾遠點。」那男子一把推開了小二,又揚起了醉醺醺的臉,衝著子情笑著:「美人,來,扶爺一把。」接著,二話不說的就朝她撲過去。
子情微微擰起了眉頭,站起來側身一閃,讓那男子撲了個空,一邊放下幾兩銀子,便對那小二說:「結帳。」聲音一落,拿起自己的小包袱便移步往樓下而去。
「美人不許走!過來陪爺喝酒!」那醉醺醺的男子說著,想要去追她,不料大步一跨,自己卻跌了個五體投地,惹來了二樓間的眾人哈哈大笑。
而在這時,一名漢子見子情要走,一個閃身便擋住了她的去路,淫邪的目光上下的打量著她,有意無意的在她的胸口處留連著,咧開了嘴,露出了一口黃牙,淫笑著說:「小美人,不陪那醉鬼,那陪爺幾個怎麼樣?」說著,就要伸手去拉她的手。
聽到這話,她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的神色,抬眸朝面前一臉淫邪的漢子瞥見一眼,又朝那坐在桌邊的另外三名淫邪的漢子掃了一眼,心下一個邪惡的念頭劃過,她側身一閃,避開了那男子伸來的手,揚起了一絲淺淺的笑意,輕聲說:「這裡人太多了,不如,我們進客房裡聊吧冷帝毒醫!」
一聽這話,那幾名漢子皆是眼中一亮,色心大起,連連應道:「好好好,那我們進房裡聊,我們進房裡聊。」說著,一個眼神示意,那三名漢子連忙起身叫小二開一間客房,備上酒菜。
小二見狀,不由看了子情一眼,欲言又止的,那幾個漢子都不是什麼好人,這個絕美的女子怎麼就聽他們的話說要進房裡了?要是發生了什麼事,那……
除了那四個**熏心的漢子之外,二樓的不少人皆是打量著那名絕美的白衣女子,而原本坐在子情不遠處說著話的那三名漢子,此時眉頭皆是一挑,他們可都是出來道上混的人,這個女子長得這麼美,遇事這般的冷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人,試想若沒兩下子,她一個大美人的,怎麼敢一個人出來走?那幾個漢子是被美色沖昏了頭了,要不然怎麼會察覺不出其中潛伏著的危險?
不過他們倒是很好奇,這個絕美的女子會怎麼對付那幾個**熏心的漢子?
原本五體投地趴在地上的年輕男子,聽到子情的話,那面朝地面的俊臉不由的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意,深邃的目光中掠過一絲的好奇,一個翻身,一手托著腦袋的睡在地面上,一臉醉醺醺的看著那隨著幾個漢子進了房間的白衣女子,似乎還嫌不夠熱鬧似的,一邊拉長著聲音喊著:「美人等等我,我、我也要進去。」說著,想要從地面上站起來,卻是晃來晃去的,沒能站穩,一屁股的坐在子情剛才坐的位子上。
「這位爺,您府上哪裡?要不要小的讓人送您回去?」小二見那醉醺醺的男子站都站不穩的,連忙問著。
「不要不要!走開,別擋著爺看美人。」那醉醺醺的男子伸手一推,推開了小二,一手托著頭,迷離的目光卻是緊盯著那關上了的房門,耳朵微動,似乎在仔細的傾聽裡面的動靜。
房裡,四個眼中浮現著**的漢子緊圍著子情,而子情則像沒看見似的,淡淡的掃了一下這個房間,目光落在那窗口時,走過去看了一眼,聽到身後傳來的話時,這才回過了頭。
「美人,來來來,陪爺幾個喝酒。」一名漢子端著酒杯遞給她,伸手就要去摟她的腰肢,卻是讓她側身一閃,躲開了。
她唇邊帶著淺淺的笑意,清幽的目光中流轉著點點迷人的流光,看了那幾人一眼,她輕笑著來到了桌邊,端起了酒壺對他們幾人說:「這當然得由小女子來給幾位爺倒酒,怎麼能勞煩幾位呢!」說著,酒壺在他們幾人面前的酒杯上晃過,為他們倒上酒的同時,無色無味的粉沬也隨著灑入了酒杯中。
「來,小女子敬幾位一杯。」她端起面前的酒,輕笑著。
「哈哈哈,好!來,干了!」幾名漢子一聽,頓時大笑開了,端起面前的酒仰頭一口喝盡,酒杯放下時,便笑嘿嘿的說:「美人,你會不會覺得很熱?來,爺幫你脫少一件涼快一點。」就著,伸手就要去扯她的衣服。
子情目光中寒光一閃,臉上卻還帶著淺淺的笑意,說:「嗯,這房間裡確實是熱了,不如,你們先脫吧!」
「好好好,我們先來!」幾個漢子一臉的豬哥模樣,三兩下的就扒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只是,剛一脫下一件,卻覺得身體似乎漸漸的熱了起來,像是有一團火在體內燒著一樣,臉色也一片的火辣辣,不由讓他們幾人皺起了眉頭。
「怎麼好像身體裡有一把火在燒一樣?你們會嗎?」其中一人問著,漸漸的覺得腦袋有些沉,意識漸漸的模樣了,但是身體卻是如火燒一樣的熱了起來。
「是啊!我們也一樣,這是怎麼回事?」幾人說著,不明所以的看了看,當視線落在子情身上時,不由心下一驚:「是你?是你搞的鬼?」
「嗯,不錯。」子情輕輕的點了點頭,一臉淡笑的看著他們。
「你、你對我們做了什麼?」幾人心下大驚,這時終於知道怕了。
她目光輕輕一閃,說:「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在你們的酒裡加入了特製的春藥。」她不緊不慢的聲音微微一頓,看著他們驚愕的目光,又接著笑說:「這個是特製的,跟普通的是不一樣的,你們運氣真好,成了第一批試藥的人。」說著,她走到了房間的門邊,把那邊給鎖了起來,讓他們開不了。
「春藥?春、春藥?」幾人錯愕的說著,這個女人給他們下春藥?體內的熱氣不斷的上升著,漸漸的吞噬著他們的意識,四名漢子的目光泛著青光,如狼似虎般的盯著這裡唯一的一個女人,恨不得此時撲上前去扒光了她。
看著他們的目光漸漸的渙散了,子情唇角微勾,不緊不慢的說著:「嗯,春藥,還是特製的那種,藥效強到可以讓你們持續三天三夜,當然,這只是在動物的身上試驗過,人的身上就不知道會怎麼樣了,不過,中了這特製的春藥,估計你們以後會從攻轉為受了。」
這如此邪惡的東西,可不是她研製出來的,這個可是她那個閒著無聊的爺爺研製出來的,說什麼要是哪天遇到了對她起了色心的人,直接就讓那人由攻轉為受,讓他生不如死的活著,她這藥放在身上好久了,一直沒用著,這幾個人自動送上門來,這麼好運氣的成為了第一批試險品,她也想看看這藥是不是真的那麼有神效。
「你!你!」那四個漢子一聽,頓時又驚又懼,體內的火焰猛的往上竄的,猛的飛身撲上前去。
見他們都她而來,她嘴角微微一勾,抬腳就是一踢,把他們踢到了一邊去,失去理智的那幾人因剛才身上的衣服就已經脫掉,只剩下褲子,現在身體一碰一起,頓時如同**一樣的燃燒起來,竟然也不管抱住的是他們的同夥,就是一陣上下其手,看得一旁的子情有些目瞪口呆,直歎她爺爺的這藥也太猛了。
本來還打算看下去的她,見到其中的兩個已經忍不住的去脫掉對方的褲子,嚇得她本能的轉過了身,飛身一躍往窗口處離開冷帝毒醫。再怎麼說她也是女子,這樣的場面,還是少見為妙,要不然若是讓辰知道她竟然盯著幾個男幹那事,估計得剝了她的皮不可。
而在她走後不久,酒樓處,那在外面等了半天的人不見裡面有打鬥的聲音,反倒是傳出了一聲聲很是奇怪的淫邪聲音,外面的人皆是一挑眉,原本醉醺醺的那名年輕男子,君邪宇聽到那聲音,眉頭一挑,眼中閃過詫異之色,晃著有些不穩的腳步,隨手拿了別人桌面上的酒壺,邊走邊喝著,來到了那關著的房門處,倚在那外面聽著那時面傳來的聲音,越聽心下越是好奇。
「怎麼樣怎麼樣?裡面怎麼了?」那三名也等著看熱鬧的漢子也湊了過去,耳朵趴在那門外聽著,當聽到裡面傳出的喘氣聲時,幾人皆是一臉的古怪,因為只聽到了男人的喘氣聲,卻沒有女人的聲音。
「我來看看。」其中一人好奇的說著,用刀子在那屋子的門邊開了個口子,湊上前去看著,這一看,整個人頓時一僵,像是不會動動了一樣的定在了那裡,嘴巴大張,雙眼死死的瞪著那房間裡的一幕。
「怎麼了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另一名漢子問著,推了推他,卻見他嚥了嚥口水,拍了拍胸口一臉的驚愕,久久的說不出半句話來,只是用著手指著那個洞口,示意他們自己看。
見到他那怪異的模樣,那一名漢子也跟著湊上前去看,這一看,不由罵出了聲:「他奶奶的,這樣也行?噁心死老子了!」說著,連忙倒退了幾步,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說:「好像那個女的不見了。」
君邪宇聽著他們的話,再聽著那裡面傳來的聲音,用腳趾也想到裡面是一個怎麼樣的場面,目光不由閃了閃,沒想到那女人動起手來這麼狠,竟然讓幾個男的搞成一團了,不在裡面?是從窗口走了?呵呵呵……真是個有趣的女人。
「沒有美人,咱也走了。」他懶懶的說著,打了一個嗝兒,微晃著腳步,手裡提著酒壺,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那幾個漢子朝他看了一眼,見他腳步雖晃,但是虛中帶穩,身上衣袍華麗中顯富貴,自有一股非同常人的氣息,不由想起他先前調戲那女子時的醉意醺醺,此時再朝他看去,除了那微晃著的腳步之外,哪裡有見半點醉意?
另一邊,從窗口處離開的子情往出城的方向走去,她現在可以說是沒有目的的,走到哪就到哪,沿邊打聽著她爹爹他們的消息,不過想要在這麼大的神跡天空裡找到他們,還真的是具備了一定的難度,她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去酒樓或者茶攤上坐一坐,聽聽人們閒聊的話題,不過,八卦話題雖多,卻並沒有她所要的。
走在山道邊,迎面而來的清風緩緩的吹著,揚起了她垂落著的墨發,也讓她雪白的裙角輕輕的拂動著,裙帶紛飛,加上她清雅飄逸的身影,走在山道間,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美得令人側目。
不時從她身邊經過的百姓們,見到了那樣絕美的她,總是會停下腳步多看兩眼。三月的天,如同小孩一樣,說變臉就變臉,原本太陽還高掛在那天空之上,周圍的空氣還帶著炎熱的氣息,一轉眼,烏雲遮住了那頭頂上的陽光,刮起了呼呼大風,一道道的閃電在那瞬間佈滿烏雲的天色中閃過,不過眨眼間的時間,在雷聲打響的同時,雨水嘩啦啦的直下。
沒想到會突然下雨的子情見山道邊不遠處似有一處破爛的山神廟,連忙運起輕功往那前面掠去,來到那裡時,見那山神廟實在是太破爛裡,裡面漏水的地方絲毫不比外面少,站在裡面,也只是比沒瓦遮頭好了一點點,她收回了打量的目光,伸手掃了掃身上沾到的雨水,抬頭見那烏雲密佈的天空閃過一道道的閃電,一記記轟隆的雷鳴聲不時的打響,如豆粒般大的雨點嘩啦啦的下著,看這場雨,似乎一時半刻是停不了的。
她走到裡面,找了個不會漏水的地方坐下,運氣烘乾了身上有些微濕的衣裙,接著倚在一旁閉目休息著。
「呼!真是出門沒看黃歷,竟然還碰到這大雨。」突然間,在風雨中猛的飛掠進一個人影,他邊掃著身上沾到的雨水,邊抬起頭往這破爛的山神廟掃了一眼,當看到那倚在一旁閉目養神的絕美人兒時,不由眼睛一亮,驚喜的說著:「哎?美人?咱們又見面了。」
聽到這聲音,子情不由睜開了眼睛朝他瞥了一眼,見來人竟然是那個在酒樓裡喝得一塌糊塗的年輕男子,此時的他,沒有了那時的醉意,一身的爽朗,微勾著的嘴角帶著一絲的邪肆,那雙深邃的目光此時正落在她的身上。
瞥了他一眼後便淡淡的收回目光,不與理會,這人一看就知道是不簡單的,還是少招惹為妙。然,她是不打算招惹他,不過他卻似乎對她很感興趣似的,竟然大步一跨來到她的面前,也在她的身邊盤膝坐下。
「美人,你叫什麼名字?」君邪宇嘴角微勾,邪邪的看著她,沒想到這麼有緣,竟然會在這裡又遇見她了。見她對他不理不睬,他又自顧自的說:「美人,你要去哪裡?我們一起結個伴同行如何?兩個人一起的話路上也可以聊聊天,才不會無聊,你說是不是?」
「美人,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覺得我太過英俊迷人了,見了我你說不出話來?」君邪宇自戀的說著,俊朗的臉上帶著邪肆的魅惑笑意,深邃的目光泛著絲絲流光的落在她的身上。
「美人,你……」君邪宇又打算開口,誰知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淡淡的聲音打斷了。
「你好吵。」子情不耐煩的說著,瞥了他一眼後又朝外面還在下著的雨天看去,見那天色不見有一絲的明亮,雷鳴聲一聲大過一聲,閃電不時的飛閃著,轟隆的聲音不絕於耳,不由微微的擰起了眉頭,這雨,要下到什麼時候?
突然間,外面傳來的不尋常的氣息讓她眼中光芒一閃,同時的,她也感覺到身邊感覺說個不停人男子似乎氣息也微變,變得微冷,殺意似乎在他的身上瀰漫而出,見狀,她淡淡的朝他看去,問道:「找你的?」聽那氣息,約莫十幾人,而且還都是一流的殺手,是衝著這男子來的?
「嗯,你先躲一會吧!」君邪宇點了點頭,收起了先前那副玩世不恭的態度,多了一抹的認真的站了起來,看向了外面的嘩啦啦直下著的大雨,沒想到那些人這麼快又追上來了,還真的是陰魂不散啊冷帝毒醫!半斂下的目光中掠過了一絲冰寒的殺意,嘴角邪邪的勾起,既然來了,那就讓他把他們送入地獄吧!
子情只是瞥了一眼,並不言語,那些人是找他的,與她又有何干?她只是一個看客,在一旁看著,最好別動到她頭上來,否則她不介意拿那些人來練練手。
不過眨眼的時間,那股殺意漸漸的靠近了,十幾個蒙面的黑衣人手持泛著鋒利光芒的利劍踏著風雨而來,咻咻咻的十幾道身影立於破廟外面,把這破廟團團住,劍尖斜指地面,殺意瀰漫而開,一雙雙泛著嗜血光芒的眼眸緊盯著那破廟裡面的錦衣男子,君邪宇!
原本手中空無一物的君邪宇,不知何時,從腰間取出了一把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邪邪的睨著外面的那些黑衣人,蘊含著玄氣氣息的聲音懶懶的說:「真不知道你們到底收了多少的好處,竟然這樣一路不停的追殺本公子,要不咱們打個商量如何?公子我出三倍的價錢,你們去把那個想殺本公子的那個人給殺了。」
「殺!」
為首的那個黑衣人冷眼盯著他,冰涼嗜血的一個殺意從他那蒙面黑布之下而出,殺字一出,周圍的殺意頓時一變,變得凌厲而駭人,變得殺機重重,似乎帶著不致對方於死地而不休一般。
子情站了起來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這十幾名黑衣人像是經過訓練的殺手一樣,渾身都散發著嗜血的氣息,冰冷的目光中不帶一絲溫度,在他們的眼中,只有著他們要殺的人,那個錦衣男子。聽那錦衣男子的話,像是這些人已經不是第一回截殺他了,經夠在這些殺手的手中一次次的活命,這個錦衣男子的實力也不簡單。
她站在一旁看著,看著那十幾名黑衣人聯手對付著那名錦衣男子,而那錦衣男子手中的扇子不知用什麼材料製成的,竟然
能抵擋得住那些泛著濃郁玄氣的利劍,當錦衣男子手中的扇子與那些利劍碰撞在一起時,竟然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鏗鏘聲,點點火花在其中迸射而開,肉眼可見的玄氣能量往外蕩去,讓這小小的破廟瀰漫了一股壓抑而強大的氣息。
「咻!呼!」
凌厲的氣流聲劃過空氣,帶起一聲如利刃般的氣流,咻的一聲擊向了那名錦衣男子,那名錦衣男子飛身在那十幾名黑衣人的身邊竄動著,手中的那把扇子一拂,扇子的外端竟然成了一把把鋒利而尖銳的利刃,咻的一聲以著掩耳不及的速度猛的襲向那些黑衣人,只見鋒利而尖銳的利刃劃過那些黑衣人的身體,鮮血頓時飛濺而出,而被擊傷的那幾名黑衣人迅速的往後一退,手摀住那深可見骨的傷口,很快的,一隻手皆染上了腥紅的鮮血,見此,那些黑衣人眼中的殺意更甚了!
君邪宇半瞇著掠過殺意的黑瞳,唇角微微的勾起一絲邪肆的笑意,說:「既然想取本公子的命,那可得看看你們有沒那個本事了!不過,本公子自下山,這一路來少說也殺了你們七八十個兄弟了,就算是武功再不濟,也都被你們這一連環的追殺而訓練成一流高手了,你們想取本公子的性命,可得再加把勁才行。」
聽到這話,子情嘴角微抽,這個人真不知他是自信還是自大,雖然實力是不錯,不過哪裡有人這樣激發對方的戰鬥力的?要是到最後打不過真的掛綵了,那可就有好戲看了。
「上!」
為首的那人冷喝一聲,手上利劍一轉,一個飛身一躍,又往他飛襲而來。子情看著那名黑衣人,似乎,他是這一行人中的為首人,不過她從書中和聽藍無極他們說起,知道這神跡天空有不少的勢力為了培訓殺手,自小就尋找孤兒培養著,進行殺人淘汰,實力強悍者留著,劣者自然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而這些人只是一顆棋子,沒人自我,只有服從命令,因為他們是喂以毒藥使其聽命於主人的,就算是這十幾個黑衣人中,那個男子為首,那也不是他們的首領,充其量也就只是這一行人當中的隊長而已。
見那黑衣人殺意凜冽的而來,君邪宇目光一瞇,手中的扇子猛的注入一股玄氣,驀然從手中飛襲而出,在半空中轉著圈的朝那些黑衣人襲去,鋒利而尖銳的扇子邊緣泛著絲絲嗜血的寒光,咻咻咻的聲音在空氣中劃過著,駭人而森寒。
只見,當他那把夾帶著鋒利尖刃的扇子飛襲而出,除了那名為首的黑衣殺手躲過了之外,其他的人皆被那利刃劃傷,有的甚至是利刃劃破喉嚨,一擊斃命!看到這錦衣男子敏捷的身手與穩扎的實力,子情不才唇角微勾,還真有兩下子,難怪會說出那樣自大的話來,確實,以他的實力,在場的黑衣人中沒有一人可以殺得到他!
為首的那名黑衣殺手眼見自己的人一個個的減少了,目光中的冷意越發的森寒,因在與他交戰的同時,身體已經被他手中的那把扇子劃傷了不少,然而,他卻似乎視那些傷口而不見,目光只盯著那一派輕鬆的錦衣男子君邪宇!眼中只有著嗜血的殺意!
殺!主上的命令就是殺了這個人!就算是付出他們的生命也要殺了這個人!
好冷的眼神,除了殺意別無其他,子情不由多看了那名拼盡全力去攻擊錦衣男子的黑衣人一眼,那樣的目光,很冷,很嗜血,也很空洞,似乎在他眼中只有著執行命令殺了那個人一般,饒是她見過不少的殺手,也從沒見過一個像他這樣。
外面的雨,還一直在下,甚至時不時的打響一記雷鳴聲,不過一柱香的時間,那十幾名黑衣人已經被錦衣男子殺死了,只剩下那個很冷的黑衣殺手還在與他不死不休的激戰著,眼見錦衣男子那鋒利的扇子就要一擊擊中那黑衣殺手的腦門,她目光不由輕輕一閃。
請牢記本站域名:g.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