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話,鬼面男子心頭不由一跳,犀牛獸的皮固然堅硬,但是,她手中所持卻是鳳吟劍,如果真的能砍傷他的幻獸,那,如何是好?不行冷帝毒醫!他一定要趁著混亂逃走,如今主人尚不知墨清姿就是青山子情,如果不加以防備,後果不堪設想!
心念一動,他看著犀牛獸向她發起攻擊之時,迅速的一個轉身,就要往林中飛掠而去,打算棄幻獸保全自己的性命,同時陰沉著聲音下達命令:「你們纏住她!」聲音一落,黑色的身影飛竄而起。
「想走?沒那麼容易!」墨清姿冷聲一喝,手中鳳吟一轉,如鬼魅般的身影同時飛掠而出,凌厲而駭人的劍罡之氣驀然揚起,一道鋒利的氣流咻的一聲揮向了那朝她撲來的犀牛獸,犀牛獸一個跳腳,避開了那一道氣流,正欲撞上她之時,她的利劍橫擋身側,蘊含著金色能量的劍罡之氣呼嘯著,硬生生的把那犀牛的身體切成了兩半。
「嘶!」
一聲尖銳的慘叫聲驀然響起,劃過了眾人的耳中,傳入了天空,瀰漫在空氣中,當利劍劃過那犀牛獸的身體,熱盈的鮮血飛濺而出,噴灑在她的素色的衣裙之上,在那上面綻開了朵朵紅梅,砰的一聲巨響響起,那被鳳吟劍劈成兩半的犀牛身體同時倒向地上……
只是一瞬間的功夫,一頭聖獸級別的幻獸就被她一劍秒殺了,強大的氣流湧動在她的週身之邊,她冷冷的掃了那些圍上前的黑衣人一眼,手中鳳吟一揮,一道鋒利的冰寒之氣如彎月般迸射而出,咻的一聲,擊中了那些黑衣人,同一時間,身影飛掠而行,只是幾個起躍間,便追上了那欲逃離的鬼面人。
「該死!」
一聲咒罵自鬼面人的口中而出,他沒想到一頭聖獸以及那十幾名殺手竟然都不敵她一人,連拖延也做不到的就被她給秒殺了,眼見她在身後追上來,感覺到生命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脅,他心頭忍不住的驚駭,這一刻,他終於知道了這個女人的可怕,終於知道了主人為何會敗給了她,她,實在了太強大了!
追著前面逃跑的鬼面人,她本打算一劍把他給殺了,但是心下一個念頭閃過,一個主意在心中形成,目光輕閃,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冽的笑意,既然他不把幕後主使人說出來,那麼,她就讓對方親自找上門來!
主意以決,手中鳳吟運足一股玄氣往前掃去,咻的一聲傳出,肉眼可見的劍罡之氣帶著凌厲的殺意迸射而出,她在後面看著那名鬼面人狼狽的避開,黑色的身影左閃右躲的四處閃避著,運行著輕功飛行間,從懷中取出了一瓶藥粉反握在手心中,同時迅速提起輕功,越過了前面的身影。
「哪裡逃!」一聲冷喝聲響起,一招招致命的攻擊朝那鬼面人襲出,鳳吟劍咻的一聲穿透那人的肩骨,換來了他一聲抽氣的聲音。
「嘶!啊!」
墨清姿一個揮掌,凌厲的掌風一舉把他從半空中給擊了下去,運足了暗勁的一掌,重創了他的內臟,紫武神與金玄武神之間實力的懸殊,注定了他毫無反抗之力的被擊了下去,身體重重的摔倒在地面上,猛的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噗!」
與此同時,她飛身而落,停落在他的身邊,手中利劍直指地上的鬼面人:「不逃了?我還想看著你逃走呢!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捨棄同伴與幻獸的人,其實是最應該死的那一個!」清冷的聲音緩緩的從她的口中而出,她用劍挑開了鬼面人的面具,那下面,是一張沒見過的容貌,看著他眼中的驚恐,她勾起了唇角。
「怎麼?你也會怕死?我以為冷血殺手都是不怕死的,畢竟,你們在殺人的同時,可是不曾會手軟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就這樣讓你死的,你不是想回去報信嗎?我給你這個機會,我倒想看看,你那口中的主人,是否就是我的對手!」
她絕美的臉上帶著笑意,只是,這笑意卻是不達眼底,當她的說出口後,毫不意外的在他的眼中看到了錯愕與狐疑之色,見狀,她唇邊的笑意加深了幾分。
「我留你一命回去,至於,你能不能報得到信,那就要看你自己的了。」她的聲音緩緩的說著,驀然,眼中寒光一閃,手中的劍一揮,砍下了他的一條手臂。
「啊!」
淒厲的慘叫聲驀然響起,撕心裂肺的痛險些讓他昏了過去,就在他張開嘴的那一瞬間,墨清姿的手指微彈,一顆藥丸彈入了他的口中,滿意的看著他因劇痛而慘白的臉,看著他那在地上抽搐著的身體。
「這一條手臂,就先當是替十年前死去的人索取的利息,如果你能僥倖的活下來,那,下一回,我會用我的鳳吟劍,削下你的四肢,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唇邊的笑意隱去,她目光中泛著清冽的寒光,冷冷的掃了地上緊咬著牙關的人一眼:「還不走?是想等我改變主意?還是說,你家主人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剛才趁著他慘叫的瞬間,她彈了什麼東西進他的口中?毒藥?如果是毒藥,如果她想取他性命,又為何還要放過他?
「放心,你很快就會知道了。」她緩緩的說著,收起了鳳吟劍,睨了地上的黑衣人一眼,移走往她娘親那邊走去,只聽,那輕風伴隨著她那漫不經心卻令人心驚膽戰的聲音傳來:「我真有點好奇,你能否撐著回去報信呢!是會死在路上被野獸撕了,還是暴屍荒野被禿鷹叼了?」
聽到她那令人心驚膽戰的聲音,黑衣人強忍著身體上傳來的劇痛,以劍撐著地面,勉強的站了起來,回頭看了那緩緩走遠的素色身影一眼,咬緊了牙關,提氣往林中逃去,恨恨的在心底說著:如果今日他不死,他一定會回來報仇的!斷臂之仇不共戴天!這個女人!他絕不會輕饒了她!
「墨墨,你怎麼放他走了?」雪柔不解的問著,她明明可以殺了那個黑衣人,卻放著他活著離開了,難道真的要讓他去通風報信?
墨清姿淺淺一笑,輕聲說:「娘親,您放心,那個人活不了的冷帝毒醫。」她說著,低頭看了看自己染上了鮮血的裙子,不由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聞言,她溫柔一笑,看了那倒了一地的黑衣人一眼,便對她說:「從這裡到碧落山應該還有段路程,你的裙子染上了鮮血,穿著定不舒服吧!我們到城裡去買一套乾淨的衣裙。」
「好。」墨清姿輕輕一笑,對火龍和雪鳳說:「你們兩個先進幻獸空間吧!」說著,手一拂,他們兩個便被她收入了幻獸空間裡。
「墨墨,娘親見你的劍法很是奇特,看似簡單卻令人無法破解,而又招招蘊含著殺機,你這是什麼劍法,好像剛才你用的不止一種劍法似的,看起來有些雜,似乎摻入了不少別的招式在裡面一樣。」雪柔疑惑的問著,看她的招式,她竟然看不出任何破綻來,她的女兒,當真是不簡單啊!難怪十五歲的年紀可以達到金玄武神的級別,這種天賦,真的是百年難得一遇。
聽到她的話,她笑了笑說:「這是我師傅教我的清風劍法,不過後期我自己改動了一下,加入了一些新的招式,以達到防守與進攻的效果,我師傅當初教我這套劍法師說,若是學會了這全部九式,那大陸上難逢敵手,在青山裡時,藏書閣裡有很多的武功招式之類的秘級,凡是我看過的,大部份都會記住,自己再加以琢磨,所以各種武功混合起來一起使作,看起來會有點雜。」
雪柔恍然,難怪她看了總是看不出門路來,原來是她自己改動了一下劍法的。於是,兩人邊走邊聊著,往城裡而去……
當她們兩人出現在小城裡時,大街上的人一個個都忍不住的回頭多看了她們母女兩眼,有的男的更是驚艷的看得失了神,怔怔的站在原地,看著她們兩人的身影往漸漸走遠。
她們兩人雖然說是母女,但是雪柔那保養得極好的容顏以及姣好的身材絲毫不顯老,反而因她的年歲虛長而渾身散發著一股成熟的韻味,尤其是當她以著溫柔的目光注視著身邊的墨清姿時,更是叫一眾的人看呆了眼,她的那一頭銀髮,在她的身上讓她多了一股神秘的氣息,讓人只可仰望而不敢褻瀆。
而與她並肩走著的墨清姿,一身素衣上所沾染的血跡,在眾人的眼中,卻被看成了點點紅梅,她絕色的容顏帶著絲絲清冷的氣息,有著生人莫近的冷漠,兩人的性格與神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個銀髮一個墨發,走在一起就算是不看兩人的容顏,她們那優雅出眾的身影也成了這大街上的一道迷人的風景。
「墨墨,那裡有間成衣店,我們進去看看吧!」雪柔指著前面的成衣店,溫柔的說著。
「好。」墨清姿微點了一下頭,輕聲應著,與她一同往那成衣店走去。
成衣店的掌櫃的一見到她們兩個,憑著本能,第一眼先是打量了一下她們身上的衣裙質量,當下熱情的上前招呼著:「兩位,請進店裡看看,我們小店剛進了一指新衣服,質量很是舒服,在這邊,兩位請隨我來。」雖然他們這裡只是小城鎮,但是他們做生意的人都是會看人的,什麼樣的人不是一般的人,一眼就看出來了,先別說她們兩人的容貌與氣質,就她們身上所穿著的衣裙,那也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
店家的打量兩人皆看在眼裡,這一般去買東西,賣衣服的會先打量你身上的衣著打份,賣靴子的會自動的朝你的腳瞄去,看看你穿的是什麼樣的靴子,這是一種本能,也是一種識別。
「墨墨,你喜歡什麼顏色的?」雪柔問著,目光在那些成衣裡掃了一眼,這些的衣裙談不上上等,不過也不差。
墨清姿往那些成衣看了一眼,最後落在一件水藍色的衣裙上面,說:「就那件吧!」她喜歡素色一點的,這店裡的衣裙大多都是花花綠綠的,要不就是華麗過頭,也只有那件水藍色的她看得上眼。
「呵呵呵,小姐眼光真不錯,這件衣裙很清雅,配小姐最好不過了,我這就把那衣裙拿下來給小姐試試。」掌櫃笑呵呵的說著,走上前把那件衣裙拿了下來,走到她們的面前:「小姐,我們這裡有試衣服的,您可以進去試一下,要是不合適,我們這裡可以馬上幫您修改。」
「嗯。」她淡淡的應了一聲,便回過頭對她娘親說:「娘親,我進去換一下衣服。」
「好,去吧!」雪柔溫柔的笑著,目光看著她。
掌櫃的一聽,當即笑呵呵的對雪柔說:「這位夫人,您請這邊坐會,喝杯茶。」說著命人搬來一張在椅子,又示意人奉上茶。
「有勞了。」雪柔輕聲說著,走到那邊去坐下。
「夫人,您真是年輕,若不是小姐開口喚您娘親,我都不敢稱您為夫人,您看起來就像是小姐的姐姐一樣。」掌櫃的在一旁笑說著。
而雪柔聽了,只是笑了笑,便問:「掌櫃,那衣裙多少錢?」
「呵呵,夫人,我看小姐身上穿的那衣裙是髒了,只是不知夫人可否把小姐那髒了的衣裙給我?如果可以,我那衣服就作為交換,送給小姐了,另外還可以讓小姐再多選兩套。」那掌櫃的笑呵呵的說著,他可是打她們一進門就見她們身上的衣裙都是價值不菲的,如果洗乾淨了掛起來賣,準能賣個好價錢。
聞言,雪柔看了他一眼,便說:「好。」反正那衣裙她們是不要的,這掌櫃從她們一進門就在打量著她們身上的衣服,還真的不愧是作成衣生意的,給他也無妨。
掌櫃的一聽,頓時樂翻了,連連道謝說:「多謝夫人,多謝夫人。」
不一會,換好衣裙的墨清姿從裡面走了出來,一身水藍色的衣裙把她衫托得越加的迷人,此時的她,當了一份清冷的氣息,多了一份的溫婉,再加上她那絕色的容顏,讓人看了移不開眼。
掌櫃的連忙迎了上去,笑呵呵的說:「小姐穿這裙子真好看,小姐,你再挑多兩套,看看有哪兩套合小姐的心意冷帝毒醫。」
聽到掌櫃的話,她朝她娘親看了一眼,她娘親便笑著說:「掌櫃說要要用三套衣服跟你換那裡面的那一套。」墨墨的那衣裙沾上了鮮血,估計也是不要的了,給這掌櫃也未償不可。
「呵呵,小姐,這這樣的,我看小姐剛才穿的那套衣服的質量是上乘的,而且還跟新的一樣,就想洗乾淨後掛在這裡賣,你看我們這成衣店裡的成衣雖然也是有質量好的,不過像小姐剛才那一件的質量卻是沒有的,路過小鎮的人多大圖個方便,一般看了合身的就賣走,所以,呵呵……」老闆的意思很明瞭,他就是看她的衣裙像新的,質量又好,所以打算洗乾淨後賣個好價錢。
「衣服給你吧!我就要這件就好。」墨清姿說著,便對她娘親說:「娘親,我們走吧!」從這裡要碧落山莊差不多要一天的時間,還是坐馬車好點,這樣一來,她娘親也不會很累。
雪柔溫柔的點了點頭,便與她一同往外走去,兩人來到市集,雇了輛馬車便往碧落山莊而去……
「嗯?沒找到本座要找的人?」
低沉而帶著暗啞的聲音蘊含著上位者的威壓,自一名四十來歲的男人口中傳出,他森寒的目光斜睨著那底下的一名顫抖著的中年男子,狂放而灑脫的斜倚著人家的門主寶座,毅然一副主人的模樣,全然沒有一點身為外的人主動。
他一身顯眼而張狂的紅衣大袍,隨性中帶著一股狠厲與森寒的氣息,那自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者威壓,充斥著整個大廳,讓空氣中的氣氛變得壓抑而沉重,他的一個狠厲的眼神往底下一掃,只覺令人心頭一陣顫抖,心驚膽寒的說不出半句話來。
這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日突然出現在四大名山山頂上,與雪柔一同看比武論名的那個紅袍男人,那個自稱來自另一個大陸的強者,瀟!
森寒的狠厲目光直射著那底下跪著的那個漢子,眼中時而閃過嗜血的光芒,他一手托著頭,目光微閃,想起自那一日從青山的山頂離開後,回到了神跡大陸裡,卻一直記想那個銀髮的女人,那樣特別的女人,他應該當時就把她帶走的,越想越是後悔,於是,在隔日他又從神跡大陸裡下來了。
第一次來這個古武大陸,為的不過是看看這大陸裡的人稱之為最盛大的比武盛會,誰知卻是那樣的無趣,一點看頭都沒有,這是他第二次來到這古武大陸,為的,卻是那個銀髮女人,她還沒告訴他,她到底叫什麼名?家住在何處?
這一回特意下來找她,為的,就是把她帶到神跡大陸去,這一次,他才不管她說什麼親人之類的理由,他看上的女人,只能是他的!驀然,眼中浮現著勢在必得的決定,目光中狠厲的光芒一閃,又掃向了地上那顫抖著漢子,眉頭不由微微一皺。
這古武大陸的人真的是太弱了,而且還貪生怕死!這樣的一個膽小鬼,竟然就是什麼門主,哼!真是見鬼門主,別說魄力了,就是身位上位者的氣勢也沒有,甚至還比不上他看上的那個銀髮女人一根毫毛!
不過這話說回來,那個女人到底跑哪裡去了?這古武大陸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好在她有一頭特別的銀髮,要不然,想要找到她還真的不容易!
「那個,還、還沒找到,不過,不過我已經叫了門裡所有的人出去四處打聽了,應該不用多久就會有消息的。」跪在底下的那門主顫抖的說著,聽著那夾帶著濃濃威壓的話語,他的後背直冒冷汗。
他真是走了狗屎運了才會被這麼個大人物找上門,想起那幾天前,這個自稱本座的人突然間來到他門裡,二話不說的就讓他們幫他找人,說要是沒找到,他就要滅了他們一門一百六十九人,想他們乃大陸十門之一的門派,哪肯就這樣讓人踢上門來了,於是就跟他幹了一場,誰知這個人只用了一隻手就把他們全部打成重傷,說若是找不到他要找的那個銀髮女子,就要把他們都殺光了。
現在他想起他那日那狠厲與森寒的語氣和目光,至今仍心有餘悸,他在大陸上混了這麼久,都不曾聽說過有這麼個可怕的人物,而最令他們著急的是,找了好幾天了,卻仍一點消息也沒有,更是讓他們心驚膽戰,生怕這位大人物一個生氣就把他們給掐死了。
「本座的耐性是有限的,你別試圖考驗本座的耐性,要不然,下場如何你應該清楚!下去!」低沉而帶著強大威壓的聲音從他的口中而出,那半瞇著的眼中迸射而出的森寒氣息,令人不寒而慄。
底下跪著的那漢子一聽,心頭一跳,連連應道:「是是是,我一定會盡快的找到人的,一定會的,我現在就下場,吩咐大伙加派人手,再請別的門派的人幫忙,一定很快就會有消息了。」他急急的說著,顫抖著身體從地上站了起來,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水,在上面那人森寒狠厲的目光注視之下迅速的往外面跑去。
「女人,不管你在哪裡,本座都會找到你的!本座看上的女人,是逃不掉的!」他低低的說著,狠厲而森寒的目光中迸射出勢在必得的光芒!
次日,馬車緩緩的來到了碧落山莊的門口,當在門口停下時,墨清姿先下了馬車,守門的護衛見了,其中一人連忙快步的進裡面去通報:「莊主,莊主,小姐回來了,小姐回來了!」
而另一人則快步的迎了上去,恭敬的來到她的身邊,欣喜的喚了一聲:「小姐。」這兩人莊主一一直在門外等著,他們才知道原來小姐出門了,只是他們一直守在這大門處,竟然連小姐何時出的門都不知道,真是該死!
「墨墨!」
這時,墨成軒大步的從裡面走了出來,欣喜的喚了一聲,而隨行而來的,還有冷絕辰和青衣以及紫衣和陸峭,幾人看到她平安歸來,一個個都欣喜的笑開了。
「小姐!你沒事吧?你都出去好幾天了,我們擔心死了。」紫衣快步的來到她的身邊,興奮的挽著她的手上下蹦跳著冷帝毒醫。
「不用擔心,我沒事。」墨清姿輕聲說著,目光在他們幾人的身上掠過,落在了冷絕辰的身上時,多了一抹柔情,想起了還在馬車裡的娘親,她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幾分,把目光從冷絕辰的身上移開,來到她爹爹的面前,露出了笑意的說:「爹爹,你猜我帶了誰回來?」
「誰啊?」墨成軒不解的問著,目光看向了馬車,似乎裡面還有人,不過會是誰呢?
「小姐,你帶了誰回來啊?」紫衣好奇的問著,探了探頭,卻沒有去拆開那車簾。看小姐笑得那樣的開心,她都猜不出到底會是誰了。
墨清姿看了他們一眼,親自來到馬車邊,掀開了馬車的車簾,對裡面的人伸出了手,輕聲說:「娘親,來。」
聽到她的話,墨成軒腦海裡轟隆的一聲巨響,整個人怔怔的站在原地。娘親?墨墨叫馬車裡的的娘親?難道是柔兒?可是,柔兒不是已經……
冷絕辰聽到她的話,黑瞳也是微微一閃,據他所知,她娘親不是當年已經死了嗎?怎麼還會活著上?心下想著,也把目光落在那馬車上,等著那即將出來的人,打算看個究竟。
青衣和紫衣相視了一眼,眼中也難掩驚愕之色,小姐的娘親?真的是小姐的娘親麼?
陸峭也屏住了呼吸,微怔的看著那馬車,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跟在莊主的身邊幫著他打理著莊裡面的事情,也漸漸的知道了他對墨墨的娘親是多麼的懷念,可是,她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還會被墨墨帶回來?
馬車裡,雪柔懷著忐忑的心情,伸出手搭在墨墨的手上,緩緩的從馬車裡走了出來。當她一頭銀白的頭髮以及那熟悉的絕美容顏映入墨成軒的眼底時,他不可思議的驚呼了一聲:「柔兒!」聲音一落,身影已經在下一刻沖了前。
「柔兒?柔兒!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柔兒,我想你想你好苦啊!」墨成軒一把抱住了剛下馬車的雪柔。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此時的墨成軒,卻是把淚水一滴滴的滴落在雪柔的肩膀上,本以為今生不可能再見到的心愛之人,本以為那已經死去了的心愛之人,此時活生生的出現在他的面前,這樣的驚喜,怎麼能叫他不欣喜若狂!
多年的思念,多年的苦想,在這一刻化成淚水傾巢而出,一滴滴的淚水,都蘊含著他對她的愛意,他對她的思念……
雪柔任由他緊緊的抱著她,雖然記憶中,她對他是陌生的,但是,身體與心,卻是那樣的自然,被他緊緊的摟在懷裡,她的身體並沒有出現一絲的厭惡與反感,反而顯得那樣的放鬆,而心,因他的話,他的淚,止不住的顫抖著,心疼著,讓她眼眶微紅,想要抬起手去拭去他滴落在她肩膀上的淚水,那一滴滴滴落在她肩膀上的淚水,深深的灼疼了她的皮膚,她感受到他顫抖的身體,感覺到他因失而復得而欣喜若狂的心,他,就是她心中的那個人?他,就是那在這十年來總出現在她腦海裡的人?心頭劃過著一絲異樣的感覺,明明有很多話想說,但在這一刻,她卻說不出半句話來……
墨清姿站在一旁看著,看著她的爹娘相擁在一起,看著她爹爹那激動萬分的神情,看著他的淚水一滴滴的從臉頰滑下,這一刻,她心裡浮現的是欣慰與欣喜,濃濃的幸福感充斥在她的心頭,她從沒想到在十年後的今天,她的一家人還會好好的在一起,她的一家人還會有團圓的一天。
只是,她更沒想到的是,幸福是那樣的短暫,在不久的將來,這一切,卻又將破滅……
冷絕辰走到她的身邊,把她摟入懷裡,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心裡也為她高興。他知道她一直以為她娘親死了,而確實,大陸上的眾人都沒一個認為她娘親還活著,畢竟已經十年了,誰會想到十年後的今天,她會出現在眾人的眼前?而今天,她娘親活著回來了,還是被她帶了回來,可想而知,她的心情是有多麼的激動。
青衣紫衣和陸峭相視而笑著,看著他們一家團圓,他們心裡也很高興,只是沒想到,那被眾人認定已經死了的人,卻還會活著,世事當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聞訊而來的管家急急的跑到大門口時,也與眾人一樣不可思議而又震驚的看著那擁抱在一起的兩人,看著那如同十年前一模一樣的容顏,他們的夫人活著回來了!十年的時間,只是讓她白了一頭的墨發,那神態,那容顏,還是與當初的一模一樣,一點也沒有改變!
「夫人!」管家忍不住的喚了一聲,眼眶微紅的看著她。太好了,太好了!他們的夫人還活著,還活著!
墨成軒放開了雪柔,輕手撫著她的一頭銀髮,成熟而剛毅的面容上帶著激動與欣喜,他滿眼的愛意與憐惜,柔情萬千的看著面前心愛的女人,此時的他,不是那高高在上的碧落山莊莊主墨成軒,不是常年威嚴的板著一張臉的墨成軒,不是那大陸上的強者,此時的他,在心愛的女子面前,他只是一個夫君,一個深愛著他夫人的夫君!
他有著太多的話想要對她說,可當她從他的夢裡來到了他的面前,他卻不知從何說起,直有著那哽咽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深情從他的口中傳出:「柔兒,這些年,你受苦了!」原來,原來當日他在那裡所見到的,並不是他的幻覺,並不是他認錯了人,而是他的柔兒還活著,她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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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上回似乎有位親要領養那位神秘的瀟,不過後來一忙我就忘記了,是哪位親?若還想領養的,留言告訴我喲,不過我先說,這可是位不簡單的主…正邪不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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