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莊主頓了一下說道:「你那墨家大小姐墨清姿有婚約在身冷帝毒醫。」
「什麼?」聞言,他皺起了眉頭,沉聲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我沒聽您提起過?」
「唉!當年你上青山學藝,對這事自然是不知,後來因為墨夫人她們遇害一事,這事便也一直沒提起過,如今既然那墨家小姐還活著,今年也應該十五了,你與她有婚約在身,這次上碧落山莊就一併向墨莊主提親,把她迎娶回來。」
雷戰祈目光中掠過一絲幽光,如果那墨清姿就是子情的話,那他自然願意娶,但,若不是子情,他怎麼可以娶回來?雖然他有三個妾室,但他的正妻之位一直空留著,為的,不就是子情嗎?如果娶了別的女人,那,子情於他,便是無緣……
「戰祈?戰祈?」
「啊?爹,什麼事?」他回過神來問著冷帝毒醫。
雷莊主打量了他一下沉聲說:「你怎麼今天一直走神?是不是精神不太好?如果是的話就好好休息一下,我會讓人準備禮物上碧落山莊,到時你跟上就可以了。」
「爹,您應該知道我在找子情。」他沉思了一下,還是開口了。
聞言,雷莊主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你喜歡那位子情姑娘?可是,她自從那日以武論名的盛會結束後就一直沒人找得到她的下落,看樣子是不想讓人找到她,而她要走連跟你說一聲也沒有,看樣子也是沒把你放在心上的,你又何必執著於她?」
那子情姑娘小小年紀便是金玄武神,如此天賦定然將來會是非凡的人物,他的兒子雖然出眾,不過要配上人家,還是差了一大截,而且自消失了這些時日來看,在尋找她的可不止他兒子一人,其中就連暗城少主冷絕辰也一直在找她,他兒子縱然是優秀,卻還是比不上暗城少主冷絕辰,與她,估計是沒戲的。
聽到這話,他不由沉默著,確實,如果子情有把他放在心上,又豈會只帶走了子青一人?如今連她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他又要往哪裡去尋找她的蹤影?
見他沉默著,雷莊主又道:「再說,你與墨家大小姐墨清姿婚事早定,無論如何都是不能毀約的,這不僅關係著我們兩家的來往,當中還有著我們兩家多年的交情,你在未娶正妻就先納妾已經是理虧,所以這次到墨家去,順便把這親事給提了,畢竟這墨家大小姐也已經到了適合婚嫁的年紀了。」
「到時看看再說吧!」他站了起來說著,大步的往外走去,他還要看看那墨清姿到底是不是子情?如果不是子情,會不會娶她還是一回事。
見他大步離開,雷莊主不由搖了搖頭,輕歎了一聲,目光看向了那外面,陷入了回憶當中。
當年墨家夫人出行遇難,他這些年一直自責在心,如今聽說墨家大小姐還活著,而且已經回到碧落山莊裡,聽到這個消息,他也十分高興,雖然墨夫人已經死了,至少,墨家大小姐還活著……
另一邊,霍家堡大廳,一身紅衣的霍逸倚在椅子上半瞇著眼,聽著主位上他爹的話,頓了一下便問:「墨家的大小姐墨清姿?」
「嗯,不錯,墨家派人來請我們到時去宴會,介紹墨家大小姐墨清姿讓我們認識,聽說其他的幾大世家也已給派人去通知了,你到時要不要一起去見見?」霍堡主開口問著,看著神色散懶的兒子,心下不禁搖了搖頭。
他這兒子的處事能力什麼的都非常出眾,如今也已經老大不小了,讓他娶妻生子他卻總是一拖再拖,別家的少主哪個房裡沒有一兩個小妾的?他倒好,給他找了好幾個也沒一個看得上,在別人眼中他是整日留連在煙花之地,可他知道,那所謂的煙花之地只是他的一個信息根據地,他手下的一個勢力罷了。
這些年也沒見他說喜歡哪個女子,不過這次的四大名山比武,倒是讓他知道,原來他這個兒子這些年一直喜歡著那青山的子情,那子情姑娘確實是出眾,雖然容貌只算得上清秀,但是氣質出眾實力更是讓人出乎眾人的意料,不過自她子情之名在大陸聞名之後,她卻失去了蹤影,無人找得到她,看樣子,人家姑娘並沒有把他兒子放在心上,只是他卻還不停的尋找,真不知他要找到什麼時候才肯放手。
「爹,你不會又想給你兒子我當紅娘吧?我說,你還是算了吧!那些庸姿俗粉你兒子我是看不上的。」魅惑的桃花眼半瞇著,他懶洋洋的衝著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白費心機了。
聽到這話,霍堡主不由說道:「你的眼中估計除了那子情姑娘,你誰都看不上。」真是的,也不體諒一下他們這些當父母的心,他也希望他可以早日成家立業,誰知他一點也不領情。
「那是!我的子情是誰也比不上的,唉!只是不知她此時在哪裡呢?嘖嘖!她這招真是太絕了,竟然悄然無聲的就消失了,讓全世界的人都為了找她找瘋了,不過啊!讓我最痛快的是,好在子情的下落,就連暗城冷絕辰那傢伙也不知道,看樣子,子情也不是很喜歡他,所以這對我來說,是好事,至少,我還是有機會的。」霍逸說著,性感的唇角愉悅的一勾,半瞇著的桃花眼中掠過絲絲幽光。
雖然找不到子情他也著急,不過以她金玄武神的品階,能傷到她的人可沒幾個,現在可好了,誰也找不到她,他看著冷絕辰那傢伙一副陰沉著的臉色他就覺得開心無比,那傢伙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對什麼都像盡在掌握之中一樣,這回還不是讓子情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過冷絕辰那傢伙的勢力遍佈大陸,竟然連他也找不到的人,他還真的不知道,子情到底是跑到哪裡去了?竟然能讓他們好幾人都找不到她的蹤影?
霍堡主聞言,一盆冷水就從他頭頂上淋下:「人家要是喜歡你,就不會離開也不跟你說一聲了,你呀!少做夢了。」金玄武神那樣的強者,豈會看上了他兒子這個紫武神了,不過那小姑娘倒真是厲害,小小年紀,竟然有那樣的修為,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霍逸睨了他爹一眼,不緊不慢的說:「爹,您最好還是保佑我能把子情給娶回家裡來,要不然啊!您兒子我這輩子就打光棍,您老就沒孫子抱了。」
「你這臭小子,威脅你爹是不是?去去去!快去準備一下,跟我一起上碧落山莊。」霍堡主瞪了他一眼,便從主位上站了起來往外走去,一邊說:「我怎麼就生了這麼個兒子呢?早知道當初多生幾個,現在估計也有孫子可以抱了。」
聞言,霍逸衝著他的背影邪邪的笑說:「爹,您如今正值壯年,要不兒子我給您找幾個妾室回來,估計您加把勁,明年就有兒子抱了。」
聽到身後傳來的話,霍堡主在跨出門檻時險些被拌倒,回頭漲紅了臉衝著他罵著:「你這臭小子,連爹都敢拿來開玩笑了。」
霍逸站了起來,彈了彈身上的紅袍,一臉邪肆的說:「爹,我這也是為您著想,您看娘親去世這麼多年了,您一個妾室也不納,連個暖床的人也沒有,這冬天的夜裡您不會覺得太冷啊?」
「真是混小子,越說越離譜了,給我準備準備,跟我去碧落山莊,臭小子冷帝毒醫!」霍堡主哼了一聲,衣袖一拂轉身就走了。
與此同時,神魔殿中,當聽完暗影的稟報,主位上的冷絕辰幽深的黑瞳中掠過一道晦暗不明的幽光,修長白皙的手指把玩著手中的杯子,低沉的聲音夾帶著他特有的磁性,低低的問著:「你說,碧落山莊的大小姐回去了?」
「是!這幾日碧落山莊的莊主派人請了幾大世家的人前往碧落山莊,打算把那碧落山莊的大小姐介紹給眾人認識。」跪在地上的暗影恭敬的說著。
「可有查到是什麼時候的事?」
暗影一聽,微怔,卻迅速的知道主子指的是什麼,當即恭敬的說:「碧落山莊的大小姐是三天前回到山莊的。」
「三天前?」冷絕辰目光輕閃,斂下了眼眸沉思了一會,便說:「嗯,你先退下吧!」
「屬下告退!」暗影恭敬的說了一聲,這才從地上起來,迅速的往外掠去。
「真是太巧了點,子情,會是你麼?」他低低的說著,突然間從座上站了起來,大步的往外走去。而一直跟在他身邊的暗影追風,同時也跟著迅速的往外掠去。
碧落山莊中,子情的院子,這一天,一身綠湖色輕紗的墨清姿躺在貴妃椅中靜靜的看書,青衣和紫衣兩人坐在桌邊,整理著花茶,兩人因為聽了她們小姐的話,說如無意外冷絕辰他們一定會來碧落山莊,為免讓他們有所懷疑,讓她們兩人換下了一慣常穿的青衣和紫衣,此時,兩人一個身穿橙黃色的衣裙,一個穿著水粉色的衣裙。
「小姐,你想喝什麼花茶?我泡給你喝。」紫衣說著,回頭笑盈盈的看了看那在看書的墨清姿。
「無所謂。」墨清姿放下了手中的書,抬起了頭看向了她們兩人,頓了一下,對青衣說:「青衣同,你讓冬雪去把成兒雙兒兩人叫來。」
「好。」青衣應了一聲,便站了起來,走到外面讓冬雪去把成兒雙兒兩人叫過來。
「小姐,你怎麼想見他們兩個啊?」紫衣一邊泡著花茶,一連問著,語氣中難掩好奇的成份。
「你們呆會就知道了。」她輕聲說著,起身往房中走去,對她們兩人說:「他們來了,就帶他們進來。」說著,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兩人相視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她是想幹什麼。
而在林婉倩的院落中,當冬雪來到這裡說明來意時,林婉倩是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線,臉上堆滿了笑容的喊著:「成兒雙兒,你們快出來。」
「娘親,怎麼了?」兩人從房中走了出來,看著一臉笑意的她,不知她又想幹什麼。
「你們墨墨姐叫你們去她院子裡,你們快點去吧!別讓她等久了。」林婉倩說著,一邊幫他們兩個整理衣服,一邊交待著:「可別給你墨墨姐惹事了,乖乖聽話。」
「喔。」兩人應了一聲,便隨著冬雪往外走去。
看著兩人離開,林婉倩眼中笑意盈然,看來,那個墨清姿並不討厭他們兩個,既然如此,她一定要讓他們兩個好好的探一探那墨清姿的底,看看她到底是什麼人!
「冬雪,墨墨姐找我們什麼事啊?」
「小姐應該是想你們陪她聊聊天。」冬雪笑說著,領著他們兩人往院子走去,來到院子後,便示意他們說:「你們進去吧!小姐在裡面等著你們。」說著,便守在院子門口處,並沒有再往裡面走。
「好。」兩人應著,邁步往裡面走,裡面的青衣和紫衣一看見他們兩個,一個眼神示意,紫衣便上前笑盈盈的說:「你們來啦!來,進來吧!小姐在裡面等著你們呢!」說著,把他們兩個帶進房裡面去,而青衣則守在了外面院子。
「墨墨姐。」兩人進了房間,見她拿著一個小杯子在桌邊擺弄著,便輕喚了一聲。
聽到聲音,她抬起頭來,看了他們兩人一眼,便輕笑說:「過來坐會吧!」
「好。」兩人應著,便走了過去在桌邊坐下,然,就在他們兩人坐下後,子情衣袖下的手微動,兩根銀針扎入了他們的昏穴中,兩人瞬間趴在了桌面上。
「小姐,你要做什麼?」紫衣好奇的問著。
「取血。」墨清姿淡淡的說,把剛才擺弄著的那個杯蓋拿開,裡面有著半杯清水,她拉起兩人的手,在他們的手指上紮了一下,擠出了兩滴血滴落在杯子中,這才把杯蓋蓋好放在一邊,取出他們的銀針,示意紫衣搖醒他們兩人。
「成兒,雙兒。」紫衣搖著他們兩人輕喚著。
兩人悠悠醒來,有些疑惑的問著:「紫衣姐姐,我們剛才怎麼了?」怎麼好像睡過去似的?
「我正想問你們呢!你們是不是昨晚沒睡好啊?剛一坐下就睡了。」紫衣掩嘴輕笑著。
「啊?」兩人訕訕的笑了笑說:「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也許是昨晚去看不見練武太晚睡了,所以才有些困吧!」
「你們很喜歡練武嗎?」墨清姿輕聲問著。
「嗯冷帝毒醫!」兩人重重的點了點頭,可是下一刻又垂低了頭小聲的說:「可是,爹爹沒理過我們,娘親也不讓我們去練武,所以我們只有偷偷的練了。」他們真的很喜歡練武的,可是,卻沒人肯教他們。
她看了他們兩人一眼,便輕聲笑說:「那從今日開始,你們就去練武場裡學吧!我讓人教你們心法和武功,雖然起步是慢了一點,不過學點防身的,還是可以的。」
「真的?」聞言,兩人驚喜的站了起來,眼中儘是興奮之色。
「你們看我的樣子像說笑的嗎?」她輕笑著問著。
「可是,我們怕娘親不肯讓我們學。」他們兩人小聲的說著,生怕心底升起的一線希望,到最後卻又破滅了。
「我說可以就可以,不用理會你娘親。」墨清姿說著,對外面的青衣喚了聲:「青衣,進來。」
「小姐。」青衣走了進來,目光在他們兩人的身上掃過。
「你帶他們兩個去練武場,交代一下管家,讓他給他們兩人找個師傅,讓他們可以學心法和武功。」
「是。」青衣應了一聲,便對他們兩人說:「走吧!」
「太好了!墨墨姐,謝謝你。」兩人興奮的道謝著,便迅速的跟著青衣往外而去。
待他們往外走去後,墨清姿這才說:「紫衣,端上。」說著,也跟著往外走去,紫衣應了聲後,端起那滴了血的杯子,跟在她的身邊。
穿過幾個院子,走過迴廊,她來到書房,接過紫衣端著的杯子,往裡面走去,朝書房裡的陸峭點了點頭,他便與紫衣一同在外面候著。
「墨墨,是不是取來了?」墨成軒一見到她,便走向了她。
「嗯。」她輕聲應著,把杯子放在桌上,說:「爹爹,你來。」她掀開蓋子,示意他把血滴在杯子中。
「好。」墨成軒沉聲應了一聲,以氣逼出幾滴鮮血滴入杯子中。
當他的血滴入時,兩人皆靜靜的觀察著杯中的幾滴鮮血,墨成軒心下有幾分緊張,生怕那幾滴血真的會溶合在一起,可當看到那幾滴血沒能溶合在一起時,甚至出現互相排斥的現狀時,不由驚喜的抬起了頭:「墨墨,你看!爹爹、爹爹沒有對不起你娘親!」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原來,這些年來他都被騙了!他並沒有對不起柔兒!他若早想到這個辦法,就不用一直留著那個女人在這莊裡了,如果不是墨墨的懷疑,他也許一輩子也不會想到,原來,那夜他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那林婉倩的兩個孩子,並不是他的!太好了!
「嗯。」
她輕應了一聲,看到那幾滴血並沒有溶合在一起,她也不由綻開了一抹笑容,果然,那兩個孩子並不是爹爹的,那個女人,借此潛入碧落山莊,估計也與當年她們遇襲之事脫不了關係,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個女人居心不良,那,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揪出那幕後的主使人,為她娘親報仇!
「如此看來,那個女人一定與當年的事情脫不了關係,墨墨,按你說,接下來要怎麼做?」墨成軒壓下了心頭的狂喜,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墨清姿目光微閃,說道:「先讓人跟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看看她跟什麼人接頭,再揪出那幕後之人。」
「好,那就按你說的去辦,我會從暗衛中挑選出一人暗中注意著那個女人的一舉一動,看看她到底跟什麼人接頭!」
她點了點頭,像想起什麼的,又道:「對了爹爹,我讓成雙兩人去練武場學武了。」
「你讓他們去學武?他們是那個女人的孩子,何必對他們那麼好。」墨成軒不解的說著。
她輕輕一笑說:「雖然他們是那個女人的孩子,不過他們兩人的本性不壞,而他們兩人看樣子很喜歡武功,便給他們一個機會,讓他們可以學學。」
「好吧!隨你,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別忘了,你也是這碧落山莊的主子,你有權力處置一切的事情的,對了,等什麼時候我帶你見見莊裡的暗衛,你以後有什麼事要辦的,也可直接吩咐他們。」墨成軒笑說著,因知道那兩個孩子不是他的,心裡很是高興。
「好。」她輕笑著,點了點頭說:「爹爹,那我先回去了。」
「嗯,去吧!」他點了點頭,端起那杯滴了血的水走到一旁倒入花盆中。
出了書房,她輕聲對陸峭說:「陸峭,你在這裡跟著我爹爹,還習慣嗎?」其實,把他放在她爹爹的身邊,還有另一個原因,他們都知道子青跟著她一起離開了,而找她時,一定也會找子青,如今她回到家中,子青並沒有跟在她的身邊,這樣一來,他們想在確實她是她,也沒那麼容易。
「跟在莊主的身邊可以學到很多東西,你不用擔心著我,我現在每天過得很充實,莊主教會了我很多東西,只是幾天,已經漸漸上手了。」陸峭笑說著,因為她的原因,莊主也很信任他,把很多的事情交給他去處理,讓他幫他分擔著,雖然沒跟在她的身邊,不過他現在也是在幫著她,所以自己也覺得很開心。
「嗯,那就好。」她點了點頭,對他說:「那我先回去了。」說著,與紫衣一起往回而去。
與此同時,一抹白色的身影如若無人一般的進了碧落山莊,那快如鬼魅的身影一閃而過,輕而易舉的避開了碧落山莊裡的護衛以及暗衛,他立身於一棵大樹上,白色的衣袂在風中飛揚著,修長的身影蘊含著一股尊貴的氣息,幽深的目光掃過那底下的院子,最後腳尖一點輕輕一躍,又往裡面飛掠而去,而那碧落山莊的護衛以及暗衛們,卻是連看也沒看到有人潛入……
「小姐,你看,這是管家讓人拿來的花種子,我們可以在院子裡種上一些花冷帝毒醫。」紫衣手裡捧著一把種子來到她的面前,笑盈盈的說:「而且種出來的花,我們也可以曬乾了製成花茶,又能欣賞又能喝,一舉兩得。」
「你最喜歡種這些花草的,你就去種吧!」她輕笑著,走到鞦韆上坐下,輕輕的蕩了起來,隨著她的晃蕩,湖綠色的衣袂輕輕的在飛揚著,她的唇邊帶著淺淺的笑容,絕美的容顏一片的柔和之色,因得知那兩個孩子不是她爹爹的孩子,而打心頭有一種輕鬆的感覺。
冷絕辰不驚動任何一人的停落在另一棵樹上,雖然是白天,茂盛的綠葉卻把他的身影遮得好好的,讓人無法窺知一二,他手扶著樹枝,幽深的目光則落在那院子裡坐在鞦韆上輕輕晃蕩的湖綠色身影上。
站在這裡,他只看到她的一張絕美的側臉,以及那臉上柔和的淺淺笑容,如時下貴族千金一樣,絲綢般的墨髮梳成了精緻的髮型,只是她的顯得簡單隨意了一點,垂落披散在她身後的髮絲隨著她在鞦韆上的晃動而輕輕的揚起,在她的身上,看不到一絲玄氣的氣息,反而,是一股纖弱的女子婉約的氣質。
她,與子情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是兩股不同的氣息。子情不會露出那樣柔和而婉約的笑容,也不會有那樣輕鬆的神色,更不會有那絕美的傾城容顏,子情身上,散發著的是一股清冷的氣息,而此時這個女子身上的,卻是纖柔婉約的氣息,她就像一個養在深閨的千金小姐,少了一股凌厲之氣。
真的不是子情嗎?他心中升起的希望,又再一次的破滅了,本以為會是她,不容得再等上一刻,他來了,卻見到的不是那張熟悉的容顏,而是一張完全沒見過的容顏……
而鞦韆上的子情,輕輕的蕩著鞦韆,卻是微微閃神,思緒飄向了遠處,記得,在青山時,辰總會推著她蕩鞦韆,他總會在一旁用著寵溺的目光唇角含笑的看著,那樣的目光,讓她不知所措,也讓她迷惘,她不明白,在那麼多的人當中,為何他獨獨對她是特別的?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子,還是一個沒有絕色容顏的女子,他為何眼中只有她的存在?
情,愛,是那樣的讓人不明白,隨著年歲的成長,她漸漸的明白了他對她的心,可是,她卻不敢輕易去接受,而她自己,也分不出對他到底是因為愛?還是因為依賴?在她的心裡,他一直是特別的,他的林中教她舞劍,他容不下別人傷她一分的相護之情,他帶她在天空中飛翔,以及他那溫暖而令人安心的懷抱,一一的印在她的心裡,揮之不去……
但是,她不想當一個被他護在身後的女子,她不想事事由他幫她出頭,她可以獨當一面,她絕對有能力處理自己的事情,而且,在沒弄清楚自己對他到底是依賴還是愛時,她希望兩人有足夠的空間,可以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愛情只是她人生的一部份,並不是她的全部……
慢慢的停下了鞦韆,她感覺到一道探究的目光一直停落在她的身上,在打量著她,於是,她下了鞦韆站起了身,輕拂了一下裙擺,優雅的走向了桌邊,一邊輕聲對一旁的紫衣說著:「去廚房拿點糕點上來。」說著,一個不經意的抬頭,撞上了那抹一直觀察著她的目光,當看到那抹白色的修長身影時,不由的怔了怔,眼中閃過一絲驚艷的光芒。
「好。」紫衣笑應著,正準備轉而走到外面跟小丫環說的紫衣,一見她微怔的神色,不由停下了腳步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同時也配合的佯裝驚慌的呼著:「你、你是什麼人?」
樹上的冷絕辰在當她抬起頭來看向他時,眼中閃過了驚艷的光芒那一刻,心微沉,果然不是子情麼?子情看他,從來都不會有驚艷的神色,而別的女子見了他,眼底總是難掩驚艷的光芒,她,果真不是子情麼?
若是平時,他一定會轉身就走,但,對於子情,他不想輕易的放棄,幽深的目光淡淡的掃過了那一旁驚呼著的婢女,落在了那湖綠色的女子身上,腳尖一點,白色的身影在空中飛閃而過,眨眼間來到了她的身邊。
墨清姿收起了眼底的驚艷之色,輕柔的一笑:「這位公子,為何這般看著小女子?難道我們認識嗎?」辰,他還是來了,只是,在她有意的誤導之下,他,還能認出她來嗎?
辨不清此時心下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對他的執著,心底有著說不出的感想。
冷絕辰深深的看著她,看著面前這張絕美的傾城容顏,那上面,沒有一點人皮面具的痕跡,根本不是易了容的,而子情,那臉上的皮膚也是那樣的真實,更看不出有易容,兩人的容顏,是不同的,那,身上的氣味呢?
「我在找一個人,聽聞墨家大小姐不久前回家,以為會是我的故人,便前來一看。」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的沙啞,幽深的目光緊緊的落在她的身上,鎖定了她的目光,似要從中看出點什麼來似的,但,她卻嬌羞的斂著眼眸,讓他看不透她眼中的神色。
腳下步伐往前走了一步,越加的靠近她的身邊,不想這時聽到她那略顯驚慌的聲音:「公子,男女受授有別,你、你……」隨著聲音的傳出,她同時也往後退了一步,垂低著頭,十足一副深閨小姐的樣子。
一陣輕風輕輕的拂過,同時帶來的,還是面前女子身上的氣息,當那股芳香的氣息撲鼻而來時,他目光中不由掠過了一抹複雜的幽光,深深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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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來嘍!兩人交手,誰勝誰負哩?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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