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來到凌峰山的小屋,卻見屋子裡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心頭的那股不安逐漸的擴大著,他失魂落魄的來到桌邊坐下,幽深的目光深處劃過了一抹失落冷帝毒醫。
子情,你還是走了,卻連去哪也沒跟我說一聲,難道,我真的不曾走進過你的心嗎?
看著這間她生活了十年的小屋,這裡有她的氣息,有她的影子,坐在這裡,就彷彿她依舊還在這屋子裡一樣,只是,氣息雖然還存在著,依人卻已經芳蹤盡失……
三日後的湖心小築,一身白衣的子情和紫衣幾人坐在那小築中閒聊著,而子青仍是呆呆的看著那紫衣幾人,以及那變了個容貌的子情,三天前,他聽子情的話在後山等待與她會合,到了那裡時才知道原本還有幾個美貌女子在那裡等著,他沒有去看比武,不過卻也聽到了那一聲聲的驚呼聲,事後才知道原來子情大戰冷厲轅,贏得了第一之名,而也在同時,在那比武還沒結束時,她就來到後山,幾人便一同悄然無聲的離開青山,這一恍眼,已經三天了。
來到這湖心小築時,他才知道,原來子情就是那大陸上名聲赫赫的毒醫,四名美貌的女子,則是她的四衣使,而最讓他驚訝的是,原來子情竟然是易容的,這麼多年來,她的真實容易一直都沒出現在眾人的面前,根本沒人知道,那張秀麗的容顏之下,竟然是一張絕色的傾世容顏。
已經三天了,他在這湖心小築已經三天了,卻還是沒能從這一件件令他震撼的事情中緩過神來,總覺得這似乎是一場夢,一場不可思議的夢……
「子青,你怎麼又愣在一邊了?過來喝茶啊!客氣什麼。」紅衣笑盈盈的說著,見他一個人坐在一邊看著她們幾個發呆,不由笑嘻嘻的站起身走到他的身邊:「來,過來這邊一起坐吧!」說著,拉著他就往桌邊走去。
被紅衣拉著就走,他不自在的說著:「紅衣姑娘,你、你放開我,我、我可以自己走。」很少接觸女子的他,遇到這般不拘小節的紅衣,總是弄得一臉張暴紅。
「嘻嘻,子青,你不會害羞吧?瞧你臉都紅了,呵呵,真好玩。」紅衣笑嘻嘻的說著,放開了他的手,便在桌邊坐了下來,對子情笑盈盈的說:「小姐,你看他都在這湖心小築住了三天了,卻還動不動的就臉色,真是有趣。」
被這麼一說,子青的臉更加的紅了,似乎很不自在似的,一雙眼睛看了看左邊,又看了又右邊,卻沒在她們幾人的中間坐下。
子情看了一眼渾身不自在的子青,便笑說:「你們就別逗他了,他在青山裡很少跟女弟子說話,現在被你們一人一句的,他哪裡說得過來?」說著,又對子青說:「子青,你也坐下吧!我跟你們說一下接下來的事情。」
「嗯。」聽到這話,他這才點了點頭,在她們幾人旁邊坐下。
「小姐,比武盛會已經結束三天,大陸上的眾人也都陸續的回去,小姐是打算也在這最近回家嗎?」雪衣輕聲問著,溫柔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小姐,最近三天,可是不少人在找你呢!你如果就這樣回家,會不會引起他們那些人的懷疑啊?」紅衣開口問著,一手托著下巴,想了想說:「那個暗城少主冷絕辰似乎派了不少的人出來找你,昨日梅花林外也有他的人,不過進不來,估計他這近日一定會再來一次的,小姐,到時怎麼辦?」
聽著她們的話,她目光輕閃,頓了一下,便說:「以前我是易容的,出了青山除了你們幾個之外沒人認得出我,就算是他們,我想也是沒人會認得出來的,所以這個不用擔心。」她的聲音頓了一下,目光落在子青的身上,對他說:「子青,你如果要跟我回家,那得易容才行,要不然你會被認出來的。」
「這個沒問題,你什麼時候打算要回去,就幫我易容。」子青無所謂的說著。
子情淺淺一笑,說:「那我等會先幫你試試,經我的手易出來的容,是看不出來的,而聲音可以吃點變聲的藥,就萬無一失了。」
「嗯。」他點了點頭,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子情,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們你要走呢?其實他們對你都很好,就算是告訴他們,我想也是不會有什麼事的。」從子情說要悄悄離開時,他就不明白,為什麼不告訴他們幾人?明顯的他們幾人都喜歡她,如果她就這樣消失在他們的眼前,他們一定會捉狂的。
聞言,她的目光輕閃,視線越過了她們幾人,落在了那碧綠的湖面上,淡淡的說:「你在這裡三天了,想必雪衣也是有把我的事告訴你的,十年前,我隨我娘親出門,卻在那雨夜慘遭劫殺,隨行的人護衛丫環全死了,而我娘親也被那些人圍攻,一劍穿心而過,倒在血泊之中,如果不是我娘親的貼身丫環用她自己的年僅五歲的女兒代替我,把我藏在草叢之中,我也不可能會有活命的機會,當親眼目睹那殺戮開始,我就發誓,一定要把出當年的主使人!一定要為當年死去的人報仇!」
清冷的聲音微微一頓,因記得了往事身上的氣息也冷了幾分,她收回了落了湖面上的目光,看向子青說:「在十年前,能培養出那一批實力卓絕的殺手,以及能得知那天我和娘親出門,那背後之人一定是大陸的幾大世家之一的人,在沒調查清楚當年的事情之前,我不會讓他們知道青山的子情就是碧落山莊的墨清姿!」
聽到她的話,子青這才明白,原來她不告訴他們,是因為她懷疑他們的家族參與了當年的事情。想必,她也應該是知道當年那事應該是與他們幾人是無關的,畢竟當年他們也身上青山之中,如果有可能,那,應該會是他們的父親……
如果真是這樣,那,子情會怎麼做?
「鈴鐺鈴鐺……」
就在這時,梅花林中傳來一陣銀鈴的響聲,幾人相視了一眼,子情的子青起身進了小築裡面,而雪衣幾人則戴上了面紗,不多時,從那梅花林中,走出了一抹白色的身影,看到出現在梅林中的那人,幾人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
竟然是冷絕辰?他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冷帝毒醫。
「這位公子,不知如何稱呼?」雪衣輕聲開口問著,溫柔的聲音夾帶著一絲玄氣能量在空氣中傳開,不大不小的聲音,卻是清晰的傳入了那湖邊的冷絕辰耳中。
「冷絕辰。」幽深的目光瞥了那幾抹身影之後,便說出了自己的名諱,目光越過她們幾抹出色的身影,而落在那小築之中,低沉的聲音帶著獨特的磁性從他的口中傳出:「我想見見你家主人,毒醫。」
三天了,她消失得很徹底,連一點線索都找不到,直到不見了她蹤影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原來,他對她的瞭解真是太少了,她會去哪裡?她的家在哪裡?她是否還有親人存在著?他皆一無所知。而最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她的離開,竟然是瞞著所有的人,唯獨帶上了那個子青,這一點,讓他很是憤怒,難道他對她是怎麼樣的她不知道?有什麼樣的理由不能告訴他她要離開?
三天前,當他找不到她的蹤影,唯一想到的,就是凌成,也許他會知道她的去處也不一定,但是,凌成卻說她並沒有告訴他要去哪,只留下了一句話給他,那就是,她叫他不要找她!
不要找她?這怎麼可能!他怎麼能允許她的消失?他怎麼能允許她不告而別!他怎麼能允許她如此的絕情!
本以為她會跟隨著墨成軒一起回去碧落山莊,但是他親自前去截行,卻見那墨成軒根本不知那是怎麼一回事,一臉的愕然與不解,當時他就知道,她,並沒有回碧落山莊,畢竟,她是當年倖存下來的唯一一個人,但是以她的性子,定然不會做那種寄人籬下的事情,可,她沒去碧落山莊,那會是去哪裡?想來想去,便前來這湖心小築一探。
湖心小築裡居住的毒藥成名五年之久,會不會是她呢?這是他第一次前來這被大陸眾人傳得帶著神秘色彩的湖心小築,這裡的境色很是迷人,這裡的機關很是危險,單單那遍梅林,一般的人就無法進來,如此神秘又具危險的地方,那毒醫,會不會就是他要找的人?
雪衣幾人聽到他的話,相視了一眼,最後還是由雪衣開口說:「原來是暗城少主,只是不知冷公子找我家主人有什麼事呢?是想看診?」
冷絕辰瞥了她們幾人一眼,突然運起體內玄氣氣息,白色的身影瞬間飛閃而出,腳尖輕點湖面,帶出點點波紋,他踏水而行,眨眼間的功夫,便已經越過了那約百米之遠的距離,飛身落在那湖心小築之上。
見他竟然沒有任何借力的就從水面上踏水而過來到湖心小築,幾人對他的身手不由暗暗驚訝著,這百米之遠的距離,竟然不能任何借力,只如蜻蜓點水般的從湖面上點過,而腳尖竟然不沾濕一分,著實是讓她們驚訝。
「我不是來看診的,只是來看看,毒醫,是不是我要找的人。」低沉的聲音低低的從他的口中而出,幽深的目光越了過那擋在他面前的四名女子,而落在那小築裡面。
「冷公子,沒有我家主子的應允,她一般是不見客的。」雪衣開口說著,幾人並排著擋在他的面前,不讓他越前半分,雖然她們知道,如果他想強行硬闖,就憑她們四人是擋不住的。
「如果我今天一定要見呢?」冷絕辰不緊不慢的說著,只是那聲音中,已經透著一股冷意。
「如此,我們只有得罪了!」雪衣聲音一落,正打算抽出兵器時,卻聽小築裡面傳來了聲音。
「不可無禮。」
清冷的聲音略顯低沉,不緊不慢的從小築中傳出,聽到了這話,雪衣幾人當即應聲道:「是。」聲音一落,四人恭敬的站在一旁,微垂著頭。
聽著那清冷中略顯沙啞的聲音,冷絕辰眉心微微一擰,這聲音,並不是子情的聲音,難道是他猜錯了?想沉思著,又聽小築裡的聲音再度傳出。
「暗城少主冷絕辰,可畏是大陸上最具風頭與盛名的人,只是不知,我這湖心小築是吹什麼風了,竟然把你這樣的大人物刮到這裡來了?」
聽著這話,雪衣幾人垂低著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小姐這話說得還真的像模像樣,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她不認識這冷絕辰。
「久聞毒醫盛名,今日才知,原來神秘的湖心小築主人,毒醫竟然是名女子,真是讓人驚訝。」冷絕辰負手而立,幽深的目光落在那小築裡面,只聞得其聲,卻不見其人,她,到底是不是她?
「雖然大陸以武為尊,不過世人卻皆重男輕女,而我只是略懂醫毒,更是無法與大陸眾英豪相比,保持神秘,也是一種自我保護不是嗎?」漫不經心的話語,帶著幾分的散懶,略顯低沉的聲音,讓她的聲音聽起來多了一股魅惑之意。
聞言,他目光微閃,眼中掠過一絲幽光,唇角微微的勾起,不緊不慢的問:「哦?那不知,我可有幸與毒醫對坐而談?」如果她真的不是她,那,這毒醫倒也不失為一個奇女子,畢竟,能讓湖心小築聞名大陸,毒醫之名大陸眾人敬畏,她的能耐,自是不小。
小築裡的子情面紗下的唇角微微揚起,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的說:「公子專程來我這湖心小築,為的不就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就是公子所找之人嗎?」她的聲音微微一頓,接著又說:「只是,就連前來求診的人也沒從見過我的面,就這樣見公子,似乎,有些不妥。」
聽到這話,他眼中掠過一絲精光,問道:「那依毒醫言下之意,是不打算讓我見上一見?」
「要見我一面,倒也不是不可,只是,公子就算是不是來應診,也得拿得出入得了我眼的東西,畢竟,我可不是誰想見都能輕易見到的。」她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傳出,那語氣中的自信,卻是那樣的明顯,彷彿她若不願與冷絕辰見面,那他就見不了她一樣。
冷絕辰勾辰一笑,說:「既然毒醫知我是暗城少主,那應該也知道,我若想做的事情,沒人阻攔得了冷帝毒醫。」
「呵呵……」
小築裡,傳來了她的輕笑聲,只聽那帶著一絲慵懶的聲音又再次的傳出:「暗城少主的實力,自然是不用質疑的,不過,你似乎忘了這是我毒醫的湖心小築,進了我湖心小築的,不管你是大陸上多麼厲害的人物,進了這裡就得守我這裡的規距,從你踏進這裡開始,就已經沒有張狂的本錢,若是不信,你可以運氣試試。」
聞言,冷絕辰眉頭一擰,試著運氣,誰知這一刻他竟然無法運用體內玄氣,心下驚愕連連,她到底何時下的手?竟然能在他沒有察覺的情況下讓他體內的玄氣無法運行?此時,他才知道,為何大陸上對著湖心小築也盛傳著一句話。
如果是龍,進了湖心小築你也得盤著,如此是虎,進了湖心小築你也得臥著,不管是多厲害的人物,進了這湖心小築,那就得守這湖心小築的規距!否則定會叫你進得來出不去!
一個小小的湖心小築,竟然也能讓大陸眾人懼它如暗城,這毒醫,當真是不簡單!
目光一閃,當下便說:「能無聲無息的對我下藥,而我卻渾然不知,毒醫之名,果然是名不虛傳,只是不知,毒醫想要什麼見面禮呢?」他問著,幽深的目光落在那小築裡面,神色若有所思。
「暗城珍寶多不勝數,隨便一樣都是價值連城之物,暗城少主只要日後隨便讓人送上幾樣便可。」
聽到這話,他眉頭微微一擰,難道她真的不是她?大陸上傳聞,想請毒醫治療,一定要拿得出入得了她眼的珍物,而此時,她的意思是不反對與他見面,但是卻要他為此而拿出見面禮,這等勢利眼,一點也不像子情的作風,不過,不管怎麼樣,他今日一定要見上一見這讓大陸眾人敬畏的毒醫!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她!
「好!若是毒醫不是我想找的人,我自當讓人送上見面禮!」
「雪衣,請冷公子進來。」小築裡,傳來了她的聲音。外面的雪衣一聽,輕身上前,來到他的面前為他引路:「冷公子請。」
冷絕辰邁步走上前,隨著那雪衣進了小築,當進了小築,便看見在碧空的後面坐著一名黑衣女子,而她的身邊,還有一名男子。
雪衣走上前捲起了珠竄,這才恭敬的退到一旁,走出外面準備茶具,送上幾杯茶。
而當珠簾捲起,他這才看清,那黑衣女子一身黑色的衣裙著身,臉上戴著黑色的絲質面紗,一雙美目十分勾魂,在那一身黑色衣裙的襯托之下,她渾身散發著一股亦正亦邪的氣息,與子情那淡然優雅的氣息完成是兩個極端的表現。
而她身邊的那名男子,身材高大,面容俊郎,一身錦衣華服著身,腰玉纏著碧玉錦帶,目光炯炯有神,暗藏凌厲鋒利,在那一身錦衣華服的襯托之下,渾身散發著一股貴氣與穩重,與那面色總是帶著幾分赫然與憨厚的子青也是兩個極端的人物。
看到兩人,他原本微擰著的眉頭不由加深了幾分,竟然不是她?
「不知毒醫,可否取下面紗讓我一見?」他沉聲問著,幽深的目光緊盯著那坐在桌邊的她。
然,這一回,她還沒開口,那一旁的男子倒開口了,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暗沉與不悅的說:「哪有人像暗城少主這般,竟然一開口就是取下面紗讓你一觀?你不覺得此要求有些過份了嗎?」
「你是何人?」冷絕辰的目光從她身上移開,落在男子的身上打量著。
男子正欲開口,一旁的子情便笑著說:「大哥,無所謂,既然冷公子本就是來找人的,不見一見我的容顏,他又怎會知道我是不是他要找的人。」子情笑說著,目光落在冷絕辰的身上,說:「冷公子,你可看好了,我毒醫的面紗,可是從不輕易取下的,今日來的人若非是你暗城少主,別說是上這湖心小築了,就是我的一面,也絕對沒機會見到。」
「哦,那是我榮幸了。」他自然聽得出,她的意思是說,以她毒醫的手段,一般人自然是沒資格見到她一面,而他冷辰是個不容易對付的對手,所以為了日後的麻煩,才會如此!
只見,她一手輕撫上臉側,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手一拉,面紗滑落,容顏躍入冷絕辰那幽深的目光之中,也在見到她容顏的那一刻,他眼中浮現了失望的神色,同一時間,那面紗再度的被戴了回去,快得如一陣風一樣。
「今日打擾了,改日我定當命人送上禮物。」他開口說著,看了她一眼後,便轉身往外走去,連多坐一會也沒有。
子情目光輕閃,面紗下好看的唇角微微揚起,手一彈,一顆藥丸落在雪衣的手中,同時開口說:「送冷公子出梅林。」
「是!」雪衣應聲,拿著藥丸隨著那冷絕辰走了出去,來到外面,便對他說:「冷公子,請上小船。」
冷絕辰看了那停下底下的小船一眼,便躍了下去,穩穩的落在上面,雪衣也跟著躍下,送他出了梅林後,這才把手中的藥丸拿給他:「冷公子,這是解藥。」
他看了看那顆小小的藥丸,伸手接過丟進嘴口,這才轉身離去。毒醫,竟然不是她?那她會去哪?他應該往哪裡去找她?
直到他離開湖心小築後,子情和子青這才從裡面走了出來,看著他們兩人身上的衣服和易過的容,紫衣不由驚歎著:「哇!小姐,你穿了黑色的衣裙簡直就像變了個人一樣,還有他,不止是容貌變了,就連氣勢也變得不一樣了,難怪他剛才沒有看出來。」
「原來小姐讓我們準備的這些衣服就是為了主這樣用的,我現在總算是知道了。」紅衣笑盈盈的說著,一邊看著他們兩人說:「果然是衣服不一樣了,人也變得不一樣了冷帝毒醫。」
「子青,你穿了這身錦衣,比你穿的那素衣好看多了,就像是哪個大家族的少爺一樣,眼神的氣勢都變了,真厲害啊!」紅衣湊近子青的身邊笑說著,誰知她這才一誇他,下一刻他就現出原形了。
「呵呵,哪裡,子情讓我換這套衣服,還叫我要壯大著膽子看著冷絕辰,你們別看我剛才說得有模有樣的,我都緊張得手心冒汗了,就生怕他會認出我來,還好子情的易容術厲害。」他訕訕的笑著,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又變回了那憨厚的神色。
「他不是容易應付的人,如果沒有讓他確認兩人不是同一人的話,他還會再來的,不過今日之後,我想他應該不會再覺得毒醫就是我了。」子懷輕聲說著,只是,目光看向了那梅花林時,眼底閃過一絲莫名的幽光。
他,到底為了什麼這般執著?如果一直沒找到她,他是否會一直找下去?
收回思緒,整了整心神,便對幾人說:「我打算明日起程回碧落山莊,從這裡去碧落山莊的話,少說也要好幾天的時間,青衣先去準備馬車,我們明日就回去。」
「是。」青衣應了一聲,喚出了她的飛行幻獸出了梅林。
「小姐,你一定要有時間就回來看我們,要不然我們一定會很想你的。」紅衣挽著她的衣袖說著,一聽到她們要離開了,心裡很是不捨。
「嗯,我會的。」子情輕輕的應了一聲,柔和的目光落在她們幾人的身上。她們與她,雖然說是主僕,但實則跟姐妹沒什麼兩樣,與她們分開,心底也著實是不捨。
「小姐,你放心吧!我和紅衣會守護好我們的家的,我們會一直在這裡等你們回來。」雪衣輕聲說著,溫柔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嗯。」子情輕聲應著,看著她們幾人淺淺的笑了。
次日,一輛普通的馬車緩緩的走在山道上,駕車的是一身樸實素衣的子青,而馬車裡坐著的,則是子情和青衣以及紫衣三人。
「小姐,我們這樣突然就去碧落山莊,那莊主會不會把我們趕出來的啊?」紫衣眨著漂亮的大眼睛問著,看著那倚著窗口的主子,一臉的好奇。小姐也十年沒回家了,就這樣回去,他們會認得她嗎?
「你這腦袋,想的是什麼呢?」子情失笑的說著,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笑說:「不過你們不要忘記了,到了山莊後,收起你們的實力品階,不要讓人看出你們的實力來。」
「小姐放心,我和紫衣已經把小姐教的口訣背熟,隱藏實力絕不會讓人發現的。」青衣開口說著。
「嗯,那就好。」她輕聲說著,又道:「回到家中,你們無需聽從任何人的命令,除了見我爹爹要行禮之外,其他的都可以無視。」
家,她終於要回去了,只是,等著她的,又會是什麼呢?
伸出纖長白皙的手挑開了車簾,看著那外面的天空,不由在心底輕聲說著:娘親,墨墨要回家了,娘親,你在天上看著嗎?娘親,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我們的家的,不會讓別人破壞了我們的家,一定不會……
然,此時的雪柔,卻是比武盛會結束後就往天山而去,她要去那裡尋找記憶,尋找她所熟悉的人……
而因子情的消失,雷戰祈和霍逸兩人皆和辰一樣,幾乎找得捉狂,尋遍了一切她有可能會去的地方,卻還是沒有她的蹤影,而就連她的師傅,竟然也是不知她的去處,找了好些天皆沒有她的消息,他們漸漸的也放棄了,因為他們知道,她是有心要避開他們,若不知,就不會只帶走了子青,而對他們卻是連一句話也沒有留下,只是讓他們驚訝的,竟然是她連冷絕辰也沒告知……
青山之中,凌峰山裡,子硯不知怎麼的,又走到了子情的小屋那裡去,推開她的小屋,裡面卻是空無一人,四天了,已經失去她的消息四天了,所有的人都在找她,但是卻沒人找得到她。
她在比武盛會揚名天下,大陸上的家族和門派皆想要拉攏她,想要知道她到底是哪個家族的子弟?但,眾人皆尋不到她的蹤影,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是,他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在臨走的時候替他解毒了五年前種下的毒,這五年來他一直跟在他的身邊,本以為還會再跟在她的身邊五年,卻不想,她根本不希罕他當她的護衛,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被她丟下了……
幾日後,當子情他們的馬車緩緩的來到了碧落山莊的大門口時,駕車的子青這才勒緊了馬繩停了下來,第一次來到這碧落山莊,他抬頭看了一眼那氣派的大門一眼,這才回過頭對馬車裡的幾人說:「到了。」
馬車裡的幾人聽到子青的聲音,青衣和紫衣率先從裡面走了出來,躍下了馬車,這才掀起了車簾對裡面的子情說:「小姐,到了,下來吧!」
馬車裡,一身湖綠色輕紗著身的子情戴上了面紗,這才從裡面走了出來,搭著青衣的手,下了馬車,十年後的再次回來,心頭激動萬分,看著那既熟悉又陌生的氣派大門,看著碧落山莊的幾個大字,心,輕輕的顫抖著。
回家了,她終於回家了,這裡,有她兒時的歡樂,有她熟悉的氣息,有她娘親的影子,這裡,是她的家,是她心裡一直的渴望,十年了,她終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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