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冷帝毒醫!你看我們一大早的都在這裡集合了,也不知是誰那麼大膽,山主和門主峰主都到了卻還沒過來。」
「呵呵,也許是一重門的弟子也說不定,只是連一重門的門主都來了卻還不見人影的倒是奇怪,一重門門主脾氣可不是那麼好,也不怕被取消下山歷練的資格。」
「你們又不是沒聽山主說,這次的任務跟往常的可不一樣,一不小心連命都會沒了,我們這九十九人可都是經過精選細選出來的,實力皆是一流的,就算是有誰遲到了可不會輕易取消這個下山的資格。」
「哎,你們看,她怎麼來了?」
突然間,一名弟子詫異的看著那正緩緩走向這邊的子情,只見她一身白色衣裙著身,斜背著一個用布包著方方正正的東西,像是小箱子一樣。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上束著一條紅色的腰帶,長長的紅色腰帶垂落在她的身側,隨著她的走動而輕輕的飛揚著,如墨般的髮絲輕束著一小簇,其他的任由隨意的披散著,咋一看去,她集優雅淡然於一身,一顰一笑間自散發著一股優雅出眾的尊貴氣息。
眾人眼中忍不住的浮上了驚艷的神色,微怔的看著那抹朝他們這邊走來的白色身影。白衣紅腰帶,衣袂輕揚墨發輕飄,咋一看去,那張素淨秀麗的容顏似乎變得模糊,在眾人眼中,似乎看到了一個絕美的女子優雅的向他們走來……
原本正說著話的山主一見她的到來,不禁笑開了臉:「呵呵,子情來得正好。」
聽到這話,九十九名弟子不由微愕,來得正好?這關她什麼事了?今天這裡除了他們九十九名被選中的弟子之外,其他的弟子可一個也沒能到這裡來,而他們這些人當中,也就只差那最後的一個了。
驀然,一道靈光從腦海裡閃過,眾人不可思議的看向了那個走到山主身邊神色淡然的女子,那第最後的一人,不會就是她吧?
「山主。」她在他的身邊停下腳步,輕聲喚了一聲。
「呵呵,來,子情你們大家都是認識的,剛才不是說你們這裡只有九十九人嗎?最後一個就是她了。」山主笑呵呵的說著,聲音一落,底下的眾人不由驚愕的喊出聲。
「什麼?山主,你打算讓她跟我們一起去啊?你不是說此次任務艱巨,容不得馬虎嗎?怎麼讓她一個只懂得三腳貓功夫的人去?這不是存心讓她拖累我們嗎?」底下的弟子中就有人不滿的叫了起來,不善的目光掃了那一臉淡然的子情一眼。
子硯和子源子立子傑幾人眼中也儘是錯愕之色,沒想到山主竟然會讓她也去,這幾年來,他們對她多少有點瞭解,知道她並不是表面看的那樣簡單,但是,此次的任務可是極為的凶險,一不小心就會喪命,她怎麼也就跟著去了呢?要知道,這九十九名能下山的弟子,皆是以往接了不少任務下山的人,實力更都是一流的,又豈是她可以相比的?
在他們的眼中,她雖然不是只懂三腳貓功夫的人,但也絕對比不上他們久經歷練的人,更不會想到,此時的她,實力已經在他們之上,因為他們與她,從沒正面的交手過,更看不出她的實力到底有多高。
而子青眼中則是擔憂,本想開口,不想見到她對他淺淺一笑,那清幽的目光落對上他的眼,似乎在說,不用擔心。
山主聞言,帶著威嚴的目光朝面前的一眾弟子掃去,那帶著威壓的一記目光,當即讓底下的眾人閉上了嘴,不敢再開口。
「她的實力如何,我比你們清楚,我能讓她與你們一道同行,自然就是信任她,覺得她可以,這是已經做好的決定,容不得誰說一個不字!」山主威嚴的聲音一傳出,底下的眾人不由靜了下來,一個個的複雜的目光皆落在靜立一旁的子情身上,心思各異。
威嚴的目光掃了眾人一圈,山主又道:「再者,你們這次的下山,一切皆要以她的意見為先,你們有作主的決定,但是,最終的決定權發話權卻是在她的身上,這次沒有帶隊的門主或峰主,而她,就將是你們的主心骨!」
此言一出,底下眾人錯愕的猛看向山主,以她為主心骨?讓他們一個個實力一流的人去聽一個只懂得三腳貓功夫的人的話?這不可能吧?
「山主,我們沒有聽錯吧?以她的話為首?」底下的一名弟子忍不住的開口了。
「你們沒有聽錯,就是以她為首,相信你們也都知道這次的任務是多麼的艱巨,等著你們的還有著無法預測的難題,要靠你們自己的應變能力和處事能力去解決,但是在重要的時刻,應當以她的話為首。」山主渾厚的聲音再一次的傳入怔忡中的眾人耳中,眾人的目光再一次的落在了那子情的身上。
有複雜,有輕蔑,有不屑,就是沒有認同。擁有強悍實力的人,自有一股傲氣,他們不區於弱者之下,不願聽令於弱者,在他們眼中,只有比他們強的人才有資格號令他們,讓他們臣服,而弱者,那只會讓他們看不起,更別說聽令於她了。
站在山主身邊的子情,靜靜的把眾人的神色盡收眼底,這九十九人不止是身手了得,其中大部份更是身懷特長,師傅把這些人的接過多少次任務,有什麼特長之類的資料拿給她看,而她也全都記在了腦海裡,這些人的身手是出色的,也是一流的,所以在來這裡時她就知道,當山主說出這些話時,他們一定很難接受,畢竟沒有一名實力強悍的人會向一名弱者低頭。
「這次的任務與往常不同,你們一定要格外小心,團結也是一股力量,我希望在這次的任務中,也們也可以做到團結,發揮出你們潛在的實力來,時間也不早了,是時候出發了,你們去吧!」山主渾厚的聲音傳出,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揮手示意他們可以下山。
眾人聞言,皆相視了一視,最後才齊聲應道:「是!」聲音一落,目光不約而同的看了子情一眼後,這才轉身往大門處而去。
子情見子青和子硯他們幾人在前面等著她,於是向山主行了一禮後,便也跟了上去冷帝毒醫。
「子情,怎麼你也會跟著來?」子青開口問著,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我也沒想過要來的。」她語氣中帶著一絲的無奈。這當中可是有不少人不希望見到她出現在這裡,她又何嘗不是?
而走在他們兩人身後的子硯和子源他們幾個看了看前面的她,子傑好奇的問著:「大師兄,沒聽你說過她也會跟著來啊?」
「我原先也不知道,聽剛才山主的話,這應該是山主的意思。」子硯沉聲說著,看走在他們前面的子情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山主這樣安排,定然有他的道理,再說,她醫術不錯,有她隨行也是好的。」子立開口說著。
聞言,子源看了前面的子情一眼,說道:「不過,她好像是不隨便幫人醫治的。」她的醫術是不錯,但能卻不是誰都肯醫,在青山這些年,他們就沒聽說過她給誰醫治過,甚至有時藥師請她幫忙,她也只會從旁說上一二,卻不會自己親自動手。
聽到這話,幾人都靜了下來,因為確實是如此。她的醫術是好,但是卻不會隨便幫人醫治,整個青山弟子中,也只有子青有這個榮幸。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了青山,往山下而去,因此行是執行任務,眾名弟子的衣著都是外出執行任務時的勁裝,腰間腰帶緊束,褲角收入黑色的靴子當中,衣袖也緊緊的纏起,讓他們看起來簡單而幹練,在他們的腰間斜掛著各自的佩劍,統一的黑色勁裝把他們一個個襯托得神采奕奕英姿颯爽,而子情一身白色的衣裙在他們當中顯得格外的顯眼。
因眾人當中,有飛行幻獸的並沒有幾個,所以一路都是步行,早上從青山下來,在太陽下山之前,他們才來到城外,在眾人之中,不少的人一路上暗暗的注意著那不緊不慢的走在後面的子情,心下暗暗驚訝,雖然是步行,但他們眾人的步伐並不慢,沒想到她竟然還得跟得上他們的步伐,一路走下來又都沒有休息過,就算是男子多多少少也會覺得有些累,但是她卻似乎一路上神色如初,甚至當眾人因頭頂上的太陽和走路而出汗時,她卻是連汗水也沒一顆,真是讓不少的人驚訝不已。
「太陽已經落山,前面就是城鎮,我們今晚在這城外落腳休息一晚吧!」眾人當中,一名男子沉聲說著。
然,聽到這話,有的人不滿了:「為什麼不進城裡的客棧?反正我們又不是沒錢,今天走了一天的路,累了一整天晚上還不能睡個舒服點的覺啊?」
「是啊!一身的汗,想洗個澡都沒地方,不如我們進城吧!我們是來執行任務的,又不是來受苦的,再說,山主又沒說我們不能住客棧。」另一名男子也說著,拉了拉身上的黑色勁裝,聞著那一身的汗味,皺了皺眉頭。
「我們人數眾多,如果進城住客棧的話就是一間客棧也不夠我們住,那勢必得分散著去住,但是你們別忘了我們這次的目的,這樣的事情是不允許發生的,再者,我們都不是第一次執行任務的人,山間露宿也是慣有的事,現在是執行任務,想要舒服,那也不是這個時候!」剛才開口讓原地休息的那名男子再次的開口著,低沉的聲音帶著一股魄力,不由讓子情抬眸朝他瞥了一眼。
「子青,他叫什麼名字?」
看了那人一眼,子青開口道:「他是一重門的弟子,也是白字輩的弟子,叫白晉,在一重門裡的名聲還是算很好的,很多的弟子都以他為首。」
白晉?子情目光輕輕一閃,腦海裡閃過這個白晉的資料,再往他們看去,見聽到他的話後已經有不少的弟子在原地休息,也有少數的人似乎還想著進城裡去住客棧。
「子硯,去看看附近有沒水,裝點回來。」她把自己的水囊拋過去給不遠處的子硯,對子青說:「到那邊坐會。」
「好。」子青說著,走到一旁的樹下休息。子情看了拿著水囊就走的子硯一眼,便也走了過去,目光卻一直落在那幾個僵持不下的人身上。
先前的那名男子睨了白晉一眼,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說著:「白晉,雖然你是一重門的,但是我們二重門的弟子也不會差你多少,憑什麼我們得聽你的安排?反正現在又還沒到我們要去的第一個點,住得舒服一點又沒有什麼,再說了,我有的是錢,錢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就算是包下整個客棧對我來說也是小意思。」
聽到他的話,不少的弟子都皺起了眉頭。眼下的這個問題根本就不是錢的問題,而似乎這個人並不明白。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人也能被挑選出來。而先前跟著開口要去住客棧的人此時倒是靜了下來,因為他們也知道白晉說的不無道理,不過是休息的地方罷了,露宿在外他們也不是沒試過,還不至於會接受不了。
白晉微擰起眉頭看了他一眼,沉聲說道:「這才出青山就鬧意見不和,那如果應對敵人之時豈不是得亂成一團了?出門在外,根本沒有什麼一重門二重門的弟子,我們都是青山的弟子,代表的都是青山,此時更應該以任務為先,團結一心,住宿什麼的只是一個小問題。」
「走了一天的路了,吃的東西沒有,還留了一身的汗,晚上還要睡在這荒郊野外,這本來可以到城裡面去住的,為什麼一定要住在這裡?」那人絲毫不肯妥協,甚至越吵聲音越大,周圍的眾人看了看兩人,不由相視了一眼,有幾人走上前勸說著:「好了好了,都別吵了。」
「走開!你算老幾?我們說話也用得著你來當和事佬?」那名男子用力一推,剛走上前勸說的那人沒想到他這麼不講理會那麼用力的推他,一個冷不防的被推退了好幾步,幸好他反應較快才免去了跌坐到地上的窘態,不過卻也是一怒。
「你幹什麼啊你?我好心勸你們別吵了你對我動手做什麼?你是不是想找架打啊?如果想較量一下我可以奉陪!」那名男子怒聲說著,大步的就要上前,卻被身邊的幾人拉住了:「算了算了,都是自己人鬧什麼呢?」
「誰跟他是自己人?一個窮鄉僻壤裡出來的也想和我稱自己人?就他還不夠格冷帝毒醫!」那名男子輕蔑的睨了被拉住的那人一眼,眼中儘是不屑之意。
「就你這德性也敢說我?你不過就是仗著家裡祖輩留下來幾個臭錢罷了,得意什麼呢?」那人也毫不示弱的頂了回去。
「好了,你們都別吵了,這不過是小事怎麼就都吵起來了呢?」周圍原地坐在休息的眾人見他們越吵越厲害,不由都站起來勸說著。
「子情,水。」子硯走了回來,把水遞給她說:「我在不遠處發現有條小溪,水很乾淨。」說著,看了那些吵起來的眾人一眼,問坐在一旁的子源他們:「他們怎麼了?」不過才走開了一會,怎麼就吵起來了?
「還在為休息的事情爭吵。」子源說著,目光看向了那些越吵越厲害的兩人,若不是旁邊的眾人拉著,估計兩人此時得打起來。
「那個想去住客棧的是二重門的弟子,叫子盛,聽說是富貴人家的少爺,以前下山出任務時,也是經常住客棧的。」不遠處的子傑也走了過來,看著那前面還在吵著的兩人說著:「另外一人則是五重門的弟子,名叫子木。」
接過子硯遞上來的水,聽到子傑的話,子情半斂下的目光輕輕一閃,腦海裡劃過兩人的資料,那個叫子盛的,特長是暗器,而那個叫子木的,特長是追蹤,只不過剛下山就因這點小事意見不和,還吵成這樣還真的是讓人無語。
「你們看,兩人越吵越厲害了,指不定等會就動手打起來。」子青看著他們說著,見被眾人拉著卻還想著掙扎開的撲上對方的兩人,不覺想到要是遇到敵人了還這個樣子,那還真的不知會鬧出什麼事來。
當那被眾人擠到一旁的白晉目光無意間落在子情的身上時,就見她一臉淡然的喝著自己的水,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悠閒的坐要樹下休息著,看到她這般悠哉,他不由目光一閃,想到臨行時山主的話,又看了看那還吵個不停的兩人,頓了一下便朝她走了過去。
「子情,山主曾說過出山在外一切以你為首,現在因為這事鬧成這樣,你覺得應該怎麼做?」白晉站在她面前問著,態度不亢不卑,沒有輕蔑,沒有不屑,只是以著最平常的語氣詢問著她的意見。
見白晉竟然會走過來問她的意見,子青幾人皆微愣,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臉悠閒的喝著水的子情。而原本拉著他們兩人的眾人一聽到白晉的話,也不由錯愕的朝他們看去。
白晉竟然會詢問她的意見?不會真的以為就憑她也能做出什麼決定來吧?
子情不緊不慢的擰好水囊的蓋子,這才抬眸看了站在她面前的白晉一眼,又瞥了一眼那還在爭吵著的兩人,輕柔的聲音淡淡的問著:「要我處理?」
「嗯。」白晉沉聲應了一聲,點著頭看著她。
然,那個叫子盛的聽到白晉竟然想把這事交給她來做決定,又是一聲輕蔑的嘲諷:「白晉,你不會是腦袋進水了吧?去問她的意見?她是誰?有幾斤幾兩重你們不會不知道吧?就她也能當說話的那個人?」
聞言,她淡淡的瞥了那子盛一眼,輕柔的聲音不緊不慢的說著:「子硯,把那個叫子盛的給我打暈。」乾脆果斷的話帶著一絲的清冷,仔細一聽還能察覺到裡面的一絲冷意。
她的話一出,眾人皆是一怔,錯愕的看著那神色淡然一臉雲淡風輕的女子。打暈?她想幹嘛?
「什麼?想把我打暈?你再說一次試試!」那個子盛從怔愕中回過神來,也不顧得和子木吵架,掙扎開眾人捉住他的手,一身煞氣的就朝子情走去,那兇惡的目光帶著憤怒,拳頭緊緊的擰起,看樣子是準備教訓人。
周圍的眾人見狀,微皺起眉頭,這個子盛不會是想動——?雖然那個子情弱得讓他們看不起,但是對女子動粗,他們還是接受不了。
站在子情旁邊的子硯聞言,看了那一臉兇惡的子盛一眼,二話不說的便走上前去,雙手瞬間凝聚出一股濃郁的玄氣氣息,步伐一變,身形迅速一轉,在那子盛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記手刀下手狠狠劈落,眾人只見子盛憤怒的瞪大了眼睛,只聽一聲悶哼,就當場暈死過去了。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當場一愣,錯愕的看著那面無表情的子硯,沒想到他的身手竟然那樣的好,剛才那速度,快得幾乎看不見他是何時閃身到了子盛的身後的,更別說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只是,他一個身手如此利落紮實的人,怎麼就被子情叫去打水就打水,叫去打人就打人?
子硯看了昏倒在地上的人一眼,沒有說話的走回了子情的身邊。總算靜了下來,她這才站起身,看著眾人淡淡的說:「你們能被挑選出來接這次的任務,實力是不用懷疑的,山主叫你們必要時聽我的話,我猜想你們是不會聽的,這無所謂,我本來也不想管,不過看你們在這裡拉拉扯扯的耽誤休息的時間真的很沒趣。」清幽的目光在怔愣的眾人臉上掃過,視線落在那倒在地上的男子身上,對他們說:「你們當中誰有飛行幻獸的,負責把這個人給送回青山,另外的就按白晉所說的,原地休息,肚子餓的可以打到周圍看看有沒野味,至於受不了身上汗味的,在不遠處有條小溪。」
她說著,在眾人怔愣的目光中,對子青說:「子青,我們去洗把臉吧!」說著,轉身就準備朝小溪邊走去。
「等一下。」怔愣中的眾人有人回過神來,喊住了子情說:「你剛才說要把他送回青山?他可是挑選出來的弟子,任務還沒做好就把他打暈了送回去,這不太好吧?」
子情往前走的腳步一頓,回過頭清幽的目光落在了那名說話的男子身上:「你也會說任務還沒做好,任務還沒開始就已經開始內訌,你認為像他這樣的人,適合這次的任務?」聲音一落,不再理會他們的往小溪邊走去。
聞言,眾人頓時不知如何回答,她說的也確實並非無道理,若是應敵之時出現這樣的事情,那他們要面臨著問題可就不是今天這樣的了冷帝毒醫。想到她這乾脆利落的決定,眾人心下有些疑惑,怎麼一個只懂得三腳貓功夫的人,還沒接過任務的人在這個時候卻會做出來這樣果斷的決定?
「就按她說的話做,大家分工合作,有的去打些野味回來,有的生火準備,想去洗個澡的就到小溪邊去,讓幾個女的先,再派幾人在周圍看著別讓男子走近。」白晉沉聲吩咐著,這一回,眾人都沒有意議的應下了,各自分工合作。
見只是一會這事情就讓子情擺平了,子源和子傑他們幾人相視一眼,目光帶著敬佩的看向那已經走遠的子情,走上前對子硯說:「大師兄,她處理得真好。」
「嗯。」子硯點點頭,目光也朝那走遠的身影看了一眼,對他們說:「我們也去打些野味回來吧!」
「好。」幾人笑說著,便也朝附近而去。
來到小溪邊,子青笑著對她說:「子情,你真厲害,竟然只是幾句話就把這件事給解決了,你看見沒有?剛才大家都怔怔的看著你,顯然都被你嚇到了。」
「我長得很嚇人嗎?」她笑說著,在溪邊彎下腰掏起一把水洗了洗臉,當手觸及到臉上的人皮面具時,微微一頓,只要回了家就可以取下這人皮面具了,到時,子情的身份也將在那時起從此消失。
「誰說的?你長得可好看了。」子青咧嘴一笑的說著,又問:「子情,我怎麼見你走了一整天的路卻一滴汗也不會流啊?你不會累的嗎?」連他這一路走下來腳都有些酸,更是汗水濕衣的,而她卻還是跟原來的那樣一身的清爽,真有點想不通。
她淺淺一笑,輕聲說:「你忘了我在青山時總是上山採藥?這點路算不了什麼。」聲音一落,瞥見身後那幾名女弟子走了過來。
「子青,我們要在這裡沐浴,你是男的,先離開吧!」幾名女弟子走了過來,其中一人看了子情一眼後對子青說著。
「嗯。」子青點了點頭,從溪邊站起來說:「子情,那我先到外面去。」說著,轉身就朝遠處走去。
那說話的女子見子青走後,便朝蹲在溪邊的子情走去,來到她的身邊,居高臨下的說著:「子情,我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麼辦法讓山主同意讓你與我們同行,但是我們告訴你,別以為山主說那樣的話我們就一定得聽,論身手,在這九十九人中就你最差,你最好要認清自己有幾斤幾兩重,不要太不自量力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做主就能做主的!」
「我在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見她連轉過身來都沒有,依舊蹲在那溪邊慢慢的洗著手玩著水,那女子不由嬌叱著,被人如此忽略,嬌艷的臉上神色有些難看。
而站在一旁的幾人見女子衝著那子情叱罵著,不由目光微閃,站在一旁並沒有走過去。從白晉走上前去詢問她的意見開始,似乎她在眾人的眼中多了幾分的存在感,剛才那樣果斷的處事事情,那樣的風格,可不是誰都擁有的,也許,正是因為這樣山主才會讓她也跟著一起來吧!
「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見嗎?」子情慢慢的站了起來,與面前的女子平視著,清幽的目光落在了她那帶著幾分怒氣的嬌艷容顏之上,眼底的深處閃過一絲的不耐:「支開了子青本以為你們是想沐浴,不過看來,你似乎挺喜歡一身的汗味的,既然這樣,那我就去叫外面的男弟子進來洗吧!免得耽誤了他們休息的時間。」說著,作勢就要離開。
「你!」女子憤怒,伸手一巴掌抬起就要朝子情的臉摑下,一旁的幾名女子見狀,同時驚喊著:「不可!」
察覺到那朝她揮來的掌風,清幽的眼底閃過一絲清冷的寒光,快得無人察覺得出,一個錯步移開,抬起手輕輕的一推。
「啊!」
「噗通!」
噗通的一聲,那名揮手打算摑子情一巴的女子整個人被推進了小溪裡,驚得她大喊了一聲,在周圍守著的男弟子一聽到那驚呼的聲音以為是出什麼事了,幾道黑色的身影迅速的往溪邊掠去,然,當看到那出現在眼前的一幕時,眾人卻是一怔。
「怎麼了?」其中的一名男弟子問著,目光卻是落在那名掉在水裡墨發散了下來一身是水的女弟子身上。雖然是黑色的勁裝不會透視,但那落入水中的弄得一身狼狽模樣還是讓眾人一陣側目。
「沒事,她不小心掉水裡了。」子情輕聲說著,唇邊帶著淺淺的笑意,讓人絲毫不懷疑她的話的可信度。
聞言,一旁站著的幾個女忍不住的眼角微微抽搐著,她們明明就看見是她推她下去的,什麼時候變成不小心掉下去了?
而那幾個男的聽到這話,只是點點頭說:「那小心一點,沒事別亂叫,好在還穿著衣服,要是沒穿衣服我們衝了進來,吃虧的可是你們。」說著,在那水裡那名女子氣憤的目光中轉身離開了。
「聽到了嗎?要小心一點,還好你剛才沒有脫衣服,要不然被這麼多個男的看見可不好。」帶著笑意的聲音輕輕的傳出,她看了那在水裡一臉怒意的女子一眼,這才轉身往外走去。
站在一旁的幾名女弟子見她離開,不由怔了怔,若有所思的目光緊緊的隨著那抹白色的身影而移動著。雖然說剛才那一巴掌沒帶玄氣,但是那速度卻是極快的,她是怎麼在一瞬間避開還能出手把人給推下水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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