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情,你什麼時候也去報名了嗎?」子青錯愕的看著她,感覺不太可能吧冷帝毒醫!這不像她會做的事呀。
平靜的清眸輕輕一閃,掃了周圍那些人輕蔑而不屑的神色,輕聲說道:「不是我報的名。」她還沒無聊得沒事找事做。
同樣站在人群中的白煜和白逸兩人看了她一眼,只是微皺了一下眉頭便鬆開了,沒有開口說話,因為他們知道子情就算是上台了,也不會吃虧的,只是會是誰想把她推上台?青山的眾人都知她在武功方面的修煉幾乎是零,竟然還在這樣的場合把她推出去?
聞言,子青看向台上的一重門門主,大聲的問著:「門主,你叫的子情是心旁加青的情還是琴聲的琴?凌峰山裡她們兩人的名字是同音的,不過寫起來是不同的,你別看錯了呀!」
被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這麼說,一重門的門主不由沉下了臉來,沉聲說道:「我還沒老眼昏花到看不清這名字,這上面比試的名單上,你所說的那兩人都有,怎麼可能會錯?如果真的說會錯,那也應該問問她,不是她去報名想要參加比試的哪裡比試名單上會有她的名字?」
「可是子情根本就沒有去報名。」子青說著,微皺起眉頭,這麼說,子情還真的得上台了?她能行嗎?那天山的女弟子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聽著他們的話,評委台上的三位天山門主不由疑惑的挑了挑眉頭,看向青山山主,不解的問:「山主,這是?」
「呵呵,也許是他們底下的人弄錯了比試的名單吧!不過這比試誰都可以,既然已經單上有名,那子情你就上台與天山的女弟子比上一比吧!輸贏都沒關係的。」青山山主笑呵呵的說著,一邊撫著白花花的鬍子,笑得一臉的和藹。
見青山山主這麼一說,眾人這時才靜了下來,山主都發話了,子情能不上去嗎?不過就是這一場輸了,後面的四場想辦法贏回來不就得了,只是這麼個實力幾乎是零的廢物上去比武,眾人心下還真的很是反感,呆會定會因為她而連累他們被天山的弟子笑話的。
站在子情不遠處的子琴眼中閃過一絲陰謀得逞的光芒,恰好這一抹光芒卻被正收回眼眸的子情瞥見,當下,心思微轉,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才慢慢的斂下了眼眸。
「子琴,她上台的事,難道與你有關?」捕捉到子情那道若有所思的目光,站在子琴旁邊的子硯微皺起眉頭的看著身邊的她。
「大師兄,你說什麼啊?怎麼可能會是我呢!」子琴一臉的無辜,似乎很不滿子硯這樣看待她似的,然,心下卻是對她那一道若有所思的目光有所驚心,難道她知道了?
子硯複雜的看了她一眼,沉聲說道:「我也希望不是你。」以子情的身手,對付台上的綽綽有餘,但是她若不想上台而被人算計上去,惹怒了她又不知她會做出什麼事來。
一旁的子源幾人看了看子硯和子琴兩人,又朝那斂著眼眸似乎在沉思的子情看去,心下複雜,子源見子硯微皺著眉頭,便開口說道:「大師兄你不必為她擔心,她就算是武功不濟,以她的心性又怎麼會讓人傷到她半分,不會有事的。」
「我所擔心的不是她會在台上吃虧,而是擔心你們之中有誰算計她。」子硯語氣深重的說著,暗暗歎了一聲,希望是他擔心多了吧!這次比試中的弟子都是經過挑選的,連他都沒能上台比試,而她的名字竟然能被人寫上去,這真是他沒有想到過的事情。
聽到這話,幾人不由相視了一眼,沉默了下來,而這時,那邊傳來的話讓他們都抬起了頭看了過去。
「子情,你真的要上台啊?」子青擔心的看著她,如果上台比武的話,她一定會受傷的。
「嗯,既然都有人幫我報名了,那我就上去吧!總不能辜負了人家的一片好意。」她說著,就在眾人各種的目光下移步往人群中走去。
子青他們報的名,並未能進入前五得以上台比試,而她這個在眾人眼中武功等於零的人竟然能上台,真是讓她很是好奇,她究竟是怎麼辦到的?目光落在那子琴的身上。
報名的弟子有很多,但是真正上台比試的也就各選出五男五女,其他的報名參加的弟子,也是可以上台比試的,不過就是前面所說的自由挑戰,雙方可以在那些準備參加的弟子當中挑選對手一分高低,而這自由挑戰比試,就得等這前面的十場比試結束之後才會開始。
見她朝她而來,站在子硯身邊的子琴不由微微往後退了退,想要避開她,莫名的,那樣的目光讓她覺得心驚,還帶著幾分的不安。
「你也會上台?真巧。」她從人群中走過,來到那子琴的身邊,微頓了下腳步輕聲說著,那聲音淡淡的,帶著幾分的笑意,卻讓子琴把心底發寒。
把她的緊張的神色盡收眼底,她唇角微揚,慢慢的往台上走去。不就是比試麼?既然這麼想看,那她就讓她們看個痛快。
見到子琴的神色,子硯的心一沉,看來這事與她脫不了關係冷帝毒醫。
台上的天山弟子呂冰雁見眾人的神色有異,不由用神識掃視了一下那個一身素衣的女孩,見她身上的玄氣修為只停留在橙武者的境界,不由微怔,旋即則有些微怒的對那已經站在一旁的一重門門主說:「她身上的玄氣修為不過才橙級,你們竟然讓她上台來跟我比?」以她黃武師的品階竟然跟一個橙武者打,這不是看不起她麼!
一重門的門主本來臉色就已經難看,再被她這麼一說,正打算開口,那已經走上台來的子情卻已經開口了。
「我不能跟你比?」子情走上台,來到那名天山女弟子的面前,平靜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掃了一下,便淡淡的移開了。
呂冰雁輕蔑的睨了她一眼,不屑的說:「就你也配跟我動手?」聲音一落,微抬起下巴高傲的說:「你可知,我的實力在天山女弟子當中可是姣姣者,就是同樣黃武師品階的人也不是我的對手,就你這個只有橙色玄氣的武者也想跟我動手?我一根手指就能讓你輸得很難看!」
聞言,子情淺淺一笑,那看起來一點也不緊張的神色與那唇邊的淺笑,讓她面前的水冰雁看得直覺礙眼,恨不得一掌打掉她那唇邊的笑意,見她似乎沒把她的話當一回事,不由嬌叱:「你笑什麼!」
「他們都說天山的弟子實力很出眾,我倒覺得天山的弟子不是出眾,而是嬌縱。」子情不緊不慢的說著,瞥了一眼那怒瞪著的嬌美容顏,又說:「難道不是嗎?我是不是你的對手又何必說那麼多的話?只要你能把我打敗,你就贏了,什麼都不用說,用實力來證明你自己不是更直接有效嗎?」
坐在評委處的天山幾位門主聽到這話,意外的挑起了眉頭,而青山山主則笑呵呵的撫著鬍子,瞇著眼看著,冷絕辰則由始至終都臉上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只是那雙幽深的黑瞳此時卻是一直落在子情的身上,眼中的深處,劃過著一絲無人窺見的溫柔神色。
站在人群中的白煜和白逸兩人聽到這話,一個目光微閃,一個唇角微勾,看好戲般的看著,尋思著,她會怎麼做?
而子青則擔心的看著台上的子情,心裡乾著急著,子情的實力本就不如那個女的,現在又說出這話惹她動怒,這不是找打嗎?
「哼!不自量力的人!既然你想看看我的實力,那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天和地!」呂冰雁說著,取下了腰間的軟鞭,輕蔑的睨了面前的子情一眼:「我就用我自己的鞭子,你使慣什麼武器自己快過去選!」
朝她手中的鞭子看了一眼,子情就走到一旁的武器架上看了看,最後拿了條大小剛剛合手的木棍就走向她,淺淺的笑道:「那我就用這個跟你比。」
「用這根破爛棍就想跟我比?真是不自量力!不過,我會讓你知道得罪了我的下場是什麼的!」說著,美目半瞇,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之色,手中的鞭子一揚,催動了體內的玄氣,身影一閃伴隨著手中的鞭子一抽,咻的一聲凌厲之氣似劃破了空中的一道裂痕。
「咻!呼!」
鞭子在半空中甩過,帶著凌厲的氣流猛的朝子情的身上抽去,眼見那一鞭狠辣無比,若是抽落人的身上定然皮開肉綻,底下的眾人不由倒抽了一口氣,這天山的女弟子這一來就這麼狠的一招,當真是毫不留情!只可憐了那名叫子情的女孩,這一鞭子落下,身上定然火辣無比!
然,令人錯愕的一幕卻在下一刻發生了,只見子情手中的長棍往前一竄,就著那鞭子抽落的速度讓鞭子纏住了她手中的長棍,腳下步伐一變,另一端的長棍往身邊一收,纏著軟鞭的一端使用一股暗勁反擊向那呂冰雁的腹部,沒有運用玄氣的一招,只是簡單的以利用對方的攻擊做反擊就輕而易舉的打了對方一棍。
「噗!」
長棍擊落身體的聲音噗的一聲傳來,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底下的眾人看呆了眼,紛紛以為自己是眼花了,一名橙武者怎麼可以打得到一名黃武師?一定是歪打歪撞的!對!一定是這樣!
腹部被打了一棍的呂冰雁自己也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直到那一棍落下的疼痛感在腹部散開,她才驚愕的回過神,她、她竟然被打了?這、這怎麼可能!
看到她不著痕跡的反擊,冷絕辰的目光微閃,唇角微微加深了幾分。她的這一招借用對方的攻擊反擊,實在是用得漂亮,利用鞭子纏住長棍的衝擊力道回擊,自己不用動用半點玄氣便可讓對方受皮肉之苦,而又不會讓人看出她的實力來,確實是高。這樣只是用簡單的招式回擊的一棍,如果不是事先知她實力的人是不可能看出來的。
「哇!子青,子情這一招是你教她的?還是她師傅教她的?這麼厲害?」台下的白錦驚奇的看著台上臉上帶著淺笑的子情,興奮的撞了撞身邊的子青說:「估計你也沒這個實力,這樣借力打力的一招,想必也只有凌峰山的峰主才教得出來。」
子青呆呆的看著,像是沒聽見身邊白錦一話,一雙眼只看見子情不僅避開了那狠辣的一鞭,而且竟然還打了那天山的女弟子一棍?
台下,白逸和白煜兩人目光微閃,眼中閃過詫異之色,沒想到那沒有半分玄氣的一招,竟然能使得這麼漂亮,當真是厲害!莫非,這就是凌成平日所教的?兩人暗想著,目光朝那置身事外的遠遠看著台上比試的凌成看去,見他一臉神色平常,似乎對子情的表現毫不意外,心下更是有些篤定,看來果真是他教的。
評委台上,天山的三位門主眼中閃過錯愕之色,沒想到這名毫不起眼的青山女弟子竟然能避開那一鞭子不說,還打了水冰雁一棍,當真是讓他們意想不到。目光朝旁邊的青山山主看去,見他臉上笑呵呵,一臉的笑意的神色讓人看不穿他在想什麼,心下不由升起一絲怪異的感覺,再度的朝那名喚子情的女孩看去,暗暗的打量著。
「你不用手下留情,雖然我的實力弱了點,不過我師傅所教的,都是以弱制強的招式,我未必就不是你的對手的冷帝毒醫。」子情輕聲說著,素淨的小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殊不知,她的這一番話一出,差點讓那呂冰雁氣得捉狂。
天知道她剛才那一鞭用了多狠的力道?她本就存心要給她好看,怎麼可能會對她手下留情!可該死的她竟然讓她僥倖的避過了那一鞭子還打了自己一棍,這會還在那邊說著風涼話,這不是存心氣死她是什麼!
想在天山眾人也禮讓有加,誰知今日竟然被這麼個只有橙色玄氣的人給打了一棍,這一棍,打的不僅是在她的身上,還像是當著眾人的面摑了她一巴掌似的!若是輸給了她,她以後在天山怎麼抬起頭來做人?
手中鞭子一抽,回到自己的手中,她咬牙切齒的說:「你以為你僥倖的避開了我一鞭,還能避開下一鞭子嗎?」聲音一落,狠毒的光芒在眼中掠過,似乎是因為心頭的怒氣,她的身上驀然湧上了一股黃色的玄氣氣息,濃郁的玄氣氣息瀰漫而出,把她包圍在其中,只見,就連那鞭子之上也瀰漫著一股濃濃的玄氣氣流,呼呼而響,令人見之心頭發寒。
「你可以試試,不過不要懷疑,我剛才說的話絕對是真的。」子情淺淺的一笑,如春風般的笑意面對著那怒火中燒手持軟鞭的水冷雁,怎麼看都讓眾人覺得有些怪異。
「哼!我倒要看看,什麼叫以弱制強!」呂冰雁狠聲說著,手中的鞭子匯聚了一股濃濃的玄氣夾帶著凌厲的氣流伴隨著身影的一閃而揮出,如凶殘狠辣的毒蛇一般撲面襲去。
見那軟鞭帶著狠辣的氣流咆哮而下,子情身影一側,迅速的躍到了另一旁,而就在她剛躍開,那狠辣的一鞭咻的一聲抽落在檯面上,只見檯面卡嚓的一聲響起,竟然裂開了一條小縫,看得底下的眾人心驚不已。然,鞭子沒有如她預想般的抽落在子情的身上,呂冰雁眼中浮上狠毒之色,嬌小的身影迅速的追上她,手中的鞭子咻咻咻的朝她揮去:「我看你往哪閃!」
台下的眾人看得心驚,可漸漸的也發現了一些的不對勁,以一名黃武師的品階,怎麼可以這麼久還傷不到一名橙武者分毫?看著那鞭子如影般抽出,卻詭異的一鞭子也沒有擊中那抹白色的身影,眾人不由有些愕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眼見檯面因那狠厲的鞭子一鞭一鞭的揮下而順勢捲起一股氣流,看著那在檯面上留下的一道道鞭痕,眾人不禁怔愕的看向那一臉怒氣的呂冰雁,她到底是在打人還是在打檯面?
一直閃避著的子情以著詭異的步法周旋在那朝她揮落的鞭子當中,那些鞭子每一鞭都從她的身邊擦過,卻碰不到她分毫,她暗暗的注意著,當看見有可反擊之處時,唇邊那抹淺淺的笑意加深了幾分,一個錯身往前閃出,靠近呂冰雁,手中長棍不帶一絲玄氣卻帶著暗勁的撞擊在呂冰雁的身上,又一聲噗的聲音傳出,更加的引得她羞憤難當,手中的鞭子揮出的速度加快了,變得越發的狠厲。
見狀,子情眼中光芒一身,她要的就是這個速度的揮鞭!只有這樣的速度,當一鞭子揮出時她才沒能在最後關頭收回!她的身體在閃躲之間,漸漸的往水冰雁的身邊靠去。
那坐在不遠處觀看著的冷絕辰見狀,唇角微勾,眼中浮上幾分無奈,又帶著幾分寵溺的看著她。那呂冰雁又怎麼可能會是她的對手呢?就是她不使出實力,只是用著簡單的招式反擊她也被她耍得團團轉,到最後,她想傷她多傷,那她自己就會受多重的傷。
「我就不信打不到你!」被砌底激怒的呂冰雁發狠的揮出一鞭,以著掩耳不及之勢襲向子情的身體,鞭子橫抽而出,打算一鞭抽落在她身上的同時連帶著把她的身體捲起來摔落台下,可誰知……
情況驀然一變,只見就在那一鞭子就要抽落子情身上時,她卻突然以手中的長棍為支柱,白色的身影迅速的往上一躍,再巧妙的退到一旁,而因她突然的躍上半空避開退至一旁,那原本揮向她的鞭子捕了一個空反而尾端啪的一聲抽落在呂冰雁自己的身上,因鞭子的力道一卷,整個人連帶的被那股發狠的力道抽下了台,身體在地面上滾了幾個圈。
「嘶!啊!」
當那狠辣的一記鞭子抽落在水冰雁自己的身上時,只聽她猛的倒抽一口氣,慘叫了一聲,一張嬌美的小臉頓時一血慘白,腰間被她自己的鞭子抽落之處傳來撕裂的一聲,雪嫩的肌膚當即浮上了一條厚厚的血痕,鮮血滲出,痛得她在地上慘叫不停。
「好痛……」
帶著哭意的聲音傳出,似乎痛得上氣有些接不到下氣似的,竟然因這一鞭子而連站起來都辦不到,最後還是回過神幾位天山女弟子驚惶失措的上前把她扶了起來。
周圍,除了那呂冰雁痛呼的聲音之外,眾人都神色怔愕的呆立在原地,不敢相信他們面前所看到的一幕,只知道心頭轟隆的一聲,似乎有什麼在心底被炸開一般,讓他們一時間連反應都反應不過來。腦海裡一直迴盪著剛才的那一幕,一名黃武師竟然輸給了一名橙武者?這、這就是說出去也沒人會相信的事情,卻真真實實的在他們的面前發生了……
「我不會是看錯的吧?這怎麼可能呢……」眾名弟子不可思議的喃喃自問著,可當看到那被幾位女弟子扶起來慘白著一張臉色的呂冰雁時,再觸及她那腰間的一條血痕,眾人只覺腦海轟隆的一聲,排山倒海般的震撼再一次的向他們襲來。
這是真的!竟然是真的……
別說是台下眾人的驚呆,就連那坐在評委台的三名天山門主,看到這一幕也是震驚的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那被幾名女弟子扶著臉色慘白的呂冰雁。以女子的實力,她黃武師的實力已經可說是屬於姣姣者的了,現在竟然就被這不被看好的青山女弟子給打敗了?還敗得這般的狼狽?
「山主,你這名叫子情的女弟子,真的是橙武者的品階?」三名天山門主不約而同的看向那撫著鬍子笑瞇著一雙眼睛的青山山主,眼中還有著尚未散去的震驚。
「呵呵……」青山山主笑呵呵的把目光從子情的身上移開,落在他們三人的身上,笑道:「好像是這樣的不錯,她是凌峰山的一名女弟子,在凌成峰主的門下已經五年了,聽說一直是橙武者,就好像剛才幾位門主不也看到了嗎?她根本沒使出什麼玄氣,只不過是借力打力用得恰當冷帝毒醫。」
聽到這話,幾人這才想起從她上台開始,確實就沒見過她使用玄氣氣息,這麼說來,她真的只是一名橙武者?想到這,幾人的目光不由朝一次的朝那白衣女孩看去,卻見她不知在何時已經下了台。
毫不意外的冷絕辰只是笑了笑,一派悠閒的樣子喝著弟子們送上來的茶。而白煜和白逸兩人卻是看著子情目光微閃,眼中仍是難掩詫異之色,本以為她會用藥,沒想到卻是這樣取勝,真是太出乎他們的意料了。
而原本打算看好戲的子琴,呆呆的看著她,內心中掀起了一股幾乎讓她無法站穩的震撼,整個人像是懵了一樣,腦海裡一片的空白。怎麼會是這樣?怎麼可能?見到她下了台慢慢往這邊而來,心底的恐懼讓她整個人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兩腿發軟的往後倒去。
「五師姐?」身邊的子紗適時扶住了她,當雙手一碰到她顫抖的身體時,不由一怔,她是怎麼了?怎麼身體這麼冰?還抖個不停?
子情來到她的身邊停下了腳步,淺淺的笑道:「是不是我讓你失望了?」她素淨的臉上帶著淡笑,然,那唇邊的笑意卻達不到眼底,聲音帶著幾分的冷然,輕輕的說:「被人算計的感覺真的不是很好。」說著,不待他們回過神,已經慢慢的往子青那邊走去。
「子情,你太讓我驚喜了!你竟然連那天山的女弟子都打敗了!那水冰雁可是天山女弟子中實力較為頂尖的,竟然連她都不是你的對手,真是太厲害了!」子青興奮的來到她的身邊笑喊著,那神色就像是他自己打贏了誰一樣,興奮之情盡顯於色。
「是啊!連我也沒想到你會贏的。」白錦也笑嘻嘻的說著,目光落在她身上時,多了一絲的探究,這一場比試,她到底是怎麼贏的,想必也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吧!
「我只是僥倖罷了。」她輕輕的說著,唇邊帶著淺淺的笑意。
「僥倖?那你還真是僥倖得太僥倖了,黃武師的品階和橙武者相差可不是一個級別,我本來還想著你只醉心於醫術,倒沒想到你還有這麼紮實的招式與靈敏的身法,真是太出乎意料了。」白逸來到她的身邊,妖孽般的容顏帶著邪魅的笑容,半瞇著的桃花眼笑裡含情的看著她。
同樣走了過來的白煜冷傲的的俊容瞥了她一眼,也開口說道:「雖然是贏了,不過你又樹立了一個敵人,那水冰雁手段狠辣之名在天山是被傳開的,雖然說她是被自己的鞭子所傷,不過她卻也會把這筆帳記在你的頭上。」
聞言,子情只是淡淡的看了他們兩人一眼,並不言語。一旁的子青見狀,便拍了拍胸膛說:「放心,有我保護子情她才不會有事,那水冰雁是黃武師,我也是黃武師,我就不信我會輸給她了。」
而在天山弟子的那一邊,白雲飛與洛少翔兩人從子情走下台後就一直打量著她。白雲飛是覺得她的身影有幾分的熟悉,而洛少翔則是驚訝於她竟然能以橙武者的品階打敗呂冰雁那黃武師,可經過兩人的打量與靈識的探查,卻感覺不到她身上的玄氣能高於橙武者,正常來說,低品階的人絕對是不可能會打敗高品階的,但是,面前這個又是怎麼的一回事呢?
也就在第一場比試落幕後,又陸續有雙方的女弟子上台,也不知是因為被剌激到還是怎麼的,接下來天山的女弟子竟然是個個都把青山的女弟子給打敗了,雖然受傷沒那麼嚴重,但落敗的那一方也少不了見血落紅。
直到,當台上的最後一對女弟子上台時,子情那平靜的目光中不由閃過了一絲莫名的幽光,似乎有什麼在裡面流動著似的,靜靜的看著台上的兩人,一名是天山的女弟子,而另一名,則是那先前被嚇得有些發軟的子琴,此時的她,似乎已經緩過神來,臉色也沒有先前的那般難看,反倒多了幾分的認真與專注。
「是她給你報的名?」見子情的目光一直看著台上的人,白逸不由微挑起眉頭。
「也許吧!」她淡淡的說著,平靜的神色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你們說她們兩個誰會贏?」白錦微抬起下巴示意著,目光打量著台上的兩人。
白煜睨了台上的兩人一眼,沉聲說道:「那名天山女弟子贏。」單是台上兩人的氣勢就有所不同,天山的那名女弟子眼中盡顯自信的神采,偶爾有一線狠辣在眼底一閃而過,一看就知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對待對手,這樣的人往往是不會有所手下留情的,她們往把對手往死裡踏,以襯托得她們的實力形象更加的強大,只能說,那個子琴對上這樣的一名對手,下場可想而知。
「瞧她還沒打就緊張得在嚥口水的樣子就知道底氣不足,想必連她自己也沒預想到會遇到一個實力在她之上的對手吧!不過依我看,落敗的下場頂多就是身上掛滿了彩,反正有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她是死不了的。」白逸邪裡邪氣的說著,瞥了台上的人一眼後便移開了目光,說真的,就算是別的女子長得多美,他就是奇了怪的沒感覺,在見過的那麼多女子當中,似乎也就子情這張只能算清秀的小臉入得了他的眼。
嗯,還是越看越有味道,越看越覺得迷人。他專注的看著,半瞇著的桃花眼中含情脈脈的看著她,灼人的視線一眨不眨的落在她的臉上,似乎要把這張百看不厭的容顏印在腦海裡一般。
被這樣火辣辣的視線盯著,子情實在再也無法當做沒看見,她轉過了臉,淺淺的笑問著:「師兄,我臉上長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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