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了她爺爺讓他晚上過來後,子情便往後山的深處走去,想要打到獵物,必需得往裡面一點才能看到獵物的蹤影,這青山裡面,山中都有著不少的野味,兔子和狼以及蛇是最常見的,除了這些在地上跑的,天上飛的,也有不少。
她從地上撿起一些小石頭拿在手裡,一邊注意著周圍的動靜,眼角瞥見前面不遠處的地面上有幾隻山雞在啄食,她當下停住了腳步,手心一轉,一顆小石頭夾帶著一股暗勁從她手中上射出。
「咻!砰!」
小石頭在空氣中劃過,帶出一股氣流聲,砰的一聲擊中了那只山雞,當下,那只山雞啼叫了一聲後便倒落在地面上拍著翅膀想走,卻走不了。
見狀,她飛身一躍,從一棵樹上扯下了那纏上樹身上生長著的蔓籐走了過去,把那只還活著的山雞捆了起來提在手裡,唇邊綻開一抹淡淡的笑意,繼續往裡面走去。
山雞,很有營養的,她可以拿來熬湯給爺爺喝。
越往裡面走,林中的樹木越是茂盛,太陽的光線射不透那茂盛的樹葉,讓這林中深處瀰漫著一股陰涼,地面上,依稀有著小小的陽光投映著,隨著頭頂上綠葉的隨風搖動,地面上的那些小小的光線也一閃一閃的,像極了寧靜的夜空中閃爍著的星星。
「嗷……」
突然間,林中傳來的一聲狼嚎讓她停下了腳步,朝周圍看了看,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林中的深處,一陣輕風迎面吹來,帶著一絲血的氣味,讓她不由微微皺了下眉頭,平靜的目光朝那前面看去。
怎麼會有血的味道?
「蟋蟋……」
一聲聲細細的聲音傳來,像是有什麼在往她這裡靠近一樣,她警惕的看著周圍,剛才聽到了狼嚎的聲音,而那狼嚎聲還不止是一隻,以她如今的實力,對付一兩隻是沒問題,要是群狼,那她可就沒把握了。
「你在這裡做什麼?」
突然間,一個聲音從她的背後傳來,她眨了眨眼睛,轉身往後面看去,這一看,不由一怔,他怎麼也在這裡了?
白煜肩上扛著一頭已經被他殺死的灰狼,一身的黑衣就那麼站在她的身後微皺著眉頭冷著一雙眼看著她,像是她出現在這裡是多麼奇怪似的。
「白煜師兄。」她回過神,淡淡的打了一聲招呼。
深邃的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落在了她手裡提著的那只山雞上面,冷著的臉色不由黑了幾分,微抿著的嘴唇動了動,帶著不悅的聲音沉聲問道:「你來這裡打野味?」她是有幾條命敢進這森林的深處來?不知道隨便撲出一隻凶殘的野獸都會把她吃了嗎?
一直看著他的子情見他的臉色黑了幾分,怪異的多看了他一眼,這才慢慢的斂下了眼眸,看著自己手裡提著的山雞,點了點頭應道:「嗯。」只是沒想到,在這裡也會遇到他,今天真是出門不利。
良久面前的人也沒說話,她慢慢的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白煜師兄,既然沒什麼事,那我先走了。」她還要去打獵呢!沒時間陪他在這裡乾站著。
見她說沒兩句話就要離開,白煜不由黑著一張臉沉聲一喝:「站住!」真是可惡!這青山中誰見了他不是巴著纏上他?她倒好,每一回見到他都避得遠遠的,好像他有什麼瘟疫似的!
突然間,被心底浮上來的念頭嚇了一跳。他這是怎麼了?她就算被這森林中的野獸給吃了也不關他的事,他管她那麼多幹什麼?她避開他不是正好嗎?為何他會覺得心底有幾分的失落?
聽到他的話,子情微微皺了下眉頭,回頭問:「白煜師兄還有事?」
「去幫我撿些樹枝過來!」理不清心底那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就連說話的語氣也帶著幾分的沖,把肩上的灰狼丟到了地面上,伸手拂了拂身上的衣袍。
「師兄,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子情淡淡的說著,平靜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壓根就沒想過要幫他去撿樹枝。
聞言,深邃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幽光,白煜唇角一勾,雙手環著胸口微抬著下巴說:「既然你喚我師兄,師兄的話就應該聽,去,撿些樹枝過來!要不然,我就把你捆了綁在這樹上,讓你在這裡呆上一天,要知道,這林中的夜晚可不比白天。」
「師兄不僅實力出眾,連威脅人也說得這麼的理所當然,真是佩服。」子情淡淡的說著,瞥了他一眼,這才邁開了腳步在周圍撿了一些樹枝。
真搞不懂這個人到底想幹什麼?平白無故的為什麼要讓她幫他撿樹枝了?要不是兩人實力相差太多,她才懶得理他!
見她乖乖的在周圍撿樹枝,白煜唇邊的笑意加深了,這才抽出腰間的佩劍,手中玄氣能量一運行,利劍驀然一揮,凌厲的劍光一閃,只見手起劍落幾個招式,那被他丟在地面上的大灰狼只在眨眼般的時間就被他清理好了內臟,連帶的那層狼毛也被削得乾乾淨淨。
不遠處撿樹枝的子情掃了一眼,見他在處理那隻大灰狼,又叫自己撿樹枝,當下便知道他是想在這裡把那隻大灰狼烤了吃,青山的飯堂所備的飯菜都是一樣的,平時裡,不少的青山弟子們會到林中打些野味祭祭五臟六腑,看來,他也不例外。
把撿好的樹枝抱了過來,放在了他的旁邊:「好了。」她拍了拍身上沾到的灰塵,淡淡的說著。
「點火。」白煜頭也沒回的說著,自顧自的處理著那隻大灰狼。
子情一聽,不由氣結,當下就道:「我不會點火。」當她是什麼了?就算會她也不會幫他點!
聽到這話,白煜停下了手裡的事情,回過頭來瞥了那站在他不遠處的子情一眼,沉聲說了句:「真笨!」竟然連點火都不會,還真是笨得可以。
衣袖下的小手緊緊的擰成了拳頭,而後又慢慢的鬆開了,她輕呼出一口氣,讓自己直接把他無視了,淡淡的說:「師兄,樹枝已經撿好,我走了。」再不走,她估計自己會克制不住把一整瓶的癢癢散全往他身上灑!
「誰准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