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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427428章 情劫 文 / 三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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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驕陽似火,初夏的午後更是炎熱,空氣彷彿停止流動,熱汗將衣物貼在身上黏糊糊的讓人煩躁。裕王爺帶著人離開皇宮,騎馬馳騁,上好的綾料褂子透氣良好,馬匹跑的快了些,倒是帶來一些涼風,讓他稍微舒服一些,緩緩放慢了步伐。

    他就是氣不過,為何皇兄完全不能體諒他的心情,他與蘭舟相認到底經過多少波折皇帝也是看在眼裡,當年他將江山拱手相讓,雖然有為了君蘭舟的成分在內,更多的也是因為他敬重八哥,覺得八哥會是個好皇帝,這其實並非全都是交易。他們兄弟這些年來也算得上禍福與共,如今他做弟弟的有事相求,兄長身為皇帝,動動嘴皮子就能幫他解決了,他卻一口回絕!

    裕王爺爺知道剛才在宮裡,他最後一句話說的過分了。可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是如何也收不回來,皇兄氣就氣好了,他也當真是沒別的辦法。今日不成,明日他還要去,一日不成,他就磨皇兄一日,一定不能委屈了蘭舟,否則靜兒在下面都會怪他,百年之後還如何有臉去見她?

    理順了這些,裕王爺煩躁的心平息了不少,臨近王府,卻見一隊人騎著馬迎面而來,為首一人身著絢紫色素錦外袍,頭戴白玉冠英姿颯爽的正是他的長子韓肅。首發嫁值千金427

    韓肅也同時看到了裕王爺,俊秀面容綻放一個驚喜的笑,快馬上前來,親熱喚道:「父王!得知您回來就進宮去給皇伯伯問安,擔憂您的身子,便趕來迎接了。」自從上一次長談,父子倆隔閡盡數消除,如今只覺彼此理解,更加密切了。

    裕王爺心情大好,只覺得一生中有這兩個出色的孩子已是上天給予他無窮的恩賜,翻身下了馬,將韁繩隨手扔給隨從:「你母妃好嗎?」

    「母妃很好,這些日迷戀上抽紗繡,我才請了繡劍山莊的繡娘來府裡每日授課,母妃整日都很開心。」

    「那就好。」裕王爺說到此處皺了下眉,轉而問:「戴家父子近來被彈劾的次數又增加了。」

    「是,雪菲為了這件事很是擔憂,每日愁眉不展。」韓肅說話時面無表情,也並不見擔憂。

    見兒子如此,裕王爺暗自搖頭道:「無論如何,她也是你的正妃,如今也懷了七個多月的身孕,你也安穩安慰他。不為了別的,也要看孩子的面上。」

    「父王,我曉得。倒是你,我看著消瘦了不少,難道是真的病了?」

    原來他一直不信自己「在外養病」的說辭?裕王爺笑了:「父王不是病了,有些事情要告訴你。」

    韓肅一愣,隨後點頭道:「父王,咱們回府再談。」

    「也好。」

    裕王府書房中,韓肅將事情來龍去脈聽清了,沉吟道:「這麼說,你上次說筠婷不要纏著韓家的男人,原來是因為蘭舟。」

    「是。」裕王爺心下忐忑,生怕韓肅再次跟他生分,急忙解釋道:「蘭舟在外頭的確吃了許多的苦,肅兒……」

    「父王不必多言,孩兒能夠理解。」韓肅平靜的道:「他畢竟是父王的血脈,認了西武國的王爺做義父算怎麼回事?您做的是對的。」

    裕王爺笑了一下,轉而道:「或許當初他認端王爺為義父也是有原因的,畢竟端親王是阮筠婷的生父。」

    「嗯。」韓肅便有些沉默。如果父王認了蘭舟,端親王再認了筠婷,他們兩個可就真的門當戶對了。

    「肅兒,你……」裕王爺擔憂的看著他。

    「父王,我沒事。」韓肅苦笑,道:「我只是……很是遺憾。」

    裕王爺看兒子滿臉的落寞,想起他無望的感情,不忍的歎息。

    「兒子告退。」首發嫁值千金427

    阮筠婷靠著馬車的木板牆,臉色很是蒼白,天氣悶熱,她拿著紈扇的手卻是冰涼的。

    蘭舟到底去哪了?她回府也有十餘天,蘭舟不來看她說是公事繁忙,可到了會同館才知道他根本就沒有回來處理公事,也沒有回來住。他是有什麼重要的事需要他處理,還是出了什麼危險?

    阮筠婷心中無比倉惶,她突然想到,這天下之大,維繫兩人聯繫的只能靠心意,若是他有心聯繫她,即便她身在紅牆之中也能聯繫到,若是他不想,她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他,天高任鳥飛,他飛去哪,為何也不告訴她一聲?

    「咳咳……咳……」阮筠婷以碧色紗帕掩口咳嗽起來,蒼白的臉色泛起紅暈。

    嬋娟見狀連忙輕拍她的背,焦急的安慰道:「姑娘別急,君大人興許是有秘密的事情要辦?想來西武國安排在梁國的官員,也應當也有不少事情要做,會同館的人都是梁國人,他們哪裡會知道西武官員的真實去處呢?」

    阮筠婷明白她的安慰之意,疲憊的靠著馬車壁閉上眼,道:「在如何,他好歹也告訴我一聲。」

    嬋娟很想問問姑娘和君大人到底怎麼了,可話到嘴邊,還是嚥了下去,不知該說什麼來安慰姑娘,歎了口氣。

    這時,跟車的婆子道:「姑娘,教堂到了。」

    馬車緩緩停下,嬋娟下了車,擺好紅漆的墊腳凳子,扶著阮筠婷下車,午後的陽光烈的很,曬的阮筠婷張不開眼,只能以紈扇遮擋。

    教堂建造的巍峨華麗,古樸的歐式建築在簷牙高啄映襯下顯得鶴立雞群,嬋娟很少有機會到這裡來,不免好奇的四處打量,阮筠婷則是心事重重,原本身子還沒恢復,現在走起路來都覺得沉重。

    兩人才到了院裡,就看到安吉拉穿了身黑色的秀女服正坐在樹蔭下乘涼,手中捧著厚厚的一本書默默看著。

    阮筠婷清了清嗓子,「安吉拉。」

    安吉拉聞言抬頭,碧綠如玻璃珠子一樣的眸中閃過厭惡,冷冷的瞪了阮筠婷一眼,啪的一下合上書,「你怎麼來了!」

    嬋娟原本好奇,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棕色頭髮碧綠眼珠高鼻深眸的女孩,可見她對自家小姐態度不好,對她的好奇就都消失了,轉而成了憤怒:「喂!你怎麼這樣與我家姑娘說話!」

    「你又是誰啊。」安吉拉叉腰,目露鄙夷。

    阮筠婷拉了拉嬋娟,繼續向前走去。她知道在安吉拉這裡已經問不出什麼了。

    見阮筠婷目若旁人的走向教堂的實木大門,安加拉氣憤不已,提裙擺大步追上來,鼓著腮幫子道:「你怎麼回事,這裡又不是你家,主人沒有允許哪裡有你亂走的道理!」

    阮筠婷因為君蘭舟不見了的事正覺得心力交瘁,無奈的停下腳步,看向安吉拉:「我今日真的沒有力氣和你吵。」

    「你以為我願意和你吵啊?!」一看到她那個弱柳拂風的樣子她就有氣,蘭舟哥哥怎麼會喜歡這樣的人!

    兩人的說話聲驚動了裡頭的人,水秋心聞聲出來,見是阮筠婷,微微一笑:「婷兒來了?到我房裡來。」

    「好。」阮筠婷便帶著嬋娟走向水秋心在後院的廂房,嬋娟則是回頭衝著安吉拉吐吐舌頭。氣的安吉拉直跺腳。

    廂房裡,水秋心給阮筠婷診過脈,放心的笑到:「恢復的很不錯,不過你氣色不太好。怎麼了?」首發嫁值千金427

    「水叔叔,蘭舟這些日去哪了?」

    水秋心一愣,「他不是在會同館嗎?」

    阮筠婷搖頭,站起身焦急的踱步:「我才去了會同館,裡頭的人都沒見他人影,他已有十餘日沒來找我,我真是擔心他有事。」

    水秋心見她焦急如此,心下雖覺得奇怪,可也不好再讓她多擔憂,安慰的一笑道:「說不定是你父王讓他做什麼去了?你放心,他既然是你父王的義子,和你有事這樣的關係,你父王說不定會指派給他什麼肥差,不會讓他有危險的。」

    「可我總覺得不安,心裡頭惴惴的。」阮筠婷攥著衣襟,臉色煞白,眉目中儘是倉皇:「水叔叔,我覺得,我覺得蘭舟許是生我的氣了。」

    「怎麼會。」水秋心莞爾,能看到阮筠婷如此緊張的一面很是難得,平日裡她都太過沉靜,好似什麼事都是過眼不過心的,現在為了愛情誠惶誠恐的她才更富有生氣,「他不捨得生你的氣的。」

    水秋心起身走到她身邊,拍拍她的肩頭,「別胡思亂想了。」

    阮筠婷搖頭:「不是我胡思亂想,我真的覺得他是在故意疏遠我,或許是因為不想見我,才躲的遠遠的。」

    「躲你,怎麼會……」水秋心原本覺得不可能,可是驟然響起一件事,後頭的話便頓住了。

    阮筠婷焦急的拉他的衣袖:「水叔叔,你可是想到了什麼?是不是蘭舟跟你說了什麼?」

    水秋心驚愕於自己想到的,搖頭道:「不可能,不會的。」

    「什麼?水叔叔,你到底在說什麼!」阮筠婷見他這個樣子,更焦急了。

    水秋心看向阮筠婷,沉吟片刻,還是決定告訴她:「仔細回想,蘭舟曾經幾次或直接或婉轉的問過我近親成婚對孩子影響的事,還曾經自己查過許多的書籍。我是想……」

    「你是說,蘭舟他……」阮筠婷腦海中閃過數個信息,太后對長公主的懷念,眼見的對裕王爺的憎恨,還有她平日聽到的那些隻言片語,阮筠婷如遭雷擊,臉色瞬間抽淨了血色:「若蘭舟是近親成婚所生,那他的孩子必然是癡呆啊!」

    水秋心聞言抿唇點了點頭。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是這樣?阮筠婷閉上眼,只覺得頭暈目眩。

    見她身形晃動,水秋心忙將她扶到一旁坐下,「你不要多想,這事不能確定。」雖然這樣說,可水秋心心裡已經百分百可以確定君蘭舟的生母一定是長公主,因為裕王爺此生最愛的女子只有長公主一人。

    「是啊,不能確定。不要急,不要急……」阮筠婷如催眠一般低聲呢喃,起身走向門外:「等問過了他才知道。」

    「姑娘。」嬋娟擔憂的跟上,仔細扶著她。

    安吉拉原本還想等阮筠婷出來要好好與她理論一番,可看到她失魂落魄的,臉色難看的像鬼,眼睛也發直,到了嘴邊的刻度話語嚥了下去,擔憂的道:「喂,你怎麼了!」

    阮筠婷停下腳步,幽幽看向安吉拉,抿唇不語。

    安吉拉被她煙波含水的眼神看的不自在,咳嗽一聲氣哄哄的別開眼,話卻有些安慰的意思:「你,你也不用這樣了,蘭舟哥哥那麼喜歡你,他說不定是有事要辦才沒告訴你的。」

    連「情敵」都同情她?阮筠婷苦笑著搖頭,可見她現在的樣子有多麼落魄,邁起沉重的步子,復又前行。

    一路上,阮筠婷都在閉目養神,儘管臉色依舊不好看,可也平靜如常。嬋娟看的放心不少。

    到了徐家,才剛下馬車,門房便給阮筠婷行禮,稟道:「回姑娘的話,裕王世子來訪,這會子正在榮祉堂奉茶,老祖宗讓您回來就過去。」

    阮筠婷好似還在愣神,還是嬋娟點頭,道:「知道了,姑娘這就過去。」

    嬋娟是伺候阮筠婷的大丫鬟,現在阮筠婷的身份又頗尊貴,下人們作慣了逢高踩低的事,對她自然客氣,門房連連點頭,客氣的送阮筠婷和嬋娟到了裡頭,慇勤的吩咐備轎。

    阮筠婷整理心情,到了榮祉堂時候已經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不去想君蘭舟的事。

    韓肅穿了絢紫色的外袍,頭束白玉冠,坐姿挺拔端正,正端著青瓷茶盞奉茶,看到碧玉色的窈窕人影進門來,忙放下茶盞站起身,笑容燦爛:「筠婷。」

    「文淵。」阮筠婷回以一笑。

    景升見狀搖了搖頭,若是自家爺見了世子妃也這樣,世子妃非要高興的暈過去不可,正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想不到英明神武的世子爺也這樣。

    阮筠婷到了近前,對景升也是一笑:「景升也來啦。」

    「是啊姑娘。」景升露齒而笑,暗歎阮筠婷每次見了他也都很客氣,哪有這般尊重下人的主子?或許世子爺就是愛她這個?

    兩人入座,下人上了茶,韓肅以順不順的看了阮筠婷許久,道:「父王說你身子已經無恙了。怎麼看起來還是不好?」

    阮筠婷知道裕王爺興許什麼都告訴韓肅了,也不隱瞞,道:「水叔叔說我這身子至少要調理半年才能痊癒,動了根本,不是那麼快就能好的。」

    「嗯,有水神醫幫襯著,我還放心些。你出去這麼久,上哪兒了?」

    阮筠婷抿著蒼白的嘴唇,搖搖頭,看了看周圍伺候的下人,道:「文淵,你可願意跟我去園子裡逛逛?」

    知道她有話要說才如此提議,可韓肅仍舊開懷的很,站起身道:「當然。」又吩咐嬋娟,「你去給你們姑娘拿把傘來,遮陽用。」

    「是。還是世子爺想的周到。」嬋娟笑著行禮退了下去。

    阮筠婷則與韓肅並肩離開了榮祉堂,向東花園走去。

    榮祉堂的大門正對著南方,東西兩側有穿堂,過了東穿堂,橫跨一條小巷便是東花園的月亮門。此季正是百花盛開,樹蔭鬱郁蔥蔥的季節,花園裡彩蝶紛飛,景色十分宜人。兩人撐著紙傘,繞著地當間的假山散步,景升和嬋娟則是站在月亮門附近候著。

    韓肅撐傘,為阮筠婷遮陽,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另外一個畫面:翠綠竹林,石子幽徑,窈窕的少女一手撐傘蓮步輕移,腰身曼妙,裙擺搖曳,輕盈優雅的向竹林深處走去。綠色的竹林,桃紅色的背影,鵝黃的紙傘,成了他心裡深刻的烙印,終生揮之不去。

    「筠婷,你可是有話要說?」

    阮筠婷點頭,遲疑的道:「文淵,我只是想知道,蘭舟,是否確定是長公主所生?」

    韓肅心頭一顫:「你都知道了?」

    「這麼說,是真的了?」阮筠婷長眉緊鎖,「你父王,和長公主,是,是親姐弟把?」

    韓肅覺得那段往事不堪提起,若是旁人問,他也就不理會了。可現在是阮筠婷問,他便點頭:「是同父異母的姐弟。我之前不知道為何太后那樣不喜歡我父王,現在知道了才恍然大悟。」

    「嗯。」阮筠婷低下頭。

    「你和蘭舟……」韓肅突然問不出口。他深深的希望那個她愛的人不是蘭舟,但也不希望她嫁給皇室的任何一個人。

    阮筠婷苦笑,「看來,我還真是命運多舛。」

    「怎麼?」

    「沒什麼。你來找我可是有事?」

    「沒事,只是來看看你。歸雲閣你好久沒去,陶掌櫃那處積壓了不少賬冊。」

    阮筠婷抱歉一笑:「過些日子我會去看的。」

    韓肅忙擺手:「別,你不要去。我說起這個可不是要你病著還去受累,就是想告訴你我會處理好,你不要勞心勞神,專心養著就是。」

    阮筠婷原本是出於責任,她身體尚未痊癒,又因為君蘭舟的冷漠心亂如麻,哪裡來的心力和精力去處理歸雲閣的瑣事?韓肅這般體貼關懷,她很是感激:「文淵,多謝你。」

    「你我之間何須言謝。」韓肅微笑。

    想起戴雪菲,阮筠婷笑道:「雪菲也該有七個月的身孕了吧?不少字」

    韓肅一窒,表情僵硬的「嗯」了一聲。

    阮筠婷真心實意的祝福道:「真好,恭喜你,快做父親了。」如此想來,徐向晚也快要臨盆了。

    韓肅心中苦澀,他多希望他的孩子是由她所生?可這話今生或許都要藏在心裡了。

    韓肅陪阮筠婷走了一會兒,天氣炎熱,心疼她體弱,便依依不捨的告辭。阮筠婷的確疲憊,也不再挽留,送韓肅離開後直接回了靜思園,倒頭就睡。

    她做了個奇怪的夢,夢中有開滿紫色花朵不知名的樹,樹枝上栓著鞦韆,她穿了一身紫衣,坐在鞦韆上,君蘭舟則是穿了一身月牙白,在身後推她,每一次蕩起,輕紗裙擺和袍袖都隨風飄舞,空氣中瀰漫著不知名的花香,紫色的花瓣片片飄落,兩個人的笑聲交織,是那樣愉快。可是突然,鞦韆的繩索卻斷了,原本笑著的君蘭舟也不見了,她被推的高高飛起,雙手想攀住什麼卻是不能的,樹上所有花瓣都掉落地上變成黑色的泥沼,樹枝迅速乾枯……

    她望著那蒼涼陰森的樹枝離自己越來越遠,身子急速下墜,心中悲傷難以抑制,嚶嚶哭了起來。

    「……姑娘,姑娘!」

    有人在推她。

    阮筠婷迷茫張開眼,入目的是淺粉色繡了桃花朵朵的帳子,還有披了件襖子端著絹燈滿臉擔憂的紅豆。

    原來那是一場夢。

    「姑娘,喝口水吧。」

    阮筠婷坐起身,接過紅豆遞來的白瓷茶盞喝了一口,心下稍定,打發紅豆下去,自己靠在迎枕上發呆。

    人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如果給機會選擇,君蘭舟絕對不會願意做近親所生的孩子。可是他既然經歷了那麼多的磨難活了下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她現在明知道若是與蘭舟在一起,必然會生出癡傻的孩子,心裡反而平靜了。

    至少,她不是在婚後懷有身孕時才知道,至少她不是在癡傻的孩子出世之後才知道。

    現在知道,為時不晚。

    她不會做裕王爺和長公主那樣不負責任的事,明知道會有危險,還是生下了君蘭舟。好在君蘭舟走了極端,聰明絕頂,如果他真的是個癡兒,還是自小流落街頭,怕現在早就已經……

    一想到這些,她就心痛的無以復加。

    既然明和蘭舟在一起,會生出癡傻的孩子,那麼,往後不要孩子就是了。

    雖然,沒有孩子是一件很遺憾的事,從前她總覺得一個女人只有做過母親,人生才是完整的。

    然現在蘭舟不見了,才這麼幾日她就受不住了,若是真的此生再也不見,她怕是要有好一段日子的心痛難耐。

    原來,這就是愛一個人的滋味。戀著他,念著他,時刻不想分離,無人可以取代。

    若是沒有蘭舟,她的人生才真的是不完整。喜歡孩子,以後多養幾個像蘭舟小時候那樣無依無靠的棄兒也就是了。

    想開了這些,阮筠婷心中的結也打開了,只想著要將這些告訴他,讓他不必介懷這件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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