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京城浪子第六十三章新年快樂
出租車駛離了大道,拐入了一條私車道。駛入山間約一……在一座莊園前停下。
這莊園座落於山水之間,依山傍水,風景如畫,清風徐徐,陣陣清香迎面而來,熏人欲醉。
一條小河自莊園前蜿蜒流過,不知是天然的還是人工開鑿的,兩畔都是細碎的黃沙,還修有幾個苗圃,植著各色花草。
「哇,好漂亮啊!」菲菲看著這座充滿了田園風格的莊鴨園,兩眼放光地讚道:「想不到這地方會有這麼美的莊園……阿峰,要是我們也有一座這樣的莊園就好了。」
秦峰點了點頭,笑嘻嘻地道:「好啊,將來我們買一個小島,建成莊園。嗯,把東方古城和西方古堡的建築風格糅合在一起,哈,想起來就帶勁。」
「先生,別顧著yy啦,付清車費讓我趕快離開啦,這系的家莊園,規矩多多,出租車不能停太久的啦!」出租車懷順看著鄉音很重的官話不合時宜地說出了大煞風景的話。
打發走了出租車司機,秦峰和菲菲,段嫣然往莊園大門處是去。
柵欄型的圍牆中央處大門打開了,兩鬃雪白,滿面需雅的古大師含笑站在了莊園門前。
王菲菲眼睛一亮,掩口驚呼:「阿峰,那個人好像你!」
段嫣然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了看秦峰,又看了古大師,說道:「乍一看還真以為見至了另一個秦大哥,可仔細一看,卻又覺得兩人長相根bbs.本不一樣,好奇怪哦!」
段嫣然現在已改變了對秦峰等人的稱呼,冒充神棍一事被菲菲知道後,招來了她的痛斥,嚴辭指責秦峰誤導少年兒童,幾壞神會風氣。不得已。秦峰只能讓段嫣然以後不要再稱呼他為「秦上仙」、「秦仙師」之類的逆天稱號。
菲菲和嫣然都是第一次見到古大師,這種反應早在秦峰的意料之中。想當初,他初見古大師的時候,第一眼也是覺得好像在鏡子中看著看已。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把古大師認成了在a市時陪張潔等女逛商場時碰到的那個「皇帝」。
「大師。」走到古大師面前,秦峰先向飛庫論壇手打小說,廖若晨星10打古大師微微鞠了一躬,然後向菲菲和嫣然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常向你們提起的古大師。」
待菲菲和嫣然向古大師問好後,秦峰又指著菲菲和嫣然介紹道:「她叫王菲菲。是我的未婚妻。她是段嫣然,」說著,朝古大師眨了眨眼睛,促狹地笑道:「是段譽地孫女,南帝一燈大師的堂妹哦!」
古大師對秦峰促狹的笑意視若無睹,看著二女,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長輩姿態,讚道:「果然冰肌玉骨。麗質天濺,我見猶憐。阿峰好福氣啊……快請進!」
說罷,將三人引進了莊園。
莊園內的主屋是一座西歐古堡風格的三層別墅,別墅前鋪著一條碎石子路,左邊是一片苗圃,右邊有一個露天泳池。
現在這偌大的莊園靜悄悄地,除了正走在碎石子路上地四人外,竟看不到半個人影。
「大師,這莊園……怎麼見不著人影?莫非這偌大的莊園,就是大師一個人住麼?」秦峰問道。
古大師笑道:「呵呵,這麼大的莊園,我一個人怎有時間和精力打理?只不過因為你要來,所以莊園裡的人現在都走了。」
秦峰聞言錯愕道:「為什麼?難道我很可怕麼?」
古大師笑而不答,將三人引進了別墅二樓的小客廳中,親自替三人斟茶倒水。
「阿峰。這次來香港,打算玩幾於?」古大師笑問秦峰。
「那就要看大師歡不歡迎我們在這裡多住幾天了。」秦峰呵呵笑道。
「當然是想信多久就住多久,」古大師意味深長地看著秦峰:「就算住一輩子都沒關係。」
秦峰沒料到古大師會這麼說,再次愕然,對古大師這句話的意思摸不著頭腦。
古大師微微一笑。望向菲菲和嫣然,「菲菲,嫣然,你們初次登門,我身為長輩,給你們準備了幾樣見面禮。算是,給你閃的新年禮物吧!」說著,他起身走到小客廳中的一個櫃子前,打開櫃門,從中拖也了一口古色古香地木箱。
他將木箱擺到秦峰三人面前的茶几上,打開箱蓋,從中取出了三樣東西。
第一樣,是一柄古意盎然的折扇。第二樣,是一件半透明,看似絲綢質地的小背心。第三樣,是一條紅色的緞帶。
古大師拿起折扇,刷一聲展開。
折扇剛一展開,秦峰等人便覺黝黑無光的扇骨上傳來一陣徹骨地寒意。雖然秦身,菲菲,段嫣然三人都是寒暑不侵的內功高手,可在毫無準備之下,仍被扇內上傳來的寒意激得渾身一個激靈。
僅這寒意,便讓秦峰三人覺得這折扇不同尋常,當下三人凝神細看。
只見雪白的扇面上,繪著一個別千嬌百媚的宮裝美女,上面還有一行飄逸如風的毛筆題詞:「千古紅顏三生寒,絕代佳人半世殘。身似浮雲心如萍,明月滯風訴斯盼。」這是很多年前天下第一風流人物,大書法家,畫家柳隨風用過的折扇,如今柳隨風的『隨風柳體』書法和仁女圖風靡書畫界,世上僅存三副柳隨風的書法,兩張仁女圖,都是非曲直無價之寶。而此扇乃柳隨風隨身折扇,有他地親筆給畫,題詞和簽名,還有印章。就算只作古董,也是價值連城,更保況加上這仁女圖和題詞簽名了!阿峰,你也是第一次到我裡來,我沒有什麼好禮物給你的,就把這扇子給你吧。你沒有趁手的武器,而這扇子的扇面是用天蠶和冰蠶絲混和織成的,刀槍不壞,水火不侵;扇骨是北海龍淵千年寒鐵所鑄,削鐵如泥,用作防身兵器還算不錯。當然。如果你真地窮到揭不開鍋了,也可以把這扇子賣掉。這種寶物,本就只在識貨之人眼中是件寶。「
言下之意,就是秦峰沒眼光,不識貨了。」天蠶?冰蠶?哇咧……真有這種生物啊……「秦峰瞪大眼睛,表懷呆滯地從古大師手中接過了這無價之寶。
古大師又拿起那件透明的小背心,道:」這一件也是古墓級的珍寶。名為『不壞金絲甲』。質地柔軟。冬暖夏涼,刀槍不壞,水火不侵,可作貼身內衣,此寶甲本已破損,但我修復後,功能比之前更加強大。穿上它,可抵擋現在世界一切普通刀具,還可抵擋住12.7毫米的大口徑反器材狙擊槍在同一著彈點地兩次射擊。嫣然。你功夫好,將來可以幫到秦峰很多。但你年紀小,對世道人心的險惡不甚瞭解,這件東西就給你做防身保命之用。「
段嫣然誠惶城恐地站起身來,道:」大師,如此貴重的禮發報,嫣然怎受得起?望大師收回……「」我聽聞,『長都賜不敢辭』,難道嫣然你認為我不是長者嗎?又或者,你覺得這件東西還不夠好?」古大師故作不悅地道。
嫣然小臉兒漲得通紅,道:「不敢,不敢!」
段嫣然無奈,瞥了秦峰一眼,只見秦峰正拚命給她打眼色,示意她收下。也只得收下禮發報,誠心誠意地向古大師道謝。她是練武之人,自己知道這樣一件寶甲意味著什麼。穿上這件護身寶甲,便等於多了條命,先自立於不敗之地了。
「菲菲。」古大師拿起那條紅色的緞帶,笑看著菲菲:「這件古董級的寶物,本是一條腰帶,稱作混天綾,材料麼現在世界上已經找不到了,論強度,刀砍不壞,火燒不傷,論彈性,這一米八的混天綾可拉伸到二十米長。我觀你身蘊劍氣,修的是劍道。呵,現代社會,要是挎把劍上街也太惹眼了,而你地那件兵器……呵,也實在不方便拿出來,你內力深厚,以作混天綾作劍,削鐵如泥不在話下,比起真正地寶劍也毫不遜色。」
菲菲也不推辭,大大方方地道了聲謝,接過凌天綾在手。入手只覺柔軟綿滑,溫潤如玉。她伸手扯了扯混天綾,初始扯之不動,後來又運上真力,卻也只將混天綾如拉皮筋一般拉開。
她握住混天綾一頭,潛運真力灌注於混於綾之上,刷一聲,這一米八的紅綾頓時陡得筆直,一掌寬的紅綾上透射出微弱紅光,看紅綾邊緣,其薄如紙,卻又閃爍著懾人的金屬光芒,令人毫不懷猶其鋒利程度。
「大師,你怎麼知道菲菲有件不方便拿出來的兵器?」秦峰敏銳地捕捉到了古大師言語中的破綻,滿懷期待,卻又滿臉緊張地看著古大師問道。
古大師微微一笑,並不急著回答秦峰,對菲菲和嫣然道:「菲菲,嫣然,你們兩個先在這裡喝喝茶,把玩把玩這兩件小玩意我和阿峰有話要說。」
菲菲和嫣然知道古大師有些話不方便當著她們的面說,乖巧地應了。
古大師笑著點了點頭,對秦峰道:「隨我來吧。」
秦峰跟著古大師出了小客廳,隨他來到別墅三樓的一間更上地客廳裡。
古大師關上房門,走到陽台上,手扶廓桿遠眺著停駐*邊的夕陽。忽然輕歎了口氣,若有所思般吟道:「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後商周,英雄五霸鬧春秋,頃刻興亡過手,青史幾行名姓,北邙無數芒丘,前人田地後人收,說甚龍爭虎鬥……」
輕輕搖了搖頭,他又似自言自語一般,低頭說道:「歷史向來公正。多少英雄豪傑,元兇巨惡,為著各自己的理想或者**爭鬥不休。其實在歷史眼中,根本無所謂對錯,無所謂正邪。活著的永遠正確,死灰復燃去的永遠壯烈。誰都有窮盡一生也要追求的理想,誰都有獻出生命也要捍衛地正義。而當所有的一切煙銷雲散,唯一剩下的就只有青史上那薄江的幾行名姓……成也罷,敗也罷,英雄小人,盡化塵土之後。又有多大區別呢?」
「大師……」秦峰看著古大師的背影,欲言又止。
古大師轉過頭來,深深地看了秦峰一眼,緩緩說道:「你是否覺得,我們很像?」
秦峰點了點頭,「所有人都覺得我們很像,甚至在看到你地第一眼時,所有人都以為看到了另一個我。」
古大師點了點頭:「你是否在懷疑我的身份?」
「大師絕不會是獨孤救敗。」秦峰微笑道:「而且大師對我似有一份莫名特別的關懷。」
古大師又問:「龍吟是否對你說了一些事?」
秦峰瞳孔猛地收縮,拳頭緊握,心砰砰亂跳,身子激動地微微顫抖起來。他強抑著激動,用力地點了點頭。
古大師呼出一口氣,微微一笑,「你猜得沒錯,我就是秦仁,活了一千八百多年的老怪物。古大師是我。你遇上地那個年輕的『皇帝』也是我。那天伴在我身邊的女子中,我地皇后,就是你這一脈地母系先祖。古偉和古定是我地老朋友,老兄弟,他們的真名是『歲月不饒人』喬偉喬齊天,『幻魔真君』黎叔黎古定。說起來。你身邊倒有兩個人和他們有關,有個叫南晨星的女孩兒,是偉哥三百年前遊歷天下時行逆天改命之法救下的。那個叫張潔的女孩兒,是黎叔閒時教的徒兒。」
儘管已經有所準備,儘管秦峰來之前就已經猜了個**不離十,可是親耳聽到古大師——不對,現在應該叫他秦文帝秦仁——親口承認自己的身份,這份震驚,不亞於一個巨雷直接在他靈魂深處炸響!
「你……那在我爺爺逝世後,突然出現在我身邊保護我地力量是你安排的?」秦峰抑下激動的心潮。用有些跑調的聲線問道。
「不錯,由喬偉和黎古定輪流保護你,每人半年。」
「你,多年前就準備對付趙家,正是因為我父母和爺爺被害?」
「是的,本來我當年避世之時,就已決心不再管世間之事。但……你畢竟是我和清兒這一脈最後的一個人,我和清兒都不能不理你地死活。」
「那你就能眼睜睜看著我父母和爺爺被害?」秦峰有些憤怒了。
「對不起,」秦仁搖了搖頭,「我不能管那麼多事,等你和我一樣,有了逆天改命的能力,你就知道我的苦衷和無奈了。」
所了秦仁的話,秦峰想起了龍吟曾對他說過的,歲月不饒人神功折磨人境處。
要求一千八百多年前的古人,事事照顧一千八百多年後的後裔,的確是不大可能的。
秦峰很難想像,如果自己有了這種停滯時間地境界,到了一千八百年後,還會不會認得自己的後人,也許,還不用一千八百年之久,只需過個十代八代,他連自己後人的名字都不可能知道了吧!
想到這裡,秦峰對這先祖對了幾分諒解,畢竟這先祖還念著自己,保護著自己,已經很了不起了。
「你的後代……還余多少?」秦峰突然很想知道,世上有多少人與自己一樣,有著共同的祖先。
「知道這個有意義麼?」秦仁笑了笑了,道:「你知道,我是皇帝,我地後人中,除了皇帝便是王爺,至尊無愛,至霸無情,當大秦強盛時,女兒們還可能過得幸福,男兒們卻要爭霸,爭權奪利,爭當皇帝……」說到這裡,他已有些唏噓,「我兒女那一代在我的彈壓下,還未曾出現手足相殘的事。可到了我的孫輩,會孫輩……那種皇室中必有的皇權爭奪便開始出現了。暗是毒手,骨肉相殘,動轍滅人滿門……大秦帝國綿延八百年,有些後代子孫淹滅在歷史的長河中,有些則死在自己的兄弟親人手裡,到了大秦帝國滅亡的那一代,皇室更為凋零……呵,說實話,到現在,我也不知道我究竟還剩下多少後裔。也許很多,也許少得可憐。若不是那天外殞玉埋藏在你家祖屋中,我想我也不會知道,還有你這一脈後裔。」
也許是感到這個話題太沉重了,秦仁忽然呵呵一笑。道:「其實天外殞玉中也有不少記載是騙人的。比哪說,秦家十數位高手臨終前將畢生的功力注入殞玉之中……呵呵,其實也不過就是我這一代的一些高手,以及我的父親和叔父,往裡面注入了大約各自五成左右的功力罷了。對了,還記得你那本手抄本中的泡妞心經嗎?」
秦峰一愣,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提到這個:「當然記得……不過我明明記得。找到玉石之後,抄錄玉石中的武學秘籍時,根本沒曾抄過那泡妞心經……」
「呵呵,那是我無聊時,溜到你家中寫下地。」秦仁忽然面露促狹笑意,「要不你怎麼能在a市碰到我?其實我本不該和你見面的,但我見你練武過於急進。功力進境雖快,但心境卻有些跟不上功力的境界,雖然不至於走火入魔。但日後想要大成,比如到我這一境界,卻是絕無可能。所以,我不得不在你面前現身,以古大師之名借比武切磋提點一下你。」
「無聊的老怪物……」秦峰現在心情已經平靜下來了,他內功大成。修心功夫也甚是到位,雖然聽了這些驚世駭俗的秘聞,卻也只震驚了一小會兒,說話也恢復了秦峰本色,沒大沒小起來。忽然想起了來之前古定對他說過的話,秦峰有些緊張地問道:「我來之前,定爺曾說,如果我得到了答案,便將是最後一次見你……」
「阿峰。」秦仁拍了拍秦峰的肩膀,打斷了他地話:「鷹隼若躲在父母地羽翼下,永遠成不了天空的霸方。乳虎若倚仗父母的爪牙,永遠成不了森林的王者,這一次對付趙家,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你已經成長了。不再需要受任何人庇護。而我,也已經了卻了這一樁心願……你看,自從黎叔告訴我你要來找我後,我便已讓清兒她們離開了香港。這莊園中沒有傭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們自己在打理,我最愛做的是園藝,莊園裡所有的苗圃都是我栽種剪的。現在,我便把這座莊園交給你,以後,你便是這莊園地主人。這,是我送給你的另一份新年禮物——也是最後一份禮物。」
「你,你不打算住這裡了?」秦峰聽得瞠目結舌。
「你來了,我怎能還住在這裡?」秦仁搖頭笑道:「我說過,我不欲理世間俗世。辦完了你的事情,我便又該避世隱居,或是攜美雲遊,總之,你以後再也找不到我,看不到我。」
「那偉哥和黎叔他們……他們不還在整理趙家的升龍集團嗎?他們難道也會……」
「那家集團公司,偉哥和黎叔打算把它交給予你,算是他們送你的禮發報,呵,等你回到北京的時候,公司應該已經轉讓到了你地名下,而你,也便見不到他們了。」
「這麼重的禮……」秦峰搖了搖頭,滿臉為難地道:「你們都送我這麼大的禮,可我要這麼多錢有什麼用?比如這莊園,我又不喜歡住在香港,我打算將來買一個屬於我自己的小島的。還有那升龍集團,我根本就不懂做生意……」
「集團公司你可以交給別人去做。我看你身邊那個叫張潔的丫頭,就很懂管理公司。還有你那未來岳丈,也是大商人。把公司讓他替你打理不就行了?他總不會貪墨你的資產吧?要是你嫌錢多,那便捐出去。這和諧社全,不和諧之處卻比比皆是。建慈善基金,建平民醫院,建學校,建孤兒院……做些讓這個社會更和諧的事。華夏國是我的祖國。我也曾躍馬提槍華夏國打下開疆拓土。那東瀛四島,當年便是我跟公子羽聯手打下來地。我實在不忍心,看著我們這些先人們一代代傳承下來的國家中,貧富差距那般巨大。實在不忍心看到諸多無德無能之人尸位素餐,漁內百姓,但我卻又不能過多地參與到這世俗來。所以,我想你替我多做一些於國於民都有利的事情,不求名利,只問心安。「
秦峰重重地點了點頭,」我知道,我不是獨善其身的人。我自己的錢夠用就行,自己地房子夠住就行。你送我的這莊園,我想用它做孤兒院和鰥寡老人療養院。我在大陸有祖層,那祖層不算大。住下數十人卻行。更重要的是,那是我從小生長的地方,那裡有我童年的回憶,我不想離開那裡。」
「這莊園我已送給了你,處置權在你,無需過問我。」秦仁點了點頭:「我看你心甚善,但要記得,我秦家男兒當橫行天下,雖不能濫殺無辜,但若有人欺你,卻也不能墮了我秦家的威名。隻手遮天的遮天手,君臨天下的霸皇令。這兩種絕學,若無橫行無忌的氣勢,即便學成,也到不了頂峰。」
秦峰點頭應了聲是。事實上不用秦仁叮囑,秦峰也夠橫行無忌的了。當年秦仁的處世哲學:「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饒人。」以及那殺氣騰騰的宣言:「殺氣騰騰,旁若無人。放眼天下,只我一人。」都被秦峰學了個十足十。
「好了,該說的已經說過完。」秦仁轉過身,望著遠處的山光水色,「我這人最不喜停留。當年我還是少年郎的時候,曾相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便是絕色美女,極品佳人,也難讓我留連忘返。或惜,後來卻還是栽在美人上面任我如何至尊至霸,卻也做不到無情無愛。到最後那些我原來打算始亂終棄的女子,卻還是聚到了我的身邊……人吧,還是有情比無情地好……言盡於此,後會無期。秦仁不會再於世間行走,世上也再無古庸此人,珍重了,我的後人……」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秦仁的身影已慢慢消失,但他的人已經完全消失後,「後人」這兩個字才人遙遠的虛空或飄飄渺渺地傳來,聲猶在,人已去。
秦峰右手前伸,似想來留住這照顧自己良多的先祖,可最終卻什麼都沒拉住。
「嘿,你走得倒是瀟灑……」秦峰面貌一新露微笑,喃喃自語。
……
「新年快樂!」農曆新年在披紅掛綵的繁華和聲聲鞭炮聲中悄然降臨,香港滿面春風沙咀街頭龍燈獅子舞得不亦樂乎,秦峰和菲菲,嫣然穿行在熱鬧繁華的街頭,看著節日中人們喜氣洋洋的臉,彼此對視了一眼,笑意盎然地祝福:「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一個金髮碧眼的年輕老外在與秦峰三人擦肩而過時,雙手抱拳,用流利的中文笑吟吟地向秦峰人祝福。秦峰等人笑著向老外抱拳回禮,在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卻沒發現老外嘴角浮出一抹詭異的笑意。
「新年快樂!」老外過去不久,秦峰等人又遇上一個坐在輪椅上,膝蓋以下的褲管空蕩蕩的,有著一頭花白蒼的長髮,面容看上去卻很年輕,眼神很溫暖的人。他笑看著秦峰三人,目光更多地落在秦峰身上。他抱著拳,向秦峰等人滿懷真誠地祝福。
「新年快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