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認識?」南晨星好奇地看了戴小強一眼,問周雅琪。,當
古定和古偉也一臉驚訝地看看周雅琪,又看看戴小強。
周雅琪神情古怪地看著戴小強,點了點頭,道:「他是我認識的第一個男同志。曾經的職業是成人電影導演,簡稱av曾導演……」
「求求你,不要說了!」戴小強臉色大變,心虛地看了身後的特警們一眼。特警們顯然聽到了周雅琪的話,在戴小強看他們時,同時神情古怪地後退了一步。
「日,逆天啊,男同志咧!」古偉嘎嘎怪笑起來,「看這丫的長得也算是有點男人味兒的,怎麼會是同志咧?」
「求你們了,要說了!」戴小強急得快要哭出來了,再次回頭看了特警們一眼——特警們理所當然地同時後退一大步。「你們先在外邊等著,我進去和他們說話。」戴小強匆匆說了一句,一步跨進院門,光地一聲將院子大門緊緊合上。
「死相,你怎麼能把人家的底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戴小強取下墨鏡,癟著嘴說道:「人家的底細全曝光了,以後還怎麼追帥哥哥?不行,你得補償人家~~」那泫然欲泣的幽怨眼神看得古偉等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說,那什麼,晨姑娘,咱是有事麼?咱不是還得到機場接人麼?咱先走吧!」古定慌忙招呼南晨星。
「奉先,避雷針這時候好像還沒裝好。不能讓工人們偷懶啊,走,咱們去監工!」古偉忙不迭地招呼呂布。
「你看,你看嘛!」戴小強一扭腰。一甩手,眼淚真的流了下來,「現在他們都避人家如避鬼神了。」
周雅琪掩著嘴吃吃笑了起來,「這算什麼?我還沒說你不戴墨鏡地時候眼睛能透視呢!哎你眼睛往哪兒看呢?美女站你面前不看,你看那傻大個幹什麼?」
周雅琪說這話時,戴小強的一雙眼睛正流著淚往呂布身上瞄,嘴巴裡好像還在醞釀哈喇子。古偉、古定聞言飛快地蹲了下來,雙手死死地摀住要害,大叫道:「流氓,媽的。你快把墨鏡戴上!」呂布卻一臉深沉地望著戴小強微笑。
「哇,好酷的眼神。好正地身材哦!」戴小強看著呂布,滿臉花癡地說道。又瞥了古偉和古定一眼,滿臉鄙夷地道:「你們兩個老傢伙躲什麼躲?要身材沒身材,要姿色沒姿色,你們脫光了在人家面前裸奔,我看你們一眼算我流氓。」
古偉和古定聞言大火,跳起來大罵道:「媽的。你這臭小子有沒有眼光?我們兩個是二十一世紀僅存的兩個帥叔帥爺了!」
戴小強不屑地哼了一聲,繼續作花癡狀盯著呂布。
周雅琪嘿嘿一笑,指著呂布道:「如果你知道他是誰,我想借你三個膽子,你也不敢繼續這麼盯著他看。」
「是麼?少嚇人家了,人家是嚇大的麼?」戴小強吃吃笑道,「不過,他的身材看上去好像是有點眼熟,我以前好像在哪裡看過他的背影。」
「嗯。你是看過他的背影,在那個基地裡。」周雅琪嘿嘿笑道:「他的名字你也一定很熟悉。在基地裡的時候呢,他叫呂奉先。現在呢。他叫呂布,戰神呂布。」
……
「啪!」林櫻的雙手重重地拍在了一起,炸起一記脆響。
嚴綱身為秘局特別行動隊第七小隊地隊長,當然擁有不弱的能力。他地家傳武功「九轉流星功」,在華夏古武術最為燦爛的前朝,也能在江湖上排上前五十名。他雖然還沒將功夫練到第九轉的大成境界,但從小練功的他,功力也已經達到了第七轉,其武技、內力即使放在前朝,也能算得上江湖一流高手。九轉流星功最大的特點就是速度。大成之後身法快如流星,出手快若閃電,雖然不耐久戰,但是爆發力強橫無比,出擊時如流星轟擊一般。拳腳招式雖然簡單,一拳就是一拳,一腳就是一腳,沒甚變化和虛招,但是仗著奇快無比的速度和強橫的爆發力,可令每一拳每一腳都成為擁有極強地殺傷力的殺招。
嚴綱的功夫並未大成,但是速度已經頗具規模。速度快則反應快,因此在林櫻雙掌互擊前他便已察覺出林櫻有些不對勁。長年處理大案要案,與各類危險人物打交道也令他對殺氣有著相當敏感的反應,林櫻眼中閃機一現,他便已感覺到殺氣撲面而來。
但,儘管他反應過來,並且已經提氣凝功於右拳,準備出手阻止林櫻,可他的速度畢竟不是真的流星,畢竟不能比聲音還快。
所以林櫻的手最終還是拍在了一起,而在那「啪」地一聲炸響過後,圍在她身邊的四個特警同時悶哼一聲,筆挺如松的身子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轟然倒地,七竅中溢出縷縷血絲,抽搐了兩下便氣絕身亡。
而離林櫻最近地嚴綱則首當其衝,被一股莫名強橫的力量震得心頭狂跳,心脈陣陣劇痛,張開嘴由自主地噴出一股血霧。提起的內力也散於經脈之中,在經脈中左衝右突,險些令他癱倒在地。,當
若是嚴綱已經凝功於身,恐怕他此刻也已經與圍在林櫻身邊地四名特警同一命運!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嚴綱身後的十六名特警根本來及反應,誰也不會想到一個看上去嬌滴滴的小姑娘隨便拍一下手,圍在她身邊的幾條壯漢竟會就這麼一聲不吭地死掉。而領隊的嚴綱也莫名其妙地噴出了一口血,身子如篩糠般亂抖著。踉蹌後退七八步方停了下來。
「開槍!」嚴綱勉強壓下經脈中亂竄地內力,嘶聲吼道。
剩下的十六名特警看到嚴綱後退時已經從最初的震撼中警醒過來。平心而論,這些特警都是精英,他們的反應可謂不快。但是他們這次來是來勸住戶離開地。為了不被老百姓們誤會他們不懷好意,他們的長槍沒有挎在胸前,全都挎在肩上,保險也沒打開。短槍全都裝在槍套裡,槍套和槍機保險當然也沒有打開。
一個優秀的戰士可以在瞬間完成取槍開保險瞄準射擊這一系列過程,這些特警都是非常優秀的戰士,儘管情形不利,他們仍在第一時間取下了槍抹開了保險將子彈頂上了膛並把槍口對準了林櫻。
但他們的動作也僅僅到此為止,接下來最簡單的一個扣動扳機的動作卻再也沒機會完成。
在特警們自肩上取下槍的同時,林櫻袖管中滑下一支白玉短笛。
在特警們抹開保險將子彈頂上膛的同時林櫻將短笛橫到了唇前。
在特警們將槍口對準她的同時。她已吹出了一個音節。
一個好像下著夜雨地峽谷中突然穿過一陣寒風般淒厲的音節。
十六名特警全都仰天倒地,每個人地頸動脈上都多出一條深深的血口。鮮血像噴泉般自傷口中飆出,灑在空中變成陣陣腥膩的血霧。
嚴綱雙臂抱在頭前,護住頭頸,弓著身子閃電後退。哧哧幾聲脆響,他的兩條袖子化作片片蝴蝶。
林櫻俏臉上浮出一抹冷笑,接連奏響三個音節。一聲比一聲淒厲,一聲比一聲悠長。
嚴綱先向左前方斜掠開去。右肋下的衣服連外套帶內衣碎掉一尺見方的一塊。接著他向右前方疾衝,右胸至左腰一線的衣服盡成粉碎。最後兩腿猛一用力,向空中高高躍起,足跳起近五米高!
他地一雙皮鞋鞋底全沒了,像是被看不見的刀子削掉了一般。
這一番左衝右突,已令嚴綱接近到林櫻身前十米以內。而往空中這一躍,讓他與林櫻的距離再近數米。嚴綱身在空中,猛吐一口真氣,叱吒一聲。自空中向著林櫻撲擊下來,右腿猛地一掄,如大斧般劈向林櫻頭頂。
林櫻眼中浮出一抹嘲弄的笑意。頭微微仰起,吹出一個長音。
那聲長音無比悠揚婉轉,一改之前淒厲的風格,就像清泉在山溪中柔柔地淌過。
可是這悠揚的笛聲,卻比之前那淒厲無比的四聲笛聲還要可怕。
嚴綱劈下來的右腿離林櫻的頭頂只有到十公分,卻永遠地無法劈到林櫻頭頂上。
他地腿斷了,齊根而斷!
狂飆的血雨中,嚴綱的右腿無力地墮落塵埃,而那灑下地鮮血在落到林櫻頭頂之前,便已被音波彈開,落到了她周圍。
嚴綱的噩夢並沒有結束。
右腿齊根而斷的他,在空中的身體頓失平衡,向著地面直墮而下。在他墮落的途中,那聲清泉一般的長音一波接一波地,柔順地撫摸著他的身體,待他落地之後,全身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
他還沒落到地面便已斷氣,缺了一條右腿的屍體被血水染成了鮮紅,雙眼無神地大睜著,看著那佈滿黑雲的天空。
雖已身殞,但他最後的眼神中卻離奇地沒有仇恨,沒有憤怒,只有濃濃的依戀和不捨。
林櫻站在他的屍體前,看著他那奇怪的眼神,心中很是不解。難道這人不恨自己麼?他死在了自己手上,最後的心願竟不是詛咒和仇恨嗎?
搖了搖頭,林櫻歎了口氣,自語道:「唉,這些男人啊,都該死。世上什麼時候沒有男人了,那就真的安寧了。唉,都怪你們,要不是你們找上門來,我哪用得著再換間房子呢?這房子又不能住了……,說完,她嫵媚地朝嚴綱的屍體笑了笑,擺了擺手,道:「永別嘍!」
她邁著跳脫的步子,向著別墅走去。裡面還有一些東西要拿。吉它要帶上,那可是特製地武器。還有那件有蕭瑤親筆簽名的衣服也得帶上。她雖然仇恨男人,可是除了喜歡虐殺男人之外,別的愛好跟一個普通的小女孩並沒有區別。也喜歡玩具。喜歡零食,喜歡追星,偶爾還作做明星夢。
剛走了幾步,她突然又折返回來,在嚴綱屍體前蹲下,掏出手巾包著手,挪開了嚴綱按在左胸上地,滿是血污的右手。「到死的時候還死死地按著這裡,會有什麼好東西呢?」當然,林櫻也有好奇心,
挪開右手之後。林櫻看到,被那只血手緊緊按住的。破掉了一小半的襯衣口袋裡,露出了一張照片的一角。
林櫻取出照片,只見照片已經被血水浸透了。她用手巾擦掉照片上的血污,看著照片上的兩個人。
中年大叔在假山池塘前很快樂地笑著,一個有著一口雪白的牙齒,笑起來很漂亮,很陽光的女孩兒站在他身後地池塘邊上。趴在他的肩膀上,左手勾著他地脖子,右手作勢揉著他亂蓬蓬的頭髮。
「切,還以為是什麼呢,瞧你這落魄的樣子,居然還養得起情人。」林櫻口中不屑地說著,可是聲音卻有些顫抖。
翻過照片,只見背面上寫著:「2005年1月1日,貞兒十八歲生日合影。」
「女兒漂亮。老爸更帥。」
「老爸好臭美!」這句話旁邊還用紅筆畫著一張吐著舌頭的丫頭臉。
林櫻的手顫抖起來了,她臉色變得鐵素,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一把將照片揉成了一團。「怎麼可能?明明是情人,怎麼可能是女兒?怎麼可能!哪有爸爸會到死還記掛著自己的女兒?哪有這樣的好爸爸?騙人地,一定是騙人的!哼,我知道,他一定是想讓自己的女兒變成他的情人,才會笑得這麼開心的……哼,所有的男人都一樣,所有的爸爸都一樣!」
……
「昨天阿峰不是說要老定陪你來機場接人的麼?你怎麼讓我來了?難道說我看起來比老定要拿得出手?嗯,一定是的,我早就跟老定說過,女人帶我這樣地男人街才會有面子。老定他還不承認!」機場候機廳裡,古偉一邊東張西望地尋找著養眼的美女們,一邊絮絮叨叨地跟南晨星說著話。
南晨星也不應聲,只是神情古怪地盯著古偉的臉看。
「你盯著我看什麼?」東張西京了一陣,古偉覺得有些不對了,靦腆地笑了笑,道:「我知道我長得帥,可你也能這麼直勾勾地盯著我啊!呵呵,人家會不好意思地……」
南晨星一點笑的意思都沒有,她神情古怪地道:「我們以前是是見過?」
「當然見過了!」古偉嘿嘿一笑,深情地唱了起來:「在夢裡~~~在夢裡見過你~」
南晨星絲毫不為所動,沉默了好一陣,她忽然用夢囈一般的聲音說道:「生老病死是天地造化,生死平衡是自然規律,如果強行逆天的話,那麼你將受到天道永恆的懲罰。」
「你說什麼?」古偉一愣,滿臉迷茫地看著南晨星,「你該不會是,不會是像呂布一樣成白癡了吧?沒見誰打過你的頭啊,倒是經常見到你打阿峰……嗯,貌似有次還打了他的小頭。」
南晨星仔細地看著古偉,盯著他的眼睛。她當了三百多年的捕快和警察,早已練就一雙火眼金睛,任何人都難在她的雙眼注視下掩飾心中的想法。不知多少死不招供的罪犯就是在她的雙眼注視下敗下陣來,暴露出了內心的虛弱和慌張。
但是這一次她失望了,無論她怎麼看,古偉都是一副迷茫的樣子,被她看得久了,眼神中還升起一絲絲得意,一點點不好意思,摸著腦袋道:「長得帥又不是我的錯……」
南晨星搖了搖頭,古偉的神情毫摻假,讓她根本無法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什麼來。他究竟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個人呢?時間過去太久了,這麼多年來經歷的人和事也太多了,許多事情都已經淡忘了,許多人在自己的腦海中也只剩下一個姓名,一個符號,面孔早已模糊。如果真的是他,那麼他存活的時間大概比自己還久吧?自己的這一點閱歷,是沒辦法與他相比的,看不出真偽確實很正常。
可如果不是他,那麼自己承受的,天道永衡的詛咒豈不是將再一次失去化解的希望?自己現在是有很多朋友,是有一個讓自己頗有些心動的男孩。可是五十年之後,一百之後呢?他們還能和自己在一起嗎?
因為這詛咒,三百多年來敢接受別人的愛,也不敢輕易去愛別人,甚至連朋友都不敢交。難道這種寂寞到了極點的懲罰,還要一直持續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不行,一定得把這件事情弄清楚!
南晨星暗下決心,她相信自己的感覺。她的記憶非常好,雖然太過古老的記憶已經漸漸遺忘了,可是近六十年經歷過的人和事她都記得清清楚楚。如果以前從未見過古偉,那麼為什麼會對他有印象?如果在六十年內見過他,那就絕不可能記得他。
而古偉看起來過三四十歲的年紀,若是正常的人,她又怎可能在六十年前見過他?
一定要弄清楚,雖然他現在偽裝得很好,可是她相信只要繼續和他呆在一起,總能查出實情來。
一定要破解那詛咒,一定要像個普通的女孩子那樣,好好地愛上一場!